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宋青書新居,客廳之中。
如今已經是第二天了。昨日宋青書與藍採兒兩人聯手將黑衣人全部殺死在小山村後,兩人又聯手將屍體運往山中火化掉,毀屍滅跡。至於山村村口的打鬥痕跡自然有山民們清理乾淨,畢竟這種明顯的打鬥痕跡,很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然後宋青書和藍採兒兩人回到了宋青書在小山上的新居之中,各自打坐療傷,恢復內力。
“山居簡陋,沒有什麼還招待的,請用茶。”宋青書將泡好的清茶推到藍採兒的身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公子客氣了。”藍採兒盈盈一笑,欠了欠身,低頭茗了一口茶水。
“還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藍採兒笑道,“這一次要不是公子出手相助,恐怕彩兒已經是命喪黃泉了。”
“那裡,我也是爲了自保而已。”宋青書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免貴姓宋,上青下書。藍姑娘稱我青書就好了。”
“即使如此,青書也不要叫我藍姑娘了,就叫我彩兒好了。”藍採兒道。
“這......”宋青書遲疑了一下。
“怎麼?我苗家女子入不得宋公子的法眼?”藍採兒故作生氣道。
“沒有沒有。”宋青書連連擺手,“既然如此,我要是在推三阻四就是矯情了。”
“好,爽快。”藍採兒輕拍桌案,叫道。
“對了,彩兒昨日追殺你的到底是什麼人?”喝了一口清茶,宋青書疑惑的問道。
“呵呵。”藍採兒發出一陣輕笑,“我還以爲青書你不會問勒。”
“呵呵,我也是好奇嘛。”宋青書毫不以爲意的說道,“尤其是最後黑衣首領施展的東西,神秘的緊。”
“不錯,青書就是不問我,我也會告訴你的,免得日後你會吃虧。”藍採兒點點頭。
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藍採兒頓了頓,滿臉凝重,顯然是在想怎麼開口。
宋青書也將茶盞放下,看到藍採兒的樣子,宋青書心道恐怕自己將會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
“再說這些前,青書可知道我南疆有幾大勢力。”藍採兒並沒有一開口就講述事情的起末,而是問起來宋青書。
宋青書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道,“這倒是瞭解不多,我只是知道南疆大理段家,只是可惜大理已經滅國,段家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說完,宋青書自己都嘆了一口氣,想當年何其繁盛的大理段家,北宋年間的段譽,南宋年間的天下五絕南帝一燈。家傳六脈神劍,一陽指威震江湖,全盛之時,就是少林也難掩其風采。可惜,如今大理國滅,天龍寺也隨之付之一炬。
“青書還知道大理段家?”藍採兒驚訝的說道,“不錯,大理段家當年的確可以說是南疆的幾大勢力之一。不過也不過是墊底的角色而已。”
說道大理段家,藍採兒卻是不削一顧。似乎難入法眼,這倒是讓宋青書十分好奇。
“在南疆,有四大勢力。”藍採兒似乎知道宋青書的疑惑,“剛剛提到的大理段家就是其中之一,還有就是我所在的苗家人,以及昨日的黑衣人所屬的廣西石家,以及鍾家。”
“段家,苗家,石家,鍾家。”宋青書點點頭,疑惑的問道,“段家,我倒是知道,只是苗家,石家,鍾家,似乎......”
“似乎從來就沒有聽說過是吧。”藍採兒看見宋青書遲疑的樣子,不在意的說道。
“呵呵,也許是我孤陋寡聞了。”宋青書尷尬一笑。
“嘻嘻,這倒不是青書你孤陋寡聞。”藍採兒不同意的說道,“知道我們其他幾家的不要說是你,整個中原武林都是屈指可數。”
藍採兒的話倒是讓宋青書更加的疑惑了,按理說向這種能夠與大理段家相提並論的勢力,江湖上不說是人人皆知,也應該不是什麼秘密。但是按藍採兒的話,似乎整個中原武林幾本都不知道,這讓宋青書不經有些莫測高深了。
藍採兒似乎沒有看到宋青書臉上的疑惑,而是問道,“青書,你可知道江湖二字代表的含義?”
雖然不知道藍採兒爲什麼這麼問,但是宋青書還是達到,“不就是習武之人的世界嗎?”
“當然不是。”藍採兒斬釘截鐵的說道,“江湖可不只是習武之人的世界,他還是奇門衆人的世界。”
“奇門?”宋青書想了想,卻是沒有任何記憶。
“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藍採兒對於宋青書不知道,卻是毫不意外,要是宋青書知道了恐怕藍採兒纔會吃驚,“不是奇門中人基本上是不會知道他的存在的。”
“咦,不對。”宋青書突然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麼,“既然大理段家與你們同時並稱四大勢力,想來也是知道的。”
“不錯。”藍採兒先是一愣,顯然是料不到宋青書如此快的就發現了其中的破綻,然後笑道,“大理段家的確知道奇門的存在,不然以段家的實力也不會讓每一代皇帝都要和我苗家人聯姻。”
“和我苗家人聯姻?”宋青書先是不解,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瞭然道,“似乎當年大理中興之主段譽他母親刀白鳳似乎就是苗族人。”
“咦,青書,沒想到你居然對於大理段家瞭解如此之深,連數百年前的事情都是瞭如指掌。”藍採兒顯然是不曾想到,宋青書居然連刀白鳳這樣在江湖上沒有什麼名號的人物都知道,上上下下的大量了一下宋青書,驚奇的說道,“要不是知道青書是漢人,我都會以爲你是我南疆之人了。”
“呵呵,我也只是聽人說過一些江湖秘聞罷了。”宋青書笑道。
“哦,是了。”藍採兒恍然大悟道,“尊師祖張三丰張真人年逾百旬,乃是江湖上真正的泰山北斗般的存在,當年又是出身少林,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秘聞,倒是不出奇。”
宋青書見藍採兒將一切歸功於張三丰,倒是沒有辯解,只是不可置否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