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斯四季分明,3月到5月是秋季,6月到8月是冬季。陸景帶着助理和保鏢一行三人抵達柏斯機場正逢柏斯初冬時節的下午。天空依舊碧藍如洗,一路上坐車進入市區經冬不衰的常青樹略顯冷寂。除卻氣溫之外,西澳洲這座美麗的海濱城市似乎與春季並無太大區別。
“你們真是來的巧了,前兩天還有颱風過境,這兩天風和日麗,景色正好。我可以帶你們到處轉轉。”lidor海邊別墅區30號別墅裡,陳笑拉開窗簾,笑着對陸景、丁靈說道。
在位於柏斯日落海岸高檔的lidor海邊別墅區本就是景華內部的福利性別墅區。陳笑長期在柏斯工作,一直住在別墅區東南面的30號別墅。
和陳笑住在一起的蘇曉玉臉色興奮的指揮別墅區過來的工作人員將陸景和丁靈的行李提起別墅二樓的客房裡安置好。這時正好從二樓下來,微笑的道:“景少,柏斯這裡空氣、環境、飲食什麼都好。但是卻沒什麼人說話。太安靜了一些。你們這次過來至少要住一段時間吧?”
陸景舒服的靠在寬大舒適的沙發上,笑道:“你還真當我過來度假的啊?我們就住五天。哦,這裡不是有很多麗都酒店的人員嗎,怎麼會很安靜?”說着,問陳笑,“景華那邊不是安排公司的高管分批度假嗎?怎麼,選擇來柏斯的人不多?”
陳笑輕笑道:“你也知道是度假啊?度假的人和工作人員的作息時間能一樣嗎?再美的景色看久了也膩了。柏斯這裡又不是隻有城市纔有景點。曉玉當初想着來柏斯,現在不也覺得平凡無奇?”
這麼一說,陸景倒是理解爲什麼他和丁靈過來蘇曉玉會覺得興奮了。
麗都酒店集團雖然和景華淵源很深,但是就職員這個層面而言,打交道的病不多。蘇曉玉和麗都酒店的人玩不到一塊去很正常。
嬌小玲瓏的蘇曉玉赫然的一笑,帶着幾許娟秀可愛風情,請示道:“景少,我們晚上是去會所裡吃晚飯還是去微草島上的五星級酒店用餐?”
陸景笑着擺擺手,“叫廚師來別墅裡做吧。我一會要午睡。今天先休息。明天再去島上逛吧。”
蘇曉玉若有所悟的咯咯嬌笑。
陳笑白膩的瓜子臉上頓時變得緋紅。她和陸景分別這麼久待會肯定要單獨的述說離別之情,哪裡想到陸景會當着蘇曉玉的面說睡覺的事情。
丁靈牛奶般白-皙的臉蛋上也露出幾許紅霞。
陸景這時才反應過來,苦笑道:“都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從漢城過來我是真有點累了。”
昨天晚上離別之夜,在漢城莫心藍購置的臨江別墅裡。他自然是和四個風情各異的美女們享受了一番溫柔滋味。就算他重活一回後體質有些特殊,一晚上辛苦再加上長途旅行,這個時候,他哪還有精力招惹陳笑。
家政人員早就將客房的牀鋪鋪好。陸景和丁靈簡單的吃了一點稀粥、精美的點心之後便洗過澡,各自去二樓客房裡休息。
看着窗戶灑落下的午後眼光,陸景明明感覺很疲倦,但一時半會卻睡不着。這次漢城執行的收穫得失之前都已經整理過,倒是在臨行前聽到一個消息。現代汽車集團的鄭夢久父子被保釋。而韓亞銀行的副行長姜正秀卻被韓國檢方帶走,據說捲入到鄭氏父子私設秘密基金的案子中。
想起對方在他剛到漢城的酒會上一副“冷豔高貴”的樣子,現如今卻身陷囹圄。陸景心裡覺得這人有些好笑、可憐。
這年頭,當“馬仔”也是有風險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惹。
想着想着,陸景迷迷糊糊的睡着。天色漸晚的時候,晚霞滿屋,陸景感覺身邊的棉被裡多了一個香噴噴的人兒。毫不猶豫的將之抱到懷裡。骨瓷般細膩的肌-膚緊挨着,尖尖的雪-乳壓在胸膛上,渾圓緊緻的小臀讓陸景瞬間就判斷出懷裡的人兒是誰。
“你醒了?”陳笑趴在陸景的懷裡,語氣略有些抱怨的道:“看你睡的這麼死,在漢城沒累壞吧?”
她把重音落在“累”字上。陸景頓時苦笑不已。他做事情一向是甩手掌櫃,並不去處理具體的事務,這個“累”字多半就要落在他的風流帳上。
陸景道:“怎麼好像你們都知道了一樣?”
陳笑鄙夷的嗔了陸景一眼。笑道:“你倒是想我們都像瞎子一樣由着你倚紅偎翠啊?哦,那個鄭芝荷是怎麼回事?”
陸景這纔有些所以然,拍拍她的豐翹渾圓的小臀,微笑着解釋道:“原來是這事啊!鄭孟日的意思是讓她去江州留學。我怎麼可能讓她去江州留學。反正李慕清那兒因爲照顧新紅起來的歌星李慧喬的面子把她給簽約了,我就讓她在天辰娛樂公司裡呆着。是小靈給你說的,還是吳璇給你說的?”
陳笑卻是好笑的白了陸景一眼。道:“是莫心藍給我說的。小靈和吳璇對你死心塌地的,那裡肯我說這個。哦,你當初不會是對莫美人用強了吧?”
這句話的潛臺詞是問陸景是不是還沒有得到莫心藍心許。她自問要是陸景在柏斯和誰勾勾搭搭的,她肯定不會主動的去給江州那邊說什麼。
陸景眼睛一瞪,拿出夫綱來。“我有那麼沒品嗎?我現在倒是想對你用強了。”
莫心藍和他是相互吸引而產生的感情。雖然莫心藍對他略有些臣服和敬佩,但是,要說莫心藍會無視他“勾三搭四”那就不可能了。好吧,陸景並沒有勾搭鄭芝荷的意思。不過,莫心藍又不知道,在電話裡和陳笑露幾句口風很正常。
“你想的美…”陳笑嫵媚的咬咬陸景的嘴脣。她根本就不信陸景現在有精力“欺負”她。
這個時候自然是行動比語言有效果。陸景將嬌小玲瓏的陳笑壓在身下抵死要了兩回。簡單的整理之後,兩人才重新躺下來親密的依偎在一起說話。
“我聽小靈說你對三星的那個李怡馨很有好感?”
“有好感不代表着要怎麼樣啊。我看她大小姐脾氣,以後八成要爲情所困。我去和李健熙見面的時候順便給她說了幾句開解的話。要是能順手幫一幫,我也不介意。反正景華和三星是對頭,李健熙不高興的事情,我做一做也沒什麼心裡壓力。”陸景輕輕撫摸着陳笑光滑的脊背,笑着說道。
給李怡馨說話的事情。他給丁靈說過。陳笑知道很正常。
“我怎麼覺得你就是在勾搭小姑娘呢。”陳笑眉眼如月的輕笑道。
陸景就笑,“我可沒興趣天天在家裡的說韓語。”
接下來幾天,陸景花費了一天的時間去鐵礦石產區看了看之後,基本上就是在柏斯度假。
他這次來柏斯自然沒有去住他和婉儀新婚度假的22號別墅。這天晚上。一行人從微草島上游玩回來之後,陸景獨自開車去了22號別墅轉了轉。
窗外正下着小雨,陸景在二樓的陽臺上給衛婉儀打電話。期間不自覺的又說起李怡馨將來會殉情的話題。
陸景只說是他的推測,衛婉儀見慣陸景神神叨叨的想法,倒也不以爲奇,溫婉的輕笑道:“你給別人操心幹什麼啊?又不關你的事情。什麼時候回家?”
嬌妻說回家的話題,陸景差點就想說明天回京城。只是,他還需要從香港轉到江州去,與公與私至少一個月之內回不了京城。
“還有段時間。”陸景有些愧疚的說道。說着,看看夜色中霏霏的小雨。說道,“我這裡正下着小雨,你這麼問我,我倒是想起李義山一首膾炙人口的詩。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衛婉儀輕輕的淺笑,“我聽說你父親愛好詩詞古文,你倒是學會背誦幾首啊?不過…,李商隱是公務,你不是吧?”
陸景能想象的出來一個溫婉秀麗的女子在夜色中若桂子清香般的微笑的畫面,生動活波,心裡升起淡淡的溫馨感。
“這裡22號別墅已經歸屬我們使用。我今晚睡我們的臥室裡。”
衛婉儀心裡涌起溫柔的情懷。輕柔的敞開心扉,“隨你啊。我是覺得你剛纔那個故事太煽情了。生在世家之中,不能只享受家族帶來的好處,卻不承擔任何義務。只是說,儘量爭取對自己好一點的人。”
我擦。陸景不禁抹了抹冷汗。他光顧着感嘆李怡馨遭遇挺悲慘的,卻沒留意到其實婉儀和他的婚姻就是家族包辦的政治婚姻。幸好。婉儀沒有搞什麼抵死不從家族的安排,追求愛情自由之類的。婉儀把他的話當故事聽,他這個立場就很有問題啊。
你很希望你的妻子反抗和你的婚姻麼?
陸景尷尬的笑道:“那個,你當我隨便說說。我們倆在一起也沒有不幸福。先上車後補票也是行得通的辦法之一。”
衛婉儀啐了陸景一口,“剛纔還說背詩來着。現在又說的這麼粗俗呢。那是我不追究你的事情。關寧,我又不是沒見過…”
“…”陸景苦逼的發現他好像還是挖坑把自己給埋了。衛婉儀很多事情心裡明白的很,只是嘴裡不說而已,不知道她今天晚上怎麼想着給他說這些事。
有些故事還真不能隨便講給老婆聽啊。
陸景把電話夾在耳朵上,一邊收拾着房間,一邊和衛婉儀聊着。衛婉儀平時話不多,很少有和他電話聊到深夜的情況。今天算是特殊情況。
躺在牀上和婉儀互道晚安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掛了電話之後,陸景忽而發現他和婉儀的關係似乎又進了一小步。
這倒是算意外之喜。柏斯真算是他的福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