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福叫苦不迭,這次算是真的踢到了鈦合金板上面了,估計不死也要脫三層皮。
現在他可不敢把希望寄託在謝文晉的身上,就算他老子是天津市檢察院的院長,但是依然要給胡小秋幾分薄面的,尤其是這件事還涉及到了葉老的嫡孫,謝平就算再怎麼護短這次也只能夠認栽了。
想到這裡雷大福心裡對謝文晉那個恨啊,簡直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謝文晉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那位,卻依然讓他們出來堵搶眼,這份險惡的用心真是人神共憤。
雖然往日收到了不少的好處,但是跟自己的烏紗帽比起來,那些高檔會所的裡面的妹妹,吸引力可是要大幅度下降的。
等雷大福還試圖要挽回局面的時候,葉雲已經當先一步鑽入了在車站外面停靠着的警車,林嵐和柳湮的骨子裡都有着叛逆的情緒,眼看葉雲短時間就扭轉了劣勢,心裡也有些蠢蠢‘欲’動,嘻嘻哈哈的跟着葉雲鑽入了警車,哪裡有一點要被拷回去協助調查的擔心。
陳哲跟隨行的工作人員‘交’代了幾句之後,也跟着上車,這樣的場合他總是要在的,雖然現在雷大福對葉雲卑躬屈膝,不過到了局裡會不會還是這樣,陳哲可不敢打包票。
雷大福見狀就知道事情已經不能夠在車站內解決了,現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能夠讓謝文晉這個罪魁禍首跑掉,等到胡參謀長過來之後也能夠有個頂雷的不是?
щшш ⊕TтkΛ n ⊕¢ ○ 以他立刻就改變了策略,堅決不能夠讓謝文晉溜掉。雖然表情依然諂媚,但是語氣卻顯得極其的強硬。就差動手將謝文晉給拷回去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西‘門’派出所,一路上葉雲都是眯着眼睛打盹,雷大福幾次想要開口,卻最終沒有那個勇氣。
唉聲嘆氣的回到了警局,胡參謀長和錢嘉樂局長都還沒有到,雷大福便趕緊將葉雲請到了會議室中,好嚴好茶的伺候着,深怕這位小菩薩不滿意。
葉雲對他的所有舉動都是視而不見,‘抽’煙也是‘抽’自己的。茶水更是連碰都不碰一下。
今天這件事如果換做了普通人,不知道這羣狐假虎威的王八蛋會怎麼折騰,老百姓對權利的嫉恨和羨慕也是從這樣的小細節中體現出來的。
謝文晉被安排到了另外的房間,待遇跟葉雲也差不多,可是那種氣氛卻讓他很是不爽,以前自己來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前呼後擁的,見到自己的片警都得客客氣氣的喊一聲謝少,可是今天他們卻像是避瘟疫那樣的躲開自己,這種落差敢讓謝文晉幾‘欲’抓狂。
到現在除了剛開始那個警察端了一杯茶進來之後,就沒有一個人來搭理自己。
十多分鐘之後,胡小秋和錢嘉樂前後腳的趕到了派出所,錢嘉樂今天本來是去另外一個地方執行任務的,可是半途接到了自己侄兒的電話,說是被請回了警察局當場就發飆了,給雷大福打電話狂罵了他一頓,結果雷大福之後的那句話就讓他的氣勢餒了下來。
“局長,這件事可是胡參謀長親自過問的,跟謝少有過節的那位,是葉老的嫡孫,葉家老四的兒子。”雷大福幾乎是帶着哭腔說道。
剛纔他通過公安內部的系統查到了葉雲的資料,當看到父親那一欄上填的是葉修的名字之後,整個人就石化在了當場。
葉家二代中現在風頭最勁的,可不就是葉修麼?有小道消息程葉修很快就會被扶正,去往一個經濟大省擔任省長。
得罪了這樣的人物,雷大福嚇得幾乎就要大小便失禁了。
雖然葉修管不到他,可是省部級官員龐大的關係網,想要收拾他一個區區的派出所副所長,比碾死一隻螞蟻都要容易多了。
現在雷大福只能夠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錢嘉樂的身上,希望所長大人能夠看在他是幫他侄兒出氣的面子上,幫自己多多的美言幾句,就算是降格處理也是可以的嘛,千萬不能夠被清除出警察的隊伍,權利這個東西一旦沾染上了,就不是那麼容易放手的。
就算只是普通的片警,在老百姓眼裡,那也算是官了。如果不是碰見葉雲這樣的二世祖,那麼他們可是能夠隨時隨地將威風抖起來的。
錢嘉樂知道了這個消息也不敢怠慢,趕緊給自己姐夫打電話,他跟謝平的愛人錢玲玲是表親,但是從小算是一起長大,關係不錯。所以也能夠通過表姐的關係謀求到這個派出所所長的位置。
以往對謝文晉也是討好多過照顧,因爲錢嘉樂知道表姐極其的疼愛這個兒子,溺愛到了讓人髮指的程度,也正因爲這樣才養成了謝文晉囂張跋扈的‘性’格,謝文晉在自己表姐面前說自己一句好話,比什麼靈丹妙‘藥’都要管用。
謝平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看一個卷宗,見來電顯示上出現的是錢嘉樂的名字,眉頭就蹙起來,他是頂看不上這個表親的,絕對完全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但是架不住老婆天天在自己耳邊吹枕頭風,這才通過關係幫他謀求了一個位置,算是將他打發走,眼不見爲淨。
這些年錢嘉樂到也沒有怎麼來麻煩過自己,謝平自然是不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自己‘女’人出面搞定了,檢察長夫人的名頭,還是很管用的。
雖然心裡不樂意,但是謝平還是將電話接起來,錢嘉樂很怕自己這位表姐夫,聽到謝平威嚴的聲音之後就結結巴巴的將事情的經過給說了,謝平當場氣的差點腦充血,足足有四五分鐘沒有說話,最後才用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讓他受點苦頭也好。”
錢嘉樂‘欲’哭無淚,謝文晉真要受到委屈,那麼第一個遭殃的肯定是自己。
沒辦法只能夠又將電話給錢玲玲打過去,這下倒是收到了效果,錢玲玲在電話那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個勁兒的說自己命苦,嫁個檢察長居然連自己兒子都保護不了。
錢嘉樂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將表姐說動了,那麼事情就不用自己出面,到時候再在中間斡旋一下,在謝文晉那個草包的面前顯擺一下證明事情都是自己給做的,還不將他忽悠的一愣一愣?
錢玲玲掛了電話,也沒說給自己老公打電話,而是開車來到了檢察院,直接衝到了謝平的辦公室失聲痛哭,謝平的秘書也不是沒有見過這位檢察長夫人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段,在她進來之後就將辦公室的‘門’給關上,同時搬個等着坐在外面。
一方面是防止院裡那羣好奇心爆棚的加過有意無意的過來偷聽,另一方面就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當聽到又是爲了檢察長的兒子,秘書就搖了搖頭,真是搞不懂,謝檢察長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有那般‘混’賬的兒子,真是給他老子臉上抹黑。
看來……所有的問題都在這位夫人的身上啊!
謝平最終被自己老婆煩得不行,答應下來要處理這件事,錢玲玲卻不罷休非得看着謝平打電話將事情給擺平了才離開。
謝平沒有辦法,拿起電話想了想又掛上,去‘門’外問秘書要了一個號碼,這才鄭重的撥打了電話。
當電話接通之後,謝平說的第一句話就讓錢玲玲愣住了。
“是葉省長麼?我是天津的謝平啊,哈哈,還記得嗎在去年我們還一起吃過飯呢。”
省長,不就是普通的民事糾紛麼?怎麼又牽扯到省長了。錢玲玲再怎麼胡鬧也知道這件事不簡單,想要打電話問問自己表弟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看到謝平的臉‘色’之後又訕訕的坐回了沙發上,幾分鐘之後謝平纔將電話掛掉。憤然的對自己老婆說道:“現在給我回家去,兒子會變成這樣我看都是因爲你的關係。等他高中畢業我就把他送到部隊去。”
錢玲玲已經沒有心思跟自己老公扯這方面的問題了,有些擔憂的問道:“老謝,到底是咋回事啊,你不給公安局打電話,給省長打電話做什麼?這位省長又是誰啊。”
謝平冷冷一笑道:“你的表弟肯定沒有把事情的經過給你說明白吧,你知道你兒子這次闖了多大的禍嗎?葉老的孫子也敢讓人直接去車站抓,還說什麼拷回去協助調查,我看他是活膩了。”
錢玲玲皺着眉頭問道:“葉老,那個葉老啊,你在說什麼呢。”不過很快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道:“不是那個葉老吧,葉省長,葉家的老四麼。”
謝平苦笑的說道:“你說還能夠有那個葉老,幸虧人家大人大量不追究,現在你就去首都把你那個敗家的兒子給我接回來,剩下的假期沒有我的同意,他那裡都不許去,就給我在家裡老實呆着。”
錢玲玲嚇得臉都白了,慌慌張張跑出了辦公室,對着秘書就大喊道:“快,給我去買現在到京城車票,算了我還是自己開車過去吧。”秘書一頭霧水不知道要怎麼做,謝平走出來說道:“小李,你開車送她去京城,慢點開啊。”說完又折返了回去,而錢玲玲顧不得平日裡非常注重的儀表,撒開腳丫子就往樓下跑,秘書在背後苦笑一聲,也快步的跟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