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景鬱悶的樣子,高麗瑩咯咯嬌笑,精緻的小臉在夜色中綻放如花的笑顏,雙手拉着陸景的手,輕輕的搖了搖,“逗你玩的啦。只是要一個試管嬰兒代孕的話,我又不需要討好你。白姐會幫我拿到的...”
拿到什麼,高麗瑩不好意思說出口。畢竟她和陸景還不是很熟。陸景懂的。
她一直確信白唯肯定可以追到陸景。因爲白姐真的很優秀,很有魅力。
陸景頓時哭笑不得,高麗瑩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是對白唯太有信心,還是對他太沒信心?
高麗瑩看着陸景,注視着他的眼睛,說:“陸景,其實我是在賭博。我今年31歲,一旦賭輸就再沒有回頭的機會。我這輩子就算是毀了。
可是,你把風在水整倒,那麼優秀,我想將我下半輩子的感情寄託在你身上。而且,你對女人確實很不錯。”
愛,要勇敢。她願意奉獻她的全部,信任所愛的人給出的承諾。但是一旦看錯人,受損的傷害也是巨大的。
風在水就讓她患上了抑鬱症。直到最近才完全的康復。
感受到高麗瑩說話時的真摯感情,雖然不認同她的觀點。陸景認真的道:“高麗瑩,我給不了你想要的東西。”
高麗瑩清美的笑道:“不,陸景,你給得了。我要什麼啊:無非是要你偶爾來陪陪我啊。然後,想起我時給我打電話,不要把我忘了。”
陸景無語的笑了笑,“高麗瑩,你信不信你這個給人做情人的條件放出去,整個京城都會爲你瘋狂。要求太低了。”
高麗瑩不滿的咬着嘴脣道:“陸景,你不信是不是?可是,我提更高的要求你也不會答應啊。我只是想要你愛我。”
陸景禁不住笑着搖頭:和葉靜雨一模一樣。葉靜雨爲了他的青睞,在他面前裝得可乖巧了,只是一不小心就露馬腳。
高麗瑩這會是什麼都不要。只要他的青睞、喜愛。其實,這是在賭他的人品。賭他不會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太差。
陸景得承認高麗瑩賭對了。真要有親密的關係了,以他的性子,肯定不可能那麼簡慢的對待高麗瑩。
見陸景不以爲然的搖頭。高麗瑩心裡有些沮喪,放開陸景的手,低下頭,語調哀婉的道:“陸景,我和風在水離婚後。就再沒有別的男人。就和白姐在一起。我…,真的很差嗎?”
陸景愣了一下。高麗瑩說她和白唯是百合。這個消息讓他有些發呆。
半天沒見陸景說話,高麗瑩心中悽苦涌上來。她這輩子實在太失敗。感情就沒有成功過。
好在,陸景的人品確實很好,沒有再在佔她便宜之後再拋棄她。
見高麗瑩泫然欲泣,陸景心裡嘆口氣。男生一般表白失敗都要酩酊大醉一回,像高麗瑩這樣只怕要大哭一場。
沉吟了幾秒,陸景溫聲道:“麗瑩,你很漂亮。吃飯前的那套海軍制服就讓我看得眼前一亮,心馳神動。我確信你在十八歲那年。可以讓京城中的世家子弟們爲你瘋狂。只是,有些事情不能強求。感情,需要時間來培育。”
高麗瑩擡起頭,淚眼婆娑,破泣爲笑,“陸景,你騙人…,我要那麼真有漂亮的話,我請你吃飯你都不去?”
她知道陸景在拒絕她,可是。這般溫和的語氣、讚美的詞語讓她心裡有保留了幾許希望。
陸景笑着搖搖頭,像個小孩子一樣,哪裡是31歲,分明是18歲。伸手將她嘴角一縷被晚風吹起的髮絲拿開。“我們進去吧。”
…
…
小客廳中光線明亮,窗外風雨如晦。白唯和安溪兩人正在小圓桌邊喝酒,聊得有點嗨。都是生活閱歷豐富的女人,很多事情聊起來很有共鳴。
見陸景、高麗瑩一前一後的進來,安溪站起來,身-體有點搖晃。連忙扶着小圓桌的邊沿,“白姐,借一間房間我用一下。我和陸景說話。”
白唯的這套公寓有三室兩廳。白唯微醉的順手指了指,“小安,你隨便用那間屋子都可以。”
安溪選了最近的一件屋子,推開一看,是白唯的娛樂室。有樂器、瑜伽墊、跑步機、超大液晶電視、音響、電腦等等。
安溪打開燈,回頭見陸景就在她身後,嬌媚的笑了笑,道:“陸景,我該從哪裡開始說呢?”
今天陸景突然掛掉她的電話讓她意識到有些話必須要給陸景說一說。否則,她在陸景心中永遠都是一個很不堪的形象。
然而,陸景今晚又挑明瞭她們三個對他的好感,要問問原因。她一時間千頭萬緒。再加上喝得有點微醉,思維有些亂。
陸景輕輕的看上門,客廳裡的聲音消失,笑道:“你想到哪兒說哪兒。”
每一個人都有很秘密。聽過高麗瑩的故事,他想要聽一聽安溪的想法。
安溪穿着鵝黃色通勤的無袖連衣中裙,五官精緻,嬌媚的女郎,骨子裡透着嫵媚、性感,有潛藏着的辦公室女總裁誘-惑。是那種很容易讓男人興起征服她的想法的女人。
安溪倚在牆壁上,笑着道:“那就隨意了。今晚喝得有點高。雲總去世後,我就自由了。想品味一下愛情的甜蜜。陸景,我把雲總留給我的雲圖集團股份作價1元賣給雲圖集團了。”
“我聽薇薇說了。”陸景略有些疑惑的道:“其實,你大可不必,我和雲玉致的挖人協議之中並沒有這一個條款。”
安溪用膩白如玉的尾指輕撫着耳廓上烏黑的秀髮,“還是還了好。我渾身都輕鬆一大截。200萬股。佔總股本2%的股權。價值約1.6億。雲總對我其實挺大方的,不是嗎?”
陸景沉默着。安溪語氣中有些蕭瑟。
安溪接着道:“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想過給雲玉致當後媽。可惜,她不信。認爲我在雲總面前的情緒流露只是在演戲。陸景,我是一個很矛盾的人。
沒有云總,就沒有今天的安溪。我將他當做我的精神導師。但是,有時候我會想,假設我沒有遇到雲總,我的生活會不會更簡單、溫馨。
我今年三十歲了。或許,這時候我早嫁人生子,在某家公司上班。過着安安穩穩的小日子。沒有大富大貴,卻不用爲吃穿用度發愁。”
陸景有些詫異安溪爲什麼有這樣的情緒,但是表示理解。
並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大舞臺,平平淡淡的和相愛的人守候一生,未必不是幸福。當即點頭道:“理解。”
安溪精緻的鵝臉蛋上浮起一個憂傷的微笑,輕聲道:“不,陸景,你無法理解啊。我在華夏財經大學讀書時就被雲總包-養了。”
陸景聽的呆住。
我靠。雲波濤居然對安溪玩養-成遊戲。
安溪走上前半步,雙手環着陸景的腰,看了陸景一眼。見陸景沒有推開她的意思。輕輕的依偎在他懷裡,就像一隻流浪的小貓找到溫暖的小窩。
“我94年從魯東省徐城市一中考入華夏財經大學。在大二時參加一個名校大學生辯論賽時引起了雲總的注意。我家裡的經濟條件不是很好。雲總不斷的幫助我。
帶我出入各種高檔場合,請我吃飯,拓展我的視野,給我描繪雲圖集團的前景。他的抱負。那時候年輕啊,對他崇拜的不行。我跟了他十年。
現在回想起來,不恨他,但是很慶幸我的第一次在大一時給了初戀男友。我們是高中同學。他考到了黃海魯東醫科大學。那一年,他買站票來京城給我過生日。
陸景,我是不是一個意志力很薄弱的女人啊,禁不起誘-惑。”
安溪的故事讓陸景心裡有些觸動,輕輕的拍了拍安溪的粉背,安慰道:“還好。我們都是普通人。我也一樣。”
安溪從陸景懷裡擡起頭,笑得很柔和,說:“你比我厲害。那天在匯海大酒店我都醉成那樣,你也沒佔我的便宜。”
陸景禁不住莞爾一笑,“你喝醉的樣子能有多少吸引力啊?你的酒品可不好。對我說了多少酒話?”
想起那晚的酒話,安溪俏臉上飛兩團紅霞,赫然的低下頭躲在陸景懷裡。好一會情緒才平復下來,繼續對陸景敞開心扉,剖析她的人生旅途:“
2003年,雲總身-體便不行,雲圖集團的實際工作由我負責。很遇到幾個難題。風在水突然出現,幫我解決了難題、危機。我們逐漸的熟悉起來。
偶爾出來喝杯咖啡。聊一聊煩心事。我知道他看我的眼神不對,我並沒有背叛雲總的想法。拒絕了好幾次他的邀請。
到05年,雲圖集團的電動汽車項目需要一個審批手續,我拿不下來。白姐也沒辦法。風在水在文萊的山林中有一座莊園,邀請我去旅遊。
我同意了。莊園中,有一天晚上我獨自泡溫泉,他突然進來。我挺沒用的,都不知道跑。後來,心裡也有過掙扎,但和他的情人關係保持了有大半年的時間。
直到你給我說雲玉致也是他的情人。所有的一切便終止。陸景,我是不是一個壞女人啊?你知道嗎?風在水和龐濱公佈我和他們的協議後,我被雲圖集團上下給罵死。半夜都有人發郵件到我的郵箱中罵我是叛徒,不要臉的女人。”
那段時間,她壓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