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淚如同散落的珍珠般落下來的熊玉嬌,陸景走到熊玉嬌面前,聲音溫潤的道:“玉嬌,現在沒事了。”
心裡略有些無奈。熊玉嬌的心裡承受能力確實函待提高。戴安娜只是將她們一行扣在阿拉伯塔酒店的會議室中2個小時。這不算什麼。
當然,考慮到她自小就是衆人矚目的小公主,個人世界純潔的如同一張白紙,一直生活在象牙塔中,給衝鋒槍嚇到了情有可原。但是,財富積累到一定的程度之後,自然會需要面對各種風險。娃哈哈的老總宗慶後不就被人砍傷?
“我…知道,就是…想哭…”熊玉嬌嗚咽的哭道,“陸景,我沒想到會這麼危險。我以爲…,我會和蘇遠那樣死在異國他鄉。”說着,淚流滿面。
陸景輕輕的嘆口氣。蘇遠在印度新德里發生車禍死亡對熊玉嬌的打擊很大。她一度在松濤苑的家中開煤氣自殺。陸景伸手扶住了梨花帶雨、搖搖欲墜的熊玉嬌,溫聲道:“不會的。我說過,你到迪拜來的安全問題我負責。”
陸景手中有gi公司對熊玉嬌來迪拜的安全評估報告:戴安娜不會威脅到熊玉嬌的生命。
熊玉嬌真要在迪拜出事,他確實不好向她父親熊爲明以及公公蘇時文交代。
“我知道。可是,在12樓的會議室中被扣押期間,我非常擔心門口的那兩個阿拉伯人進來不分青紅皁白的開槍…”
熊玉嬌趴在陸景肩頭,委屈的、斷斷續續的述說着她在會議室中低落、害怕的心路歷程。
陸景抱着熊玉嬌,偶爾輕輕的拍一拍她的粉背。輕聲安撫着如同受驚的小兔子般的熊玉嬌。
冷馨訝然的看着兩人,悄然的離開套房。守在門口。熊總性子端莊,對追求者不假辭色。寡居快2年沒有傳過任何緋聞。卻沒想到她會對陸先生敞開心扉哭訴。
冷馨想起無意間聽熊玉嬌的好友潘婷婷說的一件事:陸景曾經救過熊總的命。
約莫半個小時後,熊玉嬌的情緒慢慢的平復下來。見將陸景的肩頭的襯衣給她哭溼了一大片水漬,白膩的鵝蛋俏臉上染上一抹緋紅,小聲道:“不好意思呢,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陸景笑了笑,雙手從熊玉嬌細軟的腰間移開,規規矩矩的,道:“現在心情好了點吧?那吃晚飯去。我急匆匆的趕到迪拜肚子還空着的。你知道飛機上的午餐有多麼難吃。”
熊玉嬌一笑,隨即感覺到陸景鬆開她。立即意識到她剛纔和陸景的動作過於親密,白嫩的臉頰一片緋紅,嬌豔似染,羞赫的說道:“哦。好,我去補下妝。”轉身急匆匆的逃進了臥室。
看着熊玉嬌豐腴性感的嬌俏背影,陸景笑着搖搖頭。她今天根本就沒有化妝,補什麼妝呢?
這妮子這會兒知道害羞了,剛纔可是哭得酣暢淋漓。心裡有一絲美好的感覺涌起來。
縱然無關男女之情,宜。但珠圓玉潤的嬌美少婦抱在懷中,只有單薄衣衫阻隔,陸景心中不起一點漣漪怎麼可能?
當然,美好的感覺歸感覺。他自然不會對熊玉嬌有什麼想法。
陸景倒了一杯溫水,在落地窗前慢慢的喝着,等待熊玉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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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心中想起的是同樣身姿丰韻娉婷的煙詩凝。詩凝的氣質、美麗和熊玉嬌不同。詩凝的嬌柔和婉脾氣,婀娜曼妙的身姿。風姿獨特的嬌媚,從事特工的職業。天生的媚骨,都讓她有着與熊玉嬌迥然不同的特質。此時,陸景有一點想煙大美人了。
前些天從迪拜一起回到京城後,煙詩凝就被抽調外出參加國安的任務。手機處於靜默狀態。陸景現在也不知道她人在哪裡。
陸景思緒飄飛之際,熊玉嬌從臥室裡出來,臉上的淚痕已經整理乾淨。換了一件白色的襯衣、粉色的闊腿褲。化着淡妝,清麗中帶着嬌媚。
白色的襯衣紮在高腰線設計的闊腿褲中,蠻腰纖細。雙腿更顯得修長豐腴,更顯得長腿盡頭的臀部渾圓挺翹。
熊玉嬌走到陸景身後半米,清香宜人的味道飄過來。陸景轉過身來,雙手捧着水杯,注目着煥然一新的熊玉嬌,讚賞的笑了笑。
“陸景,我好了,我們去22樓的餐廳吧。那裡的中餐小菜做的很不錯。”熊玉嬌早在臥室裡就收拾了心情,平靜的說道。
陸景和熊玉嬌一行12人到22樓的中餐廳時正值晚上用餐的尾聲。食客寥寥。一長串的壁燈琉璃如畫。整齊的方桌鋪着白桌布,用餐氛圍極佳。
冷馨張羅着點了餐,和陸景、熊玉嬌坐了一桌。其他人分散在周圍幾桌坐下。
熊玉嬌喝着茶,輕聲問道:“陸景,不叫上餘助理嗎?”
陸景笑着擺擺手,“不用管他。他正在戴安娜的別墅裡談判。玉嬌,迪拜le公司40%的股權過幾天就會轉到你名下。好好把握機會。”
熊玉嬌“哦”了一聲,又好奇的問出盤亙在心頭的疑問:“陸景,戴安娜怎麼會同意轉讓價值5千萬美元的股份啊?”
冷馨豎起了耳朵。雖然知道陸景絕無可能說謊,但越是這樣越顯得離奇啊!她很好奇。
“她必須得同意…”陸景將今天下午的談判情況說了一遍。說話間,餐廳服務員已經送上佳餚。三人邊吃邊聊。
這時,餐廳門口走進來幾名阿拉伯人。爲首的一人有着絡腮鬍子,刮的乾淨但仍可見痕跡。環視一圈後,當先向陸景走去。
中餐廳裡出現阿拉伯人是一件很令人矚目的事情。衆所周知,穆斯林的飲食習慣和中餐有很多相沖突的地方。最典型的比如:穆斯林禁食豬肉。
大堂中的服務生立即上前,用英語恭敬的問道:“先生。你好,有什麼可以爲你效勞的嗎?”
迪拜是國際化大都市。英語是通用語。
“滾開。”爲首的絡腮鬍子推開了服務生,大步流星的向陸景走去。“你就是景-陸?”
“景-陸”的稱呼讓陸景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放下筷子,審視着眼睛帶着敵意的阿拉伯男子,眼睛微微一眯。
絡腮鬍子指着陸景警告道:“我是戴安娜的朋友哲瓦德。我來提醒你,這裡是迪拜。”
陸景嘴角浮起一抹哂笑。不知所謂的戴安娜的追求者。
就在這時,陸景的嘴角的笑容還沒有散去時,哲瓦德突然的一拳砸在陸景的眼睛上。“嘭”的一聲,陸景連人帶椅子給打的仰天倒下。狼狽至極。
緊跟着“嘩啦”一聲脆響,桌面上的碗筷跟着桌布被帶到地上。熊玉嬌和冷馨給嚇的尖叫着跳起來。餐廳中所有的人都看向這邊。
陸景的兩名保鏢立時起身。原地拔出手槍對着哲瓦德。哲瓦德的動作太突然,他們根本就來不及阻止。看到槍械,餐廳立時一片大亂。餐廳收銀臺的服務員蹲了下去。爲數不多的食客有的向門口跑去,有的在原地大叫。各種嘈雜的聲音彷彿菜市場一般沸騰開。
這時,哲瓦德帶來的隨從也不甘示弱,黑黝黝的槍口對着圍在周邊陸景、熊玉嬌所帶的幾名保鏢。
陸景的身手固然很好,這些年堅持鍛鍊,身-體一直保持在巔峰。但是他畢竟不是專業的搏擊高手,哲瓦德動手的毫無徵兆。他立時中招。
陸景爬了起來,身上沾滿了湯水,眼睛烏青得如同熊貓,半邊臉頰紅腫起來。
“陸景。你沒事吧?”熊玉嬌上前扶着陸景,關心的問道,焦急的快要哭出來。
她這是怎麼了?走到哪兒都有倒黴事啊。出來吃頓晚飯。都有人打上門來。
陸景擺擺手,眼睛盯着輕蔑笑着的哲瓦德。不怒反笑,緩緩的道:“你叫哲瓦德是吧?你有種。”
哲瓦德歪歪頭。身邊一名穿着黑西裝的黃皮膚男子謅媚的翻譯了陸景的話。哲瓦德道:“請說阿拉伯語。這裡是迪拜,不是中國。”
陸景點點頭,似乎並沒有多少憤怒的情緒,做了個手勢,示意保鏢們收起槍。兩名保鏢慚愧的對視一眼,默然的收起槍。
陸景撥了一個號碼出去,低聲說了兩句,然後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靜。
看着陸景還在努力的維持風度、形象,熊玉嬌突然的有種想哭的衝動。都什麼時候了,還顧着這些虛無的東西啊!
“什麼狗屁陸先生,不過如此。我呸。”哲瓦德冷哼一聲,志得意滿的環視了一圈,遠大集團的衆人都膽怯的低下頭。哲瓦德哈哈一笑,帶着手下揚長而去。
阿拉伯塔酒店作爲迪拜的名片,七星級的酒店,一旦出現槍擊案所造成的影響會十分惡劣。他現在沒有開槍的必要。
哲瓦德走了兩步,身後傳來陸景淡淡的聲音,“我讓你走了嗎?”
“什麼意思?你還想找打?這很容易,我馬上滿足你。”哲瓦德盯着陸景冷笑,逼上前兩步。
這時,酒店外傳來巨大的轟鳴聲,一架武裝直升機出現在酒店22樓的窗戶外。
“嘭!”
落地玻璃窗被擊穿。玻璃嘩嘩的碎裂開,彷彿蜘蛛網被撕裂。武裝直升機調整角度。幾名穿着迷彩服的特種兵從直升機中進入酒店22樓的中餐廳中。破窗而入。黑洞洞的衝鋒槍指着哲瓦德。象徵着阻擊槍的紅外點出現在哲瓦德的眉心。閃爍不定。
中餐廳內所有人都呆住。
神兵天降。
哲瓦德艱難的嚥下了一口唾沫,手腳再也不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