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雷納德-洛克菲勒走上前,雙臂用力的攬住搖搖欲墜的戴安娜。↖,手掌不客氣的放在她豐腴的屁-股上。
他心中的欲-火正盛。
至於,戴安娜即將遭到罷免的問題在雷納德卡看來根本就不是問題。迪拜鑽石集團是中東地區最大的鑽石銷售商,在鑽石聯盟的體系中屬於產業鏈的下游,話語權出於弱勢地位。
他的意見,迪拜鑽石集團需要慎重考慮。
“雷納德,哈希姆準備在公司董事會上罷免我和侯賽因的執行董事職位。”戴安娜微微推開雷納德,心中有些厭惡。縱然是和雷納德做交易,可是心情不佳之際,他還顧着佔她的便宜讓她心中不滿。
雷納德覺察到戴安娜的不滿,撤開雙手,斜倚在小圓桌的邊沿,看着戴安娜美豔如火的容顏,自信的笑着,“需要我幫忙嗎?”
“我先想想其他辦法。”戴安娜搖搖頭,拒絕了雷納德的提議,彎腰撿起地上的連衣裙伸腿穿衣服,“雷納德,我今天情緒不好,很抱歉…”
雷納德詫異的望着逐漸拉上綠色連衣裙遮住雪-白胴-體的戴安娜。他以爲戴安娜會求他的。
戴安娜穿好衣服和雷納德說了一聲便心事重重的離開。彷彿她從來沒有來找過雷納德一般。剛纔的協議自然作廢。
聽着庭院裡汽車發動的聲音,雷納德-洛克菲勒慢慢的品過味來。戴安娜現在是打算向陸景求饒,所以保存她作爲女人最後的籌碼:身-體。
天真!雷納德-洛克菲勒禁不住皺起眉頭。陸景是什麼人。他能不清楚?
心裡的不快越發的濃郁。戴安娜居然願意求陸景,也不願意求他。這是爲什麼?難道他的能量不如陸景嗎?
他和安迪-摩根的交往中出於弱勢地位。這早讓他心中不滿。和新興崛起的和華財團話事人陸景的交往居然又處在弱勢地位,這讓他情何以堪?
他的領導力、親和力有那麼差嗎?
雷納德-洛克菲勒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窗外高高藍天上的白雲,心中對陸景隱隱有些不滿。
…
由於天氣炎熱,迪拜下午的工作時間是從4點到晚上8點。下午2點許,位於市區正中心外形如同鑽戒的迪拜鑽石集團的總部中靜悄悄的。
頂層45樓的總裁辦公室中,侯賽因看着哈希姆帶來的和華全權談判代表餘樂,皺眉不語。
穆罕默德-薩利姆與侯賽因有交情,勸說道:“侯賽因,陸先生已經將收購價開到37美元每股,這是相當有誠意的開價。我建議你接受。”
侯賽因瞥了薩利姆一眼。冷笑道:“薩利姆,把哲瓦德扣在伊朗境內,這叫很有誠意?我怎麼看不出來?”
穆罕默德-薩利姆笑了笑,沒有和侯賽因辯論。心道:你兒子哲瓦德打陸先生一拳怎麼算?
不說別的,你讓你兒子把迪拜第一王子奧斯打得鼻青臉腫試試?後果可比這嚴重的多。
哈希姆是一名四十多歲的阿拉伯人,圓臉,身材臃腫。看起來笨拙,實際上精明強幹。他放下手中的水杯,淡淡的道:“
侯賽因。納賽爾王子支持我的董事會改選方案。我們手中的股份已經超過50%。接下來新的董事會會定向增發新股。你手中的股票價值會被稀釋。你確定要繼續持有?”
侯賽因給哈希姆嗆的臉上白一陣紅一陣。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否則,他早把眼前的三人趕出辦公室去。哪裡會像現在這樣支開隨從,與三人密談。
侯賽因看向餘樂,“餘先生。你確定我簽字之後哲瓦德會被釋放?”
餘樂矜持的笑了笑,道:“我確定。”
納賽爾帶他去見迪拜政壇一位重量級的人物。陸景調用武裝直升機攻擊阿拉伯塔酒店的事情被解決。他中午時便給陸景打過電話彙報了情況。
他現在任務是要解決戴安娜。首先便是要控制迪拜鑽石集團。
侯賽因嘆了一口氣,“好。你們贏了。”拿過辦公桌上的股權轉讓文件刷刷的簽上他的名字。
根據協議。侯賽因將手中所持有的迪拜鑽石集團18.3%的股份以每股37美元的價格轉讓給穆罕默德-薩利姆。持股公司爲薩利姆名下的核心企業:rxr公司。
看着侯賽因放下筆,哈希姆的胖臉上露出一抹笑意。“明智的選擇。”他成爲迪拜鑽石集團總裁的夙願終於實現。
侯賽因在迪拜鑽石集團董事會召開前的兩個小時將手中股份轉讓給穆罕默德-薩利姆,使得穆罕默德-薩利姆手中所持有的股份達到了60.9%(42.6%+18.3%)。
再加上納賽爾、哈希姆手中的股份。下午4點在迪拜鑽石集團總部大樓召開的董事會會議形勢一邊倒。
哈希姆當選爲迪拜鑽石集團的總裁;納賽爾、穆罕默德-薩利姆當選爲執行董事,分別擔任集團副總裁。
毫無疑問,迪拜鑽石集團的人事清洗大幕即將拉開。鮮花吐蕊的會議室中,與會的公司高層都是惴惴不安。
代表納賽爾出席的哈桑自然不在此列。會議結束後,衆多高管紛紛起身之際和新任的總裁哈希姆攀談時,哈桑和餘樂除了會議室在走道中聊着天。
“餘先生,你剛纔在會上怎麼不說兩句?”迪拜鑽石集團真正的掌控者是和華。
“越殂代刨不是什麼好事啊!”餘樂哈哈笑道。事情辦的很順利,他心情不錯。
哈桑附和的笑着,聊了幾句。看到戴安娜一臉晦澀的和侯賽因一邊交談一邊走出會議室。忙和餘樂告罪了一聲,走上前道:“戴安娜公主。王子希望晚上能在愛爾蘭島上的別墅和你談談。”
戴安娜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我會去的。謝謝!”這個時候還來邀請她的朋友。確實值得她說一聲謝謝。
戴安娜看了一眼走廊明亮的方形玻璃窗前的餘樂,和哈桑、侯賽因打個招呼,走到餘樂面前,低頭道:“餘助理,今天上午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餘樂其實也在等戴安娜。他中午和陸景通過電話。陸景和他都判斷認爲:可以繼續向戴安娜提出索要迪拜le公司40%的股權。
宜將剩勇追窮寇。諒她也不敢拒絕!
“公主殿下,要是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法律幹什麼?”餘樂譏誚道,“和華的原則很簡單: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戴安娜混血兒的嬌媚容顏上浮起苦笑。說:“我這不是還沒有給陸造成重大損失嗎?你們說動了我叔叔阿拔斯。我父親不會將陸列爲迪拜、阿聯酋不受歡迎的名單中。”
餘樂嘿然一笑,說:“是嗎?那我還得謝謝公主殿下沒有搗亂啊!”他對戴安娜一肚子氣。
戴安娜苦笑更甚,說:“我想搗亂也沒用。我叔叔是王儲。他的意見比我重要得多。餘助理,迪拜le公司40%的股份,我明天可以轉給熊小姐。希望你明天能去市政廳做個見證。”
餘樂思維敏捷,驚訝的看了戴安娜一圈,問道:“你有什麼事情直說吧?”
戴安娜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投降?只怕還有什麼想法。
“我現在卸任了迪拜鑽石集團的執行董事,無事一身輕。打算過段時間去中國旅遊,希望能和陸見面聊聊。”
餘樂有點摸不透戴安娜的想法。琢磨了下,點了點頭,“我會把你的意見轉達給陸景,他見不見你我不好說。”
“謝謝!”戴安娜展顏一小。帶着隨從離開迪拜鑽石集團總部大樓。
看着她綠色裙子勾勒出的圓潤臀部曲線輕搖着遠去,餘樂搖搖頭,心裡有股說不上來的感嘆。
貌似。他現在就已經可以忽略戴安娜迪拜公主身份所帶來的差距了。陸景說的話這麼快久兌現了。只是可惜他現在沒有泡這個妞的興趣。
餘樂帶着保鏢去一樓,手裡的手機撥了未婚妻寇小蠻的號碼。他要找人分享下勝利的喜悅。
…
連片的丘陵起伏。入眼全是黃沙。深夜時分,山洞中燃着火堆。茲茲的烤雞油滴落在火堆上。火花不時的彈響。
三名穿着迷彩服的男子圍在火堆邊低聲說着話。被繩索捆住的哲瓦德捲縮在一旁。
對哲瓦德來說,11月的19日和20日實在是他人生最悲慘的日子。19日的晚上他還在金碧輝煌的阿拉伯塔酒店,20日的晚上他卻呆在伊朗某個不知名的山區。
飢餓、乾渴、死亡如同陰影籠罩着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盡頭。
這時,腳步聲傳來。一名身材高大的白人走進來,臉上塗抹着油彩。“頭兒”、“少校”、“伊桑”,坐在火堆邊幾名僱傭兵紛紛打着招呼。
少校伊桑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上面來命令了,這小子我們今天晚上要放掉。”
臉上有着刀疤的男子嘿嘿道:“這麼晚,這小子細皮嫩肉知道怎麼回迪拜嗎?”
“回不去關我們什麼事?正好我的大槍飢渴難耐,爽一把。哈哈。”
山洞中的幾人鬨笑起來。哲瓦德嚇的抖抖索索。菊花一緊。這幫人說的都是英語,他受過良好的教育,自然聽得懂。他現在無比的後悔打了陸一拳。
陸到底是誰?怪不得戴安娜當時很不看好他。
伊桑擺擺手,山洞中的笑聲立時消失,看得出他在隊伍中很有威信,“這只是小事,刀疤,你一會去辦一下,給他點食物、一部衛星電話,讓他滾蛋。”
說着,用希伯來語說道:“我們這次事情動靜搞的有點大。上面準備調我們去非洲參加安利比里昂的內戰。我們猛龍僱傭團的總部也要遷出迪拜。”
“少校,我們要遷到哪裡去?兄弟們捨不得迪拜這花花世界啊!”
伊桑道:“遷往阿曼的首都馬斯喀特。有失就有得。上面許諾擴大我們的規模到200人。”
“yes!”山洞中的幾名僱傭兵舉起雙手高呼。他們的靈魂中摹刻着戰鬥因子。戰場是最終的歸屬。
伊桑笑了笑。200名精銳的士兵足以在非洲橫行了。安利比里昂內戰只是小菜一碟。
真希望類似於昨晚的營救行動多幾次。屆時,他這個少校或許真的名副其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