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詩經聊了一會,掛了電話,陸景在臥室裡興奮的來回走着。無心‘插’柳柳成蔭。夏如龍要是被羈絆住,後面的棋就好下了。
思路一順暢,陸景腦子裡頓時有很多想法冒出來。對長井靜香的事情,他心裡慢慢的有一個腹案。
正想的入神,明雪推開‘門’進來,見陸景揹着手踱着步子,老氣橫秋,禁不住好笑的掩嘴道:“陸景,你這是幹什麼啊?”
陸景正興奮的反覆推敲行動方案,聽到明雪的聲音回過神來,愉快的笑道:“推敲怎麼把夏如龍、長井靜香給一網打盡。明雪,剛纔詩經給我打了電話,她一不小心把和華與貝爾斯登接觸的消息透‘露’給夏如龍了。嘿…”
“那夏如龍肯定會以爲和華有連續做空的想法咯。”明雪微怔之後,笑着說道,算是理解爲什麼陸景這麼興奮。
陸景嘿嘿一笑,“夏如龍昨天晚上很有可能沒有撤出來,元旦之後,我們‘操’作的空間就大了。不過以夏如龍一貫的‘精’明,我想要讓他大虧很有點難。”
“算計來算計去不累啊。”明雪笑着搖搖頭,走到陸景身邊,伸手在他黑‘色’的阿瑪尼外套口袋一拍,掏出煙盒,給他點了一支菸,“陸景,別想得太累了。傅總,董冰她們一放假都在睡覺休息。”
陸景愜意的‘抽’了一口煙,單手將明雪纖細婀娜的腰肢摟住,感嘆道:“本來做生意不用這麼‘激’烈的短兵相接,不借這個機會幹掉夏如龍、長井靜香我心裡總覺得不爽。”
明雪沒有拒絕陸景親暱的動作。聞着他身上沐浴後的清香味道,嬌嗔着翻翻白眼。取笑道:“我看真正的原因還是在唐小姐身上吧?你不幹掉夏如龍,就有一個強勁的對手虎視眈眈。
然後呢。崔七月放在夏如龍手中最後的家底就無法被掏空。這會導致打壓崔七月的難度大增。你和唐小姐琴瑟和諧的好事就得往後推,對吧?”
“沒這麼赤-‘裸’‘裸’的吧?”陸景一臉被憋住的表情,“我至少還是爲第四石油新加坡公司穩住局面。它能否收購新加坡石油公司就看這一戰呢。”
明雪展顏一笑,身子微微後仰,看着陸景。這也是最終目的之一。
明雪向後仰的動作十分有‘女’人味,黑‘色’與灰‘色’相搭配的拼接‘色’上衣下飽-滿的曲線越發‘挺’拔。看着她不經修飾素淨的粉臉,自然流‘露’出的勾魂魄力迫人心絃,陸景心裡忽而有某種美好的情感涌上來,手攬着明雪輕盈的身-體。輕柔的道:“明雪,閉上眼睛。”
明雪嬌笑着嗔了陸景一眼,冷‘豔’的眼眸裡全是笑意,“幹嗎,你以爲我和歌兒、小明一樣好騙啊?小明說你那天晚上抱歌兒出去的時候‘吻’得她一臉的口水。”
“小明這都和你說啊?”陸景伸手滅了煙,雙手抱着明雪。明雪穿着白‘色’的休閒直筒‘褲’,小‘臀’豐翹,‘玉’‘腿’修直。陸景的手在她的翹‘臀’上緩緩的愛撫着。
正在和陸景對視的明雪脂‘玉’般嫩-膩的臉頰飛上幾縷紅霞,眼睫‘毛’顫抖着。嬌羞的瞪陸景一眼,慢慢的閉上眼睛,默許他‘吻’她,包括他似乎帶着電流的愛撫。
明雪的嘴是櫻桃小嘴。分外‘迷’人。陸景剛剛觸碰到明雪粉嫩水潤的紅‘脣’時,‘門’口響起敲‘門’聲,半掩‘門’的‘門’被推開。陸景擡頭一看,卻是宋雨綺進來了。
宋雨綺哪裡知道會看到這麼一曲好戲。明雪每次嘴裡對陸景都很要強,原來‘私’下里在他面前也是溫柔似水。宋雨綺掩嘴輕笑。“黃千兒在客廳裡等了十幾分鍾了。你們看着辦啊。”帶上‘門’離開了。
“陸景,我要被笑話死了。”明雪滿臉緋紅的將陸景推開,捂着紅得發燙的臉,跺腳拿高跟鞋踩陸景。她就是來通知陸景黃千兒來了,問他見不見,沒想到和他說着話,接‘吻’都給雨綺姐看到了。
“輕點啊,我的姑‘奶’‘奶’。我的拖鞋要壞了。”陸景倒吸口涼氣,放開明雪。他游泳回來洗澡只換了衣服就給唐詩經打電話,鞋子還沒換呢。
明雪一看,心裡倒是愧疚了幾分,拿開腳,往臥室外走去,“我還有事情,回頭我們再聊。”
陸景哭笑不得的看着飛快溜走的明雪,齜着牙‘揉’‘揉’腳面,換了鞋子去客廳見黃千兒。
心裡有些疑‘惑’:黃千兒這會來找他幹什麼?要知道,現在和華因爲做空的天量資金無法撤出原油期貨市場,看起來勢如危卵。
…
…
客廳裡,黃千兒穿着‘露’肩的粉‘色’包‘臀’長款連衣裙,前凸後翹,黑‘色’的絲襪緊緊的勾勒着美‘腿’,十分‘性’感。
見陸景來到客廳,‘混’血兒的美麗容顏上浮起嬌‘豔’的甜笑,“陸哥,我還你的西服外套來了。謝謝。”
說着,將手裡的衣服袋子遞給陸景。29日晚在她18歲生日宴會上,她的禮服裙給哈帝-沃倫那個老‘色’鬼給拉下來,是陸景將外套給她披上,遮住了‘春’光。
“不客氣。”陸景笑着點頭,做個手勢示意黃千兒坐,“千兒,李宏深從新加坡警局裡出來了吧?”
那天晚上他把哈帝-沃倫打的不能人道,最終頂缸的是李義濟的侄兒李宏深。昨天晚上的慈善宴會,李宏深就沒有參加。
黃千兒嬌美的笑道:“嗯,深哥已經出來了。我聽他說,哈帝-沃倫今天中午吃午餐時將一套英國維多利亞‘女’王賜給沃倫家族的清代瓷器砸碎了。陸哥,他是不是要倒黴了。”黃千兒身體微微前傾,看着陸景問道。
陸景爽朗的笑道:“他不倒黴誰倒黴?”
哈帝-沃倫進入國際原油期貨市場進得太急,在大跌的市場中,想要做調整很難,估計是全部做多被套牢了。
哈帝-沃倫的麻煩還在於他所影響的澳大利亞資金。那些資金虧損之後,肯定會找哈帝-沃倫的麻煩。
黃千兒咯咯嬌笑起來,傾慕的看着陸景。
陸景道:“千兒,有沒有覺得哈帝-沃倫是個敗家子,清代的一套瓷器擱在現在差不多價值近千萬吧?”
“誰說不是啊。”黃千兒笑了起來,聲音有着少‘女’清脆甜美氣息,感覺心和陸哥這會貼的很近,明眸流‘波’的看着陸景,“陸哥,謝姐不在了,你什麼時候再去新苑別墅的沙灘上休閒呢?我最近都有時間。”
這麼明顯的暗示陸景哪會聽不出來,只是他對黃千兒沒有那種想法,婉拒道:“我最近大概沒時間。”
黃千兒臉‘色’微微暗淡。她已經聽舅媽說過,可以不用再和陸景聯繫,陸景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一文不名的人。可是,她卻很喜歡這個說話和氣、肯爲她出頭的男人。
陸景搖搖頭,說了幾句送黃千兒離開,返回書房裡給鬆阪士夫打電話。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他很清楚當斷不斷的後果。現在拒絕總比以後拖着沒有結果好。
…
…
日系財團在新加坡的投資有數十億美元。由國內派往新加坡常駐的員工不少。不少日資企業都在新加坡購買了公寓提供給員工使用。三井住友銀行在新加坡爲高級職員購買的公寓位於新加坡中心商業區:雅濱‘花’園。
元旦兩天的假期過得飛快。雅濱‘花’園30層的單身高層公寓房間中,長井靜香獨自的坐在公寓中,看着書桌上的電腦屏幕。紐‘交’所12月31日WTI期貨收盤價格爲39.52美元。
這個價格相當刺眼。她爲此已經實際虧損了5.2億美元,加上之前虧損的3億美元。總計虧損8.2億美元,同時賬面虧損1.7億美元。但是,只要元旦假期一過,油價就會大幅上漲。她的虧損也就能彌補回來。
“該死的和華,我看你們能囂張到什麼時候。”長井靜香憤懣的詛咒着,拿起手機翻着陸景的號碼,考慮是不是打個電話過去譏諷他幾句。
她既不爽陸景讓她暫時的產生了鉅額虧損,又爲和華即將大廈將傾而感到快意。
兩種情緒在這個美麗的如同罌粟‘花’的‘女’人心裡‘交’織着。
至於,被夏如龍坑的事情,她現在還不打算計較。還沒到時候。
這時,有電話撥入。長井靜香一看是未婚夫鬆阪士夫的號碼,千嬌百媚的臉蛋上浮起不悅的神情,等了足有六七秒才接通電話。
“長井行長,你好像遇到麻煩了。”電話裡,鬆阪士夫幸災樂禍的說道。
長井靜香俏臉帶煞,道:“鬆阪士夫,有話就只說,不要‘陰’陽怪氣的說話。”
“喲西。我也喜歡快言快語。長井靜香,你在新加坡‘操’作石油期貨產生鉅額虧損的消息已經被財團的各位董事所知曉。你通過三井住友銀行騰挪出的80億美元在1月5日就要到期吧?”
長井靜香蹙起眉頭,心裡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鬆阪君,你要說什麼?”
“哈哈,哈哈…”鬆阪士夫大笑,“我想說你完了。三井住友銀行香港分行不日就會有大客戶要提取資金。”
長井靜香勃然大怒,猛的站起來,“鬆阪士夫,你這個卑鄙小人,你居然暗算我…,哼,油價今天晚上開盤之後就要上漲,你不會得逞的。”
鬆阪士夫似乎對着一切都很瞭解,揚眉吐氣的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但是,油價上漲所帶來的盈利只是先填補你的賬面虧損,你的實際虧損可補不上啊。哈哈…,靜香,乖乖的嫁給我當全職太太吧。”
鬆阪士夫意氣風發的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