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笑着說:“主子說了,等您看到補品就什麼都知道了。”
柳月瞪他了一眼就接過禮盒打算朝屋子裡走去,誰料,這時,身後的人急切的說:“三小姐。”
聽到他的叫聲,柳月轉過身子看着他,石頭思考了一下才繼續說:“難道您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在城郊何妙手那裡我們見過面的。”
“何妙手?”柳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石頭見她在回憶,就笑了笑彎腰行禮,慢慢的從院子裡退了出去。
何妙手!腦子突然想了起來,之前被人綁架救自己的人不就是那個何妙手,對了,還有他,只是他怎麼會是三少爺的僕從,腦海裡不其然的想起那時候的一些對話,難道說當時救自己的是連城?
柳月不可置信的在院子裡走動着,如果真的是連城,那麼也就是說從一開始他就已經見過自己,她突然想到那次晚宴之上,連城看着她探究的眼光,越來自己一直以爲與他沒有任何交集,卻不知何時就已經見過面,而他卻這般會演戲,裝作從來沒有見過自己。
既然從一開始就要隱瞞,那麼現在又讓石頭來見她所謂何事,想到此,她看向手裡的禮盒,就疾步的走進屋子裡,把禮盒打開,無非是一些人蔘靈芝之類的補藥。
她在盒子裡來回的翻動,終於在最底層發現了一塊手帕,打開來,撲鼻的墨香味迎面撲來,只見上面書寫的短短四個字:“接近連碌。”
手中的白帕掉在了地上,柳月顫抖的坐了下來。接近連碌!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何等的艱難,他還真是高看了她的水平,想讓她接近誰,她就會接近誰嗎?再想想柳玉那潑婦的模樣,柳月無奈的苦笑。
“小姐……”玉兒疾步的推開門看到的就是表情不自然的柳月,就擔心的說:“小姐,您怎麼了?”
柳月小心的用裙子下襬蓋住那塊白帕,笑着說:“沒事,人找的怎麼樣?”
月兒走進來,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杯水一飲而盡才說:“我辦事您放心,這不人都給您帶來了,在院子裡呢。”
“真的?”柳月不相信的看着她。
“瞧您說的,我騙您幹嘛。”
柳月不相信的站起來跑去門口,果然院子裡站着一個黑衣男子,手抱大刀,身材雖然瘦弱,但是眉間的英氣和抱刀的姿勢就很容易看出來這是一個江湖俠客。
柳月看完心裡十分滿意,又轉過頭看着月兒說:“你從哪兒找來的?可靠嗎?”
月兒笑着說:“他在街上賣刀,我看他的刀挺好的,就問他會不會武功,誰料這大板斧在他的手中顯得格外的隨意,朝天上一扔,就有路過的鳥兒落在地上,可那刀上乾淨的一滴血都沒有,功夫在那擺着呢,我就讓他跟着回來了。”
柳月還是不放心,就接着問:“既然這麼厲害的人物,我們那點銀子他能看得上?”
誰料月兒一聽這句話,驕傲的揚起腦袋說:“這個您放心,他本就是沒有銀兩想要一個落腳之處,我就跟他說只要他好好幹,我們不僅讓他吃飽喝飽,還給他發銀子,至於這銀子我沒給他說實數,就等着回來跟您商量了,到時候攢夠了錢給他。”
柳月月兒這麼一說就稍微放下了心,戳戳她的額頭:“真是個鬼機靈。”
月兒伸伸舌頭,就朝門外的人叫道:“嘿,你進來吧,小姐讓你進來呢!”
柳月看着這不善言語的男子,從始至終就保持着一個表情,不由輕輕的說:“這般不愛說話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是會屈尊與我們,還是再試探幾天吧。”
月兒雖然聽不懂,但是還是點了點頭符合的說:“小姐說什麼就是什麼。”
阿祥看到眼前的女子之時,並沒有想象中的眼前一亮,而是探究的眼神看着她,他在想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能讓主上派自己前來監護她,不,從東方那裡得知的並不是監護而是保護。
東方說:主上雖然嘴上讓你監視她,實則就是保護,你要把她當做主子來看待,但是又不能違揹我們的主上。
漠然說:她是一個在主子心中很不一樣的女子。
阿祥一路上都想到了他見到的女子會是怎樣的貌若天仙,傾國傾城,卻沒想到她的相貌是很漂亮,卻不及那個人的豔麗,而她容顏之上的倔強是從骨子裡散發開來,眼神中的鋼韌更是別的女子無以能比的。
而自己這樣大膽的觀察她,她卻坦然的看着自己,眼神純淨的毫無色彩,就像容忍一個陌生人的探視一般笑着說:“爲什麼這樣看着我?”
“你像我的故人。”阿祥冷冷的說。
柳月笑了起來,似乎在這裡最流行的就是“故人”,就如同在現代最流行的搭訕方法:“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
雖然如此,她卻還是笑着說:“怎麼?我的相貌就這樣的大衆,那我是不是你的故人?”
眼前的人低下頭許久才淡淡的說:“不是,你很漂亮。”
模棱兩可的話讓柳月內心卻有些異樣,這個不善言辭的人,似乎真的只是一個單純的江湖人士,柳月不由的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多了,他可能真的如同月兒說的那樣只是一個江湖漂泊的人,如此而已。
這一切想開以後,柳月望着眼前的說笑着詢問:“你叫什麼名字?”
“阿祥。”
“阿祥,我問你,你家是哪裡的?”
“江湖中人不問出處,還請小姐多多擔待。”
柳月似有所思的看着他,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奈何他的表情太過於冷靜,看了許久也看不出什麼破綻。
“好,以後你的職責就是保護我的安全,現在讓月兒帶你下去找個地方先住下,以後慢慢相處。”
阿祥點點頭,就隨着月兒走了出去。如此不愛說話的人,很得柳月的喜歡,自己要的就是一個穩重功夫底子好的人,而阿祥是最合適的人選。
夜色凝重,他望着窗外的月光,久久沒有說話,許久,站在身後的石頭畢恭畢敬的說:“阿祥已經住進府裡了。”
見他扔無言語,就繼續說:“只是阿祥被臨時的調回來,邊疆那邊不知道主上要怎麼安排?”
連城被他的聒噪吵得皺起了眉頭,轉過頭看着他:“如果什麼事情都來問我怎麼辦,那我還要你們幹什麼?”
石頭慌忙下跪:“少爺,奴才知錯,奴婢知錯。”
連城的心裡不由的有些煩躁,不耐煩的說:“出去!”
石頭慌忙退出去,只留下這一室的寧靜和蕭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