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前幾天生病了,讓侄女幫我代發,結果前幾張都是重複的。鬱悶啊鬱悶,各位讀者等着我,我改過來,嗚嗚嗚嗚。
“怎麼還沒有到”跟着面前這個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小太監,杜素兮皺起了眉頭,心中有一種不對勁的感覺,可是卻又說不上來。
說到底,她還是對這縱橫交錯,猶如迷宮一般的皇宮不熟,不認識路。
小太監臉上浮出一抹尷尬之色,卻還是硬着頭皮朝着杜素兮開口解釋道。“馬上就到了,姑娘稍安勿躁。”
看着小太監明顯加快的腳步,杜素兮心中的驚悸竟是越發的深了些許,直覺告訴她,這其中定然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隱秘纔是。而她的直覺,通常都十分準確,更是在幾次生死危機之下,救了她的命,對於這種直覺,杜素兮自然深信不疑。
因此,杜素兮停住了腳步,看着在自己面前侷促不安的小太監,直接開口質問道。
“你到底是誰?”
“姑娘,你怎麼了?”小太監訝然。
“這不是去明月殿的方向,說,你到底是誰?要帶我去什麼地方?”杜素兮眉頭微皺,繼續開口逼問道。神色之間,警備更深。
許是杜素兮眉目間的戾氣太過於駭人,小太監臉上閃過幾分害怕之色。結結巴巴的開口承認道。
“姑娘,你,你別誤會,我,我,我是受人之託,這才……”
果然是有人想要算計自己!杜素兮眉頭一皺,神色變得越發的凌厲。
“這個人是誰?”
步步威逼的殺氣簡直逼的小太監喘息不過氣來,但卻依舊不肯絲毫的鬆口,用一種顫顫巍巍的,小心翼翼的神情,開口解釋道。
“姑,姑娘,小人,小人不敢說……”
杜素兮的眼神頓時閃過一絲殺意,那小太監卻忽然噗通一聲跪下來,顯然是怕的極了,不住的對着杜素兮磕頭,慌張的開口解釋道。“姑娘,小人,小人真的,真的不能說,還請姑娘,還請姑娘不要爲難小人,小人,小人真的不能說。”
“咚咚咚……”小太監說罷,忙不迭的對着杜素兮磕頭起來,生怕杜素兮一念之下,動了屠殺自己的念頭。
像他這樣的太監,無權無勢,是皇宮之中最底層的存在,任何一個人,都有要他小命的權利,他不敢造次,只能逆來順受。
杜素兮皺了皺眉頭,看着面前這個就算是被嚇得唯唯諾諾,也不敢說出背後指使之人的神色,心中嘆息了一聲,知道自己再是苦苦逼問恐怕也問不出什麼來,乾脆退而求其次,看着一臉驚慌之色的小太監,開口道。
“你告訴我。你要帶我去哪裡?”
“小人,小人不能說……”小太監又露出一副哭喪的表情,愁眉苦臉的看着杜素兮,希望能夠博取杜素兮的幾分同情心來。
只是,這個願望他註定落空了。杜素兮骨子裡,本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見着小太監這也不肯說那也不肯說的模樣。直接冷哼一聲,威脅道。
“既然你什麼都不說,那我不去就是,皇宮這麼大,少了你,我就不信還沒有其他人了。”杜素兮說罷,轉身就準備離開。不管如何,她是絕對不會輕易的將自己的性命交付在別人的手上,更何況,這個人是誰,都沒有搞清楚?若是那玄英郡主那一類的人,自己毫不設防的直接就跟着去了,那不是找死麼?
那小太監見着杜素兮離開,臉上立刻慌張起來,看着杜素兮離開的背影,急忙起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直接抱住了杜素兮的大腿,一臉哀求的哭喊道。
“姑娘,姑娘你別走,小人,小人若是不能將你帶去,恐怕,恐怕活不下去了啊,姑娘……”小太監哭喊的起勁,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杜素兮陰沉的臉色。看着那雙死死的抱住自己的雙手,杜素兮再一次皺了皺眉,毫不猶豫的開口威脅道。
“若是你再敢糾纏,我必定廢了你雙手。”她還從來沒有看過一個男人這麼的沒骨氣過。
“姑娘,姑娘,求你
跟我去一趟吧,你如果不去,我就完了,姑娘,求求你,求求你去一次吧。”小太監繼續堅持不懈的哀求,說罷又是衝着杜素兮,毫不猶豫的咚咚咚咚的磕頭,希望能夠讓杜素兮有幾分心軟。
眼看着被這小太監纏住無可奈何,杜素兮一時氣噎,也不得不承認,小太監實在是有幾分本事。能夠如此纏繞她。偏偏此時她還無計可施,總不能,大開殺戒吧?這裡是皇宮,多少還是要顧忌一些。
只是,這背後指使這小太監的人到底是誰,能夠讓小太監這麼悍不畏死的硬是將自己拖過去,想必也一定是個位高權重的,自己說到底不過是擁有一座陌上香坊罷了。士農工商。商人在古代,無疑是最低下的存在。若是自己真的就這麼乖乖的去了。那倒黴的就該是自己了。
眼看着小太監越來越纏人,杜素兮乾脆狠下了心腸,腳下一個發力,朝着小太監一踹,將那小太監踹了一個人仰馬翻,自己立刻隨便選擇了一個方向,逃遁離開。
等到小太監揉着自己十分疼痛的胸口想要追逐之時,也只是看到一抹紅衣的身影飄搖而去。消失在眼中。眼看着追是追不上了,小太監頓時面如死灰,哭喪個臉喃喃開口道。
“完了完了完了,這下七殿下知道了一定回殺了我的,完了完了,我該怎麼去跟七殿下……”他說着,忽然神色一頓,看着面前飄忽無影忽然出現的赫連狂,頓時驚訝的瞪大了嘴巴,手舞足蹈的急忙開口解釋。
“七殿下,奴才,奴才不是故意,不是故意讓她逃走的,還請七殿下息怒。”
說罷,小太監也顧不上胸口疼痛,作勢又要跪下來。只是手腕卻不其然的被小石子打中。一聲優雅寡淡的輕笑聲,從頭頂之上傳來。
“別說你抓不住她,就連我,都奈何不了她。”
語氣之中,已然是良多無奈之意。小太監錯愕的擡起頭來,看着面前這個俊美如同天神的男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天神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一時之間,竟是直愣愣的,呆在了原地,帶着幾分不知所措,傻住了。
“啪”的一聲,一塊令牌丟在小太監的手邊。“拿着我的手令,去太醫院,診治傷口,所有材料銀兩,全部算我賬上便是。”
燈光雖然暗了些,但是那金光閃閃的令牌,卻依舊散發着柔和的光芒,讓小太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呆愣了好半響,他這才反應過來,立刻朝着七殿下磕頭道。“謝,謝,七殿下。”
一陣涼風吹過,小太監擡起頭來之時。卻只看見一片玄色衣衫在空中盪漾一現的身影。看那方向,顯然是去追逐杜素兮去了。
小太監長呼一口氣,看着那瞬然消失離開的身影,小心翼翼的收起赫連狂給予自己的令牌,心中更是不知怎麼的,竟隱隱的希望,七殿下能夠追上那神秘的女子。
天色漸漸的昏暗起來。林林景景,在夜色的掩護之下,投射出獨屬於自己的影子,將一切襯托的更加的昏聵,遠處有幾處宮殿,燃起了暖黃色的燭火,越發的襯得四周的幽暗。
杜素兮翻了翻白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了何處,想要問路,卻找不到一個侍女。只能胡亂的走下去。
她卻是不知道,她自己偶然之間選擇的這條路,正是冷宮的方向,住的都是一些失寵的嬪妃,哪個侍女晚上沒事,來冷宮溜達溜達?
眼看着四周越來越黑,杜素兮心中也有了幾分不對勁,剛要回去另外選擇一條路,卻忽然察覺到了什麼,轉過頭看向身後,看着那隱隱綽綽的樹林,寒聲道。
“誰在哪裡?”
沒有人應聲,可是杜素兮卻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有錯。
“閣下到底是誰,若不出來,就不要怪我痛下殺手了。”杜素兮說罷,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一把匕首來,準備隨時準備攻擊。
雖然入宮之前搜過身,但是杜素兮前世本就是殺手出身,藏匿這類刀具的方法可謂是千奇百怪,相比之下,那搜查的侍衛,就有些不夠看了。
一聲男人的輕笑聲傳來。吸引了杜素兮的高度注意力。
這女人的警惕性,還真是高的變態。赫連狂在心裡如是感嘆,看向杜素兮的目光卻帶了幾分戲虐之色。
腳下一點,赫連狂藉着衝勁直接從樹上朝着杜素兮俯衝下來。趁着杜素兮躲閃不及之時。一把摟住了杜素兮的芊芊細腰,腳下又是一點,便用輕功帶着杜素兮飛躍到一顆粗壯的樹枝之上。垂下臉來看着一臉警惕的杜素兮,輕聲吐出兩個字。
“拿開。”
月光柔柔的灑落下來,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在一男一女之間,有一種安寧的靜謐之感,當然,前提是除去杜素兮橫在赫連狂脖子上的匕首的話。
“你先告訴我,你爲什麼會在這裡?”杜素兮一臉警惕,如臨大敵。
赫連狂直接無視與她,冷冷的注視着杜素兮的面容,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看的杜素兮有些心慌。
僵持半響,杜素兮終於放棄,不甘心的收回手中的匕刃,眉頭微皺,平靜的開口。“放我下去,我現在不是很想看見你。”
這女人,果真是絕情決意。赫連狂臉上閃過一絲厲色,手腕一個用力,直接握住杜素兮的後腦勺,薄脣直接貼在了杜素兮的脣角,如同一條冰冷的蛇一般,狠辣霸道的撬開杜素兮的脣齒,甚至示威般的恨恨的咬了咬杜素兮的薄脣。眼神之中滿是威脅之色。
杜素兮淬不及防之下,被赫連狂如此對待,眼神之中極快的閃過一絲惱意,手中還緊握着的匕首剛要動手,赫連狂卻似乎有所覺察一般,輕笑一聲,直接擡腿,膝蓋快準狠的磕上杜素兮的手腕,一陣酥麻之下,咣噹一聲,匕首竟是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不起眼的輕響。
恨恨的咬了咬杜素兮的脣齒,赫連狂的眼神變得十分的幽深,看着杜素兮,竟似乎是無奈的嘆息了一口氣,喃喃開口道。
“那天,我全部都看見了。”
赫連狂的眼神之中。若有似無的閃過一絲落寞之色,看的讓人無端的有些心疼。杜素兮微微皺了皺眉,冷笑一聲。繼續開口道。
“是麼?七殿下看見就看見了,小女子自然無話可說,只是,在這之前,七殿下可否放開我?”
她一臉鄙夷之色的看着赫連狂,表情冷冷,全然沒有半點動容。看着如此的杜素兮,赫連狂心中猶如被一把利刃刺入,尖銳刻骨,無比疼痛,看着表情冷冷,一臉不以爲意的杜素兮,赫連狂冷笑一聲,心裡頭那抹柔情也消失不見。
“你果然是個無情無義的女人,那赫連衡,給了你什麼好處,竟然能讓你如此死心塌地的對他?”
也不知道是杜素兮眼花還是夜色太濃重,杜素兮恍然之間,竟從赫連狂幽黑的眸子裡,看到了一抹失望之色。
微微皺了皺眉頭,杜素兮繼續開口道。
“道不同不相爲謀,多說無益,放開我。”
赫連狂眼神中劃過一絲狠戾,看着杜素兮漲紅着臉的模樣,開口道。“也罷,如你所願。”
說罷,他直接手一鬆,將杜素兮從幾米之高的大樹上,毫不猶豫的丟下。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慈善的男人,更何況,是對一個從來都不屬於自己的女人慈善。
高空墜落之時,杜素兮聽見了呼嘯的風聲從耳邊擦過,一股重力感讓她下意識的捲縮成一團,堪堪護住了要害部位,在地面上滾了幾圈,劇烈的衝擊像是洪水一般肆虐的擊打着杜素兮的心肺。一股難受的感覺衝擊着她,讓她忍不住的,喉頭一甜,哇的一聲,一口血吐了出來。
鮮紅的血液更加的襯托着她臉色的蒼白。頭也暈暈的,攪亂了她的思考和神智。讓她想不清楚任何的事情,只想要安然睡去。
閉上眼睛的前一刻,恍然間,她看見一個玄色的身影靠近自己,站在她的身旁,對着她喃喃自語。“難道你不會武功?”
她費力的扯起一抹笑容,想要擠出一抹冷笑,卻終究是敵不過頭昏腦漲的暈眩,閉上眼睛,徹底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