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我們的關係應該還沒有好到可以互稱名字的程度吧?”
柳寒笙皺了皺眉,對於班長強行拉近關係的做法很是不滿。
有話就說,這是她一貫以來的作風,所以她開門見山的就點出了這一點。
按理來說,被心儀的女孩如此對待,正常男人肯定會先是尷尬,隨後丟臉,最後狼狽離開。
但班長卻像是早就習慣了這種待遇一樣,臉上連一絲波瀾都沒起,仍舊是自然無比,甚至還賠了個笑容:
“是是是,柳寒笙同學,是我的不對。”
在?爲什麼當舔狗?
一旁的沈義都看不下去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厚臉皮的男人。
你都不會覺得屈辱麼?都不會覺得丟臉麼?
明明知道人家女孩對你沒意思,還能一而再再而三毫無底線與尊嚴的熱臉貼冷屁股,在舔狗一道上,我願稱你爲最強!
“兄弟,當着我的面,對我老婆這麼獻殷勤,是不是有些不合適啊?”
一把攬過柳寒笙的纖腰,沈義瞥了一眼面前的班長,長得也算是人模狗樣,怎麼就這麼犯賤呢?
“你老婆?誰是你老婆?你又是哪位?”
班長皺了皺眉,對這個半道殺出來壞自己好事的陌生男人很是不滿。
當他看到沈義放在柳寒笙纖腰上的鹹豬手時,眼珠子都紅了!老子追了這麼久都沒追上,連小手都沒摸過一下的女神,竟然被你如此輕薄對待?!
這跟啪啪啪打臉有什麼區別?
“快給我放開你的手!”
班長急了,當即怒喝一聲,要不是因爲身體素質一般,害怕打不過沈義的原因,估計這時候都擼起袖子衝上來了。
“放手?爲什麼要放手?我抱我老婆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又算哪根蔥,管得這麼寬?”
沈義纔不會給這種覬覦自己女人的雜碎好臉色呢。
他的性格其實也蠻無法無天的,脾氣好的時候跟誰都能稱兄道弟,脾氣差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照砍不誤。
你想撬我牆角,還想讓我給你面子,還別說,長得不美想的倒是挺美的。
當着班長的面,他不僅把柳寒笙整個拉入懷中,甚至還炫耀性的摸了摸女孩柔順的長髮,那姿態,嘚瑟的一批。
其實沈義本來是想當着他的面跟柳寒笙來一個法式深吻的,但想了想……他還是放棄了。
在大庭廣衆之下接吻其實是對女孩的一種不尊重(女方主動除外),而且他也不想讓老婆嬌羞的表情被旁人看到,沒錯,沈義的佔有慾就是這麼強烈!他巴不得柳寒笙對別人永遠都是一副冰山臉呢!
柳寒笙在暗地裡用力扭了一把沈義的腰,警告他收斂一點,佔便宜可以,但不能太過分,至於表面上還是沉默不語,俏臉上甚至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了一絲羞澀。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
女人天生都是演員,古人誠不我欺。
她對班長本來就沒什麼興趣,大學時期被連續追了四年,無論怎麼拒絕後者也當做是耳旁風,因爲他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所以柳寒笙也就隨他去了,後來好不容易熬到畢業,本以爲以後就算是解脫了,卻沒料到又因爲一場同學會聚到了一起,並且這人竟然還賊心不死!
沈義如果真的能讓他知難而退,倒也算是一件好事。
所以柳寒笙纔會默認他的一系列動作,並且加以配合。
此刻的班長很絕望。
如果柳寒笙但凡表現出一絲抗拒的神情,他都敢跟這個橫刀奪愛的陌生男人來一場真人PK!
但……現在擺明了就是人家郎情妾意天造地設,哪輪得到他這個妖怪來反對?
“柳寒笙……同學,他說的……是真的麼?你們真的已經……結婚了?”
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班長顫顫巍巍的問道。
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
柳寒笙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但她知道,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給任何一丁點機會,所以她很乾脆的就承認了下來。
“沒錯,我們已經結婚兩年了,現在很幸福。”
這本來就是實話,她確實已經跟沈義結婚兩年了,當然也就談不上說謊,更不會心虛。
自從對沈義改變了看法以後,柳寒笙對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已經逐漸接受了不少,兩人在日常中的互動雖然稱不上有多親暱,但也絕對算得上是相敬如賓。
用一句“幸福”來概括,也未嘗不可。
“!!!”
親耳聽到自己的女神承認她已經嫁給了別人,甚至都結婚兩年了!
班長一口牙都差點咬碎!
他仍不甘心,自己努力了這麼多年,最後卻敗給一個陌生人算怎麼回事?
他看向沈義,強行壓抑住內心的嫉妒,勉強笑道:
“不知道這位先生現在在何處高就?在下不才,目前在秦氏集團任職,勉強算是一名管理。”
哪怕柳寒笙已經結婚了,班長卻仍舊不打算放棄。
從學生時代到如今,他最起碼已經暗戀了前者七年時間,已經快要成爲一種執念,哪怕屢次被拒也視若無物。
不就是結婚了麼?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班長並不認識沈義,所以也不清楚他的來路與底細,問他在哪裡高就,也是爲了套情報罷了。
他現在在華夏百強的秦氏集團任職,打拼了幾年,如今已經是一名中層管理了,年薪一百萬,不算多,但也絕對不算少,這份成就在同齡人之中完全可以名列前茅。
若是沈義比得上還好,若是他比不上……班長就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美人只配強者擁有”!
沈義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對他心裡打的那些小九九一清二楚。
不就是想在身份地位上打擊自己麼,恰好,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打臉了。
扮豬吃老虎雖然惡俗了一點,但確實有效。
“無業遊民罷了,每天在家裡澆澆花,養養草,看看書,又或是做做家務,生活還算是充實。”
沈義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