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雋一進門,只見全皇后躺在牀上,原本紅撲撲的俏臉蛋已經沒有了血色,蒼白如紙。常瑜正站在牀前焦慮異常,不住地嘆氣,看來這位宮中名醫也是束手無策了。
李雋原本對常瑜的醫術很有信心,見了這種情況腦袋嗡的一聲響,又差點暈過去了,急急忙忙地問道:“灩兒怎麼樣了?灩兒怎麼樣了?”惶急之下也忘了自己現在是皇上,應該叫全皇后爲皇后,居然說成灩兒,實在是心中太過掛牽。
常瑜忙向李雋行禮道:“臣參見皇上。皇上,臣無能不能救醒皇后娘娘,實是罪大惡極,請皇上責罰。”
生死有命,就算全皇后真的是沒救了,李雋也不會治常瑜的罪,道:“你別顧着行禮了,快說,灩兒怎麼樣了?”
“皇上,皇后娘娘現在生機還未絕,就是處在昏迷中,臣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救醒皇后娘娘。”常瑜仍是焦急地道。
李雋最擔心的就是生機已絕,聽了常瑜這話稍微鬆了一口氣,走到牀前,看着全皇后,道:“灩兒,灩兒,你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出事。灩兒,你要是出了事,我會後悔一輩子,我就是睡覺也不會有一個安穩覺。”
這話絕對不是假話,以李雋的爲人,他不會容許全皇后爲他去頂罪,要是全皇后竟是因此而有個三長兩短,他會負疚在心。一輩子自責。說到後來,眼淚也流了下來,把頭埋在全皇后胸口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李雋是個硬漢,當年縱橫在朝鮮戰場,槍殺數百年美國鬼子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來到這個世界後面對蒙古百萬大軍,在羣臣破膽之際力挽狂瀾。英風豪氣讓人心折。可一旦遇到全皇后這個柔情似水的皇后居然第一次落淚了,實在是讓人意想不到。
其實。這也很好理解。象全皇后這樣爲他做了這麼多,負出了這麼多地人,只要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誰也會感動,當然是要淚落如雨了。要是連這都不感動,一點都不動情,不是個無情之人,就是個冷血動物。不會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人了,或許叫怪胎更合適。
常瑜萬萬想不到李雋這個在臨安保衛戰中有傑出表現的硬漢居然會淚下如雨,還哭得這樣傷心,真是想不通其中的道理,都快成呆頭鵝了,傻傻地看着李雋,連安慰勸解幾句都忘了。只在心中想李雋真是個多情皇帝,居然可以爲全皇后哭得這樣傷心。怪不得他能夠把那麼多的妃子迷得團團轉,明知道他喜歡拈花惹草,也要對他死心塌地。
痛哭之中的李雋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又給宋度宗背了一次黑鍋。
李雋突然收住聲音,那是因爲他聽到全皇后非常微弱地心跳聲,一下子喜上眉梢。喊道:“灩兒,灩兒。”全皇后靜靜地躺着,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絲清明從腦海閃過,李雋的學識再一次生了作用,知道全皇后命在旦夕,要是不把這點微弱地生機放大的話,她就會死去,馬上就想到後世醫學中救人的一個方法,那就是人工呼吸。在此時,李雋再也沒有全皇后可怕。讓他爲難的念頭。一下把嘴對着全皇后的嘴脣,開始度氣。
對於此時的李雋來說。全皇后爲他付出了這麼多,已經是神聖不可侵犯,是最親近最可愛的人兒了,哪裡還是那個讓他一見面就覺得害怕地人,自然是不會有這種想法。
“你也太那個了吧,居然連昏睡中的人也不放過,放縱也不能到這種地步,太有失明君風範了。”常瑜在心裡對李雋此舉另加解釋。常瑜這個宮中最有名的太醫雖然醫術精湛,也不知道這是在進行人工呼吸,還以爲李雋另類,居然對昏睡之中的全皇后起意了。
好在常瑜是個知機識趣的人,知道這種秘事自己越少知道越好,忙輕手輕腳地出去,把門關上,只留李雋在屋裡盡情地“肆虐”全皇后。
李雋拼命地度氣,右手壓在全皇后柔軟的胸部不住地下壓,人工呼吸需要一邊度氣一邊按動胸部,以激活生機。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全皇后尖叫一聲:“輕點,你壓死人家了。”原來是李雋用勁過大,壓在全皇后胸上,讓她吃不消了。
全皇后雖是慘叫出來的,對於李雋來說無異於天音仙樂,是他聽過的最美好地聲音,就是天音仙樂可能也沒有這麼好聽,大喜過望地道:“灩兒,灩兒,你醒啦。”
“呆子,你好久沒對人家好了,也不能這樣急啊,人家這裡還在疼呢。”全皇后右手捂在胸上嬌嗔着訴說自己的不滿。這也難怪,李雋情亂之下用勁過大,她的**自然是要倒黴了,還在隱隱生疼,由不得她不亂想。
李雋一番好意,居然給她曲解了,驚愕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張着嘴看着全皇后。這種事情也不是三言兩語給夠說得清的,李雋要想解釋可能在她豐富的想象力面前會越描越黑。
全皇后瞄了李雋一眼,嬌嗔道:“呆子,你好久沒這樣對人家了,雖然粗魯了點,人家還是很高興。”玉藕似的雙臂象水蛇一樣繞過,勾在李雋地脖子上,嘴脣吻在李雋厚重的嘴脣上,呢喃着道:“冤家,冤家,快對人家好。”
李雋能夠明顯地感覺到她身上散出來的熱度,一下摟着她的纖纖細腰,輕輕在她耳邊道:“嗯,我會對你好。”熱情地回吻着全皇后。
熱吻中的兩人滾倒在牀上,不多一會兒。全皇后白玉似的**裸露出來了,李雋擁着她開始了漏*點世界。
李雋並不是一個好色之人,對於全皇后和楊淑妃這些宋度宗地“遺產”一點也不動心。現在,全皇后爲他付出了這麼多,他的心早就接受了她,把全皇后視作最爲親近的人,再給全皇后誘惑力十足的呢喃一yin*。自然是會產生水**融地奇效。
漏*點中地李雋似乎忘了一件事:光着腳丫子也挺省事!(按:本書不賣肉,朋友們可以自己想。我不能再寫下去了。)
“呆子,你真的是來自七百年後?”全皇后眨着美麗地鳳目看着李雋,幸福地靠在李雋結實的胸膛上,左手食指不住地在李雋胸口上輕輕划動,表達着她地滿足。
李雋左臂環過,摟着全皇后,右手託在她下巴上。道:“是啊,你後悔了?”
“人家纔不後悔呢。”全皇后嘴脣微啓,蓮音輕吐,道:“老實說,以前的皇上雖然對人家好,人家也很高興,但是人家也是知道,你那樣對人家是對大宋朝的不負責任。大宋朝離滅亡的日子不遠了,史官會給人家一個污名。現在好了,皇上英明神武,大宋朝中興有望,人家的壞名聲會變成美名啦,人家要不高興都不行。”
李雋聽了她的話。腦海中閃過《宋史》有關她的記載:全皇后本是宋理宗母親地侄孫女,一直陪在她父親身邊,她父親御任從潭州經過。當時,蒙古兵正在攻打附近的城池,有人看見潭州有神人守護,這一仗打下來,其他地方都給蒙古人攻佔了,唯獨潭州沒有給打下來。
後來,她到了臨安,正在選太子妃。大臣說應該選名門淑女。有人就推薦了她。宋理宗召她進宮,問道說:“你的父親早在寶佑年間就去世了。朕一想起來就很悲痛。”她就回答說:“謝謝皇上想起父親,淮湖之地的老百姓更應該爲皇上想起。”宋理宗很是讚賞她的話,就下旨立他爲太子妃。
全皇后也是一個奇女子!
全皇后要不是一個奇女子,她也不會爲了宋朝的前途自願搭上性命和歷史名譽,李雋不得在心中感嘆她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奇女子。
現在的李雋是一個奇怪地混合體,身體依然是趙祺的,和全皇后是夫妻,思維卻是李雋的,和全皇后沒有一點瓜葛,全皇后如此說,讓李雋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冤家,你還是那樣能,人家好久沒有這麼滿足了。”全皇后眨着鳳目看着李雋,問道:“呆子,怎麼了?人家說錯話了?”
李雋從沉思中驚醒過來,道:“沒有,沒有,你沒有說錯,但是你卻做錯了。”
全皇后一驚,一下坐起,錦被從身上滑落,把玉藕似的上半身暴露出來,甚是害羞,忙鑽進被窩裡,嗔道:“瞧你,害得人家……”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不過李雋也想得到,道:“以後,可不許再這樣了。你傻不傻?”
“人家要不要再這樣,那要看你對人家好不好了。你要是對人家好呢,人家自然不會了,要是不好呢,那就不好說了。嘻嘻!”全皇后一副嬌嗔態,我見我憐。
李雋的意思是要她不要再去尋短見,她倒好,居然以此來要挾李雋,李雋有點氣爲之結,愣了愣,道:“人家現在就對你好。”作勢欲撲。全皇后忙投降,道:“皇上,讓人家歇會兒。”
李雋並不是一個貪戀女色地人,只不過是嚇嚇她而已,見好就收,道:“可記住了,以後不準再做傻事。”
“嗯。你對人家這麼好,人家都聽你的。”全皇后看着李雋非常認真的臉,終於沒有嬉笑,很是高興地點了一下螓,一滴清淚從眼裡滑落,道:“皇上,你要怎麼處置?”
全皇后眼裡滑落珠淚那是因爲她很感動,感到幸福,李雋非常理解她的心情,信心十足地道:“你放心好了,局勢還在我的控制之中,就憑趙孟這個跳樑小醜,他還反不了天。如何處理這件事,我早想好了。處理這件事很簡單。”
李雋這話可不是大話,是實實在在事實之言。李雋這一年來的表現非常傑出,在朝臣中建立起了很高地威望,在某些朝臣的心中李雋已經是神聖不可侵犯,在將領眼中李雋是無所不能,有問題李雋只要眉頭一動就會計上心來,敵人就會灰飛煙滅。能夠在將領心目中建立起這樣的地位。古今中外也沒多少人,拿破崙在將領心目中的地位也不外如是。
全皇后對李雋很有信心。他說趙孟反不了天,趙孟肯定是反不了天,很是放心地道:“皇上,我可不是干政,只是有點擔心,皇上總要給羣臣一個交待。當皇帝要講道理,這事要是不給羣臣一個交待。讓他們把嘴巴閉上,文天祥他們也許不會說什麼,可那些言官就很難說。”
她說得一點沒錯,象文天祥這些對謝道清很不心服地大臣只要謝道清地死能給出一個過得去的理由就不會再說什麼,對於那些言官就不一定了,他們以進諫爲職責,只要有一點過不去都會給他們嘮叨一通。更有些言官仗着自己是言官,皇帝不敢殺。或是不敢輕易就殺,往往一而再,再而三地進諫,更有甚者會擡着棺材來死諫,以此來搏取自己地“忠直切諫”美名,把不好的名聲留給帝王。
因而。對於皇帝來說,最怕兩件事:一是史官地筆,二是諫官的言。
要是謝道清之死一事李雋給不出一個讓人信服的理由,李雋的名聲在歷史上可能就有點不太妙了。
全皇后能想到這一層,爲自己的清譽擔心,李雋很是感動,在她嘴脣上親了一下,道:“你還記得壽和聖福說過的話嗎?”
想了想,全皇后不解地問道:“壽和聖福說過什麼話?”
“就是今年我率兵出征時,壽和聖福給我們送行時說的話。”李雋提醒着說。
春節之後。李雋率軍出征。謝道清爲李雋送行,當着羣臣和衆將領之面曾說過一番很是感人地話。她的原話是:“將士們:我老太婆就送到這裡了,在分別的時候老太婆有一句心裡話一直想對你們說,今天終於有機會了。老太婆想說的就是你們要好好跟着皇上,把韃子趕出去,把中原光復,把汴京給大宋朝拿回來。老太婆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也許不能見到你們凱旋,但是無論生什麼事,都要把中興大業進行到底。記住嘍,不論生什麼事,都要把中興大業進行到底。”
當日送行的時候,正是全皇后陪着謝道清來的,她自然是知道這話,眨着美麗的鳳目看着李雋,好奇地問道:“皇上,你地意思是要用壽和聖福的話來說事。”
“這不是說事,是名正言順。我們是遵從她老人家的遺願。”李雋糾正她的用詞不當。
謝道清死的時機非常不對,正是李雋和郭侃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要是馬上就國喪,高達他們這些將領都要趕回臨安出席她地喪禮,前線的軍事行動在出喪期間要暫時中止。這對於郭侃這個神人來說,無異於天賜良機,他肯定會好好利用。一旦他潰圍而出,失去了戰壕的宋軍在野戰中和郭侃打起來,敗多勝少,這是必然的結局,李雋的意思是這是遵從謝道清的遺願如此處理,百分百在情理中。
全皇后不無嗔怪地問道:“呆子,那你爲什麼不給人家說?”
“這以前,我見了你的面都害怕,哪敢給你說個明白,巴不得和你少說兩句。”李雋在心裡無奈地想,道:“我這不是說了嗎?”這話就說得有點死鴨子嘴硬了。
好在全皇后並不追問,問道:“皇上,你既然有了主意,爲什麼還要放任趙孟他們逼宮?”
李雋信心十足地道:“他逼宮也好,我正好給他唱一出好戲。有一個問題你想到沒有,就是趙睿遇到春兒,再遇到趙孟這事真的是巧合?”
“是啊,趙睿是這樣說的。”全皇后有點迷糊了。
李雋點醒她道:“對於趙睿這個草包來說,這當然是巧合。對於有心人來說這就不是巧合。是有人安排。這其中的關鍵問題就是壽和聖福去世宮中地變化趙孟是怎樣得知地?這隻能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他的黑手早就伸到宮裡來了,我們一定要把內奸抓住,絕不允許在身邊藏一個危險人物。”
在宮中留下一個危險人物,與容許老虎在臥榻之側酣睡一樣危險,天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地事情。李雋要是不把這個內奸除去,自然是睡不好安穩覺。
全皇后總結說:“所以你就放任趙孟他們逼宮。”
李雋給她解釋道:“讓他們逼宮也不全是爲了這個內奸。還有一個原因。根據特種部隊傳回的情報,臨安城裡多出了許多不明人物,這些人的來歷很是奇特,有遊方僧人,雲遊道士,江洋大盜,殺人巨寇。甚至還有朝庭的欽犯,可以說得上三教九流一齊匯聚在臨安。特種部隊現這些人曾請示我是不是要採取行動,我怕打草驚蛇,要他們繼續監控就是了。
“特種部隊還現這些人都或多或少地與趙孟府上有來往。出家人裝成化緣進出趙孟府上,那些欽犯,江洋大盜或是裝成賣藝的,或是裝成商販和他保持接觸。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些人都是趙孟地爪牙。”
“天啊。趙孟的膽子真大,他居然敢做這種事。”全後後很是擔心地道:“皇上,你趕快動手吧。不然,我們會很危險。”
李雋笑道:“你也不用擔心,象他這種既想謀逆,又想得美名的人猶豫不決。不用怕他。我放任他逼宮就是要穩住他,要他把所有的勢力都集中起來,都暴露出來,到時我就給他來個一鍋燴。”右手劃了一個圓圈,顯示了他的決心。
“皇上,你這不是和曹操徵西羌用的策略一樣?”全皇后也是聰明人,馬上明白了李雋的用意:“皇上,你故意要趙孟交出幾年地俸祿也是這個用意。讓他以爲你還不知道,還沒有辦法。這就好比一個債主總不會把欠債的人殺了是一個道理,那樣的話。他的錢就收不回來了。”
曹操徵西羌採取的是緩緩進兵的策略。目的是讓西羌把軍隊集中在一起,便於一次圍殲。給以後的清剿減少困難。李雋這一策略與此有異曲同工之妙。
李雋看着懷裡地美人,非常讚許地道:“你明白就好了。現在,你知道你做了一件蠢事了,你根本就沒必要把罪名攬在自己身上。”
“皇上,對不起哦。”全皇后非常抱歉,道:“皇上,你不用爲臣妾擔心,臣妾這是自作自受,皇上就按律處理吧。”
李雋微微一笑,道:“你放心吧,沒這事你是皇后,有這事你還是皇后。”
經過李雋的解釋,全皇后明白過來,要是她不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李雋保全她肯定成功,現在她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李雋還能保全她,着實難以相信,不信地問道:“皇上,你不會是哄人家吧?”
“我哪會呢。”李雋否決,道:“我給他來個釜底抽薪就是了。把趙孟爲逆這事的動靜弄大點,讓臣子們都去議論這件事,你的事他們就顧不上了。要是還有人抓住不放,我把他們放到外地去做官就行了。”
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辦法,歷朝歷代對付那些太聒噪的臣子就是把他們放到外地去做官。比如漢武帝對付忠直切諫地汲黯就是用的這一辦法。對於這種臣子殺不得,關不得,放到外地去,耳根總可以清靜了吧。如此一來,全皇后這皇后位子自然是穩如泰山了。
誰也不能否認,李雋是一個天才的演員,他的演技爐火純青,他一通表演騙過了所有人。其實,這也很好理解,象李雋這樣膽氣十足、殺伐決斷決於一念間的人,哪會給趙孟導演的逼宮逼得沒有辦法。面對蒙古百萬大軍意氣自若,智計百出,要是給這點小事就難住了,他就不是李雋了。
整個計劃執行得非常順利,就是全皇后把李雋迷倒鬧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不過,這也好,李雋枕邊多了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要不然李雋在這個世界只能孤枕獨眠了。李雋並不好色,但是正常的生理需要還是要滿足。
全皇后也是開心,道:“皇上,我們現在做什麼?”
“我們先去抓住那個內奸。”李雋雲淡風輕地說。
一提到內奸,全皇后一下擡起螓道:“皇上,這人千萬不要放過了。這人能在宮裡藏得這麼深,可不好捉。”
李雋笑言道:“抓他不費吹灰之力,我們到壽和聖福的小佛堂去住幾天就行了。”
金殿外,羣臣脖子伸得老長看着金殿,好象在等待什麼天大地好消息似地,可是金殿上空空如也,除了皇帝的寶座外,什麼也沒有。
過了好久,只見太監盛依走了出來,放開喉嚨吆喝道:“皇上有旨:朕要去壽和聖福靈前唸佛,不上朝。卿等散去吧。”
他地話音剛落,一片嘆息聲響起,出自羣臣之口。
高達重重一腳跺在地上,很是不滿地道:“皇上這是怎麼了?怎麼老是不見我們?一到皇宮就象躲進烏……”他的話給一隻大手捂了回去,正是廖勝功把他犯忌的話給塞回肚裡。
高達也明白過來他的話不對,很是感激地對廖勝功道:“廖將軍,謝謝你。要不是你,老夫可又得給言官們參上一本了。”
他的話是說李雋一到皇宮就象躲進烏龜殼裡一樣,不再與羣臣相見,這種話是大不敬,要是給言官知道了,不參他到死纔怪。
廖勝功平靜地道:“高將軍說笑了,我只不過是在打一隻蚊子,不小心打到高將軍的嘴了,還請高將軍諒解。”
他真會說話,這事也給他遮掩了,高達忙附和道:“這蚊子是挺討厭,讓人受不了。”前半句還象話,後半句就不太對了,道:“廖將軍,你說要什麼時間纔不讓這隻蚊子直嚷嚷。”眼角瞄着盛依,意思是說盛依每天都來傳李雋在小佛堂唸經不見羣臣的事,讓他受不了。他哪天不再廣播這事,李雋就該上朝了。
李雋這幾天都呆在小佛堂唸經,連羣臣的面都不見,着實讓人想不通道理。在高達,廖勝功他們心中,李雋是個勤於政事的好皇帝,斷無不理國政之理。經過商量後,廖勝功和李庭芝他們聯名啓奏,要求面見李雋。李雋冷冷地駁了回來:“再重要的事也沒有陪壽和聖福唸經更重要了。就是蒙古人打過來,我也要把經唸完再說。”如此一來,朝中的議論之聲四起,各種猜測都有,衆說紛紜。
高達知道今天不可能再見到李雋了,恨恨地一跺腳,氣呼呼地走了。
廖勝功,李庭芝和柳河子三人對望一眼,看着高達的背影相對搖頭,他們的意思是說高達也太心急了,象李雋這樣的明君哪會有不理朝政的道理,他這樣做不用說自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