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打開門,趙清芷穿着白色的睡衣閃進來。她坐到沙發上皺着鼻子道:“二哥,那女的有問題。”
“什麼問題?”陸景好奇的看着她。
“她老是問你的事情,明顯就是有預謀而來。二哥,我現在好討厭她,你幫我換個房間。我纔不要晚上和她睡在一起。”趙清芷氣呼呼的說道。
陸景驚訝的打量了趙清芷一會。這小丫頭給人的印象不是一向是迷糊蟲嗎?怎麼突然精明起來了。
“小芷,你最近變聰明瞭不少啊!”陸景笑着道,
“什麼叫最近變聰明,我一直很聰明好不好?我在班上的成績比小雨還好。”趙清芷嘟着嘴說道:“你們都以爲我是小孩啊?我十七歲了。”
“好吧,十七歲的姑娘。在我這兒坐一會兒,我去你那邊處理一下這件事。”陸景微笑着指了指趙清芷的睡衣。
等他走出去,趙清芷才反應過來。她睡衣胸前凸點走光了,尖叫道:“二哥,你是大色狼。”
她剛纔氣呼呼的跑過來,忘了穿胸衣。
陸景隔着門聽到她清脆的聲音,笑着搖頭。小丫頭算是交友不慎,拿真心與人交朋友,換來的卻不是真誠的友誼。
陸景走進房間,對曾紅英打了一個手勢,拉開椅子坐下,“劉俊雅小姐,是吧?我已經知道你的來意,說說你背後是誰?”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劉俊雅穿着浴袍坐在牀上驚疑不定的看着陸景。
陸景微微一笑,拿出煙點上,“你和小芷聊天時說漏嘴了。怎麼。非要我上點手段你才肯說?”
劉俊雅眼睛看着陸景,很快鎮定下來。“香港是法治社會,你不要亂來。不然我會報|警。”
陸景嘴角勾出一絲冷笑。打了一個手勢。曾紅英一個標準擒拿動作將她從牀上拖到地上。
“啊--。”劉俊雅手腕處傳來劇烈的疼痛感,心裡感到有些害怕。她只是一個模特而已。
“不知好歹。”陸景彈了彈菸灰。他當然也可以用支票砸得她開口,但是她欺騙小丫頭真摯的感情,自己怎麼可能還送錢給她花?想都不要想。用暴力手段解決最合適。
“法制社會?二十萬港幣足以買下你這條命。別告訴我香港沒有黑社會這種東西。給你三十秒鐘思考。
第一條路,說出你知道的東西,走出半島酒店。我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第二條路,你大概可以多活幾天。但是我相信二十萬的懸賞一定可以把你沉到海里去。兩條路你自己選。
曾姐放開她。”
劉俊雅從地上站起來,低着頭在心裡權衡了一下,咬牙說道:“我們老闆說你可以幫我成爲一線的女星。所以我故意接近你。”
老闆只說未來如何,需要你自己把握,並沒有一定要求她成功。她接觸失敗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她不敢去賭這個青年說話的真假。如果一個人能輕而易舉的把她捧成一線女星,那麼肯定有發佈二十萬懸賞的能量。
“你的老闆是誰?”
“海亞娛樂有限公司的老闆。”
陸景把菸頭掐滅,淡淡的道:“你可以走了。”
劉俊雅看了一眼曾紅英,她本以爲這個女人是那小丫頭的姐姐,現在才知道原來是保鏢。只是這保鏢待遇太好了一點吧。
她咬咬牙將身上的浴袍拉下來,全身赤裸暴露在空氣中,“陸先生。你覺得我的身體怎麼樣?讓我陪你一晚行嗎?”。
機會是需要自己把握的。她相信自己這具還沒有被男人完全開發的身體頗具吸引力。和這個青年春風一度,怎麼都能撈有些好處。
陸景笑了笑,香港的女模都這麼奔放嗎?劉俊雅身材曲線修長性感,肌膚潔白晶瑩。胸挺臀圓,大腿修長,兩腿之間有一簇黑色的毛髮。隱約可見蓬門。
“我記得你是模特吧?回去多讀讀《演員的自我修養》,你這樣表演太生硬。穿上衣服走吧。”
陸景揮揮手。他不是什麼道貌岸然的聖人君子。但是也不會見一個女人就想上。
劉俊雅落魄的離開半島酒店後,找了一個公用電話打給老闆。“老闆,我被陸先生趕出來了。”
白昆正在自家的公寓裡面鍛鍊。今天見了莫心藍,心裡被勾出了一些火氣,需要消耗體力才能化解。
“我知道了。”白昆掛掉手機,嘴角勾出一絲冷笑,心說:“陸景,你一貫自視甚高,想必這樣的伎倆你看不上吧。哼,偵探監視我,我難道不知道嗎?索性搞點動靜給你看看。
嘿,你就繼續以爲我只是個爛仔吧!真正的美人計怎麼可能是劉俊雅那種貨色?”
….
陸景打了一個電話給唐悅,讓他查查海亞娛樂有限公司背後的人。打完電話,問道:“曾姐,怎麼回事?”以曾紅英的反偵查能力,不可不知道別人掌握了她和趙清芷的行蹤。
曾紅英說道:“第二天的時候就有個自稱星探的人一直跟着我們。後來星光大道那兒,劉俊雅湊巧和趙清芷撞上,然後兩個人就聊上。”
陸景點了點頭,喊小丫頭過來睡覺,見她還嘟着嘴,顯然是心裡不痛快,安慰她道:“社會有好人也有壞人。你下次交朋友的時候注意一點就好。睡覺吧。”
人總是經歷各種各樣的事情才能慢慢的成長,瞭解到真實的社會與書本上的差異。
趙清芷拿薄被子將自己裹住,免得自己又走光。她泄氣的道:“我知道。”
“明天晚上陪我一起去林忠學行長那裡吃晚飯。後天我們回去。還有什麼願望沒有實現的?”
“我想去酒吧玩。”趙清芷嚷道,眼睛裡恢復了一絲神采。
陸景笑着道:“沒問題。明天晚上在林行長那裡吃過飯我們就去。”真是小孩子,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第二天唐悅就給陸景打來電話說調查結果,“海亞娛樂有限公司的控制者是白昆。這家公司原來主要是從事模特經紀人工作。
白昆最近好像混的蠻不錯,身家幾百萬。他手上估計還有一些其他資金來源,否則這筆收購會影響到他的日常生活。”
陸景想了想,笑道:“這手法有點粗糙啊。他這是想玩美人計。你找人看住這家公司,繼續保持對白昆的關注。”
“沒問題。”唐悅答應下來,“哦,對了,京城這邊出了一點變化。袁市長免掉了西月區公|安分局的華局長的職務。他指示要徹查劉柏打你的案子。”
陸景心裡吃了一驚,與劉家表面和解是有默契的事情,怎麼袁市長會繼續追究這件事?發生什麼變故?
“我知道了。”陸景掛了電話,琢磨不透徹袁市長這個舉動的意義。看看時間,勉強壓住心裡的疑惑。晚上再打電話給大哥問一聲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個小團體怎麼可以有兩個聲音發出來。這極不正常。
半島酒店的下午茶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蘊、歐式貴族的格調氛圍、典雅現代的建築設計以及數十年不變的食物品質,這些都令人趨之若鶩。
葉妍穿着一件藍色的連衣裙,氣質優雅。她一邊喝着正宗的英式紅茶,一邊譏笑道:“約你喝茶你推三阻四,怎麼反倒想起主動給我打電話?”
陸景喝了口茶,聽着大堂樂隊演奏着不知名的曲調,悠然說道:“我明天回去。你什麼時候回京城?”
“再住幾天吧,越住越不想走了。高品質的生活真是讓人懷念。”
陸景無語的搖頭,“你要是願意,過上這樣的生活也挺容易吧?多少男人等着把你娶回去。”
葉妍卻說道:“但是等我老了之後呢?”
陸景被她噎了一句,說不出話來。葉妍言語佔了上風,臉上露出一個動人的微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對方老師有企圖?我昨晚想了大半晚上沒想明白你怎麼會這樣幫她。”
陸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說葉小姐你能不能不要總琢磨男女那點事?滿腦子不正當思想。我幫琴姐另有原因。”
葉妍對陸景說法嗤之以鼻,“你就扯吧。我纔不信你。”
晚上帶着趙清芷去林忠學那裡吃了晚飯,然後去中環那裡找了一家酒吧泡着。謝晉文和楊星長兩個人作陪。
第二天上午來機場送行的只有謝晉文和馬飛。謝晉文拖這行李箱笑道:“楊星長喝高了,估計還在女人的牀上。”
“及時行樂也是一種人生的態度。”陸景笑指他的行李箱說道:“你也準備離開香港?”
謝晉文笑說道:“景少,我已經和鄭副部長約好,你明天或者後天有空嗎?我們一起去鄭部長家裡拜訪他。”
陸景隱約能猜到一點謝晉文此時表態的心理。昨天晚上他打電話給大哥,問了問最近的情況。原來皖東那邊形勢吃緊,中央已經下了調查組去調查常務副|省|長夏楚橋。
夏楚橋是鄭叔叔的主要助手。
謝家此時幫陸景引薦鄭副部長,有一點站隊表態的意思。但是他們想要上陸家這艘船,這還不夠,還需要一張有足夠分量的投名狀。
陸景笑着道:“再晚一兩天。我回京城後需要去一趟皖東。”
謝晉文有些驚訝,默默的想着陸景此刻透漏出來的信息。京城的袁市長搞出動作策應他的恩師—皖東的鄭省長。
陸景這個時候去皖東,莫非有新動作?是反擊,還是壯士斷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