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香散?不會吧,你越說我越糊塗,一會是和流煙有關,一會又說大夫人,到底……”
李莫鳶暗笑,就是讓你糊塗纔好呢,想罷,眉眼間露出笑意:“你可能不知道,大夫人早已知曉你和外人的私情,所以才設了這個圈套,你想想,若是不然,我就算是想要害你,也不能是在我成親當天,我可是新入府中的媳婦,哪知道你那麼多事?”
姚鶯將信將疑,她想了想,忽然一笑:“李莫鳶,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同樣李莫鳶回以一笑,只是那笑容綻放在她的臉上,完全是另一番風景,嬌豔的比那滿園芬芳吐蕊的花朵還要絕美。
“我這麼做無非是不想讓妹妹你認錯了仇人!”李莫鳶看了眼那散落在桌子上的糕點,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了姚鶯:“還有妹妹你如今在王府的處境,你可知王爺爲何不喜歡你,還有到底誰纔是穎漣……”
姚鶯對李莫鳶之前說的倒是不感興趣,人爲她是調轉她的矛頭,想讓自己以後不對她構成威脅,可聽到她後面的話,她着實是感興趣了。
“姐姐,瞧你說的,我怎麼會把你當成仇人呢,就算我恨,也只能恨南翼楓不是?”姚鶯瞬間像是變了個人,對李莫鳶笑着,一邊差人給她倒茶。
“不必了,我到這王府,又不是爲了喝茶,我可是着實的是爲妹妹着想。”說話間李莫鳶美眸瞥了下姚鶯的兩個丫鬟,欲言又止,暗示着姚鶯有些話不能當着外人說。
姚鶯立即明白了,打發了兩個下人去廚房那邊去做糕點和沏茶,就這樣,便只剩下她們二人了。
見如此,李莫鳶纔開口道:“妹妹,不瞞你,慶王爺誕辰那天我來王府的時候,去後花園轉轉,偏偏看到了一些……”
“一些什麼?”
“我從那裡見着了安貴妃,起初我還不知道是她,偏巧我前幾日隨我的嫡母去宮裡頭遇着了才知道了她的身份。”李莫鳶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勾起了姚鶯的興趣,便故意不緊不慢的說,吊着她的胃口:“在花園裡你說我看見安貴妃怎麼了?我竟然看見……看見王爺和她……”
姚鶯整個人都聽愣了,讓她心神俱震,好半會沒有回過神來:“你別和我開玩笑,王爺怎麼可能和他的母妃有染。”
一棵手腕粗細的杏樹,雖然此時不是杏樹的花期,但這棵樹開花甚早,似乎是特殊品種,枝條正好探到這邊,上面開着鮮豔的杏花,一股子芬芳傳來,迷醉人心,香氣襲人。
李莫鳶笑意盈盈的,纖長的指尖掐着那花枝,慢悠悠的說着:“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安貴妃又不是王爺的親生母妃,他們之間有何不可?”
“怎麼可能。”姚鶯茫然的看着那枝杏花的枝條,還是有些懷疑。
“王爺可親切的叫着她穎漣呢!”李莫鳶說着,看出她的猶豫,接着嘆了口氣:“該告訴你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信與不信你自己斟酌,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你從王府中呆不了多久了,因爲慶王爺娶過的那些王妃也是這樣走的。”
李莫鳶笑得深邃,慶王爺接連死過幾個妃子和小妾,她的言下之意是姚鶯的下場會和那些‘亡妃’們一樣。
許久沒有回聲,李莫鳶不想等,也沒那耐心等了,於是站起身便要走:“你何時想通了,便傳信到南府,我會隨時爲你出主意的。”
“南府?南翼楓不是將你休了嗎?”
李莫鳶沒有回答姚鶯,高深莫測的一笑,接着便離開了王府。
留在原地,姚鶯覺得自己跟李莫鳶比簡直差很多,同時也覺得李莫鳶美的像是罌粟花一樣,帶給你好處的同時,也會讓人反噬,這一刻她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相信李莫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