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無奈的笑笑,卻什麼都沒說,這樣的表情落入蕭孟瑤的眼中,她急切的抓住他的胳臂緊張的說:“連城,你是在埋怨我嗎?埋怨我一走就是七年嗎?怨恨我離開你嗎?”
那本是毫無表情的面孔上顯露出一絲傷痕,很快就被連城壓制下去,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眼前的人,這些年自己已經早已經從那時的艱難中走了過來,那個時候無數次的想念着她回來的身影,卻不知道在這七年裡,早已經淡漠了時間,離間了感情,如今看着她除了淡淡的傷痛,就是隱而可見的親情。
“連城,是我啊,我是你的瑤瑤,你那時候說過要娶得瑤瑤啊!”蕭孟瑤再一次的抱住他,每一聲呼喚在連城的心中都沉入幾分,許久,那本是漂浮在空中的雙手呆滯了一下,卻還是抱住了懷裡的人。
無論怎樣,人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本是難過的蕭孟瑤因他的突然擁抱,欣喜不已,靠在他的懷中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一直守在門外的漠然看着屋內的一切,心裡卻茫然一片,身後突然傳來嘆息聲:“或許有人該難過嘍。”
漠然瞪眼看過去,說話的正是東方,他的表情與他嬉笑的口氣完全不同,而是十分的嚴肅看着東方認真的說:“有的人真的會難過的。”
漠然知道他說的是誰,並沒有接口他說的話,而是轉過身子看着屋子裡的人,甜蜜的模樣卻略顯尷尬的氛圍。
柳玉回來這麼的一鬧,柳月在府中再次的被推上了風口浪尖,許久不露面的老夫人都親自前來她的院子。
本是在房內暗自落淚的柳月一聽見院子里老夫人的聲音,就站了起來,慌忙把臉上的淚水擦去,在銅鏡前稍微的打扮了一番,老夫人就已經進了屋子,映入眼簾看到的就是正在梳妝打扮的柳月,這狐狸精的稱呼算是在心裡坐實了。
她拄着龍杖邁着太歲步,向柳月走去,直到她跟前,拿起龍杖就要打下去,柳月雖然早就料到老夫人會辦她難看,卻沒想到竟然會下手打她,一時不慎,那龍杖狠狠的打在背上。
痛楚刻骨銘心,如同要昏死過去一般讓她癱坐在了地上,然而柳老夫人心裡並不解恨,再次拿起龍杖就要打下去,一旁的月兒慌忙撲上來,擋在柳月的身前,那龍杖結實的打在她的胳膊上,疼的她驚叫出口。
柳月本是癱坐在地上,聽到月兒的聲音,擡起頭看到的就是跪在地上抱着胳膊的月兒,小丫頭已經疼的面目扭曲,卻還是強撐着哀求道:“老夫人,您消消氣,別打小姐了。”
“月兒……”柳月什麼也顧不上了,努力的從地上坐起來,就向她身邊爬過去。
老夫人氣得渾身發抖,指着地上的丫鬟和主子:“混賬丫頭陪着你的主子一塊兒胡鬧!來人,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這不長眼盡使壞的賤丫頭。”
她身後的嬤嬤立馬走上來就去拉月兒,月兒本是堅決的表情在那麼一剎那間有些失色,她慌了,她可以被打,但是月兒是無辜的啊。
她急切的撲上去,在那些嬤嬤下手之前抱住了月兒,轉過身子厲聲的說:“我看誰敢動!”
在場得人看着柳月血紅的瞳孔,不由得後退幾步,求助的看向老夫人,劉老夫人也是個急性子的人,平時最看不得與她唱反調的人,而柳月這般明目張膽的與她對峙,心下惱怒,舉起龍杖就打:“混賬東西,我就不信還沒人能管得了你。”
趴在她的身上,閉着眼睛承受身上的傷痛,每一下都刻骨銘心的悶痛,她心疼的哭着:“小姐,你過去,老夫人要打的是我,你過去啊!”
柳月緊緊的抱着她,努力的讓自己微笑着,笑容慘淡又哀傷:“月兒,別說話,求你別說話。”
老夫人打了幾下,癱坐在身後的椅子上,看着趴在地上的柳月,厲聲的問:“柳月,事到如今,你可知錯?”
柳月擡起頭,笑容如同快要凋謝的花朵一樣笑的傷痛:“你打都打了,對與錯又有什麼關係?”
她輕視無奈的表情落入老夫人的眼中,氣的老太婆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噎死過去,指着柳月,顫抖着身軀說:“好,好,真
是什麼樣的娘,生的什麼樣的女兒,柳月,你做的什麼見不得的人的事你自己心裡清清楚楚。”
她說着看向身後的嬤嬤,那嬤嬤立馬瞭然的從丫鬟手中接過瓷碗,走上來,站在老夫人面前。
“家醜不可外揚,爲了不讓你爲我們柳家抹黑,你還是把這碗藥喝下。省的我來逼你。”
眼前漆黑的湯水,讓柳月看的心下慎然,她看着老夫人依舊微笑着說:“倘若我不喝呢?”
“你必須喝!”
老夫人堅決的態度,徹底激起了柳月的怒氣,她努力的從地上站起來,看着屋子裡的衆人,傻傻的笑了起來,最後笑聲越來越大,聲音大的讓老夫人驚恐的看向身後的嬤嬤。
那嬤嬤立馬上前就要制止柳月,柳月哪裡會讓她們得逞,上前一步,一個重踢就把那嬤嬤踢翻在地上,惱怒的看着老夫人:“你只以爲你是在爲柳玉出氣,我只想問問你,這麼多年以來你可曾做過一件對的事情?”
老夫人的神色變得慘白,卻依然怒聲的吼出:“死到臨頭,你還在胡說,來人把她抓起來,把毒藥給她喂下去。”
早在門外守候多時的家丁立馬涌了進來,上前就要抓柳月,柳月一個弱女子哪裡會是他們的對手,沒幾下,就被他們制服,摁在了地上。
柳月在無有掙扎的餘地,她知道自己的死日就要到了,但是,既然死了,那麼別人也別想好過,她看着劉老夫人滿頭白髮大笑了起來,這突然的舉動讓本是灌藥的家丁停下了動作看着老夫人。
流柳老夫人看着她厲聲的道:“都將要死了的人,還這麼不知廉恥,看來是對你的教訓太少了。”
“不知廉恥?”柳月看着她笑的意味深長:“你既然說起不知廉恥,我只想問問當年我娘是怎麼死的?你不要以爲我沒有出聲就什麼都不知道,在這個柳府沒有不透風的牆,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可能不讓人知道。”
果然劉老夫人癱軟般的坐在椅子上,當年陳氏與自己的兒子狼狽爲奸懷上孩子在柳府穿的沸沸揚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