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下說:“要不我去試試?”
周潔笑了:“你一個小孩子能看什麼?”
思思抿了下嘴說:“我只是想盡力而已,你忘了我可以用靈氣治病,誰知道會不會有效呢。”
周潔想了下說:“你要試試?”
李廣清做到牀上聽到周潔的話問:“試什麼?”
周潔說:“你忘了思思可以用靈氣治病了?”
李廣清呆了下然後接過手機:“孩子啊,你覺得能行?”
思思皺眉:“我並沒有把握,也沒用靈氣真正治過病,只是無論是從之前他對爸爸工作的事,後來溪寧的事還是這次我們都應該幫忙,試一下讓他們也知道我們盡心了。”
李廣清一想那就試試吧,成與不成還是兩說,掛了思思的電話趕緊撥了王國強的電話:“王市長,我廣清啊。”
王國強捏着手機回了房間,笑着說:“廣清啊,什麼事啊?”
“那個,雖然我家沒有人蔘,不過我家小孩以前碰到過一個高僧,學過內家功法,鍼灸水平也不弱,要不讓她給老爺子看看?”
王國強一聽忍不住皺眉:“廣清,不是我信不過你,只是一個孩子的水平……”
李廣清呵呵一笑:“王哥,我要不是對自家小孩有點信心也不至於給你打這個電話,我還能拿這事開玩笑嗎,總歸是個希望。”
王國強聽李廣清這麼說也不好拒絕了:“那行,就讓她看看!思思那孩子在哪呢?瑞平在N市呢,要不要讓他去接思思過來?”
李廣清說:“不用,她也在這呢,明天就讓她去看看吧。”
兩個人約了時間地點掛了電話,周潔拉李廣清躺下:“別想了,我們盡力就是,多想也沒用。”
李廣清點頭摟過周潔的肩膀閉上雙眼。
第二天李廣清開着車接上思思就去了王國強說的地址,車子在小區門口被攔下,李廣清剛想打電話就見王國強的車開過來,他探出頭和門口的守衛說了兩句話招呼李廣清跟着走。
車子幾拐後停下,思思跟着李廣清下車,王國強笑着招呼:“我們進去吧。”
思思被李廣清牽着進了小院,門口的衛兵立正敬禮,思思兩世第一次經歷這樣的陣仗,被嚇了一跳,隨即訕訕的進了屋,室內的裝飾很中式,很簡約,紅木傢俱,紅木地板,思思不禁想難道是爲了表示你們家是紅色家族?
順着紅木樓梯上了二樓,王國強領着他們進了左手邊第一個房間,屋裡的裝飾和樓下一致,靠牆一張雙人牀上躺着一位老人,臉上罩着氧氣,手上扎着吊瓶,思思走過去一看,還是忍不住詫異了下,牀上這位老人的臉她並不陌生,因爲他曾經在電視上出現過,在政壇上算的上頗有分量。
一旁的醫護人員見王國強進來站起身打招呼,身後門被推開,走進來一位和王國強相像身穿軍裝的男人:“國強,人帶來了?”
王國強點頭:“這個就我跟你說過的李廣清,他女兒李思思。”
王國富對兩人點頭:“拜託你了小朋友。”
思思一笑:“您太客氣了叔叔,我會盡力的。”
從王國富身後走出來一位穿着唐裝的老人,居然留着長髮扎着辮子,他臉上掛着一副圓眼鏡,雙手背在身後,精神抖擻的來到思思面前打量了下,然後點頭:“老朽能否一觀你治病的過程?”
思思看着那抖動的鬍鬚笑了:“自然可以,只要保持安靜,大家都在也可以。”說着她看向李廣清,李廣清遞給她一個鼓勵的笑,思思點頭坐到牀頭,掏出針盒,平復了下呼吸,右手搭在老人手腕上。
爲了怕今天施救的時候靈氣不夠,頭天晚上她可是吃了好多果子,現在體內的靈氣好像漲潮的湖海,澎湃激昂,她驅使着一條細如髮絲的靈氣緩緩從老人的經脈探進去,一直送到腦裡,用靈氣查看老人腦中的狀況,是出血,而且在垂體下部已經凝了不小的血塊,兩處出血部位仍然在往出滲血,她撤回靈氣右手從老人手腕上離開。
幾個人見她只是號了脈並不說話,雖然着急也不敢問,李廣清就不管這些了,他站在思思身後問:“怎麼樣,能治嗎?”
思思轉頭對着李廣清說:“出了不少血,垂體下面凝了能有這麼大的血塊,還有兩處出血點在滲血。”說着用手比劃了下。
唐裝老人見她就號了個脈就能把情況探的這麼詳細忍不住驚訝:“你之前知不知道他的病情?”
思思搖頭:“怎麼能知道,不過這個病我沒把握治,只能說盡力而爲。”話落打開針盒拿出一根金針,頭一次見到這麼精緻的金針的三人又驚訝了下,思思拿着金針伸手摸着老人頭部穴位,然後催動靈氣包住金針緩緩刺進去,那麼長的金針整個沒入還是很嚇人的,唐裝老人急的幾次想出聲還是忍住,這個時候最怕引起施針者分心,那可是頭,一個手抖都可能致命。
思思小心的控制着金針,用靈氣探路,一點點刺進去,然後緩緩的把靈氣輸入進去,慢慢的探入到血塊裡,用靈氣緩慢的滋潤,慢慢的血塊有了融化的跡象,她忍不住振奮,小心的加大靈氣的進入,手指轉動着金針,速度逐漸加快,最後思思的手似乎離開金針,虛空抓着,金針微不可查的旋轉,靈氣正以緩慢的速度融化着血塊,凡是被融化的血絲就會被靈氣纏繞又順着金針往出遊走,慢慢的衆人只見插着金針的部位滲出一絲血絲,隨着時間的流逝,血絲增加凝成血珠順着頭皮滑下。
思思體內的靈氣被急速消耗,不過她感受不到這些,現在她彷彿進入了一個奇妙的世界,閉着的雙眼前好像能看見老人頭顱內部的所有情況,她的金針每次轉動的時候血塊就會被軟化,慢慢的分解出一絲絲的血絲,然後被她用靈氣纏繞帶出腦部。
這個過程是緩慢且危險的,思思不敢有絲毫的鬆懈,漸漸的她感到靈氣不支,睜開雙眼,右手小心的離開金針,拿下背上的揹包,掏出一個小水壺打開喝了一大口,這個自然是她準備的如菩果汁,一大口下去她覺得自己體內的靈氣被迅速補充,正想繼續的時候唐裝老人忍不住問:“丫頭,你把血放出來了?”
思思笑着點頭:“只要把頭部的凝血去掉,再堵住出血點就沒問題了。”她的話說的輕巧,可是這種手術在當時整個醫學界都是一個難以完成的手術,想法是不錯,關鍵是誰能做得到!
老人很無語,他不再說話,學着其他幾個人沉默,思思不管身後幾個人是什麼心思,她只把心神都放在這個金針上,活動了下手腕從新捏着金針,想了下伸出左手抓住老人的手腕,又送入一縷靈氣,兩股靈氣疊加的作用自然要比之前快速很多,只見金針插入的地方流出越來越多的血,還伴有極細小的顆粒,只是肉眼很難看見。
因爲要控制靈氣和查看腦內的狀況,精神高度集中,慢慢的她的額角滲出細汗,且越來越多,直到順着臉頰淌下來,李廣清剛想伸手去擦,被唐裝老人拉住搖了搖頭。
靈氣反覆的消耗對她的體力也是個考驗,可是她卻能感覺到靈氣越來越乖順,無論她想讓靈氣怎樣變幻都會乖乖聽話。
四周的衆人只是見思思一動不動坐在牀邊,手指離針半釐米距離,金針在原地打着轉,就有血絲流出來,而思思的頭頂慢慢騰起白霧,從一絲絲到一縷縷,最後整個後背都是白霧,唐裝老人睜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小丫頭,怎麼也想不明白她小小年紀內功怎麼會如此厲害。
王國強此時的心裡是最感慨的,沒想到這個女孩子要比什麼千年靈芝都管用。
直到整壺果汁都被她喝光,才拔出金針,用隨身帶的消毒棉擦拭後收起:“今天先到這吧,明天我再來,血塊太大了,一次根本就消不完。”
王國富哥兩個愣愣的點頭,讓許多專家扎手的手術就被她這麼一根金針解決了?
思思可不管他們是什麼心思,她累得全身無力,好想回去睡覺,站起身對李廣清說:“爸爸,我們明天再來吧。”
李廣清點頭,看着孩子疲憊的臉,被汗溼的頭髮貼在額上他心疼的不得了,牽起思思的小手跟幾人打招呼:“那我們就明天再過來吧,孩子有點累了,這就回去了。”牽着思思往出走。
王國強趕緊走過去要留,一邁步才發現雙腿僵硬的不得了,轉頭看牆上的掛鐘居然下午快一點了,也就是說他們從上午九點一直站到現在:“廣清,別急着走,吃了飯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