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88年第一家酒吧開始營業起,三里屯就是京城酒吧的聚集地。粉紅佳人酒吧裡放在悠揚的慢節奏老歌曲。陸景在酒吧正中的吧檯前找到李慕清。
李慕清悠然的喝着百加得,電眼挑釁似的看了坐到她身邊的陸景一眼。她穿着乳白色的毛衣,水磨藍的牛仔褲,竟是一副青春靚麗的打扮。堅挺豐滿的乳峰高高聳起與精緻明豔的容顏相映着實讓人看了會心魂亂顫。
陸景笑着搖頭,找酒保要了杯紅酒。李慕清這雙迷離的電眼很是勾魂攝魄。要論風情,就算是葉妍那雙媚得滴水的眼眸也要稍遜半籌。大概也就關寧秋水般純淨的眸子可以與之相媲美。
只是,關小寧不會做出這麼主動的放電動作。正月十五一過,關寧就去了江州。今年是她畢業前最後半個學期。用她的話說:要好好的學習了呢。
陸景心裡柔情漸起。
“靠,老孃這麼個大美女在你面前你都能走神。想誰呢?”李慕清不忿的把陸景的酒杯拿到她面前。陸景嘴角的笑容很溫柔,不是想女人才怪?
陸景笑了笑,“在我面前你裝什麼女漢子。我早說了,你不是蕾絲邊。你不知道你一個一口老孃多麼的煞風景。”
“女漢子?”李慕清對新奇的詞語接觸較多。倒是能理解這個詞的內涵,掩嘴咯咯嬌笑起來。雙峰微顫。引得一片火熱的目光掃過來。
但,攝於她的威名,也哪個敢上來搭訕。坐在她身邊的陸景則是被幾道目光打量着。
“用詞挺講究的啊。”李慕清把酒杯還給陸景。眉開眼笑的道:“知道李落元今天下午看到我什麼表情嗎?”。
“什麼表情?”看李慕清一副說相聲裡面等着人“捧哏”的模樣,陸景笑着附和一句。
李落元的表情。他大致也猜得出來。肅州李副書記的分量和遼北李省長的分量能一樣嗎?
大凡像李落元這樣的公子哥,對這些東西很在意。很敏感。因爲他們的心裡優勢就體現在長輩的官位上。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拼爹”吧!
李慕清嬌笑道:“說不上畢恭畢敬,謙恭有加那是有的。哈哈。”李家中對她冷嘲熱諷的主力軍——李落元意外的向她低頭,倒是讓她體會了一把“女隨父貴”的爽感。
陸景笑着喝酒,“難爲你了,憋到現在才和我說。”
“嘲笑我不是?”李慕清撩了陸景一眼,和了口酒,“今天是我大伯的生日。我昨天從橫溪趕回來的。你知道嗎?以前這種事,根本不會有人通知我。”
陸景點點頭,能理解她揚眉吐氣的那種感覺。舉起酒杯示意她喝一點。“祝李省長前程似錦。”
李慕清的父親李遠高今年不過54歲。仕途更進一步的可能是很大的。須知,他以黑馬的姿態升任遼北省省長。背後的助推力量可想而知。
所以,就算以京師豪門李家的底蘊,現在也無人敢明着對李慕清無禮。相反還得客客氣氣。
李慕清喝光杯中的酒,妙目流轉的看着陸景。剛纔電話裡說愛死他只是一句戲言。但是,家裡的處境因爲他突然出現極大的轉變,要說對他沒點好感,那是不可能的。
陸景無奈的一笑,“別放電了。我心臟會受不了的。”
李慕清撲哧一笑。這不是變相誇她魅力很大嗎?陸景這人恭維女孩子還真有一套。怨不得他身邊那麼多女人對他有好感。
“那年在這兒碰到了那個眼鏡美女。你勾搭上沒有?”
陸景無語的喝着酒。李慕清口中的眼鏡美女是邵秋蘭。他沒興趣和李慕清討論感情問題。前幾天他才和紫琪在佳達花園那裡閒聊了一晚上。紫琪笑他總能爲花心找到藉口。
“我還有事,先回去了。”杯中的紅酒見底,陸景告辭。
“呃——,等會。”李慕清一口悶掉酒保新給她的“藍色妖姬”。從高腳椅下來,拿着外套和陸景一起出門。
早春春寒料峭。李慕清穿上外套。陸景看着她纖細的蠻腰,側面曲線極爲俏麗。前凸後翹。身材火辣。看看錶,“這個時間點還早吧。你這麼早就打算回去?”
李慕清道:“一個人喝酒其實很無聊的。”
陸景笑着點了一支菸,“那別人和你搭訕。你還暴打別人?”
李慕清不屑的道:“酒吧裡能有什麼好人?外貌忠良老實,一肚子的男盜女娼。”
說着,扶了扶額頭,有些醉酒的感覺,抱怨道:“就是怪你,藍色妖姬喝得太急容易上頭的。否則以老孃的酒量,曲曲一杯雞尾酒算什麼?陸景,送我回家。”
陸景點頭答應下來。曾紅英已經將車開到兩人面前。陸景拉開車門,讓李慕清先進去,坐好後,陸景道:“曾姐,去西月區南匯路文化部家屬樓。”
李慕清微醉的道:“誰說去那裡?我住在南匯路的清悅小區。”
清悅小區是京城新近開盤的高檔小區。定位的人羣是京城的高收入白領階層。以京城2000年的物價水準,工資五六千的白領過的很瀟灑。
李慕清的房子位於8樓。兩室一廳白色調裝潢,連沙發也是乳白色的,顯得特別明快,現代感十足。
李慕清脫了外套,打開空調,倒了一杯茶給陸景,“將就着喝吧!我這兒好久都沒客人來。沒好茶葉。”
陸景笑着點點頭。看到她酡紅的雙頰,乳白色的毛衣將她那一對飽滿挺立地乳峰曲線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有着性感而優雅的魅力。
“李慕清,你挺漂亮的,怎麼沒找男朋友?不是搞地下情吧?”
李慕清坐到陸景側面的長沙發上。嫵媚的電了陸景一眼,“調戲老孃是不是?小心老孃吃了你。”
陸景哭笑不得的喝茶。她這反擊也太犀利了點。
李慕清見陸景一臉的鬱悶。很是享受這種“吃住”他的感覺,吃吃笑道:“我上學時沒遇上合適的。後來遇到合適的。家裡不允許。包辦婚姻的,我看不上,索性就死心了。”
“堂吉訶德式的反抗。”陸景微澀的笑了一下。說起來李慕清挺勇敢的。四九城裡敢於反抗家裡包辦婚姻的人真心不多。
“你差不多三十歲了吧。終究是要找個男人的肩膀靠一靠的。你爸現在位置上升,只要他支持你,你不要找個太離譜的,八成能通過。這比你每天裝蕾絲邊要好。”
李慕清翻個白眼,被陸景關心有點怪怪的感覺,說道:“老孃二十七,謝謝!”說着。又道:“我單身過得自由自在。男人能有幾個好的?還不如自己的手指可靠。”
陸景苦笑着搖頭。他很久沒有遇到說話這麼大膽的美女了。真不愧是敢公開宣稱自己是蕾絲邊的女人。同性戀都是偷偷摸摸的,誰會說出口?
…
回到燕湖家園時,客廳裡亮着燈。方琴坐在客廳上發呆。茶几上有一杯只餘少許紅酒的酒杯。
“琴姐,還沒睡?”陸景將鑰匙丟到沙發上。
方琴微笑着撫了撫鬢角的碎髮,“我有話和你說。坐吧。”
陸景笑道:“我去樓上洗個澡吧。酒吧裡味道很重。衣服有點味。待會把你薰壞了。”
方琴溫婉的一笑,喊住要走的陸景,“就在我這兒洗吧。我收拾下衛生間。稍等。”
衛生間不算寬大。白色的洗漱臺上放着女性的護膚品。陸景剛脫掉上身的毛衣。方琴敲敲門,推開門進來,手裡拿着灰色的睡袍、內褲。“我給你買的。洗過了,你一會換這個。”
陸景微微一愣,心裡有些難言的滋味。看着方琴那雙期待的明眸,點點頭。
洗過澡。走到沙發邊。方琴已經將酒杯裡添滿了酒,輕輕的抿了一口,擡頭道:“陸景。學校的事情,我剛纔又想了一遍。好像不太可行。”
陸景從她手中拿過酒杯。坐下她身邊,喝着酒。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我從來沒有接觸過國外的教育體系。我根本不知道他們用什麼方法教學。你把學校交到我手上,我應該做不好的。”方琴柔聲道。她不會拒絕陸景的要求,也很想去江州。但是剛纔想了想,還是和他說一聲,學校辦不好會誤事的。
陸景沉思着,他的邀請沒有考慮完善。
方琴伸手,示意陸景把酒杯給她。陸景遞過酒杯,看到她嫣紅如脂的柔脣輕輕的印在玻璃杯沿上,紅酒緩緩入喉,一雙水盈盈晶亮的眸子落在他臉上。感覺有些誘惑。
方琴將手中的杯子遞給陸景,臉蛋紅撲撲的。空氣裡有份曖昧的情愫在發酵。
陸景接過酒杯,放到茶几上。心裡嘆了一口氣,柔聲道:“琴姐,閉上眼睛好不好?”
方琴感覺心臟猛的跳了一下,身體有些僵硬,但還是柔順的閉上眼睛。
陸景看着她嬌美白皙的臉蛋上似乎染了紅霞般。眼睫毛輕微的顫抖着,顯然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陸景低頭,輕柔的吻着那嫣紅如脂的脣瓣,細細的品嚐着她的紅脣柔舌。妙不可言。
“唔-!”方琴軟軟的倒在沙發靠背上,情動不已。
陸景手伸到方琴的睡衣裡,溫柔的撫摸着那對碩大豐挺的白乳。軟軟綿綿,稍稍用力的擠壓,方琴就敏感的呻吟着。完成是熟透的蜜桃。
“琴姐,那你去江州發展環球雅思的分校行不行?”
方琴閉着眼睛恩了一聲。她這副柔順、予取予求的模樣,讓陸景心裡有種征服似的滿足感,微微一笑,輕輕的吻吻方琴的臉蛋,笑道:“琴姐,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方琴幫他準備睡袍和內褲讓他心裡柔情涌動。但他今天晚上並沒有吃“桃子”的心思。只是,挑明兩人的關係。情緒並沒有累積到非把她吃掉不可。
方琴嚶嚀一聲,嬌羞的睜開眼睛。
陸景揉了揉她挺聳的乳峰,“琴姐,小妍在這裡的時候,你心裡是不是很難受?”
方琴沒回答。只是幽怨的看了陸景一眼。
看着圍繞在陸景身邊那些或明麗、或清純、或精緻、或清秀、或嫵媚的各種美人。她實在沒有任何勇氣和陸景說什麼,唯恐這份關係都不會保持下去。只能是被動的等待着。
陸景笑了笑,將她抱到懷裡,輕輕的撫摸那厚實的肉臀。方琴身上有着成熟豐腴的魅力和韻味。
方琴緩緩的閉上眼睛,體會品味着他帶電似的愛撫。
夜已深。屋子裡很靜很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