陸景沒和凌雪月爭論風月話題,道:“凌姐,找我什麼事情?”凌雪月給他打跨國電話總不是來聊天的吧?至於頂級企業傢俱樂部的事情,
凌雪月輕笑道:“我聽袁安民說,中鐵十二局在緬甸的基建投標失敗了。陸主任建議在緬甸取得碼頭轉運石油的建議可是會受到挫敗。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京城。國開行的保行長可是和我念叨了幾次。”
緬甸的局勢很複雜,所謂的民選政府還是軍方強硬派佔據了主導地位,和國內的關係並不融洽,西方也一直有意在阻擾國內繞開馬六甲海峽打造新的石油通道。
陸景的思維何等敏捷,道:“凌姐,你有意投資?”
凌虛月直言不諱的道:“恩。緬甸那邊對中資私營企業要稍微寬容一些。這是一筆政治投資。”很多事情做了,上面心裡很有一本賬。
陸景卻笑道:“凌姐,誰給你支的招啊?”凌雪月的興趣根本就不在實業上。投資基建根本就不是她的風格。當年在江州她不就把stn屏幕廠給賣給景華了?
凌虛月佯怒道:“怎麼,新月投資就不能做實業投資嗎?”見陸景笑而不答,自己也笑起來,道:“傅婕給我提議的。”傅婕是陸江主管下的幹部。
陸景笑着點點頭。腦子裡響起傅婕正在鬧離婚,也不知道結果如何,只是這種事不好問凌雪月。
陸景掛了電話,喝着茶,看起手中的電子期刊。全英文版的,看起來有些吃力,不時的得查下字典。看完手中的一篇論文,陸景揉揉眼睛站起來。現在才清晨7點多鐘。紐約和京城的夏令時時差正好是12個小時。
陸景想了想,給嬌妻撥了電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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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市作爲美國最大的城市,面積789平方千米,聶問白驅車從曼哈頓到四季酒店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半。
熟門熟路的敲開陸景居住的尊貴套房3608號房間時,見富麗堂皇西式簡約風格的客廳中一壺清茶嫋嫋,一本字典、一本期刊擺放在小圓桌上,頓時訝然的笑道:“你很悠閒啊,宋助理呢?”
聶問白穿着淡藍色的襯衣、淺色的修身長褲。嘴角卻勾起一個嫵媚天成的笑意。成熟美人的風情流溢。
大美人就是大美人。陸景心裡讚了一句,很自然的撫了下聶問白披肩的秀髮,微笑道:“雨綺去辦事處那邊處理郵件去了。夜夜笙歌,總得讓我養幾天吧?”
和華在紐約、洛杉磯都設有辦事處。宋雨綺作爲陸景的助理,上午這會去辦事處收集信息去了。
聶問白俏臉微紅的白陸景一眼,沒好氣的道:“就不能正經的和我說話嗎?”走向窗邊的小圓桌處。心裡也沒怎麼生氣。她吸引陸景的,不就是她絕美的姿容嗎?
陸景關上門,抱着手臂欣賞着聶問白的風姿。她身材高挑而纖細,滾圓豐腴地臀部曲線一覽無遺,惹人遐想。大腿呈現出一種健康地彈性美,小腿清瘦。渾身都透着美感。
他忍不住每天都會打電話讓這個大美人來四季酒店陪他說說話。
聶問白不用回頭就知道陸景正在肆無忌憚的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個嫵媚天成的笑意,扶着桌子回頭帶點嬌嗔道:“看夠沒有?”回眸一笑百媚生。
她從來就不否認她是花瓶。她沒有顯赫刺眼的身世.也沒有讓男人自慚形穢的高智商,只有把花瓶做到極致的美豔嫵媚。追求者多於過江之鯽。
“哪裡看得夠!”陸景欣賞着聶問白那張丰韻神采的絕美臉蛋型的瓜子臉,笑着走到小圓桌邊,聞着她身上的芳香氣息。他沒想着把聶問白一口吃了的想法,只是享受着和她相處時的愉悅。
說笑了一會,陸景問道:“交州那裡情況怎麼樣?”恆新集團那裡爭權爭的厲害。但是隨着平鴻基金元氣大傷,應該要結束了。
聶問白翹着腿,隨意的翻閱着時尚雜誌,美豔的桃花眼看着陸景,嘴角勾起微笑,“這你應該要問墨靜雯。她不是在舊金山嗎?”
陸景笑着搖頭。墨靜雯要爲她父親墨承報仇的想法,他怎麼不知道?只是,平鴻基金張子昂離職,要光明正大的把他繩子以法很困難。非常手段有不能用。他現在不太好給墨靜雯打電話。
聶問白稍微湊近了一點,好奇的問道,“陸景,你有把握幹掉崔七月?”
陸景五月中來紐約的時候,她就和陸景見過面。唐詩經、董晚瑤她都見過。這段時間唐詩經去了普林斯頓,而董晚瑤課業繁重,沒來四季酒店這裡。陸景隔一天去看她一次。據說,陸景五月中的時候給她唱了一首《董小姐》把她哄的死心塌地。
“你覺得呢?”陸景伸手輕輕的撫摸着聶問白被歲月格外眷顧的絕美臉龐,順着撫摸着她白皙的頸脖,輕聲問道。
感覺着陸景溫暖、粗糙的手掌在肌膚上摩擦着,聶問白臉泛桃花,忽而有點慌,她可不想這麼快就給陸景佔據她的身-體,身子坐直拉開距離,沒讓陸景繼續佔她的便宜,道:“這我哪裡知道。”
陸景微微一笑,拍拍聶問白的手背,“那就拭目以待吧。”
他也沒有想到崔七月居然會讓平鴻基金斬倉,斷臂求生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新加坡的陳大班可是選擇了展期。但是,既然已經暗中打壓崔七月,他又怎麼會只上這一道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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恆新集團最近內部爭權奪利的事情在交州商界並不是什麼新聞。不少人都有耳聞。墨承的好友班昌領着一幫人在恆新集團董事會和墨承的第一任妻子房玉明爭暗鬥。矛盾已經公開化。
六月初,盛夏的交州暑熱難耐。日頭曬在人身上能冒煙,大街小巷中的酒樓茶肆,同樣是熱火朝天。
一輛紅色的賓利停在章記酒樓面前。白色套裙黑絲的少婦踩着高跟鞋蹬蹬進來吸引了整個酒樓人的目光。正在議論的聲音都小了幾分。少婦徑直的吩咐服務員,“一碗章記菊花茶,一套四色花樣的點心。打包帶走。”
章記的茶水點心在交州是有名的。
“好的,您稍等。”服務員用了敬語,這少婦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白領。這靚麗的氣質,這婀娜的身段,她老公真是有福了。
片刻後,少婦接過服務員手裡的東西,掃了一眼臨窗東面說話聲音大的幾個中年人。回到車上。她上的是副駕駛座。
“房總,買來了。”少婦回到車上,輕聲說道,將手裡的茶水點心放在車前的儲物格里。
駕駛座上坐着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美婦人,輕輕的點點頭,“小曾,走吧!”說着打火離開。
房玉這兩天實在有點上火,班昌在董事會反對她的力度越來越大。恆新集團縱然是在石油期貨上賺了不少錢,但是在班昌的金錢拉攏下,不少小股東都覺得應該更換恆新集團的董事長。今天下午3點的董事會就是最終決議。
小曾心裡嘆口氣。據說房總曾經給她的靠山——和華的某位實權人物打過電話,但是好像沒什麼好的迴應。房總今天能不能度過這個難關卻是很難說。
十幾分鍾後,恆新集團的總部大樓在望。房玉和小曾在辦公室裡略作休息,去了18樓的會議室。
不大的小會議室中,橢圓形的長桌邊已經穩穩當當的坐滿了人。看到左手起第三個位置上英俊老男人模樣的班昌臉帶笑容,小曾心裡磕磣一下:今天要完了。房總在恆新集團中並不是百分之百的控股。而且控股人在法律文件上還是墨靜雯、墨知秋。
“開始吧。”等房玉坐下,班昌咳嗽一聲,絲毫不給恆新集團董事長的面子,徑直髮號施令。
房玉臉上惱怒的神色一閃而過,“等等,還沒到開會的時間。”
班昌嘲笑道:“房總,你在等誰呢?”要是墨靜雯肯嫁給他兒子班子軒,他也沒必要做的這麼過份,但是墨靜雯已經和班子軒分手,他不出手,好友墨承的財產也會被別人奪走。從某種意義上說,也是肥水不流外田嘛!
會議室的門被一名記錄員關上。幾名小股東低聲笑起來,看向房玉的神色都帶着嘲諷。有人勸道:“房總,人都到齊了,還是開會吧。大家都很忙的。”
恆新集團的股東並不都在恆新集團任職。
房玉堅持道:“再等等。還有兩分鐘纔到開會的時間。”
班昌不客氣的敲敲桌子,道:“不等了,開會。第一條議題是重新選舉恆新集團董事會…”
“嘭!”的一聲,會議室的門被粗暴的踹開,同時也打斷了班昌的話。四名商務人士打扮的男子簇擁着一名穿着白襯衣黑西褲容貌平實的沉穩男子走進來。
“你們是誰?”
“保安呢?成什麼,怎麼有人闖到會議室來沒人阻止一下。”
“出去!哪裡來的人。”
會議室內的衆人七嘴八舌的訓斥,都是成功人士,誰受得了這個氣:開會居然門被人踹開。
爲首的平實男子淡淡的道:“誰是班昌?”
班昌安坐不動,“我就是,你是誰?”
“宋問天!”
“啊…”會議室裡恆新集團的大小股東齊齊的一陣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