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輕拍着邵秋蘭粉背,下顎抵在她小巧精緻的頭顱上,笑着道:“那我們明天去民政局領結婚證。”
邵秋蘭坐起來,睜大眼睛看着陸景,片刻後,噗嗤嬌笑道:“你哄我開心呢。我認真的。我爸可是老學究啊,你那些千奇百怪的想法就不要說了。鐵定過不了關。”
陸景看着顏若朝華的佳人,笑道:“姐,你不相信我可以處理好嗎?你知道我要弄一個不存在的真實身份並不是太難。”
邵秋蘭對父親的性格知之甚深,擔憂的搖頭道:“陸景,假的真不了,我爸教了幾十年的書,精明着呢。他只要提出和陸伯伯見面,什麼都穿幫了。”
陸景輕柔的吻了吻邵秋蘭精緻無瑕的臉蛋,道:“姐,這一步只是表面功夫。實際上我們還需要爭取邵叔叔對我們感情的理解。我想過段時間請邵叔叔去雲春、景華國際學校、柏斯國際大學等地看看。在合適的時候,景華、和華的事情也會慢慢的透露給邵叔叔知道。三五年的文火功夫下來,我想邵叔叔會同意我們倆在一起的。”
邵秋蘭小巧的紅脣訝然的張開,半天合不攏。她父親一輩子投身在教育事業上。假設陸景在教育事業上投入巨資,培育人才,並且讓她爸看到這些成果,未必就沒有機會說服她爸。
“你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邵秋蘭趴在陸景的胸口,琉璃般烏黑晶瑩的瞳眸看着陸景,“我還擔心幾年之後我爸不認我這個女兒呢。”
“不會的。”陸景溫柔的愛-撫着邵秋蘭的脊背、完美的俏-臀、修-長的美-腿。安撫她的心情,“我既然來杭城。肯定要解決這方面的問題。”
實在是情非得已。他也不願意去“騙”邵老先生。但是,兩害相權取其輕。要他放棄和邵秋蘭的感情。又如何能割捨得下。根據他今天對邵老先生的觀察,這個投其所好的辦法十有八-九能成功。
見長期以來壓在心裡頭的大事有望解決,邵秋蘭長長的舒出一口氣,笑逐顏開的雙手摟着陸景的脖子,用帶着吳地軟語嬌軟嫵媚的聲音道:“早知道我就把這件事交給你處理了,害的我上半年一直都忐忑不安。”
陸景會心一笑,抱緊邵秋蘭。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多餘的。溫馨的氛圍中時間不知不覺的流走。
陸景聞着邵秋蘭身上沐浴之後的幽香,又想起前些天在江州的那晚她和紫琪一起陪他時的旖旎風情,低聲感嘆道:“姐。紫琪去米蘭了。”
邵秋蘭撫-摸着陸景的臉,嫣然一笑,有着如出水芙蓉般的驚豔感,柔聲道:“你想她了?”
陸景輕輕的點頭。思念是愛情中最痛苦,也是最甜蜜的一環。
邵秋蘭理了理陸景的頭髮,輕笑道:“這時候才覺得你像一個二十四歲的小男人啊。想她就給她打電話呢。兩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而且紫琪這兩年中間又不是不會回來。呵,我就沒有她那樣的勇氣。”
邵秋蘭俏臉上露出小女兒神態的嬌羞,夢囈般的低聲道:“陸景。我很喜歡櫻花園。謝謝你爲我做的那些事情。我們倆之間的愛情似乎我索取的更多一些啊。有時候都不知道你喜歡我什麼。總擔心這份感情太夢幻,不真實。陸景,如果以後你對我厭煩了一定要給我說,我會自己離開的。”
聽着邵秋蘭敞開心扉的話語。陸景溫柔的吻着她,柔聲道:“姐,你這麼美麗、優雅、知性。我能得到你的傾心都不知道多麼幸運。我還擔心你離開我呢。我會一直握着你的手不放的。”
想起重回九六年第一眼看到她時的情形,內心裡涌起柔情。對秋蘭他心裡始終有份特殊的感情。
秋蘭不是紫琪那樣獨立的女子,她是江南水鄉里的詩意女子。鍾靈毓秀,有着一顆純真的心。教着數學,卻愛好文學,在詩詞中構築她精神夢想的家園。爲她建造的櫻花園就是想將她的理想中家園實現出來。
邵秋蘭燦然一笑,深深的看着陸景,山盟海誓,“我也會握住你的手,不會放開。”
心扉裡蘊藏着多麼炙熱的感情,就有多麼炙熱的情話。陸景正和邵秋蘭相互述說着心底愛慕的情意時,敲門聲響起。
邵秋鬆在門外道:“姐,姐夫,我可以進來嗎?”邵秋鬆今年大學剛剛畢業,在京城快遞杭城分公司裡面工作。陸景幾年前承諾過,等他大學畢業之後會爲他謀一份好工作。邵秋鬆選擇了進入快遞行業打拼。
陸景和邵秋蘭默契的對視一眼。邵秋蘭嬌羞的笑了笑,擡起雪-白的手腕指指手錶。陸景不好意思的撓頭,差點忘了這是在邵秋蘭的家裡。這麼晚再膩下去,邵秋蘭父母面上可不好看。
…
陸景在杭城呆了兩天,中間和泡在橫溪以調-戲女明星爲樂的謝晉文見面吃了頓飯,委託他幫忙在杭城辦理一個“掩人耳目”的身份。
7月7日,陸景和邵秋蘭道別,坐飛機返回京城。
盛夏的天氣有些炎熱,京城街頭有穿短裙、吊帶衫的年輕女孩子光彩耀人的掠奪行人的眼球。下午時分,一輛白色的保時捷緩緩的駛到央行總部大樓樓下。
衛婉儀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溫聲道:“陸景,婉瑩前些時候訂婚了。她那位未婚夫想要請我們吃飯。婉瑩已經給我說了。你明天晚上有空吧?”
陸景笑道:“你叫我去吃飯,沒空我也有空啊。”明天晚上他要赴聯通總經理曹文棟的約。不過婉儀開口,他自然是要推掉曹文棟的宴請。
衛婉儀嬌嗔道:“沒個正行呢。去一趟杭城就不傷心黃紫琪的事情了啊?”陸景最近情緒的變化,她怎麼可能覺察不到。
“…”陸景臉上的表情立時凍住。心一下提到的嗓子眼,背上冒着白毛汗。他從杭城回來情緒確實已經恢復,但是,婉儀怎麼知道紫琪的?
衛婉儀善睞的明眸靈秀無比的轉了轉,道:“哦,我不小心說漏嘴了,你就當沒聽到。”
陸景握住衛婉儀的手,苦笑道:“這能當沒聽到嗎?”他確信婉儀是真說漏嘴了。6月份在柏斯那晚給衛婉儀打過電話後,他和衛婉儀的關係又進了一步。但也沒到可以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的地步。說到底,婉儀也才23歲,做不到“滴水不漏”。
衛婉儀長長的睫毛眨了眨,道:“那我又不會告訴你是誰告訴我的。”陸景回京城這幾天,她心情十分愉快,陸景剛纔和她說笑,她想着打趣他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這時才反應過來,她和陸景可不是僅僅在熱戀中,而是結婚了。按理說,她應該表現的很生氣纔對。只是,她這時候真沒心思生氣。
陸景心裡有些愧疚,側身溫柔的幫衛婉儀理了理盤起來的秀髮,明智的岔開話題,“上班去吧,下午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晚上去哪兒吃飯?”
衛婉儀盯着陸景看了一會,忽而妍姿俏麗的輕笑起來,推開車門下車,揮揮小手,道:“晚上再說了。”
她都忘了陸景臉皮有多麼厚。結婚那晚可是懶着吻了她一晚上。說漏嘴這種小事,他自然能承受的起。
看着衛婉儀窈窕美好、明快生動的倩影,陸景也被感染的微笑起來。婉儀跟以往比好像有點不同了。只是那種感覺一時間說不上來。
陸景拿起手機給曹文棟打了個電話,“曹總,我明天晚上有事情,要不這樣吧,我們把宴會放在後天晚上。”
曹文棟一聽就急了,道:“陸少,要不定在明天中午?”
聯通和景華的定製機合作取得很大的成功,聯通從景華定製了100萬臺手機,目前已經銷售了近50萬臺。根據報告,聯通的用戶數也大幅提升。
本來和景華的慶祝晚宴定在了6月底,他打聽到陸景回京城特意推遲到7月初,結果陸景還是沒參加。因而,他又私人邀請陸景吃飯。不想陸景又去了杭城。好不容易約上了,結果陸景又有事情。
聽得出曹文棟的心情很焦急,陸景笑了笑,道:“行吧,那就明天中午,還是匯海大酒店?”
他倒不是故意刁難曹文棟,實在是前幾天沒心思應酬。而這兩天又和王燦他們混在一起。夏思雨大學畢業,王燦的婚期將近。幾個在京城的哥們當然要聚聚。
說起來,聯通也是景華的大客戶,聽參加聯通慶祝晚宴的楊顯說,聯通有意繼續追加定製機的數量。而且,曹文棟對他很是尊敬。他過兩天就要去賓州,這是他早就答應何路遙的。因而,也不好繼續推下去,當即應承下來。
曹文棟大喜道:“恩,是的。”他找陸景可不僅僅是工作上的事情。關係嘛,多走動自然就產生了。陸景在他的升遷上可是有一定話語權的。
…
第二天正午時分,一輛藍色的賓利緩緩的停在以奢華的裝修,高端的服務聞名於京城的匯海大酒店樓下。
陸景穿着休閒裝,意態閒適的在身着藍色酒店制服女服務員的帶領下,前往配樓12樓的3號包廂見曹文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