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點頭:“知道了爸。”
看着李廣清出了門,她轉頭看電腦屏幕,她的小說在網上徹底火了,這不是她自己說的,是根據網上瀏覽這本小說的流量判斷的,爲了更好的探討小說裡的情節,現在已經出現了不少交流羣體,居然還有人爲後面的情節下注打賭的。
思思看到這不禁蹙起眉,忍不住在後面回了一句:“各位愛好本書的書友你們好,我是作者狸貓,看到書友這麼喜歡這本書,我很開心,但是請不要將本書做它用,尤其是下注打賭這種事,我在這裡謝謝各位了。”
然後她關了頁面抻了個懶腰,轉頭看牆上的貓頭鷹掛鐘,時間還早,那就等會進空間吧,隨手打開兩個文學交流的網站,瀏覽最近的動態,突然她發現一篇文章,標題是“論新時期青年一代的文學品味”。
思思感興趣的打開一讀,居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整篇文章雖沒有提到關於她和她的作品,可是裡面說的內容矛頭直指她。
思思彎起嘴角,當初她不敢發這個小說就是怕一些文人們接受不了,現在看到了他們的態度她的心裡也有底了,關掉這篇文章,她又瀏覽了其他的網址,居然又讓她找到幾篇影射她的小說的文章,大部分還是保持着對青年後輩寬容的態度來寫的,不過也不乏一些人已經開口抨擊她的小說了,其中居然說她的書是殘害祖國青少年的毒書,思思看見這一句忍不住笑了,這人說話還真不留情面,不過思思不急,新的時代就要到了,誰也擋不住大時代的腳步,而她,已經準備好了。
將這些文章仔細讀了一遍,然後她又打開自己貼的小說頁面,只是這麼一會她發過的那句話的後面居然跟了一大堆回覆,仔細的讀了一遍,無非都是對她的讚揚話,其中也有問她劇情的,她微微一笑關了電腦。
每天晚上進莊園修煉已經成爲了她的習慣,隨着功力的增加,她的外表雖然看似弱了些,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身體已經非常強健了。
進了莊園以後,思思溜溜達達的穿過那幾塊田地,隨手摘了最新鮮的黃瓜吃,然後來到李山的房門前,敲門:“在不在?我進來嘍。”
“進來吧。”李山從裡面打開房門,然後側身讓思思進來。
思思坐在椅子上說:“我爸爸說了明天讓你跟我出去。”
李山有點激動問:“我出去沒問題嗎?”
思思笑着安慰他:“沒問題的,誰能發現你和我們不同啊,再說都是有戶口的人了。”
李山不太懂這些,不過聽了她的安慰點頭說道:“那就好,我也挺想到外面看看的。”
思思點頭:“那你好好修煉吧,明天跟我一起出去,倒時候我先把你交給爸爸。”然後她起身回了房間。
桌子上放着幾張手繪稿,和一些首飾的樣品,她拿着稿子趴到牀上,拿起筆開始畫圖。
夏夕的這套首飾她已經完成一半了,到這裡她已經抓住了夏夕的喜好,在延續那款迷情的風格又逐漸將作品的形態趨近夏夕的品味,所以最近她設計的兩個配件都讓夏夕喜歡的不得了,思思也很開心,這說明她的水平有了進步。
隨着靈感不斷涌現,她描繪出一副接一副的作品,一直到眼睛酸澀了才停下筆,拿起剛剛畫的幾個作品反覆的研究,然後修改,再研究,直到她覺得困了才放下筆,坐起來開始打坐修煉。
自從得了三娘教的修煉功法她一天也沒有偷懶過,每天都是勤加練習,以至於現在她已經不習慣躺下睡覺,因爲即使睡了最美的一覺也不如打坐一晚上舒服。
第二天思思出了莊園前找到李山說:“一會我先出去,然後到外面就帶你出來。”
李山點頭:“知道了。”
思思轉身出了莊園,推開房門一看外公外婆和張書陽坐正在餐桌上吃早飯,媽媽在廚房裡忙活,她看了眼那扇緊閉的房門忍不住問:“爸他還沒起?”
周潔端着兩碟小菜出來說:“你去叫,把他給我拖起來,忘了一會還有事呢。”
思思點頭,推開房門進去,爸爸趴在牀被裡面睡的正香,她坐到牀頭說:“爸,起牀了。”
李廣清趴在牀上沒反應,思思忍不住推了一下:“爸,你忘了早上還要接李山呢。”
“唔?李山誰啊。”
思思好笑的拍了下自己的胳膊,笑着說:“你忘了?快起來吧。”
李廣清咕噥一聲翻了個身,然後迷糊的坐起來,隨即清醒:“哦,對,還得去接李山。”然後開始套衣服,起身洗漱,思思笑着出了門。
周潔問:“起了?”思思點頭。
張書陽放下筷子問周潔:“阿姨,家裡是要來親戚?”
外公外婆聞言擡頭,周潔神色淡淡的點頭:“你叔叔那邊關係很遠的一個親戚,爲人很好,叫李山。”
外公問:“是不是得住家裡頭啊?”
張書陽聽了趕緊說:“要不我搬回學校吧,來回上學什麼的也方便。”
周潔笑着搖頭:“不用,爸媽樓下那棟房子我們也收拾出來了,當初就打算留三戶的,這回正好用上。”
思思也是第一次聽說下面還有一個房子,給李山住確實方便一些,省得他的一些不注意的習慣讓人發現他的不同。
李廣清收拾一新的出來吃早飯,飯後他開車載着張書陽和思思上學,到了分道的路口,張書陽先下了車:“叔叔,我上學去了。”
李廣清點頭,思思跟着下車和張書陽擺了擺手往學校的方向走,大約過了十分鐘,思思又拐回來,看見爸爸的車停在對面的路邊,她跑過去打開車門坐進去,前後看看沒人後趕快把李山帶出來:“爸,李山就交給你了,我得趕緊走了,不然該遲到了。”
李廣清擺手:“走吧,路上小心。”
思思過馬路,遠遠的答應:“知道了。”
到了學校恰好踩到了上課鈴,楊敏在桌子底下悄悄的對她豎大拇指。
思思得意的仰起頭小聲的說:“我這就是本事,以後教你。”
楊敏趕緊擺手:“得了吧,這個本事我要是學會了,一週裡少說得有四天遲到。”
思思抿嘴笑然後翻出英語書開始背單詞。
過了一會楊敏神秘兮兮的趴在桌子上小聲說:“今天班花沒來。”
思思聽了眉頭微動,快速的回頭一看,果然呂清的座位是空的,她把視線盯在英語書上,心裡忍不住猜測呂清爲什麼沒來上課。
等到第一節下課的時候她問楊敏:“你知道呂清爲什麼沒來上課嗎?”
楊敏那雙小黑葡萄眼睛左右轉轉然後小聲說:“我跟你說,這件事你要是問別人,肯定不知道,不過我正好知道。”
思思挎住楊敏的胳膊問:“那你快告訴我。”
楊敏趴在桌子上,然後拉着思思也趴下,悄悄的說:“知道呂清家裡是幹什麼的嗎。”
思思搖頭,心說我知道也要裝不知道。
楊敏得意的擠擠眼睛:“她爸爸就是呂功明,挺有名的地產商,很愛做慈善事業,不過最近她家裡惹了點事。”
思思聽了歪頭問:“什麼事?”
楊敏撇了下嘴:“要說這事還真噁心,她爸爸雖然是地產商,不過一般人不知道心陽是他們家的,哎,你知道心陽嗎?”
思思點頭:“挺出名的,我知道,是個水上樂園。”
楊敏點頭:“要說心陽確實挺好玩的,頭兩年我還去玩過呢。”
思思忍不住拉她的袖子:“別跑題啊,說重點。”
“就你急,你都沒看新聞啊,心陽出事了唄,他們那裡頭有個大湖,可以讓遊客坐在船上釣魚,頭兩天有一個遊船翻了,幾個遊客都掉下去了,被救上來以後有兩個情況比較嚴重,現在正在醫院裡躺着呢。”
思思聽了點頭問:“就因爲這個呂清就不不來上學?這事和她也沒什麼關係啊。”
“和她沒關係,可是和她爸有關係,我跟你說,當時發生了一件非常可氣的事,那幾個遊客落水的地方旁邊就有一個救生員,那個救生員看着幾個人在水裡掙扎居然在岸上看熱鬧,旁邊的人讓救生員下去救人,那個救生員根本不聽,有一些氣憤的人就說了難聽話,威脅那個救生員說不救就投訴,讓他丟工作,那個救生員居然囂張的說,我是呂老闆的小舅子,呂老闆開除誰也不會開除他,”楊敏兩手擺動做出神氣的模樣,然後又趕快趴下接着說:“當時那種情況那個人還這麼說,真是太讓人氣憤了,誰成想落水的這幾個人里居然有個當記者的朋友,那幾個人被救上來以後,記者就把這事給披露了,你呂功明不是一項以做慈善事業爲己任嗎,怎麼會縱容自己的小舅子做這麼惡劣的事?事發以後大家才知道那個小舅子居然是呂功明小老婆的小舅子,哈哈,後來這事就熱鬧了,呂功明老婆的孃家人也是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被呂功明這麼打臉還能忍得下?這不天天帶着人上門鬧呢嘛,那個記者也挺有意思的,來個跟蹤報道,這兩天呂清他們家門口天天有記者盯着,不時的還會敲門拜訪,我猜她是怕被拍才請的假。”
思思聽了楊敏的話,愣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心裡還是止不住開心,呂功明現在一定很鬧心,那他就沒功夫琢磨怎麼對付爸爸了,她拉住楊敏問:“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啊,消息準確嗎?”
楊敏嫌棄的看思思:“居然質疑我,太讓我傷心了,你見過我報過虛假信息嗎?我這個人很有公德心的,凡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的消息必定都是準的,不准我可不說。”
思思趕緊道歉:“楊敏楊敏我錯了,我就是太吃驚了,看班級里根本沒人談論她家的事,我才忍不住懷疑的。”
楊敏點頭:“這事隱秘着呢,新聞上說的很簡潔,只是報道了遊客落水的事,那些內幕誰能知道,況且我們班幾乎大家都不知道呂清是呂功明的女兒啊。”
思思點頭,再要問的時候上課鈴響了,她趕緊住嘴,中午放學的時候她忍不住停下腳步,心中想這事陳良宇應該能知道,要不問問他吧,想着她走到校門口,在一旁等着。
不過還沒等到陳良宇先等到了於霽,於霽本來是跟在孫嬌身後出的校門,突然頓住腳步,然後轉身來到思思面前問:“怎麼不回家?在等誰?”
思思皺眉看着這個一臉溫柔,自以爲風度翩翩的人說道:“反正不是等你嘍,你還是快回家吧。”
於霽歪頭傷心的說:“李思思,你的話真傷人,好歹同學一場,好吧,我就先走了,下次再一起回家吧。”
思思敷衍的點頭,看着於霽走到對面等着他的孫嬌身邊,然後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一起走了,她心裡嗤笑了下,看來他對孫嬌的好感已經減淡了,她嫌惡的轉頭,見陳良宇從裡面走出來,她迎上去問:“陳良宇,呂清今天怎麼沒來上學啊?我一上午也沒回頭看,居然不知道她沒來。”
陳良宇的表情有點奇怪,他眨了下眼睛說:“嗯,她家裡有點事,過兩天再來上學。”
思思關心的問:“什麼事啊?不會是她生病了吧。”
陳良宇猶豫了下說:“……只是有點受傷,沒大事。”
思思的耳朵一下豎起來,問道:“受傷?哪傷了,怎麼就傷了呢,嚴不嚴重啊?”
陳良宇在班裡平時基本不和同學來往,只是和思思要好,現在見她一副關心的模樣左右看看,纔想說先忍不住臉紅了一下,低聲唸叨:“我沒有長舌。”然後擡頭對思思小聲的說:“聽說她爸爸好像做了對不起她媽媽的事,最近她媽媽的家人來討公道,她拉架的時候臉上,臉上被抓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