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一共有三支手機。其中兩部手機在他的助理手中,一部在自己手中。
那兩部手機原來是宋雨綺保管,現在是由墨靜雯保管。此時墨靜雯並不在陸景身邊。
陸景此次去漢城,先見嬌妻衛婉儀,後見鄭氏兄弟。因而,墨靜雯和季婉彤兩人可以在江州停留兩天稍後再到漢城。
至於,陸景的另外一位助理餘樂他已經請了婚假,準備和寇小蠻的婚禮。
陸景此時是使用宋雨綺的手機登錄私t號下載風白露傳輸來的視頻。他的手機一直保持着和風白露的通話。
“白露,這則視頻是哪裡來的?bbc就算播節目應該也不會只有幾秒的視頻吧?”
“英國那邊私t朋友圈中傳來的一個視頻啊。網上有評論說你這個回答很經典,比喻的很形象啊,12點01分,代喻景華此時在全球機廠商中的地位很到位。
還有的人批評你在回答問題時顧左言他,很沒有禮貌。不過,說這些話的人都是英國人。對中式語言風格理解的不深刻咯。”
陸景禁不住笑起來,“我沒要求bbc的記者用中文采訪算是夠客氣的了。英國人憑什麼說我不禮貌。我們要是在倫敦用中文采訪他們,他們會回答嗎?
答案不問可知。可見英國式的虛僞是深入到大不列顛民族骨髓中。一貫的喜歡搞雙重標準。”
“你啊…”風白露在電話裡咯咯嬌笑。陸景在其他人面前話一向很少,但是在她面前不乏長篇大論的時候。顯然,他對英國人的印象很差。
和風白露說笑了一會。瞭解到她在雲春的生活、工作很順利,陸景掛了電話。他從風白露的話中聽出私t在海外的運營情況似乎相當不錯。
宋雨綺一直依偎在陸景肩頭。婉約的笑着,敬佩的道:“陸景。你無論何時都可以成爲焦點呢。”這是陸景的魅力。他的語言風格、溫潤的氣質讓他很出衆,給人印象深刻。
陸景笑着摸了下宋雨綺的鵝蛋臉,白淨細膩,“雨綺,你還不如說我嘴功了得。”
宋雨綺嫵媚的輕笑,依偎在陸景脖子處,說:“bbc的記者是不知道他們採訪的是景華的國王。否則,肯定要後悔死。”
陸景微微一笑。輕輕的抱緊宋雨綺,給她溫暖。似乎。隨着他的地位越來越高,枕邊人們都開始有些崇拜他的跡象。
…
從徐華路麗都酒店出來,施白和鬱曉嵐準備前往楚北國際大酒店入住。施白一行在那裡訂了酒店。
鬱曉嵐開着昆成汽車出品售價四十萬的昆拓k7從中盛路穿過。窗外浩渺的北湖風光在夜色中沉靜。時隔幾年,再回到江州,景物既熟悉又陌生。
鬱曉嵐心中飄蕩着淡淡的愁緒。一時間竟有些滄海桑田的感慨。當年父親在江州任職,她回江州,有家的感受。
現在父親在川南省任職。母親也在渝都。哥哥鬱揚和嫂子在渝都市定居。他經常在襄水、賓州、渝都三地來回跑。
此時,她再回江州,有客居他鄉的感受。然而。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歲月都在這座城市中度過的。初中,高中。物是人非。
一方面是江州日新月異的變化:江州日報上曾有評論說江州的人均收入水平,房價、環境、空氣質量等等宜居參數都是一流水準。二線城市中的第一位。
另一方面是她的心境變化。那時候是無憂無慮的學生,小孩子。現在她需要爲她的愛情,人生前途思考。
施白坐在副駕駛座上,內地的左駕駛座位讓他不是很適應。香港是右駕駛位,看着車中的導航。問道:“曉嵐,是不是走錯了?我們從江州大道走不是更近嗎?”。
鬱曉嵐嬌嗔的白施白一眼。“這麼早回酒店幹什麼啊?陪你那幾位朋友吹牛聊天談理想啊。理想是用來談的嗎?施白,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走走。”
施白訕訕的笑了笑,心裡涌起些喜悅的感受。顯然,曉嵐對他剛纔的表現很滿意。他有些頓悟的感覺。
鬱曉嵐開車帶施白到風景如畫,意趣活潑,設計多樣的櫻花園中。將車停在了櫻花園路邊,兩人下車步行。此時,明月當空。照射出兩人的影子。
施白好奇的打量着櫻花園的風景,很美。
鬱曉嵐牽着施白的手,一起往櫻花園中的石頭前走去,道:“這就是櫻花園,如果你的公司要搬來江州,最好是在這裡租一間辦公室。這裡是軟件園。”
景華科技園五期工程。第四期修建的櫻花園是軟件工程。基本都是軟件公司。
第五期的清動園則是小企業居多。它是創業型公司的園區。與新月湖邊的江州大學等高校聯繫緊密。
“哦。”施白應了一聲,又讚歎道:“曉嵐,這裡的風景真美,真是難以想象。”
鬱曉嵐白施白一眼,“你才知道。所以不要怪別人嘲笑你們是港燦,說實話,很多地方你們沒去過,很多景色都沒看到過。喏,到了,帶你看一看這個著名的景點。”
櫻花園入口紀念動工儀式的石碑處很是整潔,順着馬路到石碑前,施白失笑道:“曉嵐,你不會是在瑞豐旅遊裡聽到這個景點,所以帶我來的吧?你別忘了,我也是做導遊的啊?”
“切…”鬱曉嵐對施白的話嗤之以鼻,帶他走到石碑背後,後面是一首詩。大體是紀念櫻花園建成的文字。施白莫名其妙的看着鬱曉嵐。鬱曉嵐努努嘴,“將每句詩的第一個字連起來讀。”
施白半信半疑的看了鬱曉嵐一眼,“藏頭詩啊…,咦。爲邵秋蘭建櫻花園,這是什麼意思?”
鬱曉嵐沒好氣的道:“字面意思。邵秋蘭是江州師大的老師。作家。瑞豐旅遊的導遊語隆重推薦的《江州記事》就是她寫的。”
“才女啊…”施白感嘆了一句,隨即反應過來。爲邵秋蘭建櫻花園,我靠,這是誰這麼大手筆?
施白看看一眼看不到邊際的櫻花園,心中浮起震驚,伸手撫摸着那冰涼的石碑。時間飄過。櫻花園在週六的夜晚很安靜。偶爾有晚風吹拂路過。
施白扭頭看着鬱曉嵐,緩緩的道:“曉嵐,這一定是一段浪漫的感情。”
鬱曉嵐輕輕的笑了笑,挽着秀髮,“那得問陸景和邵老師去。”
施白微徵。腦海中浮起陸景的形象。相當的模糊。他很難卻給陸景的形象下一個清晰的定義。
鬱曉嵐輕聲道:“施白。我不要求你能做到陸景這樣。雖然我很喜歡這份將愛情銘刻記錄下來的做法。我希望你能夠做出成績,可以娶我的成績。
你今天算是開竅了,有些不足,很稚嫩,但讓我看到了希望。餘志成那兒回頭我們再做一些工作。施白,我希望我們的婚禮在兩三年之後可以舉行啊。”
施白感慨的長嘆一聲,輕輕的摟住鬱曉嵐。沒說話。心裡下定決心。
…
楚北國際大酒店二十二樓的套房中,和施白一起來江州的阿進、jak、老鄧三人在房間中打着撲克牌。很流行的玩法,鬥地主。
胖乎乎的阿進丟下一個“炸彈”。4條8,道:“施白怎麼還沒回來?明天我們得回香港了吧,得找個地方買點土特產。”
老鄧瘦高個兒,嘿嘿一笑。說:“阿進,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人。肯定要找個地方做點事。”
jak笑了笑,出着牌。道:“得了,老鄧。你心裡別怪施白不講義氣。上午那種情況。肯定是隻能進一個人進去啦。話說你小子吃錯藥了,在那時候和人辯論。神經啊你。”
老鄧不服氣的道:“說說怎麼了?我當時是懶得和小女生計較。你們不也覺得那幾個妞很漂亮嗎?”。
阿進、jak都笑起來。漂亮是必須的,只是點評時給人家聽到很失禮。
這時,敲門聲響起,阿進打開門一看,笑道:“施白,你小子總算回來了。噢,鬱曉嵐呢,沒和你一起回來,不要緊的,我可以把房間讓給你們。”
這次到江州來,一行人爲省錢只定了兩間房間。阿進和施白住在一間。
“哈哈。”jak和老鄧都笑起來。但隨即兩人的笑聲慢慢的弱下去,因爲施白沒有笑。
見三位朋友的視線看過來,施白撓撓頭,道:“都別看我,我有事情和你們說。”
頓了頓,施白道:“是這樣的,我打算將公司搬遷到江州來。當然,註冊還是在香港,這樣可以享受一定的稅收優惠。並且,我打算將公司的主營目標轉爲手機遊戲開發。”
施白的決定讓三人有發怔,隨即紛紛反對。
“啊…,施白,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江州這裡你能適應嗎?”。
“施白,我不同意,說好一起在香港創業的,現在跑到江州來算什麼?”
“就是啊,我們雄心勃勃的要做手機辦公軟件,做遊戲開發怎麼可能?我們的技術實力不夠。”
施白抿了抿嘴,“阿進,jak,老鄧,我已經決定了。咱們好聚好散。”
“我操…”老鄧當即氣得摔下手中的撲克牌,離開房間。
阿進和jak都是搖頭。新成立的公司中施白佔大頭,他們只是小股東,朋友入夥捧場,算玩一下的。但是,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施白的變化。
他真的當他是ceo啊。
施白看了看剩下的兩位朋友,走出了房間。他要戒掉談理想,而改成去做事情。
未來在手中,不在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