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寫到後來太興奮了,直接發文的時候名字寫錯了,昨天五十二章的名字應該叫小保安走馬上任,今天才是經濟制裁,至於怎麼制裁的看了就知道了。
最新走馬上任的李保安,着實興奮了幾天,他用他哥給的錢買了面大鏡子,直接粘在了保安室門口,一天從那路過無數次,每次都像電影慢鏡頭一樣,一幀一幀的過,恨不得把身上這身衣服看個洞,其實李保安還是很有資本的,他和李廣清是兄弟,長相至少七分相,身材也比較標準,雖然這些年混日子,搞得肩膀有些塌,但保安的制服一穿,嘿,神了,腰也不駝了,背也不塌了,那小身板給你挺得,就差把啤酒肚給凸到門外去。
他手下那倆也是個聰明的,知道他和老闆有親戚,圍着他就忙開了,不等他吩咐,每天絕對茶水準備好,煙準備好,上個廁所也給遞紙,李廣寧被伺候兩天明白了,這是巴結他呢,誰讓他是公司老闆的長輩呢,就是有點太過殷勤了,不過這倆人伺候的他舒服,主要是心裡舒服,他決定好好對這倆人。
公司雖然還沒有正事開業,不過已經有很多員工出出進進了,他們就得一直在這守着,一整天這麼呆着也是十分無聊的,而且白天上班期間不許飲酒,等到了晚上下班的時候,李廣寧大手一揮,“走,我請客,咱們出去搓一頓。”
那倆小弟當然是求之不得了,仨人也沒特意選地方,就在公司不遠的一箇中等飯店吃了。一頓飯李廣寧被倆人奉承的找不着東南西北了,酒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結賬的時候他意氣風發的出去了,結果服務員一報菜價,裝13的牙籤直接掉地上了,李廣寧喝得通紅的眼睛睜開了,無神的看着服務員,“多少?”
服務員笑容不變,語氣不變,“七百二十四元。我們主動給您免掉二十四元,是七百整。”
李廣寧吭哧吭哧,“就那麼兩個頗菜就要七百?”
服務員點頭。“是的先生,我們這裡都是明碼標價的,童叟無欺。”
李廣寧當然不滿意了,他充分發揮了自己在家耍無賴的本事,打算鬧一通。結果還沒嚷嚷兩句呢,從廚房走出倆膀大腰圓的漢子,叉着肩膀往他對面一站,他那點雄風登時就慫了,乖乖掏了腰包。
回去以後他越想越憋屈,剛得的一千塊。就這麼飛了七張票,他白天充什麼大尾巴狼呢,那飯店竟然還顧打手。他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眼前虧他不吃,可這口氣他還是憋得難受,既然飯店報復不了,那就只能從那倆小夥身上撒氣了。
第二天他就繃了個臉。把倆人指使的團團轉,不僅如此。往往什麼事他都說對方是做錯了,接着就把他們罵個狗血噴頭,這倆人一時摸不着頭腦了,這是咋了,昨天還好好的呢,晚飯也吃的樂呵,仨人一共喝了一箱啤酒,那感情肯定是喝到位了。
這倆人躲進廁所裡好一頓研究,最後得出結論,這是暗示他們倆得回請了,成,回請就回請,晚上就請,忍着氣一直捱到晚上,他們倆把李廣寧堵住,提出要請他吃飯,李廣寧一聽挺樂呵,這次是免費的,行,那就去。
倆人還打算去昨天那個店呢,李廣寧在那丟臉了,死活都不去了,就算報復不了,他從今以後也不去那店了,不讓那再賺到他一分錢!這也是他的報復,赤裸裸的經濟制裁。
這倆小夥看他死活不去昨天的店,那就換吧,看來是想吃上檔次的,得,倆人偷摸躲到一邊,互相一掏兜,湊了點錢,奔着他們這片比較上檔次的酒店就去了,滿滿的點了一桌子菜,倆人把酒滿上,恭恭敬敬的這麼一勸,李廣寧就喝了,其實他肚子裡憋着氣呢,不勸也準備喝了,結果這一晚上又喝多了,仨人醉醺醺的回去了,洗吧洗吧,各回各屋,各找各牀,躺倒牀上了仨人腦袋又轉上了,李廣寧一琢磨,這麼費勁巴力塞一肚子也沒吃回七百塊,這錢虧定了。
而那倆小夥徹底貧了,兜底都掏空了,心裡也把這領導怨上了,什麼身份吃什麼席面,總這樣也太難伺候了,翻來覆去睡不着,總覺得頭兒是故意虧他們錢呢,這口氣得掙回來。
所以第二天再見面的三人,麪皮上還是其樂融融,其實底下就不知怎麼想的了,李廣寧把手伸到兜裡捏着薄薄的三張粉紅票票,心裡糾結,剛上班根本沒處得工資去,他往後難道要喝西北風?再跟他大哥借?實在不行看來只能這麼着了。
那倆小夥也沒啥事,沒事就瞎捉摸,屋裡琢磨完了,就琢磨人,結果這麼一琢磨還真讓他倆發現點事,頭兒手裡咋總摩挲那一百元幹啥,數一數正好三張,翻來覆去的摸,倆人揹着他就開始琢磨了,這是啥意思,後來突然想明白了,這是缺錢啊,跟他倆這兩天的動作一樣啊,要不是他們也突然伸手去摸錢,這事還想不通呢,原來他也是打腫臉充胖子啊!
行,就衝這個勁,那就誰也不說誰了,不過想到頭請他們那頓也是挺乾脆的,心裡又覺得頭也是很夠意思的,寧可自己不吃不喝也得請他們吃頓好的,有福當初一起享,那有難就得一起當。
倆人找到李廣寧把話都說開了,接着就把兜底掏空了,湊吧湊吧弄了五百塊,讓李廣寧也把那三百拿出來,他們仨這月自己辦伙,等下個月有工資了就好了。
李廣寧先是被臊了,不過後來就覺得有點感動了,這種兄弟情義真特麼熱血,咱也不是沒吃過苦的人,湊就湊,他麻溜把錢掏出來扔桌子上了,這回他們就有八百塊了,節省點還是可以度過這個月的,從簡單的饅頭鹹菜到掛麪方便麪就開始準備上了。
李廣寧這邊苦熬日子的時候,思思那邊的日子可謂是春風得意,平時有翟老和王老兩個人給她講古論醫,每日還能和唐逸在一起,這樣的日子就是給個神仙她都不換。
療養院安頓好後,唐逸就不忙了,每天陪着思思的時間直線上升,這天倆人又一起去翟老那,被翟老好一頓嘲笑,笑唐逸竟然也有小女兒的時候,每日竟然只知道兒女情長。
唐逸半點不受嘲笑影響,依然我行我素,只做他認爲值得的事,翟老眼見他不受影響,用手指點着他搖頭,“唐小子從小就這樣,自己有主見,想好的事肯定得做到底,什麼事也沒見他驚慌失措過,也不知道這脾氣像誰,往好了說,是能堪大任,往壞了說,是無趣透頂,思思啊你可怎麼受得了他,將來你們家的小孩要是也這樣可不得愁死了,要不孩子我給你們教。”
唐逸接口,“我們的孩子自然是我們自己教,子類父好。”
翟老哼了一聲,“現在的教育那怎麼行,咱們不說別的,就說古代君子都是怎麼培養的,那時候講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樣樣都得精通,你看看現在這些孩子,平時學個什麼洋鋼琴,西洋畫,咱們自己祖宗的技藝反而一個不學,這樣不好,咱們自己國家的孩子,就應該學自己民族的,從小培養孩子們的*國熱情,可別像現在的那些個人,祖國培養他們這麼多年,結果一個個都奔着國外的高薪去了,把辛苦培養他的國家扔到了腦後。”
思思自己還是個孩子心,她的孩子自然還沒想過,不過她對那個君子六藝倒是比較感興趣,開口問道,“六藝都是怎麼說的?”
這段時間翟老沒少給他們講古,聽到思思問當然是順嘴就說了,“禮,主要指德育,“不學禮無以立”,不學禮就站不起來,不能做人,所以從小教育孩子知禮是根本,樂呢,不僅僅指美育,禮是外在的,樂是內在的,樂使大家彼此相親,禮使大家彼此相敬,樂使大家彼此相同,禮使大家彼此相異,射,字面上的意思很好理解,就是射箭,御是駕車,和射結合起來就是體育和勞動,再說書,這個我不說你們也知道,是各種歷史文化知識,最後一個數,就是指數學,這些合稱君子六藝,讓一個人在這些方面都得到學習,讓人真正的在德、智、體、美、勞這些方面全面發展。”翟老說完喝了口茶,接着說道,“所以說多研究研究古文化,看看咱們的老祖宗,早就知道要全面教育人才了,比咱們現在的教育模式強,只不過難以複製啊。”說着嘆了口氣。
思思是從應試教育裡走出來的,當年才考上大學的時候雖然是一個三本,不過還是把他們家都高興壞了,當初三口人還極富遠見的趴在一起研究,選了一個將來很有發展前景的專業,誰知道,等她畢業以後,大學生已經開始不值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