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玉成的酒量很不錯,和陸景邊喝邊聊,只有四五分醉,這時凝神順着陸景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依稀覺得有些面熟。
煙玉成也不認識風天澤,只是容鑫的相貌和容陽雲很有些相似,便徑直問道:“我們是不是見過面,你叫什麼名字?”
“啊…”容鑫嘴角動了動,沒敢說話。他們剛纔在包廂裡跟着風少一起鄙視陸景,誰知道陸景竟然突然出現?況且,最近陸景和煙詩凝的謠言是他嘴裡流傳出去的。真是冤家路窄。
沒有人回答。場面一時間冷下來。
陸景微微皺眉,他還沒到鬼神避路的境界。這個青年見到自己目光躲閃,八成有些問題。隨口一問,沒想到對方這撥人來個集體沉默,只怕真有問題。
“算了,玉成,走吧。”陸景招呼煙玉成離開。這撥人就算有問題,他也沒打算找這幾個小角色的麻煩。
他和煙詩凝流言的事情,正兒八經是那些人在背後推波助瀾,他心裡大致有譜。他的敵手是誰,他不會搞錯。
“呼---”風天澤一行人輕輕的鬆口氣。風天澤身邊的小明星明顯感覺風少握着她腰的手緩緩的鬆開,眼珠子一轉,明白風少很害怕剛纔小高說的正遠遠離開叫“陸二少”的青年。
“走吧,走吧,我們換個地方喝酒。”風天澤呼朋喚友,與跟班們一起離開京城飯店。別看風天澤剛纔在包廂裡指點江山、意氣風發,但他心裡對陸景十分忌憚。
否則,他也不會被王燦拿陸景的名頭嚇唬幾句就給嚇得跑到美國去。
坐到黑色的國產昆成商務車裡。一股車廂沉悶的味道涌來。容鑫心有餘悸的捏捏臉。身旁的小高嘿嘿笑道:“小容,你今天走運啊!陸二少居然沒有深究。”
容鑫罵他嫂子有辱門風的話。可是和陸景掛鉤了。陸二少要知道容鑫就在他面前,不得整死容鑫。
他心裡隱隱有些鄙視容鑫。尼瑪。連嫂子的主意都打,這人還能不能有點底線?
“我怕個蛋啊。反正流言是假的。陸二少和我嫂子又不是真的有關係。”容鑫扭頭心虛的嗆了小高一句。車子開動,車窗外的高樓大廈逐漸的遠去。心裡給自己打氣道:“沒事,沒事,陸景怎麼可能管我這樣的小角色。”
容鑫又哪裡知道,他的“噩夢”纔剛剛開始。
…
陸景離開京城飯店後坐車去張三衚衕。路上給嬌妻婉儀打了一個電話,“婉儀,我要去一趟我哥家裡,你還在和婉瑩在聽楓閣喝茶?”
“是啊。晚上我和婉瑩住這裡夜聊。好久沒和她見面了。”衛婉儀笑着將湊過來偷聽電話的堂妹衛婉儀給推開。“你和煙玉成吃晚飯了?”
“剛吃完。”陸景笑了笑,聽着衛婉儀悅耳的聲音,心情很是放鬆,隨意的聊了一會兒才掛了電話,整理起腦子裡的思路。
“真是甜蜜啊。這才分別幾個小時就給你打電話啊。”衛婉瑩走過來,笑着抱住堂姐的肩膀,將頭擱在她肩膀上看着落地窗外夜色中大唐雨景秀美的莊園美景,“姐,你今天看着陸景和李菲菲說說笑笑。你都不介意啊?”
衛婉儀嫺雅的一笑,扭頭看向堂妹,嘴角有很動人的溫婉女人韻味,“你不懂。”
“我怎麼就不懂啊。我可是聽說李菲菲要謝謝陸景呢。你不怕他們舊情重燃?”衛婉瑩笑嘻嘻的道。陸景這傢伙花心是花心了點。但總體來說是個很不錯的男人。而且,對她姐很好。要是她姐給小三上位了,那才叫鬱悶呢。
“去去去。陸景和李菲菲有什麼舊情啊,最多是陸景單相思。”衛婉儀抿嘴一笑。漆黑的眸子看向窗外在寒風中搖曳的樹林。蜿蜒的人工河寂靜無聲。
心裡甜蜜的緊。腦子裡想起和陸景認識的點點滴滴。想起這傢伙在新婚的當晚無賴的吻了自己一晚上,對他緊閉的心扉就這樣打開一絲縫隙。一直到現在和他相愛,此生不渝。
“哦…,姐,你完了,你怎麼看都像是墜入愛河的女人啊。”衛婉瑩哀嘆一聲,坐到一旁的黃梨木的官帽椅上。
衛婉儀笑了笑,喝着清茶不說話。她纔不傻,陸景幫助李菲菲回國的事情,她全程都知道。陸景根本就沒有瞞她。她有什麼好擔心的。她還知道陸景有個女人懷孕了,正在京城調養。
不然,她又怎麼捨得今晚不和陸景在一起纏綿共臥呢?陸景可是過兩天又要去新加坡的。
感情就像沙子,握得越緊,流逝的越快。她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
和陸景分開後,煙玉成給妻子衛婉瑩打了個電話,琢磨了下就約了好友韓鴻信。韓鴻信正在嘉南高爾夫球會到美女打高爾夫。便和煙玉成在隔壁的嘉南俱樂部見面。
“玉成,有好事要和我分享分享?”進了奢華的包廂,韓鴻信丟了一支小熊貓給煙玉成,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笑哈哈的拍拍煙玉成的肩膀。他和煙玉成是打小的朋友,關係很好。
接了煙,煙玉成笑呵呵的道:“好消息暫時沒有。有個事找你幫忙。”
“什麼事?”韓鴻信也不推辭,徑直問道。能幫的忙,他肯定盡力,幫不了的,他會明說。他和煙玉成有這份交情。
“找你幫我整個人,容鑫,就是詩凝的小舅子,整到他不死也脫層皮爲止。”煙玉成來的早,叫了一瓶紅酒打開後正在醒酒。這時,倒着紅酒,緩緩的說道。
容鑫?韓鴻信一愣,隨即失笑道:“要給你堂妹出頭啊?行,這事沒什麼難度。容鑫就是個小癟三而已。保管讓他爽歪歪。”拿手肘捅了捅煙玉成,嘿嘿笑道:“玉成。老實說,你堂妹和陸景到底有沒有關係?”
他也很八卦。
煙玉成苦笑道:“這事我怎麼知道?不過京城裡的謠言讓陸景很生氣。”
“哦?”韓鴻信略一琢磨。篤定的道:“那就是沒關係了。”陸景這明顯是要打擊下京城裡亂傳他緋聞的勢頭。
…
清晨,冬霧陣陣。容鑫打着哈欠從三里屯最火爆的密碼酒吧出來,清冷的寒風立即讓剛從溫暖的酒吧出來的容鑫縮了縮脖子。
玩了一個通宵。那個酷酷的崔少玩到凌晨兩點就走了。風少等人則釣到女人去開房去了。他在酒吧裡喝了個通宵。他對酒吧裡的女人便沒什麼興趣,他腦子裡想的是煙詩凝那風姿獨特的美麗容顏。
容鑫攔了一輛出租車打着哈欠坐車回家。給司機說了地址,一路上眯着眼睛靠在座位上養神。“到了。”司機招呼一聲,容鑫醒過來,一看周圍的樓道,頓時覺得不對,“唉。這是哪裡?我明明說的是去西里橋大街12號。”
車窗外明顯是一棟廢棄的大樓。白霧中,看起來還沒有封頂,十分荒涼,安靜的能聽到幾聲城市裡不常見的雞鳴。
“下來吧,勞資找的就是你。”車門忽的打開,一雙大手像鉗子一樣將容鑫拉下來,提溜進了廢樓裡。片刻後,大樓三層凌亂的大廳裡,殺豬般的嚎叫聲不斷的響起。“大…大哥,饒命啊,我不喜歡男風啊。”
蒙着絲襪的兩名大漢拿棍子抽已經被剝光衣服的容鑫,“啪啪”的聲音很響。打得容鑫在抱頭鼠竄。聲音被一個錄音機給記錄下來。兩名魁梧的大漢笑的很邪惡,“瑪德,你喜歡男風也沒用。要戳也是我們戳你。”
“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再打我得死了。”容鑫縮在牆角里求饒。從小到大哪裡吃過這樣的苦頭。容家雖然只是三流世家。做不到鐘鳴鼎食,錦衣玉食還是沒有問題的。
“沒什麼好說的。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一名大漢獰笑,手裡的棍子換了尼龍繩將容鑫綁在柱子上。另一人在一旁拿着手機拍照。
“大哥,大哥,你們要幹什麼?”容鑫戰戰兢兢,看情況也不是要殺人滅口的樣子,心裡略微有些放心。
“你管那麼多幹什麼,反正不是幹你。”大漢將容鑫綁起來,笑起來一口黃牙,拿着棍子戳了戳容鑫的小腹,“玩私t空間吧?私t的賬號、密碼多少?”
容鑫二丈摸不着頭腦,這架勢也不是劫財的。京城12月上旬的氣溫極低,容鑫給脫得精光,凍得牙齒咯吱咯吱的響,將私t賬號密碼說了,打着寒顫道:“大哥,這天寒地凍的給條活絡吧。你們把我捆着,這是要出人命的。”
“瑪德,這事用得着你費心嗎?說了,你他媽的要反思,反思。小學畢業沒有啊,聽不懂人話啊?”黃牙大漢不客氣的抽了容鑫一耳光,又鄙視的看了眼他的下面,“跟尼瑪蚯蚓似的,能用嗎?”
容鑫羞憤欲狂。是個男人都不能容忍小弟弟被侮辱。問題是,這大早上的莫名其妙被綁架,又不劫財,又是痛揍,他心裡實在沒底,不敢反抗。
“搞好了。”正在拍照的大漢咧嘴一笑,在容鑫的彷彿惡魔一樣。大漢注意到容鑫的表情,嘿嘿笑道:“不要擔心,男人的裸-照發出來沒幾個人有興趣看,得配上一個女人的纔有看點。我只是拍幾張上傳到你的私t空間裡面,讓你的朋友們好好欣賞、欣賞。”
“不行…”一股涼氣從心底衝到腦頂,容鑫脫口而出,奮力的掙扎着,無奈身-體和石柱親密接觸,扭得實在痛。
“哈哈,這事你說了不算。”
黃牙漢子也道:“小容,不要緊張,你待會還可以刪除的。”將手機放到容鑫身邊。
容鑫一愣,停止掙扎,不敢相信的道:“啊…”什麼時候劫匪改行做好人來了?
可是片刻後,容鑫就知道他想錯了。黃牙嘿嘿一笑,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桶水,道:“等會自己打電話找人救你啊。”說着,一桶臭水,將容鑫從頭澆到尾。
大冬天的,一桶冷水澆下去……
一聲淒厲的慘叫驟然發出。(
ps:祝書友們新年快樂!
等會還有一章,祝福語在那兒寫吧。先簡單的給大家拜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