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也練有護體真氣,但是蟻多咬死象,平時一點點小傷倒是看不出什麼來,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卻是好似隱形毒藥,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所以沒有辦法,想要拖得更久,最好的辦法便是防禦。
只是常言說得好進攻纔是最好的防守,再加上楊氏畢竟不擅長什麼防守武功,所以才挑選了玉女素心劍法。
玉女素心劍法乃是古墓派不傳絕技,是林朝英一身武功的最爲精華的所在,原須男子使全真劍法,女子使玉女劍法,兩人雙劍合壁,威力奇大,仗之行走江湖無往不利。
後來小龍女從周伯通處學得雙手互搏,掌握分心二用之後,亦可一人使出,速度比兩人配合時更快,威力也有所增加。畢竟兩人再怎麼心意相通,那裡又比得上獨自一人。後來小龍女更是憑藉其在金輪法王手上全身而退。
今日面對危險情況,楊氏終於再一次拾起先祖絕技,仗之攻敵護身。
本來古墓中有一雙專門配合玉女素心劍法使用的神兵利器,便是從絕情谷中得來的絕情谷谷主公孫止的家傳之寶君子劍和淑女劍,只是楊氏卻並沒有帶來,而現在手中拿的不過是她從侍衛手中隨手奪過來的精鋼劍罷了。
“該死,敬酒不吃吃罰酒,上都給我上。生死不論。”扎牙篤本來今天晚上沒有等到宋青書,就是一肚子的火,現在看到楊氏居然軟硬不吃。頓時怒了。
喇嘛,帶刀侍衛和紅袍太監三人見了,也不由得相視一眼,點了點頭。其實倒不是他們真的想要通過這個讓楊氏自縛雙臂,因爲就是傻子都知道,那樣與找死沒有什麼兩樣,而他們之所以這麼做其實也不過是想要瓦解楊氏的心理。期望她露出破綻,好一擊斃命。畢竟死的侍衛已經夠多了,要是在這麼下去,就算最後拿下楊氏,也不過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到時候對上面也不好交代,雖然還有一個扎牙篤在這裡頂着。可是人家皇帝和扎牙篤是一家人,他們說好聽點是屬下,說難聽點就是鷹犬奴才,你期望人家幫理不幫親?爲了奴才懲罰自家人?
想到這裡,帶刀侍衛當先出手,他惱恨楊氏現在一出手便損了自己的兵器,所以一出手便傾盡全力,但見得伴隨着一道金光。一聲鷹啼驟然響起,刀風四溢,好似金鷹迎風展翅。搏擊長空。
楊氏見帶刀侍衛來勢洶洶,雖然不懼,但是也多了幾分慎重,雙手互搏同時施展出浪跡天涯來。
雖然都叫同一個名字,但是這兩招卻是大相迥異,全真劍法中的浪跡天下是斜劍刺出。直接迎上帶刀侍衛的刀法,卻是以攻代防。玉女心經中所載的浪跡天涯卻是揮劍直劈,直奔帶刀侍衛的面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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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刀侍衛見狀,冷哼一聲,金刀運轉,氣韻悠長,神定氣閒,如同蒼鷹盤踞崖石,望月以待,以靜制動。
眨眼之間,帶刀侍衛便和楊氏你來我往的交上了數招,只是帶刀侍衛的修爲雖然不弱,但是對上楊氏顯然有點束手束腳,尤其是這玉女素心劍法,雖然招式相同,風格卻是大相徑庭,而且讓他感到彆扭的是看似南轅北轍的兩招劍法卻又能夠陰陽互補,讓他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就在這時紅袍太監和喇嘛卻是一左一右撲了上來,紅袍太監仗着幽冥夜行的身法,並不直接和楊氏交手,而是一擊不中,立刻遠遁,等楊氏集中精力對付其他人的時候,他又捲土重來,就像是一張狗皮蘚一樣,甩也甩不掉,讓人疲於應付。要是平時的時候,紅袍太監的輕功雖然詭異,來去如風,但是楊氏卻並不見得就奈何不了他,但是現在卻是深陷圍攻之中,有這麼一個可惡的傢伙,讓楊氏心中憋屈得不行。
而喇嘛卻是和紅袍太監不一樣,如果說太監的行爲好似魔法中的法師,時不時的騷擾偷襲的話,他便是肉盾一樣的戰士,直接欺身上前,和楊氏展開肉搏。
這傢伙皮糙肉厚,加上第八層的龍象般若功,真有那麼一點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的感覺,要是楊氏手中拿的是神兵利器,他可能還要投鼠忌器,但是不過兩柄精鋼劍,渾然便沒有放入他的眼裡。
趁着楊氏應付紅袍太監和帶刀侍衛的時候,喇嘛欺身上前,翻手就是一掌拍向楊氏的天靈蓋,一掌拍出,當即籠罩楊氏周身,讓她避無可避,只能夠硬接,這正是喇嘛根據密宗大手印演變而來的一招五指山。
眼見喇嘛一招來勢洶洶,楊氏一劍擊退帶刀侍衛正想要全力對付喇嘛的時候,可惡的太監又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了身側,一根繡花針直刺眉心一點,雖然沒有喇嘛一掌聲勢浩大,但是陰險之處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來不及多想,一招花前月下同時從雙手中施展開來,一時間冰輪橫空、清光鋪地,好似廣寒宮開,鮮花綻放,迎風招展,雖然看似美麗,但是其中卻是暗藏殺機。
全真劍法乃是道門正宗,堂堂正正,正適合對付太監的劍走偏鋒,自上而下,對着太監的繡花針直刺而來,這一招神完氣足,勁、功、式、力,無不恰到好處,看來平平無奇,但是針尖對劍芒,卻正是剋制太監的詭異。
另一邊玉女劍法單劍顫動,來回揮削,好似一朵白蓮花綻放,將喇嘛的大手印託在空中。
轟!
楊氏雖然接下了兩人的攻擊,但是畢竟有些力不從心了,尤其是喇嘛的一掌不但有着內力,更是帶着巨力,五臟震動之下,連連退後數步,臉色變得一陣紅暈,一口鮮血到了喉嚨處被她生生嚥了回去。
就在這時,帶刀侍衛看準時機,行步如流水,動勢若行雲,利刃粘身,刀光閃閃,片片如同飛雪漫天。
此時楊氏內力翻涌,舊力剛去,新力未生,正在努力調息,帶刀侍衛這一刀可謂是恰到好處,霎時間,楊氏便陷入了危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