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1日上午,湖東路大學城,風景擊劍館。
陸景坐在空曠的劍道上,頭髮凌亂,汗水溼透,很狼狽的模樣,白色的襯衣解開了幾粒釦子,拿手輕輕的揉着淤青,不時的倒吸口涼氣。
“咯吱”一聲,一道修長的人影倒影在擊劍館的場地上。給上午明媚的陽光拖的老長。
陸景擡頭看去,見李菲菲躊躇的站在門口,一身水藍色的高腰的中長款傘裙,手裡拎着手袋,高挑的身姿纖盈而優雅。陸景有些錯愕的愣住,“菲菲?”
李菲菲看看手腕上精緻===m的女式腕錶,上午10點半,再看着空蕩蕩的場館,用力的抿抿嘴,邁步走進來,問道:“你們打完了?”
她也不知道她怎麼就來了。
“是的。”李菲菲來了,讓陸景很高興,笑了下,牽動了傷口,咧嘴嗤了一聲。
他和風道阻打架,不是生死搏殺,就是街頭鬥毆的水平。半個小時打完就了事。
李菲菲禁不住扭頭看向窗外,嘴角溢出一絲清秀的笑意。她想起高一時,陸景和劉小山打完架時的狼狽摸樣。走到陸景面前,隔着一米遠席地坐下,問道:“陸景,你們倆誰贏了?”
她並非對陸景毫無感覺。也知道她在陸景心中特殊的地位。和陸景接吻的感覺很美好。但是看到他和衛婉儀琴瑟和諧時,她的心思也就淡了。可是,當陸景邀請她來擊劍館時,她還是不自覺的來了。
心中有很矛盾的想法:想要和他親近又努力剋制。
或許。昨天中午陸景的表現實在太優秀。她心中親近他的想法佔了上風。
陸景嘿嘿笑道:“菲菲,這還用問嗎?我要是輸了。坐在這兒的就是風道阻了。”
這些年他一直在堅持鍛鍊。再加上賓州吳晚觀羅道長教的調養身-體的拳樁。他的身-體的力量、體力、爆發力都還處在巔峰。
中國武術並非不存在,或是隻存在於小說中。李小龍就是有功夫的。這門技藝分爲表演、練法、打法。大部分人看到的是表演。俗稱花拳繡腿。而羅道長教他的便是練法中的一個拳樁,用於調養身-體,確實很有功效。
昨天晚上,他陪着煙詩凝聊到十點,看着她入睡後,去錦園別墅找老頭子的衛士長周靖民請教了一招散手。今天上午的時候拼着捱了一記直拳,將風道阻拿住,狠揍了他一頓。
李菲菲輕撫着額前的秀髮,不知道陸景得意什麼勁。看他笑,也有些想笑,嘴角蘊着一抹輕笑,從香奈兒的手袋中拿出一瓶新買的雲南白藥,天鵝般的眼眸飛快的看了衣衫不整的陸景一眼就挪開,“給。”
“菲菲,謝謝。”陸景道謝一聲,在手腳上塗抹起來。
“你以後不要‘欺負’我就是謝我了。”李菲菲嬌聲說道。
陸景塗抹着手腕,低頭笑着道:“菲菲。我什麼時候在你心中變得那麼壞了。”
李菲菲咬着嘴脣,不滿的道:“你昨天下午還戲弄我了。”
陸景禁不住微微一笑。
擊劍館中漸漸的安靜下來。陸景和李菲菲之間的話題實際上非常比較少。少年時代娃娃親,陸景對她的初戀,一切都被時間衝的七零八落。
這時。陸景丟在擊劍館角落裡的手機突然響起來。看看幾十米的距離,陸景看向李菲菲,道:“菲菲。能不能幫下忙?”
李菲菲看了陸景一眼,起身去拿了陸景的手機給他。是戴安娜打來的電話。
“陸景。風在水和龐濱在我這兒的投資我已經做了投資虧損。再用迪拜le公司的名義吃下那部分資產。已經完成了。我今天下午飛京城的話,晚上可以見到你嗎?”
從中東的迪拜飛京城需要8個小時。
陸景知道戴安娜要什麼。她協助解決了風在水。按照他的承諾。允許她重新擔任迪拜鑽石集團的執行董事。
想了想,陸景道:“可以。”他會兌現承諾。戴安娜是一個很有野心的女人,但是,他有足夠的手段反制。只是比較麻煩而已。
“那個迪拜公主的電話?”見陸景放下手機,李菲菲抱膝坐着,輕聲問道。
“嗯。她想來京城見我,要我兌現之前的承諾。”陸景沉吟一會,解釋道:“她男朋友都幾十個,我和她只是合作的關係。”
李菲菲輕笑着看向窗外,託着香腮道:“你和她什麼關係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聽王燦說,她曾經想要炸你的飛機,你給嚇得連夜回國。”
“什麼時候事情給傳成這樣。我那天晚上連夜回國是因爲第二天早上婉儀從黃海飛回京城我要去接婉儀。炸飛機是有這回事。所以我換了護照出境。”
就這麼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話,時間飛快的溜走。
餘樂買了跌打的藥從擊劍館外走進來,看到陸景和李菲菲在聊天,臉色古怪,仰頭打個哈哈道:“哈,我還有點事沒辦完。”將買來的黃道益放在擊劍館的地板上,一溜煙的閃人。
李菲菲恨恨的剜了陸景一眼。都什麼人啊?這什麼意思嘛?
陸景尷尬的咳嗽幾聲。
他在這方面的名聲確實不大好。只要他身邊出現女人,京城中立即各種緋聞的謠言滿天飛。
…
…
陸景很痛快的讓戴安娜“官復原職”。
迪拜鑽石集團目前最高權力機構是三名執行董事:穆罕默德-薩利姆、哈希姆、納賽爾。納賽爾本就有意將職位讓給戴安娜。陸景同意後,穆罕默德-薩利姆、哈希姆沒有異議。
戴安娜到京城的第三天,迪拜鑽石集團便對外公佈了執行董事職位的變化。
而此時,陸景正邀請戴安娜在嘉南俱樂部裡打高爾夫。他答應秦成文到嘉南俱樂部這裡來坐坐。
秦成文帶着那天的空姐露了下面。就告辭離開。而陸景來嘉南俱樂部消費的事情會立即傳開。嘉南俱樂部岌岌可危的地位將會得以穩固。
陪同戴安娜前來的是她的好友,斯嘉麗。一位巴西白人美女。五官分明,身材清瘦但異常的性感。有着一頭棕色的長髮。穿着白色的高爾夫球服。貼身的球服勾勒着她性感的身材。
在嘉南俱樂部吃飯時。陸景算是知道戴安娜帶斯嘉麗來的用意。
戴安娜洗過澡後換了灰色的性感吊帶長裙,到包廂中吃飯時,便脫了外套,此時,俯身笑吟吟的給陸景倒果汁,絲毫不介意胸前的兩團白-乳給陸景看到:
“陸景,斯嘉麗和龐濱的富力公司簽署了‘卡時’運動品牌的代理協議。但是龐濱現在給你送進了監獄,他的公司都被人瓜分。斯嘉麗現在的銷售計劃還沒有着落呢。”
陸景微笑道:“這個走法律程序就行。誰接收了富力公司,誰履行合約啊。”
斯嘉麗穿着無袖的淡粉色襯衫。棕色的長髮中分落在肩頭,用拗口的中文道:“陸先生,接手富力公司的先生叫秦緯,他拒絕履行與我的合約。”
陸景笑着擺擺手,“你還是用英語說吧。你的中文聽得我難受。理由呢?”
斯嘉麗漲紅了臉,氣憤的道:“理由是卡時是巴西國內二線的運動品牌,沒有推廣價值。合約作廢。”
陸景笑了笑,沒有表態。
這種小事,他沒有興趣過問。倒是秦緯出手拿下龐濱的資產挺有意思的。這位秦總是個妙人。
戴安娜看了斯嘉麗一眼。斯嘉麗點點頭,起身道:“陸先生,失陪一下。”
等斯嘉麗出了包廂,戴安娜坐到陸景身邊的椅子上。“陸景,你覺得斯嘉麗漂亮嗎?”
陸景笑道:“用西方的審美觀來說挺漂亮的。怎麼?”
戴安娜笑的很曖-昧,低聲笑道:“陸景。她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她的丈夫是一名球星。很有名氣。兩人已經分居。你有興趣測試下斯嘉麗技術嗎?”
陸景微怔。似笑非笑的看着戴安娜。
戴安娜給陸景看的有些發慌,緩緩的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訕訕的笑了笑。
陸景笑着道:“戴安娜,我發現你挺無聊的。你在雷納德-洛克菲勒身上的教訓還沒有受夠嗎?女人的姿色,在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對男人是無效的。
行了,我打個電話問一聲吧。成不成看斯嘉麗的運氣。”
“哦。”戴安娜眉開眼笑的奉上一記小馬屁,“你和雷納德是不同的啊。”
陸景笑着搖頭,撥了韓鴻信的手機,這小子還在準備和馬晴的婚禮,說了說情況。
韓鴻信笑道:“景少,風在水和龐濱在京城中的資產都被我們瓜分。華橙基金的秦總還拿下了兩套價值2千萬的別墅。合同的事情,我問問吧。”
其實,以陸景的地位,過問一聲,問題肯定就能解決。
去外面回來的斯嘉麗顯然是知道這一點,又從戴安娜處得知陸景並沒有要她陪睡的要求,主動的向陸景敬酒:“陸先生,你是一個真正的紳士。謝謝!”
斯嘉麗美眸看着陸景,有着發自內心的感激。仰頭將杯中的烈酒xo人頭馬一飲而盡。隨即,不勝酒力,俏臉緋紅。
陸景微微笑了笑,喝着果汁。
狗屁的紳士。他要求秦緯和風在水保持距離,秦緯根本就沒當回事。順路敲打一下而已。
當然,要不是戴安娜搞出個拉皮條的事情,他也沒有興趣理會秦緯。華橙基金的體量和和華旗下的富躍產業投資基金相比差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