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屠盡....孽龍(十三)。

第344章 屠盡孽龍(十三)。

今天沒食言,碼的有點懵了。

也不知道後面寫的對不對味,明天起來可能還要改一下。

另外,沒來得及改錯字,對付看吧。

晚安。

——————正文——————

蓮花集團的問題,暢想是找的媒體爆料,當然不會傻到自己出馬。

依舊是新京報,頭版大標題——【有志少年?還是虛僞小人!】

文章以齊磊那番慷慨激昂的網絡發言爲切入點,什麼爲南老還願,什麼爲業主着想,還有什麼抨擊暢想柳紀向有侵吞國資、排擠高層嫌疑等等。

不得不說,小齊總公關能力一流。

可是話鋒一轉,馬上寫道:

可是,小齊總自己真的如他所言那麼坦蕩無瑕嗎?他的發家史,乃至他家族的發家史真的就乾乾淨淨嗎?

隨後便列舉了,蓮花集團的成長曆程,一切都是真的,唯獨隱去了兩個看似不重要的信息。

一個是,藥廠已經停產停工十幾年後,才被唐成剛拿到手。

一個是,副食廠在齊國君接手之前,唯一的盈利點就是來自政府福利。

而少了這兩點,就很有味道了。

藥廠變成了,一家千人規模,擁有藥品生產許可, 以及多種知名中成藥的國營企業。

卻被唐成剛以不足千萬的價格全資收購, 尚北政府還提供了千萬的無息貸款。

一家年年盈利,廠房、設備、冷鏈齊全的副食品廠,被齊國君以每年不足十萬元的價格,承包了。

這樣的新聞一出, 再加上“有心人”同步轉載到網絡, 讓那些支持齊磊的粉絲、網友瞬間沉默。

大家搞不懂了,到底是不是真的?萬一是真的, 那可就……

人在未知面前, 習慣了保持沉默。

而這,同時也讓那些本就對柳紀向抱有崇拜心理的網友瞬間達到嗨點。

“去你M的!!就說不是啥好東西吧?騙的我好苦!”

……

“呵呵, 自己家的屁股都不乾淨, 還在這冒充聖人,也是醉了。”

……

“什麼叫侵吞國有資產?這才叫正宗的侵吞國有資產!”

……

“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 眼見他樓塌嘍!”

……

各種謾罵、嘲諷,爲老柳站隊的聲音此起彼伏。

網絡輿論的反轉,彷彿又一次上演。

此時的輿論轉向,列維斯坦以爲齊磊馬上會開啓反擊,畢竟他之前的迴應都無比犀利,而且迅速異常。

可是, 讓列維斯坦沒想到的是, 齊磊啞火了。

是的,他突然就不說了, 博客沉寂的像博主斷氣了一樣。

列維斯坦琢磨了半天,才得出結論,“這是一頭豬嗎?”

農夫都擡舉他了!

這個時候啞火?心虛?不敢迴應?那我準備的那麼多應對方案不白費了?

那你不死定了!?

幸福來的太突然。

是的, 沒見過這麼公關的啊?這個時候,你就算編, 也得編個文案啊!

不迴應, 不就更助長輿論反轉嗎?

好吧, 列維斯坦不知道, 在後世這叫人設崩了。

齊磊不迴應,慫了。

那個犀利果斷、不服就乾的人設, 不就崩了?

不就更加佐證,新京報的爆料是對的,齊磊的家族真的有事兒?

於是,一泄千里啊, 攔都攔不住, 網上全是罵齊磊的。

過了足足兩天, 齊磊才突然更新了博客,結果不是迴應, 說的是網絡下鄉的事兒。

其中還暗諷暢想,放棄了通信產業, 錯過了這條快車道。

這都是柳紀向的錯誤決策,柳紀向不配稱企業家。

可是,沒用啊!

你這和之前的暢想不是一個套路嗎?轉移目標,避重就輕。

而且適得其反, 不心虛,你扯這些沒用的幹什麼?

列維斯坦一看, “哈!”老頭兒都笑出聲兒了, “看來, 他真的有問題, 真的不行了!”

馬上制定了反擊方案, 這回暢想是主攻了。

不但繼續對齊磊家族的問題窮追猛打,而且針對齊磊嘲諷的,柳紀向不是企業家這一話題,進行深入挖掘。

請人,請媒體,請朋友,一個個現身說法,爲老柳立人設。

柳紀向不但是企業家,而且是中國企業家的榜樣。

至於齊磊,那就是臭大糞!

而這個時候,暢想甚至通過各種關係,找到了曹老、任老,還有張瑞麟,對事件發表看法。

其中, 任老一向低調,不想參與這些無用的爭鬥,堅決的回絕了。

可是,曹老和張瑞麟……

這件事兒,他們從頭看到尾,說實話,站柳紀向的立場。

無它,齊磊從最開始就不太磊落。而且,暢想交給三石,是個未知數,老柳起碼在暢想快二十年了。

老柳在這個年代,人望還是不錯的。

兩人於理出發,想這件事快點結束。

於是,在不同場合,也表達了對柳紀向的支持。

這就很微妙了。

之前說了,柳紀向和這兩位不是一個圈子的,連圈外人都表示支持,那說明柳紀向是衆望所歸。

而齊磊的輿論支持,也就此降到了最低點。

只要柳紀向一句話,列維斯坦就能發起最後的總攻,讓齊磊徹底臭大街。

和我玩輿論?還嫩了點!

柳紀向也是恨的牙根直癢癢,好不容易贏了齊磊一回啊!

斬草除根!!

可是,柳紀向沒想到的是,就在要砍這最後一刀的當口,有人發話了。

“格局大一點,打掉齊磊對暢想沒有任何好處。”

“相反,留着他,可能讓暢想起死回生!”

別忘了,齊磊手裡攥着一張訂單,一張可以讓暢想度過難關的訂單。

你真的和他不死不休,那張訂單也回不來。

怎麼說呢?發聲的人其實不在乎暢想和三石誰輸誰贏,或者說,他們希望柳派贏,但是也沒那麼重要。

重要的不是柳,也不是齊磊的死活。

他們在乎的是,暢想這片試驗田能否成爲支撐他們這條與常蘭芳那條不太相同的觀念路線,是否留存,是否能夠延續的問題。

他們看重的是理念,是路線。

這比什麼金錢利益、遠近關係要重要得多。

如此一來,柳紀向就不能對齊磊下死手了。

或者說,在暢想起死回生之前,沒法下死手。

怎麼辦呢?柳紀向一時無法想通。

而列維斯坦,“很難!”

讓一個人死很容易,可是讓一個人服輸,還交出核心利益,這就難了。

也就在這個當口,齊磊更新了一條博客。

“累了,好煩!”

“柳大爺,選個場合咱倆見一面,當面鑼對面鼓的解決一下吧!”

直接正面約戰了。

柳紀向和列維斯坦看着齊磊的博客,足足有一個鐘頭。

柳紀向沒搞明白,齊磊是垂死掙扎,還是挖了坑呢?

畢竟這一年多,齊磊好像沒少給他挖坑。

但是,話說回來,不管是不是坑,柳紀向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接着。

有兩個原因:

第一,他公開叫囂,你不跟不行,輿論看着呢!最後一哆嗦了,換成老柳慫了?不可能的。

第二,這個提議,非常!非常!契合某些人的意思。

不希望暢想死,要借齊磊手裡的訂單解決暢想的危機。

對那些人來說,簡直就是想睡覺來枕頭。

但是,柳紀向又不得不防一手齊磊挖坑。

怎麼辦?只能交給公關專家列維斯坦來處理。

柳紀向的要求就是,“這個少年很狡猾,儘管他現在處於劣勢,可是誰也保不準他還藏着什麼陰招兒!”

“所以,既要與之見面談,也要防止他使用手段!”

列維斯坦一聽,這個命題太難了吧?

回去又想了一宿,吃了半隻鴨子,終究還是沒難倒他。

“他要見面可以,但是場合、時間、地點,得咱們來定!”

柳紀向,“這就能防住他了?不太可能嗎?”

咋地?齊磊還在會場安炸彈是怎麼着?太誇張了吧?

就見列維斯坦做高深狀,“nononono。”

“柳總還是不明白這裡面的意思啊!”

“這說的是,這個時間、地點,是電視臺的直播廳!”

柳紀向:“????”

列維斯坦解釋道,“任何陰謀都是怕見光的,任何謊言也都經受不起時間的考驗。”

“直播現場,所有話題放在明面上,他那些拿捏柳總的把柄就不好說出來了,牽扯太大。”

“而且,他也不敢玩什麼陰謀了,全中國的電視觀衆在看着他,一旦他使用詭計,觀衆的眼睛不會逃過的。”

“而這在我們米國,是很常見的電視辯論!”

柳紀向:“……”

仔細一想,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哈!

你就比如,他驅逐南光虹,還有港股的那些事兒,這些是老柳怕齊磊揭蓋子的。

可是,南光虹的事兒上面有定論,他不好在直播裡說吧?

而港股,自己有毛病,齊磊也不乾淨,他不會當着觀衆給自己抹黑吧?

“好辦法!”柳紀向想通了。

這老外就是不一樣哈,創意都這麼獨特的。

“可是!”老柳不太理解,“這等於是綁上齊磊的手腳來對峙,他會同意嗎?”

列維斯坦一聽,笑了,“他能讓柳總不得不答應,我們也能讓他不得不答應!”

柳紀向,“怎麼做?”

列維斯坦,“發公告!”

你不是在博客公開叫囂嗎?那好啊,我們也公開!

這回輪到你不得不答應了,否則,你怎麼面對輿論?

於是,暢想公告又出來了。

柳紀向邀請齊磊參加一檔財經節目,而且是現場直播,你…來不來!?

齊磊看到暢想的公告,整個人都傻了。

回頭看老秦,“查出來了嗎?誰在給暢想公關操盤?”

老秦,“德盛的高級公關顧問,叫列維斯坦的。”

齊磊,“嘖嘖。”

搖着頭,“我要是老柳,不但不給他諮詢費,還得倒扣他錢。”

老秦,“怎麼?現場直播又正中你下懷了?”

齊磊搖頭,“沒有。”

老秦,“那你嘲諷什麼?”

齊磊,“我都沒敢想過能現場直播!”

齊磊想到的最好的結果,就是一個半公開的談判。與之前直接攤牌唯一的不同就是,有輿論監督和關注。

結果,你來個現場直播?

嚓!!齊磊真沒敢想過。

這也太慣着我了吧?

博客迴應的時候,手都在抖。

“6月.2號.晚上見?”

這特麼的,贏了都沒成就感。

齊磊感覺他的運氣好像又來了,怎麼回回到關鍵時刻,連上帝都幫咱呢?

又無敵了!

其實,從他們鎖定目標到唐爸和親爹身上,這場戰鬥就註定了。

原來很簡單,對方以爲,齊磊要在侵吞國有私產上做文章,目的是擠走柳紀向。

所以纔會用唐爸和親爹來反擊。

殊不知,方向錯了,與齊磊要公關的輿論點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而且,他們越是這樣,就越幫着齊磊往他的那個方向走。

這就好比後世,司馬大俠開炮,輿論發酵一個月之久,很多網友還認爲司馬的目標是暢想是老柳。

其實錯了,就算老柳最後倒了,他也只是一個副產品,真正的目標比一個老柳要大得多。

不是某個人,而是某羣人。

關鍵不在於老柳侵吞沒侵吞國資,而在於風向變了,一些人背靠中國大市場瘋狂收割財富卻不幹人事兒的時代,過去了。

老秦在一邊看着,“這麼有把握?”

齊磊答非所問,“二號之後,給我派倆保鏢哈!”

“你要保鏢幹啥?”

“我惜命,怕被滅口!”

老秦,“……”

有這麼嚴重嗎?

……

——————————

六月二號,齊磊奔赴南方某省某衛視的財經直播。

說起來,這種電視辯論的形式,在國內還尚屬首次。

老秦沒和他一起去,直接回了京城。

用齊磊的話說,沒必要了,今天全部搞定,等着以後保我命就行了。

臨行前,大夥兒給齊磊送行,看着他開車揚長而去,真的就像個屠龍的鬥士。

是隻想不通,他這一劍揮下,到底是怎麼劈倒一片的.。

……

地方是柳紀向選的,嘉賓都是柳紀向定的。

多年前,老柳和這家電視臺的臺長有過交集,而且暢想年年都要在這家電視臺花費數百萬的廣告,即便今年經營環境不好也不例外。

所以,連節目主持人都得算是暢想的關係。

可即便是這樣,爲了防止齊磊在節目上放冷槍,列維斯坦就蹲守在導播室,隨時可以通過耳麥指導柳紀向現場技巧,哪些話能說,哪些話不能說。

齊磊到地方之後,看到了兩個“熟人”——曹老和張瑞麟。

這兩個人同樣是刻意安排。

嘉賓都是老柳的人,齊磊沒同意。

揚言,都是你的人,我去談個屁!那我也帶幾個人行不行?小馬哥、王振東什麼的。

對方一聽,就放棄了。要是齊磊再帶自己人,那就亂了,乾脆讓齊磊提議幾個局外人。

齊磊想了想,說了三個人的名字。

正是張瑞麟和曹老,還有一個任老。

只不過,任老過於低調,後世要不是HW危難之時,老爺子連採訪都很少接受,更不要說上節目了。

於是,就剩下張瑞麟和曹老。

暢想那邊一想,正好這兩個都是支持柳紀向的,而且還是圈外人,更有說服力,也就同意了。

對於齊磊提議讓兩人蔘加,其實張瑞麟和曹老都是拒絕的。

你們那點破事兒,就沒完了是吧?

再加上,對齊磊的第一印象其實並不好,真的不太想來。

可是,最後還是答應了。

他們也希望這事兒快點結束,太佔用公共資源了。

來是來了,給了齊磊這個面子。

但是,見面之後的態度,卻很冷淡。

無它,不喜歡這個小孩兒,手段太極端,做事太沒分寸。

對此,齊磊道也不太在意,只是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兩位,日久見人心,我是個好孩子。”

說的曹老青筋都蹦起來了,好孩子?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呢?

節目開始之前,照例要對一個臺本兒。

其實也沒什麼好對的,柳紀向不會告訴齊磊他想在節目裡說什麼,齊磊當然也不會告訴他。

所謂對臺本,也就是警告齊磊,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主持人是個女的,長的賊刻薄,對齊磊態度也不太好。

“小齊總,有言在先,我們是公衆媒體,不要害我們,有些話不好在節目上說的!”

“就比如……”

齊磊有點不耐煩,“知道了。”

你態度不好,我也不會對你好,多簡單點事兒。

還嚇唬了主持人一下,“我要真說點啥,你攔得住啊?廢什麼話?”

冷冷甩了一句,“我的覺悟,比你高。”

“你!”

主持人沒氣死,這什麼人啊?

馬上開場,不好和齊磊浪費時間,乾脆用胸麥對導播室通話。

“都聽見了?他要是出什麼幺蛾子,導致什麼演播事故,可別怪我!”

導播室裡的工作人員不由看向列維斯坦。

臺長有吩咐,今晚技術上的事兒,他們說了算;主題的事兒,這個老外說了算。

而列維斯坦聽了翻譯的轉述,沉吟了一下,“沒關係。”

把耳麥通話切到柳紀向,“柳總,你去和齊磊交流一下。”

“你的話,在他那還是有份量的。”

柳紀向皺眉,可是不得不找上齊磊。

“小齊總!”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齊磊就笑了,“柳大爺,您要真這麼怕,就別搞現場直播。搞了,就別怕!”

柳紀向,“你……”

齊磊訕笑,“您要直播,不就是要堵我的嘴嗎?”

“您放心,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我心裡有數。”

“您想到的那些,我一個字都不會提!”

柳紀向黑臉,扔下一句,“知道就好!”

齊磊看着老柳的背影,無語搖頭,小聲逼逼:“一直都說,您老格局不大。”

正念叨着,老秦電話進來了。

“怎麼樣?被包圍的感覺不太好吧?”

齊磊登時笑了,掃視四周,還真有點十面埋伏的感覺呢?

不過……

“還行吧,人不少,真是能打的還沒見着。”

老秦無語,“還是這麼自信!我還以爲你到現場得慌一下呢?所以打個電話給你打打氣。”

卻是齊磊看錶,“從八點開始計時,五分鐘解決戰鬥。”

老秦一滯,“五分鐘,誇張了吧?”

齊磊,“不誇張,這顆雷,老柳接不住,後面全是垃圾時間!”

……

————————

八點整,現場直播,正式開始。

這場針鋒相對,吸引了無數觀衆的收看。

沒辦法,本來小齊總就是自帶流量的,再加上暢想與三石的紛爭這一年斷斷續續就沒停過,又是兩邊的老總親自上陣,終極對決。關注度能不高嗎?

面對鏡頭,齊磊依舊是那麼懶散的模樣,斜倚在沙發上,淡然的看着對面的幾個人。

而對面的柳紀向、張瑞麟、曹老都是微微皺眉。

說實話,就連張瑞麟和曹老都不喜歡齊磊這種做派,太不莊重了。

柳紀向倒是無所謂,你越顯得不穩重,他就勝算越大。

其實也沒什麼勝算不勝算的了,就是通過這麼一個方式,來解決暢想現在的經營危機,讓齊磊對着鏡頭,親口許諾把拿走的訂單還回來,讓暢想度過危機。

節目開始,主持人一點沒客氣。

先提到,尚北製藥廠的問題,把矛頭直指齊磊。

對此,電視機前的觀衆都爲小齊總捏了一把汗。

這個問題,可是不好回答。

可是,齊磊的回答完全讓人大跌眼鏡。

“啊?今天不是來吵架的嗎?又是我的諒解會嗎?”

把主持人鬧不會了,疑惑道,“難道小齊總不想爲父輩解釋一下嗎?”

齊磊,“不想!我爹的事兒,我哪敢管,他揍我。”

主持人:“……”

努力道,“即便小齊總說不出來什麼,或者說啞口無言,可是尚北藥廠、尚北副食廠的事兒,已經和三石公司收購暢想的事情關聯起來了,引發了公衆熱議,你也應該給公衆一個交代啊!”

這已經很犀利了,甚至可以說是呵斥。

可是沒想到,齊磊只是撇了撇嘴,“這話說的就新鮮!”

掰着手指頭算,“合不合規,合不合法,好像不是你們說了算吧?”

“那是監管部門說了算的。我不解釋,就是我代表不了監管不部門。”

“我說沒問題,也不是最終解釋。”

“結果如果,也是監管部門調查取證之後來決定的。”

“要說非給公衆一個交代,也不是解釋,而是……”

突然轉向鏡頭,“觀衆朋友們,沒事兒,心放肚子裡!哥也好,我爹也罷,都經得起考驗,最終會給大家一個結果。”

說完,朝主持人一攤手,“交代完了!”

噗!電視機前的公衆大多笑出了聲兒。

爲什麼喜歡齊磊?就是齊磊身上那股勁兒忒特麼招人稀罕了。

就跟鄰家的小屁孩,進屋就盤腿上炕一個感覺,一點不端着,也一點不見外。

“好樣兒的!!你看看人家那淡定勁兒,這不比啥解釋都有用?”

觀衆爽了,可是主持人和對面的柳紀向卻尷尬了。

今天不就是借這個由頭開的現場直播嗎?讓齊磊幾句話就把這事兒給過了,那還直播個屁?

柳紀向急中生智,突然對曹老說話,“老曹,你看見了吧?”

指着齊磊,數落小輩一般,“他就不和你好好說話,也沒法溝通!”

“您給說句公道話,我這麼大歲數還得聽他呼喝,你說,這怪我嗎?”

曹老被架在那兒,不開口不行了。

心下琢磨,反正是來當和事佬的,那就乾點正事兒唄!

哈哈一笑,打起圓場,“全中國都知道小齊總什麼德性,柳總第一天認識他嗎?”

柳紀向苦笑以對,曹老繼續轉向齊磊,“你也火氣別那麼大嘛!和氣生財,和氣生財,不和氣怎麼生財呢?”

齊磊一笑,換了個姿勢,“我和您老、任老、張總都挺和氣的啊!”

看了一眼柳紀向,“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柳大爺就和氣不起來了。”

曹老,“年輕人脾氣大,可以理解。可是,總得注意一下影響嘛!”

齊磊剛要接話,主持人卻是突然打斷,“說起影響。小齊總知道商界的你的同行們是怎麼評價你的嗎?”

齊磊微微皺眉,“不知道。”

主持人,“想知道嗎?”

齊磊,“不想。”

主持人,“我……”

沒憋死。

乾脆也不管你想不想了,“咱們來看看大屏幕吧,這是一些商界同仁對你攻擊柳總的評價。”

說完,鏡頭轉向大屏幕,柳紀向不由坐直了身子。

內容他是看過的,很精彩。

齊磊也回身看向身後的屏幕。

卻是有些乏善可陳,無外乎還是那幾頭。

不過,爲了增加可信度,又添了幾位不是柳那個圈子的,也確實都是名人。

每個人都錄了一段VCR,都是聲援柳紀向的。

史某某:“暢想從20萬元的本錢,走到今天這個規模不容易,柳總的貢獻有目共睹。我個人希望暢想能度過難關,繼續帶領中國企業突出重圍。”

盧之強:“入股暢想之後,我才知道電腦行業的競爭有多激烈,也深刻的意識到柳老的經營路線是沒有問題的。這裡特別想正告小齊總一句,暢想人是團結的,不要試圖破壞來之不易的勝利果實。柳總做爲中國企業家的榜樣,會繼續帶領我們走下去!”

潘某某:“柳總好,小齊總好,做爲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老闆,深知國內有今天這樣的經商環境來之不易,我們每一個人有義務維護這樣的成果,不要惡意的破壞它。最後說一句,柳總無愧中國企業家榜樣的稱號,加油!”

某某某:“電商行業其實和電腦行業一樣,屬於競爭激烈的領域。柳總能在電腦行業殺出重圍,是值得尊敬的!暢想做爲民族企業,亦大有可爲,柳總加油!”

“……”

……

“……”

差不多都是這套東西,2001年嘛,也玩不出什麼新花樣。

後世看起來挺假,挺low的內容,在這個年代卻是有很大的號召力。

現場觀衆都有點畫魂兒,老柳人家還是有底蘊的啊!也是這麼多年奮鬥積攢下來的品德。

VCR放完,主持人咄咄逼人的看着齊磊,“小齊磊總,做何感想?”

齊磊回頭,“誰寫的文案,詞兒都重了。”

我噗!柳紀向一口老血噴出來。

瞪着齊磊,你啥意思?

剛要出聲,卻是齊磊不給他機會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切入點,齊磊就要接管現場了。

而且,和老秦的牛皮都吹出去了,五分鐘解決戰鬥的。

“而且!”聲調漸高,“這怎麼還都提什麼企業家啊!民族企業標杆啊!這種話?”

柳紀向一皺眉,卻是不好接話了,總不能讓他自己說自己是企業家吧?

這時,張瑞麟突然開口了,“這裡,我得說句公道話了。”

動了動身子,“客觀地講,以柳總、暢想今日的成就,柳總確實稱得上是企業家了,暢想也確實是民族企業的標杆。”

結果對面的齊磊笑着搖頭,“我不認同。”

“要說你張總、曹老,還有今天我特別想讓他在場,可是實在太低調的任老,說你們是企業家,是民族企業的標杆,我齊磊第一同意!”

“而且願意拿你們當榜樣,向你們學習!”

“可是柳總……”看向柳紀向,“柳大爺,沒有對你不敬的意思。”

“可是,我覺得您頂多算一個成功商人,跟企業家一點邊兒都不沾!”

張瑞麟皺眉,“柳總算得上企業家!”

齊磊斬釘截鐵,“不算!到哪說他也不算!”

張瑞麟來了火氣,小屁孩嘴怎麼就那麼犟呢?

掰着手指頭給齊磊數,“暢想在電腦行業,納稅第一!幫助大批工人解決就業問題,把中國電腦賣到了國外,使暢想擁有了國際知名度!”

“首先踐行了國際化的進程,社會影響力極大!”

“這還不算企業家?”

齊磊,“這頂多算個國際倒爺!這叫什麼企業家?”

問向柳紀向,“請問柳總,暢想爲國家實現了什麼技術創新了嗎?正在推進哪些技術研發了?”

柳紀向苦笑,“又繞回到了技術技術技術,老南這關就過不去了嗎?”

拔高聲調,“我在不同場合重複了無數次了,南工的離開,僅僅是暢想在經營策略上的轉變,頂多算是要路的商業道路不同。”

“爲什麼一定要技術?那是要承擔風險的!我要對暢想負責,要對國家財產負責!”

齊磊寸步不讓,“你的負責,就是把背靠計研所,擁有研發能力的暢想,搞成了貿易公司?”

柳紀向:“這只是選擇不同!”

齊磊,“可你不應該這麼選擇!”

柳紀向瞪了眼,“照你這麼說,踏踏實實搞盈利,遵紀守法的商人就不行,就得背個包袱趕路?照你這麼說,中國那麼多商人,包括你的父親,都不行,必須得唱高調?必須得把責任放第一位,生意放第二位?”

“沒這個道理啊!”

老柳有點急了,連耳麥裡列維斯坦提醒他注意情緒的話都沒聽。

“生意就是生意,改革開放,就是讓生意變得好做,就是要企業營銷變的自主,變得容易,變得無國界!你這大帽子一扣,都不做生意了?”

一點沒客氣,當着鏡頭,說出了很多生意人的心聲。

經商環境需要自由的市場,商人自由的意志!

還不不覺痛快,繼續道:“我們追趕西方經濟,就要放開手腳,邁開步子,學他們的先進思維!”

“你非要給大夥兒戴個緊箍咒?”

“當然,我不是說,企業家不應該有責任感,使命感!”

“而是沒到時候!!我們要發展,要效益,先賺錢才能想其它的!”

一番話還是很有力度的。

連曹老、張總雖然想法上有些出入,可是大體也是認同。

這個年代,G退民進,大趨勢如此!輕裝上陣,從上到下一門心思的搞錢,先富起來再說,能富起來就是本事。

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這番話沒人覺得有問題,而且認同感十足。

一些原本支持齊磊的觀衆甚至都有點動搖,覺得小齊總是不是有點太裝了?

老柳沒問題,只能說暢想走貿易路線是對的。

而齊磊聽完老柳的這番話,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呼好!”

一聲斷喝,“那咱們就不唱高調!”

瞥了眼鏡頭,“當着全國觀衆的面,咱們聊點實在的,怎麼樣?”

對柳紀向道,“能問柳大爺一個問題嗎?”

柳紀向皺眉,不知道齊磊是不是給他挖坑。

可這是現場直播,挖坑他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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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

齊磊,“你我先不說企業家的問題,就說商人,商人總行了吧?”

“咱們就是學西方,對嗎?”

柳紀向想了想,“目前來看,這是唯一的出路!計劃經濟已經證明了,不能讓老百姓富裕。”

齊磊,“全學?一點不落下?”

柳紀向,“我還沒發現哪不能學。”

這在2001年,確實是一個正確答案。

齊磊聽罷,點着頭像是認可。

“那您是前輩,您說說,如果西方資本發展到了瓶頸之後會怎麼樣?”

柳紀向一下警惕的起來,“你想表達什麼?”

齊磊笑了,“不想表達什麼啊?正常聊天唄!”

柳紀向卻是不敢說話。

不過也沒關係,他不回答,有人可以回答,齊磊又問向張瑞麟和曹老。

“二位講講,資本瓶頸要怎麼突破?”

兩人其實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這都是經濟學家去思考的問題,太大太籠統,他們之前沒想過。

不過,兩人沒有柳紀向那麼多的顧慮,反問齊磊,“小齊總有答案?”

齊磊道,“我比較擅長總結,所以還真有答案。”

張瑞麟道,“那小齊總就說說看。”

齊磊,“資本,或者說商人,在達到經營瓶頸,生意遲滯不前,或者無法滿足更高的利潤要求的時候,無外乎那麼幾種選擇。”

“第一,鋌而走險!踐踏法律!!最不濟也得是踐踏道德。不管你是哪種方式,偷稅也好,還是從事違法經營也罷,又或者壟斷破壞市場,總之,爲了追求更高的利益,他們什麼能幹得出來。”

衆人點頭,算是認可。

“第二!”齊磊繼續,“QuanQian交易!這個不用多說了吧?電視機前的觀衆都明白,尋找權力庇護,謀求資源上的傾斜。”

衆人依舊點頭,這似乎僅僅只是關於資本瓶頸的討論,連柳紀向也都鬆弛下來。

這都是常識,別說西方,中國也不是沒有,從古至今,多了去了。

主持人也是沒再咄咄逼人,而是盡到了主持人的義務,給齊磊捧哏。

“那第三條呢?”

齊磊說出第三條:“改變規則!制定規則!成爲規則的制定者,還怕掙不到錢嗎?”

這回主持人又點頭,“原來是這樣。”

皺眉天真,“小齊總說這些,與今天的話題有什麼關係呢?”

只見齊磊突然探身,掰着手指頭給主持人數。

“第一條,犯法!!這個沒什麼可說的,咱不是今日說法。”

“第二條,權錢交易,這在西方是合法的!遊說法,就是專門爲這個制定的。哪家大資本沒有自己的遊說公司?沒有把大把的資金投入到各級選舉、政治投資?這是西方經濟體系裡很重要的一環。”

“第三條,改變遊戲規則!西方有華爾街,有MLC,有資本贍養的無數學者爲其制定規則,解讀規則。”

掃視衆人,“我說的對嗎?”

曹老、張瑞麟點頭認同,連柳紀向都投入進來,下意識認可。

結果,齊磊看到三個人點頭了,反手就是一個核彈。

直接炸了,連倒計時都沒有。

“那麼請問三位,也請問電視機前的朋友,第一條犯法,在哪都要不得。”

“第二、第三條突破瓶頸的西方規則,哪一個能用在中國!?”

曹老、張瑞麟心頭一緊,有些通透了。

而柳紀向

嗡!!兩耳瞬間炸鳴,後面齊磊說了什麼,他一個字都聽不見了。

柳紀向不是傻子,一點就透!

他知道,壞了,這纔是齊磊今天想說的。

而齊磊的反問還沒完,字字誅心。

“商人是不分黑頭髮,還是黃頭髮的.。”

“哪裡的商人,只要經商,總有一天會遇到經營瓶頸。到那個時候,西方有那麼多爲商人量身定製的規則,可中國商人怎麼辦?”

“我們的國家,不允許賄賂合法!規則不是爲商人服務的,而是爲人民服務的!那中國商人怎麼去宣泄慾望?怎麼去突破瓶頸?”

衆人:“……”

電視機前的觀衆也是大腦飛速運轉,想跟上小齊總的節奏。

至於老秦、常奶奶,還人其他關心此事兒,與之息息相關的人士,則也在消化着齊磊的話。

現場,柳紀向已經懵了。

張瑞麟、曹老眼神漸亮,他們知道齊磊要說什麼了。

只聞齊磊繼續道,“中國商人遇到瓶頸,一些人會停住!可是,停不住的怎麼辦!?”

“你們說!怎、麼、辦!?”

伸出一個手指,“只剩下第一條,踐踏道德,甚至去踐踏法律!!”

嗤笑一聲:“所以不講責任?不唱高調?不說情懷?”

“那未來,沒有包袱,沒有情懷約束的資本,會讓你看到無數亂象,甚至現在已經在發生了!”

這在後世太常見了:

瘋魔的只知道撈錢的遊戲產業.

三聚氰胺的奶粉…

隨處可見的豆腐渣工程…

沒人性的開發商…

爲了一款產品而販賣焦慮的保健品…

還有天價的4S店…

100億撬動三萬億的老馬!!

人人點讚的小馬!!

以及連電費都得吃差價的潘某某!!

等等,等等!

以至於後世對“商人”二字,已經徹底失去了信任。

什麼原因?

因爲慾望啊!因爲瓶頸啊!

沒有利潤,怎麼維持股價,怎麼維持不斷膨脹的野心?

人性之貪,就是原罪!

老百姓想的是那麼多錢了,你們還那麼貪?

可是他們想的是,錢只是一個數字,可這個數字當然越多越好!

爲了這個數字,法律不至於,可是道德…算個屁啊?

————————

齊磊看着主持人,看着觀衆。

“商業行爲,是最容易滋長慾望的土壤!當然,小商小戶安心經營好自己的小生意小日子的,他們也用不到這些,也想不到這些!”

“可是,大商大賈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早晚有一天,生意會遇到瓶頸!早晚有一天,財富會讓你站在風口浪尖,成爲萬衆焦點!”

“別說是踐踏道德的,人情冷漠的,就算沒到這一步,一點小小的瑕疵在那樣的位置上都會被無限放大,到了那個時候怎麼辦!!?商人慌不慌!?”

“這裡還不是西方,不會給制定規則盤剝老百姓的機會,也不會有遊說公司讓你權錢勾結,交織保護網。”

“那怎麼自保?害怕不害怕啊?”

頓了頓,“索性我說的再直白一點,西方資本主義,資本爲王,所以人家有保護!”

“咱們是勞苦大衆建立的人民爲本的國家,那你的保護傘是什麼啊?不是權力,也不是資本的臭錢,是人民!等真遭殃受難的時候,人民的呼聲纔是你的保護傘!”

“所以……”輕蔑地瞥了一眼柳紀向,“別扯什麼企業營銷無國界。”

“這話沒錯!可是得加一句——企、業、家、有、國、界!”

“也別說什麼唱高調,還揹着包袱上路?那不是包袱,是保命的靈符,是渡劫的仙丹!是像柳大爺這個級別的商人必須要考慮的責任!否則,你沒有好下場!!”

“還企業家?”

齊磊嗨了,也不管什麼直播不直播了,表情那叫一個精彩,那叫一個嘲諷,“你們算個屁的企業家!?”

擲地有聲,“做中國的企業家,你得有民族復興的緊迫感,國家強大的使命感,人民愛戴的責任感!否則,你自許什麼企業家?頂多就是一個大號倒爺!”

“也別說什麼國際企業這個那個的,扯特麼什麼蛋呢?”

“背靠着中國這麼大的市場,放頭豬上去都是國際大企業,你只是有國際企業的規模!”

“擔當!責任!牛逼的技術!你有什麼!?”

“像香港的霍老先生、深圳的任老先生,在場的曹老先生和張總這樣的,那才配得上企業家!”

“我敬他們是條漢子,即便不是國際大企,我也認爲那是中國商人的榜樣!”

“願意以之爲目標,奮鬥一生!”

“你老??”

“呵呵!趁早一邊玩去!”

齊磊又殺瘋了,而且罵爽了。

此時,千千萬萬百姓家的電視機前,無不默然無聲。

沒有叫好,也沒有思考。

不會思考了。

齊國君和郭麗華在廠子裡特意找了一臺電視,此時老齊同志正襟危坐,就像在部隊裡的坐姿。

雙手攥拳,骨節發白,甚至微微有些顫抖。

乾的漂亮!

而郭麗華……

又有懷疑,這到底是個什麼品種呢?

徐小倩特意逃了晚自習,蜷縮在沙發上,抱着膝蓋出神。

旁邊走着徐文良,並沒有因爲女兒的逃課而震怒,反而比徐小倩看的還專注。

這女婿,真特麼造一陣子。

老秦則是舒舒服服的坐在辦公室裡,端着熱茶,優哉遊哉的看着齊磊大殺四方。

“唉,對嘛!”

“這段話一出,你出去啊!?你倒是出去啊?看誰還和你做生意!”

小生意沒問題,但是涉及到核心技術,誰敢和你合作?

正美着,電視畫面突然一花,信號斷了。

有人掐斷了直播信號,一場針鋒相對的廝殺,乍然而止。

老秦一挑眉,看了看錶:“嗯,吹牛!已經七分鐘了嘛!”

抿了口茶水的工夫,電話響了。

老秦看了眼來電顯示,喜上眉梢,接通:“領導,有什麼指示?”

電話那頭,“這個齊磊,接手暢想的意願堅決嗎?”

老秦,“很有信心!而且他和南光虹的組合,確實值得期待。”

“嗯,那就讓他試試吧!”

“放開手腳,不要怕阻力!告訴他,做出點成績,不要光喊口號嘛!”

“其它的事,不用他擔心。”

老秦一聽,騰的站了起來,“多謝領導信任!”

對面,“話講的不錯,可以宣傳宣傳。”

……

五月末的夜,還有些微涼。

齊磊和張瑞麟、曹老一起出了電視臺的大樓。

兩人用與之前完全不同的眼神看着齊磊,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從哪開口。

齊磊今天這番話,說的好,但也說的不好。

好在,他給中國商人定了一個基調,傳播學中這叫框架。

而不好在,他因爲這些話會得罪一大批人。

不光是柳紀向倒了,他的那些追隨者也得罪了。

而是,和柳紀向一樣的想法的人不在少數,他等於是砸人家的飯碗。

而且拋開這些不說,兩人也爲之前對齊磊的誤解有些慚愧。

所以,真的不知道從哪開口。

然而,齊磊的一個舉動卻化解了這場尷尬。

只見他從包裡掏出一個小本子和筆,“二位,重新給咱寫一句寄語吧!”

張瑞麟:“……”

曹老:“……”

“好!”張瑞麟率先接過本子。

還是上次在龍鳳山,齊磊要他們簽名的那個本子。

張瑞麟之前的那句寄語還在,只有四個字——知行合一。

那是張瑞麟諷刺齊磊,說的和做的不一致的話。

而這次,張瑞麟想了想,依舊在本子上寫了四個字。

依舊是……

知、行、合、一!

到了曹老,也依舊是四個字……

踐、行、初、心!

齊磊看着這八個字,笑容漸漸化開,燦爛無比,宛若夜幕中的驕陽,有些刺目。

這時,不知從哪涌出一衆記者,長槍短炮的懟到了臉上。

齊磊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乾脆把本子上的寄語擺在心口。

彷彿…那就是他的軍功章,亦是少年對這個世界的宣言。

他想讓這個世界變的更好……

知行合一,踐行初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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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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