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是在4月1日的下午接到許雪的電話,聽到許相鐸要求見面的要求,陸景先是答應了下來,然後笑道:“許雪,你平常不過愚人節吧?”
許雪哪裡會料到陸景說出這麼一句話,當即愣了愣。許雪身邊的葉靜雨卻是反應敏捷,拿過許雪的電話,用她柔嫩清脆的聲音說道:“陸景,你心情這麼好,我和你說一件事。”
看着身邊扶着他的肩膀正在給他倒茶的方琴,還有託着香腮含笑看他的張漓,陸景不禁笑一笑。葉靜雨猜得還是很準的,他現在心情確實很好,“行,你說。”
葉靜雨道:“我想問下你什麼時候能把科訊還給我?我最近閒的無聊。”她的語氣裡略帶抱怨。
許雪笑着瞥了葉靜雨一眼。就沒見她這麼乖巧過。這要是電話那邊換一個人,她肯定就不是這樣略帶抱怨的語氣了,只怕是直接張牙舞爪的冷聲說話。
陸景又哪會聽不出來葉靜雨的不滿,笑着握住方琴的手,想了想,道:“科訊交給你來負責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們最好見面談一次。至於科訊股份回購的問題,你把資金準備好,我可沒打算賤賣的。”
“哦。雪姐還有話和你說。”葉靜雨撇撇嘴,等陸景恩了一聲之後,纔將手機遞給許雪,然後不滿的嘀咕了一聲,“哼,就知道敲竹槓。你幹嘛不去搶銀行啊。”
許雪微然一笑,和陸景約定見面的時間。她和葉靜雨過兩天去京城見陸景。這是掩人耳目的行程。陸景會提前去黃海和她二叔私下裡見面。
打完電話,陸景從二樓觀景陽臺上看着如茵的草地。從背後環抱着方琴,將下巴磕在她肩膀上。笑着說道:“小漓,琴姐。我們一會要不要去泡溫泉?”
這裡大唐雨景第九座莊園——聽楓閣。緊挨着則是典雅的紫羅蘭莊園。這兩座精緻典雅的小型莊園都是陸景留給他自己使用的莊園。此刻,陸景正和方琴、張漓在聽楓閣的別墅二樓觀景陽臺上喝下午茶。聽楓閣這裡應陸景的要求,修建了一座小型的人工溫泉池。
張漓盤着優雅大方的髮髻,襯托着她環球雅思總裁的身份,十分得體,見陸景這麼說,建議道:“小景,泡溫泉一會就得起來,還不如游泳呢!”
“那聽你的。喝完這杯茶我們就去。”陸景微笑着說道。手掌隱蔽的撫-摸了一下方琴成熟女人所擁有的豐-腴肥-臀曲線。
方琴臉色微紅,溫婉的嗔了陸景一眼,道:“我換衣服去。你們倆先聊着。”說着,扭身款款的進了別墅裡。她其實不抗拒陸景的愛-撫,只是在小漓面前叫她怎麼抹得下面子。
方琴穿着暗灰色的修身西褲,渾-圓豐-臀翹起的曲線能把人心裡最深處的想法都給勾出來。陸景看得微微一笑,坐到張漓身邊喝茶。
張漓嬌嗔着捏捏陸景的耳朵,然後小聲好奇的問道:“小景,小靈今天怎麼沒來?”
“她不好意思來。”陸景嘿嘿一笑。似乎想起一件很愜意的事情。
張漓頓時明白丁靈爲什麼不好意思來,靈秀的眸子帶着無限的羞意落在陸景臉上,又羞又幽怨的嗔怨道:“你真是個大混蛋…”前天傍晚她回來時陸景在方姨的臥室裡午休。昨天中午陸景和丁靈來家裡吃午飯,她下午公司有事情去公司處理事情了。回來時,方姨和小靈臉上都是紅撲撲的,嬌-豔無比。陸景肯定沒幹好事。
張漓的母親和方琴、葉妍是好友,張漓只是一直這麼稱呼她們。實則並沒有任何的親戚關係。
陸景笑了笑。摟住張漓,“那你喜歡大混蛋不?”
“我纔不喜歡呢。”張漓笑着摸摸陸景的臉。“葉姨準備過幾天來京城,她給我打電話了。”
陸景笑着點頭,腦子裡不知怎麼的,又想起香港那一夜葉妍、莫心藍旖旎的風情。
…
嘉南俱樂部位於京城市的南郊。雖然沒有京城三大俱樂部那樣的人氣,但嘉南俱樂部是一家集網球、游泳、健身、高爾夫練習等於一體地國際標準俱樂部,該俱樂部也成了京城白領階層最爲之神往、喜愛的高檔俱樂部。
與嘉南俱樂部一牆之隔就是嘉南高爾夫球會。這是北方最享有盛譽的高爾夫會所,其高爾夫球場目前來說,在北方是最好的,十八個草質極佳地果嶺,更有兩個角度極佳的淺水湖,景色極爲怡人。
嘉南高爾夫球會更是隻接待會員以及會員嘉賓,不接待訪客。入會費用達到了五十萬元,這還不包括每年地年費以及使用高爾夫球場時產生的相關費用。儘管價格昂貴,京城乃至北方新興貴族階層卻是趨之若鶩,是不是真的喜歡高爾夫不重要。重要的是這種新興起的貴族休閒方式才能彰顯他們的身份。
一輛藍色的賓利出了四環線,就徑直往嘉南俱樂部而去。陸景當然不是去打高爾夫球的。
陸景去見許相鐸之前,他需要先去見一個人。他要拿到許家的籌碼從而發動針對史家最後致命一擊,僅靠陸家的力量很難完成。
這個人便是嘉南俱樂部的創始人秦成文。閔興懷在白雁蘇飛調節陸景和史自成矛盾時,那位三十歲許的青年。
陸景請衛東陽代爲轉達了他要和秦成文見面的請求。衛家本就是秦系圈子中重要的一支力量。陸景和張漓、方琴一起吃過晚飯之後便驅車到嘉南俱樂部。抵達嘉南俱樂部之後,陸景在早就等候在門口穿着黑色馬甲侍應生的帶領下,前往二樓的貴賓廳包廂見秦成文。
嘉南俱樂部的貴賓廳包廂,裝修極爲奢華。華麗地吊燈。柔和地色調。壁燈流彩地裝飾。
秦成文三十多歲的年紀。玉面英挺,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讓人一見就如春風拂面,大生許多好感。微笑着和陸景握手,“陸景,這算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了。”
他和陸景在白雁蘇飛見過,兩人還相互點頭致意了。只不過,現在纔是第一次正式的見面。
陸景笑道:“正月的時候我倒是認出秦少了,不過,那個時候我和秦少打招呼的話會讓一些人警覺。”
聽到這句意有所指的話,秦成文深深的看了陸景一眼,對陸景的來意頓時明瞭。有些人就是指的史自成。秦成文伸手邀請陸景落座。笑道:“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叫我秦少,總感覺太生分了。從衛東陽那兒算起來,咱們之間的淵源很深。”
這句話就是示好的意思了。陸景當即也順着改口。其實,以秦成文的年紀,陸景喊他一句秦哥也是可以的。但是,以陸景在京城世家子弟中的聲望,這聲秦哥,並沒有走仕途的秦成文還真受不起。
兩人之間差距最直觀的體現就是陸景名下的大唐雨景是京城三大俱樂部之一,而秦成文的嘉南俱樂部名氣卻要遜色。
陸景和秦成文多少都有一點一拍即合的意思。寒暄幾句後,便切入正題。陸景搖了搖手中的酒杯,慢慢的道:“我明天飛往黃海和許相鐸見面。”
秦成文略一沉思,大有深意的笑道:“衛婉儀正好在黃海蔘加培訓吧?”
這句話表明秦成文知道陸景是許相鐸秘密見面。陸景去黃海最佳的理由就是去看他的嬌妻衛婉儀。陸景當即笑着點頭。正色道:“後續的事宜需要你配合一二。”
秦成文想了想,平靜的道:“行,我明白了。”
有些話其實根本不用說出口。比如陸景和許相鐸秘密見面會談什麼。比如後續的事宜又是指的什麼。再比如事情完成之後。利益怎麼再分配的問題。這些東西秦成文和陸景心裡都有數。同時,他們只是“開槍”的人。但是“戰爭”如何“結束”,他們倆說了不算。
氣氛融洽的喝了一杯紅酒之後。秦成文邀請道:“一起去打一局高爾夫?”
“我水平可能會讓你失望啊。”陸景笑着說道,身子卻站了起來。他當然不會拒絕和秦成文多接觸接觸。
…
兩天後,陸景在黃海見過許相鐸返回了京城。似乎有某種漩渦正在不斷的凝聚。
京城,夜色之中,楊家的別墅裡,楊修武看着正彙報着三井商業間諜案的弟弟楊修誠,輕輕的擺了擺手,慢慢的道:“看問題要一分爲二的。要把目光放長遠一點。修誠今天就這樣,好吧?”
楊修誠愕然的看着他哥,漸漸的低下頭,沮喪的道:“那行,哥,我先回去了。”
楊修武默默的點了一支菸,輕嘆了口氣:有些人要危險了。
…
同一時間,魯東,黃海。
深藍遊艇俱樂部的名貴包廂裡,看着窗外月光下波光粼粼的大海,嚴景銘譏諷的一笑,對蘇威和蔣鴻哲道:“史自成心高氣傲,做事情卻不怎麼經過大腦。他這輩子怕是要完了。”
蔣鴻哲嘿嘿一笑,道:“嚴哥,我聽說史自成在海岸明珠養了一個小情人很漂亮…”
嚴景銘實在對蔣鴻哲有點無語,搖搖頭,警告道:“你別搞的太過火了。”
“不會。”蔣鴻哲立馬保證的說道。
蘇威笑了笑,他其實很看不慣蔣鴻哲精蟲上腦的表現,就轉了個話題,對嚴景銘道:“你這次是不是可以乘勢上位?京城裡那麼多世家子弟,夠分量撐場面的也沒幾個。”
嚴景銘擺擺手,笑道:“槍打出頭鳥。我還是老老實實賺錢得了。”
…
4月7日,清明節剛過兩天,許雪和葉靜雨便由明州直飛京城來見陸景,和陸景商量兩人的前途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