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首席千金096 噁心男人
汪老夫人此話一出口,衆人皆啞然,舞曲還依舊放着呢,可是人人手上腳上的動作都停了,這汪老夫人已經八十多歲高齡了,之前日子是的確不好過,可是後來相夫教子,倒也是首都的一方美談,人也算溫和,可是從來沒有這樣苛刻說過話。
再聽汪老夫人斜眼冷哼道,“你這瘋狂踢踏舞跳的很不錯,難怪是大學沒考上找關係上去的,我想李小姐應該是把時間用在這上了吧。聽說你母親可是首都大學的教授,桃李遍及天下,你可真是沒有半點遺傳到你母親啊。”
衆人的目光在李香香和汪老夫人之間流轉,不明白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夫人爲何在這麼多人面前,言語諷刺李香香,李香香被這堂而皇之的言語氣的臉瞬間就青了紫了紅了。
有人看不過眼,幫着說道,“汪老夫人,這,李家姑娘也不過是跳了一隻瘋狂踢踏舞,在現在大家也是熱鬧熱鬧,沒那麼嚴格吧。”
汪老夫人抓着柺杖的手用力緊了緊,說道,“也別說我和小孩子過不去,大家來參加我老婆子八十八壽宴,也是看得起的我們汪家。可是好好壽宴,穿的衣不遮體就在這舞池跳起了脫衣舞,要是你們不知道,還以爲我老婆子請的什麼人物,特意讓你們污污眼。”
李香香在臺階下,氣的臉色發白發白,辯解道,“剛纔大家可都在這跳呢,你家汪小柒也在一旁扭扭轉轉的,怎麼到我這,就只說我……”
旁邊汪小柒回頭朝着蘇非虞這邊看了一眼,緊緊咬着粉脣不說話,汪老夫人眉頭一擰,塌陷的眼珠子突然冒起,“你…你,別以爲我老婆子年紀大不知道,人家跳的那是華爾茲,你看看你,跳的是什麼!”
旁人更是詭異,本來好好的舞曲大家都在跳華爾茲的,可是這歌曲一換,當然跟着歌曲走了,有人揮手有人扭腰,這汪老夫人都不說什麼,怎麼唯獨說只是跳了古式踢踏的李香香呢。
李香香看着汪老夫人,火氣蹭蹭蹭的直冒了上去,這會哪裡還再會顧及汪老夫人長輩不長輩的,就準備張口頂了回去,卻聽到一旁的老先生說道,“媽,現在就流行這些舞蹈,你剛剛還不是說讓這些年輕人多跳跳,運動運動。”
主任已經出聲將這場鬧劇阻止,汪老夫人畢竟是長輩,再有合適的理由,此次拿李香香跳舞這事情說事,於情於理都是不合適的,又微微低頭,“媽,我看天色也晚了,不如切蛋糕吧。”
汪老夫人這會也是回過神,沉着臉對主任擺擺手,吩咐人將大蛋糕推上來。
勁爆的舞曲也停了,衆人都收了動作,三三兩兩站着,墨索也早早走過來,站在雲年的身後,歐炫對剛纔那架勢不明所以,轉過頭鼓着腮幫問書呆子怎麼回事,就聽見書呆子低聲對大家說道,“其實這位汪老夫人早年也喜歡踢踏舞姿的,聽說就是和汪家少爺在家裡跳了一會這舞蹈,後來沒多久就被老一輩的趕了出去。”
雲年聽了這話,脣瓣含了勾起一抹微笑,微微偏頭看了眼蘇非虞,之前將首都差不多的家族人員資料給蘇非虞的時候,她就開始計劃修理誰了。故意在李香香報名舞蹈班時候,引誘透露出寧天航喜歡這個踢踏,李香香當然欣喜若狂,爲了吸引寧天航,更是下了功夫去學這個舞蹈。蘇非虞的原想來個蘇芮李香香之爭,卻沒想到今晚上提前用上。
一旁的汪小染緊緊握着拳頭,也氣的發狂,本來計劃的好好的,可是被這個李香香給破壞了,果然是榆木腦袋,爛泥扶不上牆。
剛纔她故意引誘蘇非虞喝下那杯飲料,就想等舞曲響起來,周圍燈光黑下去,她和李香香將蘇非虞拽到舞池,讓蘇非虞這個賤人丟人現眼。可是燈光剛剛暗了下去,李香香就想要在衆人面前表現,拼了命跳啊跳的,汪小染拽了她幾下都無動於衷,結果還被她推了一下,將旁人踩了一腳,吸引了汪老夫人的眼球,正好看到李香香跳這個舞蹈,頓時覺得李香香這是趁着壽宴諷刺汪老夫人自己,諷刺她被汪家趕了出去。
一場鬧劇,也沒有人過多的子在意,汪老夫人也早已經恢復,傭人推車將十幾層蛋糕推過來,上面點了一隻蠟燭,燈光又暗了下去,汪老夫人在衆人唱着生日歌中捂手許了個願望,許了吹滅蠟燭之後,又嗔笑道,“瞧我,還信這做什麼。呵呵,隨便許了個。”
衆人又七嘴八舌的說肯定準,能實現的,汪老夫人都笑笑哪裡哪裡,又接過傭人遞過來的切刀,和主任兒子一起對着十幾層蛋糕就一刀切了下去,剩下的由用人負責,將蛋糕切成塊,再分了下去,看到哪個小孩子喜歡,更是多給了幾塊,小孩子熱鬧調皮,嘴裡更是喊着,“那是我的,”“不給”。
於是,你推我我推你的,你拽我我拽你的,兩人搶的硬起又奔跑起來,剛好撞到身後的蘇非虞,弄的衣服上有幾處奶油顏色。
畢竟都是豪門裡出來的,這會做錯事情,立馬態度明確又好的做低垂順眉狀,“對不起,不是故意的。”
蘇非虞對幾個小孩子擺擺手,看到歐炫嘴巴做出一個誇張的表情嚇唬那些孩子,笑了笑,“沒事,我去下洗手間。”
出來時候,蘇非虞看到候在門口的寧天航,故意擋住了自己的路,低頭看着蘇非虞,冷冷道,“剛纔是不是你搞的鬼?”
蘇非虞搭理都不想搭理,寧天航更是嗤笑冷哼一聲,“別以爲你做的沒人看見。我喜歡踢踏,肯定是你告訴李香香的。”
“我?呵呵,你覺得你值得嗎?”蘇非虞擡頭,很是淡淡的問了聲。
從沒覺得寧天航這麼自戀。前世,她從懂事開始,就開始喜歡着寧天航,從會走路開始,就跟在寧天航身後,他不言不語,甚至是憎恨,她都卑微永不放棄的愛着他,在她眼裡,寧天航就算是她的天神,孤高冷傲很有手段有智謀,而這一世的寧天航,他依舊很有手段,纔去發改委半年時間就坐上了秘書長職位,可是魄力背後骯髒隨處可見,他可以心機歹毒,可以心狠手辣,更可以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更認爲所有人必須在他的掌控玩弄之中。寧天航這樣的人,可以沒有親情,可是沒有愛情,但是不能沒有權利的慾望,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這個目的。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碰觸,噼裡啪啦的差點裝出火苗,又仿若寒冬臘月的天,瞬間化水爲冰。
“你在給我說什麼!”寧天航瞳孔皺縮,咬牙切齒一字一句說道。
蘇非虞捲了卷長長的睫毛,好像完全不知道爲何寧天航這麼問似的,那眼神彷彿在說,這麼簡單的問題這麼簡單的字眼,你聽不懂,揚揚眉頭,“你認爲我在說什麼!”
寧天航前進一步,居高臨下看着蘇非虞,突然微微一笑帶了絲冷意,“去增城住了大半年,回來還真是長進了。口齒伶俐不說,還真學會了耍起手段,讓李香香當着衆人面丟臉不說,更是打了汪小染一巴掌……你這心狠手辣程度,還真是……”
蘇非虞嘴角捻的那絲若隱若現的微笑,更是清楚顯現,“不過是惡有惡報,自作自受罷了。”
寧天航擡起雙手悠然自得的放進西裝褲子口袋,一副我很是明白,冷哼一聲,很是正色的說道,“想着法子引起我的注意,還真是做到了。不過你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我告訴你……”
蘇非虞退後一步,距離寧天航遠點,覺得有他在的空間呼吸都是骯髒的,揚揚眉問道,“哦?那我還得洗耳恭聽了?”
寧天航將蘇非虞上下睨了一眼,很是理所當然,“如果被他們知道了,你這樣下去得罪的可是汪家和李家,雖然蘇家有錢,可是有時候,這錢說沒還不是沒了,你這可是拿整個蘇家當你的玩具,如果蘇家都沒了,你蘇非虞更什麼都沒有,看你還……”
“寧天航,這些你不用教我,”蘇非虞微笑,冷冷出聲,打斷他的話,“你不覺得說這些很做作嗎?寧家爲了什麼,還需要我大聲說出來嗎?”
寧天航青筋暴起,“蘇非虞,你真別當自己是一回事。你還以爲現在的蘇家還是之前的蘇家嗎!如果現在蘇家出事,我敢保證,最先痛苦的就是你!有錢能怎麼樣,一身銅臭味,如果出了什麼事情,你以爲有錢就能解決了,而我們寧家,可算是在首都動動腳地面都能抖三抖的家族。”
寧天航很狂妄,很自大,從蘇非虞記事開始,由記得寧天航,不管人前還是人後,對他這個寧家出身很是滿意,也算是老一輩的紅軍,寧老爺子軍區參謀退下來,寧父又是現在軍區首長,寧二叔還在中央國務院工作,而他寧天航,也會是華夏未來政壇的一顆永久亮澄的星星。
既然寧家這樣牛叉的家族,有需要蘇家的金錢做鋪墊,他們蘇家要感到榮幸纔是,這一番話,更是循序漸進的勸導蘇非虞懂點道理,讓蘇家起到這個棋子的作用。
“非虞,既然當初你媽咪和爺爺能訂下這場婚約,那也是經過深思熟慮商量出來的,也不是隨隨便便說出口將這婚約當兒戲,你現在還小,根本就不懂這些道理。”寧天航放軟了語氣,看着蘇非虞說道。
可是話到此,蘇非虞卻笑了,寧天航這什麼意思?退婚之後,還反過來對她有興趣了?還真是怪哉怪哉。
“寧天航,你是入了魔還是進了瘴,突然看的這麼開了……”蘇非虞擺弄了下左手腕上的鏈子,擡頭看寧天航,微笑問道,“那你這麼說,可是什麼意思呢?”
寧天航見她一步一步誘導的差不多了,冷峻的面色微微鬆弛了幾分申請,他就說蘇非虞是一個小孩子,更是喜歡追求他這麼多年的女孩子,心底深處對蘇非虞滑過一絲鄙視,可是面前,卻還是認真說道。
“你現在,先還是要爲蘇家考慮考慮,你媽咪和寧家結親,那也是擔心蘇家有一天不行了,想給你找個後路。之前天航哥哥也忙着學業,沒多少時間搭理你。以後你還是多去去寧家,媽媽估計會喜歡你。你現在還小,很多地方儘快改正了,人還是不錯的……”
人還是不錯的?寧母回喜歡蘇非虞?
蘇非虞笑容更甚,這故意在這等着她,就是爲了告訴她,你蘇非虞若再努力些,我寧天航還是有可能會接受的。前世時候,寧天航蘇芮討厭自己,憎恨自己,但兩人還是維持這份岌岌可危的婚約,利用蘇家的錢財將仕途上那些障礙能整多遠就整多遠,更是利用蘇非虞替他做了一年的監獄,可是到頭來,蘇氏換姓,蘇家換姓。而這世呢,現在寧天航纔開始進入官場,已經退婚的情況下,又向自己主動拋了橄欖枝,企圖再利用上蘇家,再利用上蘇非虞。當真是男人,爲了目的能屈能伸。
進寧家?前世爲了這個夢想,丟的可不止這一條命,這世,她可沒有興趣沒有熱情去看看去支持那兩位一起。她更不會在做寧天航仕途的動力,讓他節節升高。
寧天航寒光凜凜的眼裡難得對着蘇非虞表現幾分柔情,看着蘇非虞,再嫁了把火勸道,“你媽咪去世的早,你又吸毒又輟學,還將自己親身父親趕出家門。這樣的女孩子,要是讓別人知道了,能嫁出去有可能嗎?我知道,你吸毒是爲了我,只要以後到了寧家,我們寧家還會想法子看看補償補償你。”
正說着呢,蘇非虞突然打斷他的話。
“寧天航,你知道臆想症是什麼樣子嗎?”
寧天航微愣一秒,細細品味這話,眼神危險的眯起,卻又聽到蘇非虞說道,“你知道針扎的痛苦嗎?你知道毒癮的難受的嗎?你知道有父親卻恨你入骨的苦楚嗎?這些你都不知道,你說你怎麼補償我?”
寧天航瞳孔緊縮,更是居高臨下盯着蘇非虞,不說話。
“你都沒有感受過,你怎麼補償我?”蘇非虞緊逼着問道,冷笑一聲,“你只看到了榮華富貴,卻沒有看到被底下的骯髒。寧家又如何?首都最不缺的可就是高幹家族。所以,你可別再說什麼寧家寧家的了。”
竟然敢小瞧了寧家,還真以爲自己有多大本事。突然寧天航腦子裡想到最近他母親寧母總帶着蘇非虞去見總理夫人什麼的,難道沒看上寧家,是因爲看上溫家了,寧天航冰冷的目光更是駭人,眼裡毫不掩飾鄙視諷刺輕蔑,脣角更是嘲諷道,“哼,你想往高爬,別人可不一定待見你。”
每字每詞都感覺是鼻腔發出來的,又帶輕蔑又帶警告的,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在樓道處,剛好碰到雲年,按壓着重重的音調,警告說道,“你給我離她遠點。”
雲年將視線放遠,看到蘇非虞已經走出來,完全不搭理寧天航,只是輕聲問道,“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剛和汪老夫人已經此行了,非虞,我們走吧。”
蘇非虞點點頭,兩人側過身子從寧天航的旁邊走了過去,寧天航看着這一幕,頓時火冒三丈,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眼神狠狠的瞪了眼前方。
不遠處那李香香蹬蹬蹬跑過來,“天航哥哥,我找你很久了,原來你在這。宴會差不多結束了,你要回家嗎?”
寧天航鳳眉蹙起,聲音沉着說道,“我還有事情,先走了。”
看着寧天航大步離去的背影,李香香猛搖頭抓狂,正準備抱怨,就見汪小姐不聲不響的走過來,看到前面的人影,若有若無的提到,“咦,剛剛我看的寧家天航大哥和那位蘇小姐在裡面,不知道說了什麼。”
李香香回過頭,問,“你亂說什麼。那個蘇非虞和天航哥哥都退婚了,他們纔不會在一起呢。”
汪小染驚訝的眨着可愛的大眼睛,“啊?退婚了?可是我剛剛聽到天航大哥說讓蘇非虞多去寧家做做,和阿姨打好關係呢。”
李香香立刻想到什麼,頭甩都不甩汪小染,就走了,也怪不得蘇芮又輕寧母看戲又常去寧家陪着寧母解悶,原來寧天航是孝順的孩子,誰對寧母好,就會選誰。
汪小染看着衆人離去的背影,這邊宴會也散的差不多了,當即收了臉上甜蜜的微笑,眉頭緊緊擰在一起,握着粉拳,她要的,很簡單。
歐炫已經等在外面了,看到雲年和蘇非虞出來,痞子樣的笑了笑,調侃道,“小魚兒,我還真的以爲你掉下去了,需要人手將你撈上來呢。”
蘇非虞擡頭,對上歐炫看笑話的眼,不說話,也不表示什麼,只是看着歐炫,一直到車上還盯着他再看了兩眼。
即使平淡的眼神,可是一直盯着人看,歐炫頓時覺得臉毛毛的,身子往外面挪了挪,“小魚兒,你沒掉下去,是我掉下去了,求求你,再別這樣看着我了。”
蘇非虞點點頭,淡淡說道,“好的,是你掉下去了。”
到了市區,歐炫就下車了,氣不過就不想和那兩人坐一趟車,雲年送蘇非虞回到蘇家新宅,看着她進了客廳,才讓司機開車離去。
出了蘇家莊園大門,雲年擡起清雋的雙眸,深邃的藍眸帶着冰冷銳利的光芒,彷彿在眼底雪藏了一把寒刀,駭人心魄。
墨索回過身,忐忑的叫了聲,“殿下,那這位寧二少爺?”
雲年不說話,寧天航是心氣很高的人,是他的就是他的,曾經是他的即使不用了也將那東西那物件歸在自己名下,對蘇非虞也是,之前不喜歡即使很是討厭,也要蘇非虞掛這這個未婚妻的名號,更不能和別的男的有任何往來,現在退婚了,即使是他不要的女孩子,也要按自己心情分配。
而蘇非虞呢,之前可是確確實實對寧天航死心塌地,只是發生了什麼,發生一件他人都沒有辦法掌控的事情,蘇非虞就變了。變得毫不在乎其他事情,滿腔滿腹擠壓的恨意。她現在和寧天航之間的關係,根本不關情啊愛啊,可是,如果她不在意寧天航,面對他時,眸底深處都有淺淺的憎恨……
雲年閉起眼,輕靠在沙發上,寧家對他有十年的養育之恩,他不會主動出手,但是別人出手他也不會阻攔,“寧家這事情不急。最近讓你查的溫家,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