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嶗山離着五臺望海峰也有些距離,司徒平看出尉遲元心急,想要儘快拜見乃師蕉衫道人,乃對他道:
“尉遲師兄,小弟得寶相夫人厚愛,賜我彌塵幡,仗之飛遁,不但省力,較之一般飛劍,快上不少。頂點小說便請師兄試驗一番如何?”
尉遲元一想,感念司徒平的良苦用心。忙道:“便勞煩師弟了,只是怎能將二位師妹丟在後面?”
紫玲笑道:“師兄無需掛懷,我姐妹自有家傳的遁法,司徒大哥只要不盡全力施展彌塵幡,我姐妹自度還是能不落人後的!”
當即,司徒平一展彌塵幡,帶着尉遲元空中飛遁。果然仙家法寶十分玄妙,飛行之速,尉遲元從所未見,誇讚不已。
因爲掛念秦氏二女,忙回頭張望,見二人緊隨其後,並未落下太多,也是暗暗讚歎。
司徒平乃將二女家傳的千里戶庭囊中縮影之術來歷,對他詳細說明。如此閒談,不過片刻光景,便到了五臺境內。
到了望海峰下,四人止住遁光,落在山腰,再步行而上。
如今黃河以北戰事頻頻,清軍與南明官軍在河北全力廝殺,漠南蒙古八旗駐防山西,退守大同一線。晉地空虛,各地紛起團練自保,一時間倒也太平無事。
五臺附近因爲早在崇禎時。便已劃爲禁地,將其賜予護國真人,故而格外安靜,尋常沒有外人打攪。
司徒平四人,邁步上山,到了祖師大殿外,才叩門求見。
殿門打開,一個小道童探出腦袋,打量了片刻,認了出來。忙請進殿內。
司徒平乃問道:“怎麼不見諸位師長?”
那小道童道:“自掌教老祖師去了東海。其餘幾位祖師均在南臺錦繡峰閉關修行,新近來的那兩位老仙長在掛月峰不久,也留書辭行了!”
寒萼聽得稀裡糊塗的,忙問司徒平:“這個祖師。那個師祖的。聽得我雲裡霧裡的。摸不着頭腦!”
司徒平笑道:“掌教祖師除了派中傳法弟子外,還有其餘的火工道人、雜役童子,是不習道法。不在弟子序列之內的。
錦繡峰閉關的應該就是我的恩師金甲天王何真人,和尉遲師兄的恩師蕉衫師叔了。所說的兩位仙長乃是許師祖的好友,昔年崑崙派中的兩位前輩劍仙。”
轉而問道:“既然這幾位尊長各有去處,胡師叔和孫師叔何在?”
他問的便是趙坤元另外兩位弟子,火翼金剛胡式和芙蓉行者孫福。
那小道童面露愁色,道:“二位仙長如今在金牛洞中將養,等我前去通傳!”
司徒平止住:“二位乃是前輩師叔,怎能無禮,還是我等前去拜見吧!”
小道童無法,只得前頭帶路,領着諸人前去。
到了金牛洞,諸人邁步入內,剛要見禮,便聞到一股草藥味道,再一看胡式、孫福二人面色灰白,盤坐在一側,打坐調養。
聽到動靜,這才睜開雙眼,看是司徒平諸人,喜不自禁,忽又面露羞愧之色,連聲嘆息。
司徒平等忙問緣故。
胡、孫二人乃將原委一一道明。
原來自從趙坤元、許飛娘和鄧八姑去了東海赤尾嶼,助寶相夫人渡劫,五臺只留了何章、蕉衫、火無害幾人看守。陰素棠、赤城子並未前去,他二人等候老友許久未歸,幾個二代弟子也都閉關修行,頗覺無聊,心中掛念棗花崖老宅,便辭行而去。
胡、孫二人知道他們與許飛娘交情匪淺,將他們留下也是爲了安全考慮,只是不好強留。陰素棠乃藉機勸誘,邀請二人去往棗花崖作客,正好也可多個幫手。
胡式、孫福一想,也是自無不可,二人自度如今功法遠勝從前,下山積累些善功也無不可,乃至合陰、赤二人之力,將魏楓娘除去也或未可知!當即允諾下來。
奈何不想魏楓娘早在來路佈下眼線,等四人迴轉,再次率領一衆魔頭弟子圍攻環毆,內中還有一個強援,是個綠袍老怪,栲栳大的人頭,身長卻不滿三尺,醜怪異常。
陰素棠識得厲害,認出來人乃是百蠻山陰風洞的綠袍老魔,魔教中南派的開山祖師。此人邪法非同小可,等閒玄門劍仙均非其對手,不知如何爲魏楓娘美色誘惑,成了她入幕之賓、裙下之臣。
乃示意赤城子、胡式、孫福見機遁逃,搬請救兵,再做計較。
哪知胡、孫二人自恃五臺如今已是赫赫威名,自己也已劍與身合,功行大進,並不將綠袍老魔放在眼裡,以爲憑藉四人協力,即便不勝,也可平手。
如此一來失了逃跑先機,陰素棠雖也是道法不俗,還是不若綠袍遠甚,老魔新近練就的一樣邪寶又十分陰毒狠絕,名叫百毒金蠶蠱,放將出去,如同數百萬黃蜂,遮天蓋地,無論何等劍仙,被金蠶蠱咬上一口,一個時辰,便會毒發攻心而死。
陰素棠急切間左右照顧不及,只護住了赤城子,胡、孫飛劍稍一疏忽,均被金蠶咬到,當即發作,痛不欲生。四人只得拼命逃遁,由陰素棠譭棄了幾件玄門至寶,將老魔誘開,才逃出生天。
胡、孫覺得顏面無光,自回五臺求援,藉機養傷。陰素棠、赤城子也只得先回棗花崖舊居,帶齊防身的法寶,再找老魔算賬,與胡、孫二人約定再見之期,各奔東西。
胡式、孫福回山,見幾位師兄依舊閉關,師祖也未迴轉。一則心中羞愧,二來不敢輕易打攪幾位師兄閉關,只得命火工道人抓些草藥,自己醫治,等何章等人出關再說。
可惜這金蠶毒蠱豈是易於,不過兩三天時光,二人已是計窮力竭,精氣耗盡,再不想法施救,便是轉世兵解也元神大傷呢!
正想去叩關。求見幾位師兄。司徒平等幾位三代弟子前來問安,只得將事情前後因果,和盤托出。
司徒平等人不由大怒,便要前去報仇。
紫玲久受寶相夫人家傳。頗通醫道。忙上前驗看傷情。不由皺眉,毒氣攻入肺腑膏肓不說,連元神也是大虧。如何醫治,一時也是猶豫不決。
石生忙提醒道:“行前,祖師不是有錦囊賜下嗎?何不打開驗看,說不定已經早早預見先機呢!”
司徒平忙取出錦囊,諸人見禮叩首,方纔開啓,取出一看,果真已然知悉情勢,趙坤元手書道:這場劫難,勢不可免,胡、孫二弟子,正好藉機化去昔年宿業,錦囊中兩粒解毒丹藥即刻服下,再去南臺閉關;陰素棠處可由諸小先去馳援,自有前輩高人暗中主持。
諸人覽罷十分高興,正是降妖除魔、積修外功的好機會。
司徒平取出錦囊中兩粒丹藥,請胡、孫二人服下,頃刻間面色便已轉變,身上苦楚大消。他二人畢竟是長輩,不願在諸三代弟子面前太過難堪,便不顧勸阻、強掙扎着,與衆人到了南臺錦繡峰。
一番折騰,早驚動了閉關的何章、蕉衫與火無害三人,忙暫停修煉,收功出關,聽罷諸人將情況說明,火無害脾氣最急,不由大怒道:
“我先前令穆函去莽蒼山替我採藥,一心在洞中閉關,渾然忘了外間的動靜。這青螺宮妖婦居然得寸進尺,勾結百蠻山綠袍老魔,陷害幾位師兄。我這便去他的老巢,鬧他個天翻地覆!”
何章忙拉着他道:“火師弟莫要衝動,掌教師尊明令是讓幾個小輩弟子前去歷練,莫要壞了師尊的謀劃。金蠶蠱毒不耐火氣,你先助胡、孫二位師弟,行功祛毒,再作計較吧!”
火無害一想也有道理,便先扶着胡、孫二人閉關。
何章、蕉衫道人領了諸人回到望海峰大殿,落座敘話。
如今二人的衣鉢弟子均平安歸來,自然無比欣慰,雖是久別重逢,然也不敢耽擱趙坤元之命。
他二人又仔細推算了片刻,金甲天王何章乃道:“祖師命你們前去,必是老魔、妖婦氣數已盡,此行又有前輩高人暗中指點,自然無可憂慮。
不過老魔畢竟兇名顯著、稱霸多年,一身魔功非同小可,你等切莫要大意妄爲、輕敵驕縱,此去先找到陰、赤二位道長,一切聽命行事,畢竟我五臺只是助拳而已,不要反客爲主。”
蕉衫道人也道:“陰、赤二位道長如今在棗花崖避居,你等尋到彼處,先去查看動靜。等你火師叔忙完療傷之事,也自會前去尋你等。若是還需要援手,即刻用本門傳音靈符告之,我等再往馳援!”
司徒平、尉遲元等忙稱諾領命。
閒話少敘,四人離開五臺,往雲南修月嶺棗花崖而去,路過華山,司徒平想到石生正陪着雷起龍在華山,知道他家學淵源,法寶又多,身具莫大福緣,索性叫他一起去歷練,更添勝算,乃認準方位,先至華山。
如今的華山派早已不復昔年景象,烈火祖師痛改前非,除了玉杆真人外,全部弟子悉數遣散,禁法掩蔽了洞府,自己在內潛心修習趙坤元所傳玄門道法。
前幾日雷起龍與石生忽領了趙坤元之命,前來送三元固魄丹,烈火心中大喜,有此靈丹襄助,昔年所壞的童身元貞即便不能補全,也大有裨益,對修煉受益良多。
雷起龍見他高興,不敢壞他興致,自然沒有將趙坤元所說劫數一事告之。便與石生先在華山暫留。
過不了數日,司徒平等來訪,見了烈火祖師當面,將來意一說,烈火當即惱怒,破口罵道:
“魏楓娘這個妖婦,居然敢對五臺無禮,也不用髒了你們幾個孩子的手,由我自去,將她綁來,交予混元老友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