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煒他們在這邊閒聊的時候,校場之內卻是一片火熱,新兵們紛紛往第一小隊的人身邊涌去,只要是打上他們一下,就可以進入第二輪比賽了,這樣的事情他們自然是搶着去做了。
只是吳勝和他的第一小隊都是在戰場之上廝殺出來的,不知道在戰場之上見過了多少鮮血和屍體,自然不會被這些新兵嚇到,雖然雙方的人數可以算得上是天差地別,但是他們卻絲毫沒有慌亂,而是首先和吳勝匯合在了一起。
然後依着平時的慣例,八名隊員按照八卦的方位站好,剩下的吳勝和另一名隊員則是留在中間居中策應。不過是剛剛站好,那些新兵們已經都涌了上來,八名隊員們並不適用蠻力,而是借力打力,雙手一拉一拽之間,便用新兵的身體,擋住了其他新兵們的攻擊。
這些新兵們因爲要搶着攻擊,所以本來就很是散亂,根本就沒有絲毫的組織,現在看到自己人被擋在了面前,急急忙忙就要收招,但是卻有人根本就來不及收招,直接就打了上去。頓時被打中的新兵就不願意了,雖然知道現在攻擊第一小隊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也免不了要罵上幾句。
而被罵的自然也不願意,開始反脣相譏,大意就是要不是實力不濟也不至於被打中,廢物一個,反而連累我們,要不是你們拖累的話,我們早就打中這些第一小隊的人了。一時之間,雙方爭吵的比打鬥還要激烈幾分。
第一小隊的隊員們雖然借力打力,比較輕鬆地應對着面前的局面,但是心中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們也曾經是新兵,知道每一屆的新兵之中難免會有一些實力比較強勁的,現在他們應對的這些不過只是一些雜魚而已,並沒有什麼。而那些實力比較強勁的新兵出手的時候纔是他們危險的時候,他們不僅僅要當心那些實力強勁的新兵們的偷襲,還要應對那些會隨之趁勢攻擊的雜魚新兵們。
吳勝與另一名隊員站在中央,雙目警惕地在人羣之中掃過。他們都知道那些實力強勁的新兵們都在暗中觀望,卻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進行攻擊,所以不能有絲毫的放鬆,必須時刻保持着警惕。
轉眼之間,一刻鐘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二,發起進攻的都是那些雜魚新兵們,被八名隊員隨手就甩開,讓新兵們相互攻擊,在這段時間裡已經有上千個新兵們因爲被其他人誤傷而狼狽不堪地退了出去,但是剩下的這一千人卻讓吳勝他們更加警惕。
這一千人之中便隱藏着這些新兵之中真正的精英,而他們一直都忍耐着沒有出手,便是在暗中觀察着他們,越往
後對他們也就越不利,但是卻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繼續等待着。
隨着時間的流逝,剩下的新兵們也變得焦躁起來,進攻變得越來越快速,八名隊員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應付起來也有些吃力了。這些新兵們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但是人數卻太多了,這樣不斷地攻擊下來,他們的精神高度集中,精力和體力都有着大量的消耗。
時間僅僅剩下三分鐘,新兵們也只剩下了最後的兩百人,這麼長時間的進攻下來,就算是實力普通的新兵,也意識到了若是像之前那樣進攻的話,是根本沒有辦法攻擊到第一小隊的人的,想要通過第一輪的比賽,必須要相互配合,這樣纔能有機會。
不過雖然他們有心配合,但是彼此之間卻沒有什麼默契,結果也沒有什麼大的效果。而經過這段時間的進攻,他們剩下的這些人也都明白了彼此的實力,其中十人隱隱有帶頭的感覺。眼見比賽的結束時間已經快要到了,這十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目光,然後同時向第一小隊他們攻去,剩下的人也以他們爲首發起了最後的攻擊。
站在中間的吳勝,目光也一下子變得凌厲起來,他們都十分清楚,這一輪攻擊便是最後的一波攻擊,也是最危險的一波攻擊。隨着這些人的攻擊,外圍的八名隊員一下子變得捉襟見肘起來,吳勝和另一名隊員身影快速閃動着,緩解着外圍的八名隊員的壓力。
雖然吳勝他們第一小隊的全體實力都在二流高手的水準,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消耗,一時之間也是有些力不從心,漸漸地落入了下風。隨着一名隊員的失誤,新兵們的進攻紛紛落在他的身上,整個防線一下子就崩潰了起來,吳勝也沒有辦法再力挽狂瀾,只能憋屈地看着自己的隊員紛紛被對方擊中。這些新兵們也並不傻,攻擊的時候都是繞過吳勝的,畢竟剛纔江煒只要求攻擊第一小隊的人,但是卻沒有規定要攻擊誰,他們自然不會傻到挑硬骨頭來啃了。
那些新兵們攻擊到之後,立刻就停止了戰鬥,他們出手並不重,不過是象徵性的攻擊了一下罷了。他們又不傻,這不過是比賽而已,將來彼此都是一個軍營裡的兄弟,低頭不見擡頭見的,自然不能下手太重了。
隨着最後一個新兵攻擊完,這第一輪比賽也正式宣告了結束。原本一副懶洋洋表情的墨醜,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饒有興致地數着人數,江煒對於墨醜這樣的情況,也只能暗暗搖頭了,這個墨醜還真是喜歡賭啊。
墨醜還沒有數完,墨酉已經笑嘻嘻地說道,“墨醜,這場中通過第一輪比賽的剛好是九十九,所以你又輸了。”他們玄組之中各有擅長,而他最擅長的便是心算的能力,只要是被他看過的數字絕對可以立刻得出結果。本來梅輕舞是想要讓他負責暗閣的財務的,但是他自己拒絕了,梅輕舞也並沒有勉強。
墨巳立刻笑了起來,“我說墨醜,你這背字要走到什麼時候啊,打從我認識你那天開始,我就沒有見你贏過,還真是惡有
惡報啊。”墨醜生來最喜歡的便是賭,也並不是去賭場賭,而是喜歡和人打賭,偏偏這些年來,不管墨醜跟被人打什麼賭,都根本就沒有贏過。唯一贏得那幾次,還都是他們故意讓給他的。
墨醜還是絲毫都沒有在意墨巳的話,而是乾脆利落地再次掏出了那張銀票,遞到江煒的面前,“你贏了,給你。”對於墨酉他自然是信得過,所以也不再數人數,直接就掏銀票。
江煒看了一眼墨酉,對於墨醜他們的來歷更加好奇了,搖了搖頭,道,“隨意打賭的罷了,不必這麼在意的。”他從來都不是喜歡打賭的人,在遇到墨醜之前更是從未與人打過賭,自然更不會在意賭注。
“哦。”墨醜再次將銀票收了回來,動作很是流暢。一旁的林熊已經快要看呆了,這都是什麼人啊,打賭從來都沒有贏過的人,竟然還這麼喜歡和人打賭,而且輸了之後還是那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
江煒則是向校場中央走了過去,和那九十九個剩餘的新兵說道,“恭喜你們,通過了這第一輪的比賽,現在休息一會兒,進行第二輪的比賽。”
“是,江煒隊長。”九十九名新兵都恭敬地應聲,江煒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將來的頂頭上司,他們自然是要尊重一些的。然後也不顧得地上髒,直接就坐在地上休息起來。而其他的新兵們則早已經坐了一地了,若不是唐林還在場只怕他們躺下的心思都有了。
吳勝則是帶着第一小隊的隊員們向江煒走了過來,毫不客氣地一拳砸在了江煒的肩膀上,“我說江煒兄弟,你這可真是太不講究了啊,連個招呼就不打,就把我們當成你挑選隊員的工具了啊。”
軍中之人最是直爽,江煒能夠打敗他,證明江煒的實力比他強,他對於江煒就服氣。所以這話聽起來像是興師問罪,實際上卻不過是在開玩笑而已。將軍對於江煒明顯很是欣賞,不然也不會特意組建一個新兵隊讓江煒當隊長,還讓他自己隨意挑選隊員,以後彼此之間少不了要切磋,自然不會將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吳大哥,剛纔的事情確實是我的不對,這樣吧,回頭我去給你負荊請罪怎麼樣?”吳勝豪爽,江煒自然也不含糊,吳勝的性格很對他的胃口,而且吳勝身爲第一小隊的隊長,對於運城軍的情況那自然是瞭然於胸,能夠與吳勝交好,對於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情。
“好兄弟,夠義氣,哥哥我也不要你負荊請罪,回頭多指點指點哥哥就行了。”吳勝聽到江煒這樣說,見江煒也是直爽的性格,頓時大喜,拍了拍江煒的肩膀笑着說道。江煒的實力比起他來可是高出了太多,若是能夠得到江煒的指點,對他來說那可是非常難得的。
江煒點了點頭,“哪裡談得上指點,既然吳大哥看得起我,以後我找吳大哥多切磋切磋就是。”他雖然常年在山上習武,但是接人待物去也從來都沒有落下,雖然吳勝的實力確實與他相差甚遠,但是他卻絕對不會落吳勝的面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