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沒有去兩邊的大店鋪逛,就在兩邊的小攤。蘇錦洛目光悠然在兩旁的地攤上掃過,看着古舊之物上還特意地將一些鏽跡和泥土留下,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兩旁的小攤卻是眼裡極佳的主,看着蘇錦洛和雲含身上雖然簡單,卻是剪裁精緻的衣服,上乘的布料,特別是國內少見的時尚款式,就知道這是肥羊兩隻。
雲含看着蘇錦洛蹲下隨意從攤子上拿起一枚有些灰暗的翡翠鐲子,也跟着聚精會神地盯着。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什麼名堂來。
不過,雖然他不懂,卻也知道古玩界的一些簡單的規矩,這個時候插嘴反而不好。
攤子主人對着蘇錦洛誇誇而談,直將蘇錦洛手中的翡翠手鐲吹得天花亂墜,“小姑娘,這可是上等的玻璃種帝王綠翡翠,由大師精心雕琢而成,更是唐明皇爲了討好楊貴妃送的。”
蘇錦洛淡淡地笑了笑,將翡翠鐲子放回原處,好笑地看了小攤主一眼,笑道:“師傅,那你自己收好吧。這麼珍貴的手鐲,沒有上百萬可不行,我可買不起。我身上就百多塊錢,只想買個喜歡的小玩意而已!”
小攤主人頓時目瞪口呆,看着蘇錦洛和雲含轉身離去頓時痛心疾首,立刻大喊:“小姑娘回來……”
雲含看着蘇錦洛難得調皮一次,笑着點點她的鼻子:“你是故意看那麼久逗他的?”
“不是,只是看着玩而已。跟着學學,不過古玩界有個說法。買東西看不準就別輕易出手!”她也就是無聊看看而已。
兩人在這麼走了一段,蘇錦洛目光落在一個梅花狀的小吊墜上,正準備拿起來看看,前方突然傳出一陣呼聲:“有人暈倒了。有沒有醫生!”
頓時,蘇錦洛臉上的淺笑一凝,迅速起身,“走,師兄,我們去看看!”
雲含應了一聲。立刻大步跟上,看着前方聚起來的人羣,手上巧勁一撥就帶着蘇錦洛走了進去。
一進去,蘇錦洛就看見一個七十多歲的老頭暈倒在地上,一手還拿着一個青花陶瓷筆洗。身旁站着一個拿着手機滿眼焦急的三十歲左右男子,身上凌厲的氣勢極爲熟悉,皺了皺眉預要上前的腳步頓時一頓,轉頭問向旁邊一箇中年男子:“大叔,這是怎麼了?”
這個時候能夠站在最前面的人顯然就是一直就在這裡的,很快說道:“這個老頭在路邊攤剛買下一個筆洗。剛成交完轉身就突然暈倒在地!”
蘇錦洛頓時明白,老頭這是激動過度,引起血壓急劇上升,暈了過去。不過這樣的情況卻有些嚴重,血壓不快點降下來一個不好就會發生腦溢血。
據她的瞭解,這裡最近的救護車到來也要十多分鐘的時間。恐怕老人堅持不了這麼久。當即毫不猶豫地上前不管那警衛員頓時戒備的神色,道:“老人是激動過度血壓驟升,現在必須儘快降低血壓,否則極易出現腦溢血。現在救護車到來已經來不及了,我從小學習中醫,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先用銀針幫老人家降一下血壓,等待救護車的救援。”
說完蘇錦洛便不再說話,定定地看着警衛員等待他的回答。他臉上一片木然沒有任何情緒變化,但是蘇錦洛卻輕易地看出他眼底深深的猶豫和糾結。
他低頭看着不知情況如何的老人,眼中滿是擔心。驀然。一咬牙,眼中一片堅定,微微鞠躬道:“麻煩你了!”
他知道,現在情況不容他多做猶豫。這樣的情況他自己清楚,等待救護車到來希望會極爲渺茫。他此刻萬分的後悔。爲何要同意老人家的要求就帶着他一人偷偷地出來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眼前的小女孩,看着蘇錦洛雖然稚氣的臉,表情卻是少有的沉靜淡然,眼中淡淡的笑意,卻展現出了強大的自信。
事不宜遲,蘇錦洛蹲下在老人家的手腕上一探,淡然的眼神染上一分的凝重。老人家的情況相對的比較嚴重,還好警衛員沒有過多猶豫,否則就算是她也會覺得麻煩。
立刻拿出自己的針盒來,取出金針,在雙側血管舒縮區的中點,由上到下沿皮下進針一寸,然後針刺雙側暈聽區,沿皮下由後向前進針一寸,以兩百次每分的頻率交替捻轉。
藉助靈力的作用,金針神奇地維持着自動旋轉的狀態,這一幕看得警衛員眼前一亮。跟在老人身邊,作爲老人家最親近的警衛員,他可見當前中醫界鍼灸最厲害的國手爲老人家施診的情況,遠遠達不到這個小女孩快準的境界,更比不上眼前的神奇。
頓時,他對老人家的情況多了一分的希望以希冀,期待地看着蘇錦洛接下來的動作。
蘇錦洛卻淡淡皺眉,光是用金針刺血,效果還不夠。她凝神,又從針盒中取出一枚三菱針來,快速在大椎、百會、十宣、委中、太陽,耳尖、耳背降壓溝等幾個穴位飛速一刺,就見一滴血珠飛快地冒出來。
再次在老人手腕上一撫,蘇錦洛鬆了一口氣,起身道:“好了,老人家的情況暫時穩定,不過要儘快送醫治。這金針別亂動,你找精通着鍼灸的人在醫生開始救治時取下,一般人容易讓金針斷在肉裡!”
警衛員連忙點頭表示記住,看着依然躺在地上不過臉色好了一點的老人稍微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救護車的聲音遠遠傳來,很快醫生帶着擔架擠進人羣,卻在看到老人頭上的金針時一愣,不過在警衛員的命令中,迅速地將人小心放在擔架上準備擡走。
看到這一幕,蘇錦洛淡淡地說道:“師兄,我們走吧!”人家忙着救人是沒空搭理她了。而且她一會兒還要回c市,等人反應過來又是一陣麻煩,雖然她是做了好事。
雲含也明白,悄無聲息地帶着蘇錦洛離去。確定了老人的情況暫時穩定,等警衛員突然想起蘇錦洛的時候,兩人的蹤影已經不再。
琉璃廠之行徹底泡湯,無奈,蘇錦洛只能讓雲含帶着她找了一個不錯的小店休息一下,等吃過晚飯就趕往機場。
回到c市。蘇錦洛低調地回到學校和普通學生一樣上課下課,除了依然不上晚自習,引來了一片矚目,不錯除了偶爾有些悄悄說酸話的人,沒有對此表現出任何的意見。
惦記着雲含說過的會所的事情,蘇錦洛從回來開始就以過去的見識,結合後世所見,給會所寫了份規劃建議。從會所整體設計風格到包含項目,以及運營模式和服務等等,都寫了下來。
不過寫得有些凌亂。基本上是想到哪裡就寫到哪裡。反正時間上也不急,那麼大的地方,光靠雲含一人可不容易拿下,要等靳夜處理好他在國外的事情,回來了來再說。
轉眼一個半月過去了,這段時間蘇錦洛忙。雲含和靳夜也忙,就只有寥寥幾個電話而已。
這個週末,唐果要去京城參加爺爺的壽宴,林琳也要忙着服飾公司的事情,因此晚上的例行補課暫停,蘇錦洛直接回家。
不過剛走出學校,就看到校門處停着一輛黑色越野。車子是極爲陌生,不過靠在車門上的人卻熟悉地沒法在熟悉。
看着靳夜酷酷地站在車門邊,斜倚着車門臉上帶着一個大大的墨鏡,依然掩飾不了他英俊帥氣的臉與清冷高貴的氣質。在人羣中如同一個耀眼的光源讓人第一眼便注意到他。
好在,學校要上晚自習,下午下課這會兒沒有學生出來,否則不知道會引起多大的騷動。
蘇錦洛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大步上前走到靳夜身邊。沒好氣道:“靳叔叔,你什麼時候變得和雲師兄一樣地騷包了!”
這毫不客氣的話惹來靳夜狠狠地在她頭上一揉。手揹她狠狠拍開之後也不說話,只是攬着她轉身打開車門,等她坐上副駕駛繫好安全帶,回到駕駛室坐好,才道:“沒良心的小丫頭,我可是回國第一時間就飛到c市來看你,居然這麼嫌棄我。還有……”
他狠狠地一捏她滑嫩的臉蛋,細滑的手感讓他忍不住流連,再捏了兩把見她鼓着臉有炸毛的跡象纔不舍地鬆開了手,一邊揉着她柔順的髮絲,一邊道:“我有這麼老嗎?我可是和你一輩的,叫師兄。不然白白升了你那幾位師兄一輩,小心到時候找你的麻煩!”
“可能嗎?大師兄他們找你的麻煩可能性比較大吧!”蘇錦洛舒服地靠在靠背上,斜睨着靳夜道。不知不覺變得和靳夜這般沒大沒小起來,兩人一路鬥嘴,等車子停下蘇錦洛纔回神,這麼快就已經到家門口了。
解開安全帶就要下車,靳夜卻在身後帶着逗弄的笑意道:“師兄千里迢迢地從國外趕回來,第一時間就來接小師妹,還沒有安排好住處。小師妹就不請師兄我去家裡坐坐,幫師兄安排一下?”
蘇錦洛推門的動作一頓,轉頭眯眼一笑,戲謔道:“師兄匆匆趕回來,應當好好休息纔是。師妹我就不打擾你了,拜拜!”
說完,立刻一推門跳下去,恰好躲開靳夜抓過來的手。嘭地一聲把車門,站在家門前笑盈盈地看着他。
靳夜眼中劃過一抹寵溺,搖搖頭走下車去,什麼時候這丫頭變得這麼大膽了。
帶着靳夜到了書房,蘇錦洛給他倒了一杯水,坐到他對面笑容一斂,“你要在c市呆幾天?”
“明天一早的飛機,就走!”靳夜舒服地靠在舒適柔軟的沙發上,有些懶懶的,取下墨鏡往手邊一丟,閉上眼睛道。
蘇錦洛這才注意到靳夜臉上淡淡的疲憊和眼下的烏青,看來他這段時間要處理公司總部轉移的事情,確實沒有休息好。
想到靳夜特意來c市,除了來看她另外就是討論會所的事情,正要給他先說說,就聽見他輕微的鼾聲。頓時一陣錯愕。完全沒有想到就這麼兩分鐘不到的時間,他居然就睡着了。
靳夜這段時間爲了儘快將公司遷移過來,幾乎每天只睡了三四個小時。特別是最後兩天,更是隻有一兩個小時。
公司總部的搬遷涉及太大。在國外不想國內,他沒有家族在後面作爲依靠,因此許多事情都要小心謹慎。這段時間他的神經一直緊繃着,到了蘇錦洛這裡,熟悉的氣息讓他緊繃的心神得意放鬆,連日的疲憊襲捲而出。才就這麼睡着了。
蘇錦洛回過神來,眼神閃了閃,悄然起身將平時在書房小憩時蓋的小毛毯拿出輕輕地替他蓋上。向來警覺的靳夜在毛毯蓋在身上時居然沒有絲毫的反應,不知道是實在太過於疲憊了,還是出於對她的信賴。
她抱着一本書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心裡突然閃過這麼一個疑惑。
時間在一人睡覺,一人看書中很快過去了。當蘇錦洛從書中擡起頭時,一看牆上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時針指向七點半,已經過了她平時吃飯的時間。
難怪她感覺這麼餓呢!
回過神來。她看着依然熟睡的靳夜,猶豫着要不要叫他起來吃飯。剛剛放下手中的書,放在桌面的手機卻突然震動了起來,雖然沒有鈴聲,但卻在這個靜謐的時刻顯得格外的清晰。
她趕緊跑過去拿出手機就要掛掉,就聽見身後靳夜傳來的動靜。
“唔!”淡淡的頭痛讓靳夜低吟一聲。揉了揉腦袋睜開眼一看眼前一片陌生的環境讓他驀然驚醒過來。剛疑惑着這是什麼地方,就見蘇錦洛拿着手機轉過身來,頓時之前發生的事情在腦中回放,頓時驚愕地喃喃自語:“我居然睡着了?”
他難以置信地看着蘇錦洛,不敢想象自己在有人在身邊的情況下就這麼睡着了,還睡得這麼熟。不過看着窗外天色已經變得漆黑,牆上的時鐘也清楚明白地告訴他已經過了兩個小時,他才相信一切不是幻覺。
聽着蘇錦洛手上的手機還在震動着,他揉着頭有些頭痛道:“丫頭,你先接電話吧!”他要想想。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蘇錦洛覺得靳夜的反應有些奇怪,不過手機已經響了一會兒了,吵醒靳夜的擔心已經沒有,她接通電話,沒等開口。頓時愣住。
什麼?讓她準備參加中醫執業醫師證的考試。
是她聽錯了還是電話那邊的人說錯了,不說要拿到這個證必須有醫學院畢業證和醫院的實習證明,她現在還沒有成年吧。
不過,電話對面的人是謝老,也不可能沒事跟她開玩笑呀。
謝老也知道蘇錦洛的驚愕,這事他和章老五人爲蘇錦洛特批下來也是極爲麻煩,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剛得到消息,他就給蘇錦洛打了電話過來。
聽到蘇錦洛的疑惑,謝老解釋道:“因爲中醫傳承特別,不少中醫傳承是從小手把手的教導,並沒有上過醫學院,拿不到學位證自然就不能考試。這場考試便是針對中醫世家傳承和門派傳承的弟子,必須由中醫協會兩位以上的國手推薦,才能參加這場考試。你也屬於中醫世家傳承,本來由我們五人聯合推薦是可以直接參加的,不過你的年齡太小,纔有些麻煩。雖然後天就考試了,沒有給你準備的時間,不過我們相信以你的實力,沒有任何問題的!”
蘇錦洛有些暈乎乎地掛斷了電話,沒有想到謝老他們居然爲她取得了參加考試的資格。當初,邱震和白朮不是沒有想過讓她考取執業醫師證,不過想到她的年齡,又不在外行醫,就放棄了。沒想到去京城一趟,自己毫不知情地就這麼辦成了。
她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邱震和白朮,剛要讓安在替她訂前往京城的機票,在一旁聽了一會兒的靳夜已經從她的話中分析出了信息,笑着說道:“既然你要去京城,明天就跟我一起吧!”
蘇錦洛點點頭,正好。靳夜立刻打電話幫她定了機票。
兩人下樓吃了晚飯,蘇錦洛才自己寫好的關於會所開業的計劃交給了靳夜:“這是我的建議和會所可以開展的項目計劃。具體的策劃我就不管了,不明白的你們再問我,反正我是打算完全當甩手專櫃。”
“知道了,你這個懶丫頭!不過,關於會所的設計圖就完全交給你了。總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的,而且你的設計可要比外面好多了,風格也按你喜歡的來。”靳夜沒好氣地說道,後面的話也讓蘇錦洛有些無語。什麼叫做按她的風格來。
“對了,雲師兄地皮買下來了嗎?這幾天他都沒有給我打電話,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上次通話已經是半個月前的事了,這段時間雲含好像特別的忙。
靳夜淡然道:“他最近在忙公司的事情,地皮的事情差不多搞定了,有點小麻煩我回去處理。正好這次你要去京城,把地形勘測了就開始設計吧。等到地皮和資金一到位就開始修建,時間可有點緊。”
蘇錦洛點點頭,臉上的笑容稍稍收斂了一點,多了幾分嚴肅,表示明白。以靳夜的說法,大概一週時間他就能將地皮的事情處理好。同時花點時間組建施工隊和關於材料和機械的準備,以他和雲含的實力,最多半個月的時間久可以開工了。
所以,她只有半個月,甚至是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用來設計。那塊地皮的地質已經經過探測了,她的設計,最終還要根據地質的因素做出一些修改。
大致商量完,蘇錦洛安靜地在一旁看書,靳夜也認真地看起了蘇錦洛給寫出的建議。
在一週前,她便將一個多月的記錄進行了整理分析,然後再次補充了一些。最先寫的是關於會所項目的建議,從基本的娛樂,酒吧、唱歌、吃飯、跳舞等,到洗浴、馬場、高爾夫等。不過項目她能想到的都寫出來了,卻要靳夜從中進行篩選。必須等靳夜關於項目的策劃下來之後,她才能開始設計。
靳夜快速地瀏覽,越看越充滿震驚。幾十頁資料他花了兩個小時看了不到一半,驀然擡起頭來震驚地看着蘇錦洛。
炙熱的目光讓蘇錦洛難以忽略,她擡起頭便看着靳夜灼灼的眼神中跳動着炙熱的火苗,灼熱的眼神讓她有種如坐鍼氈的感覺,不自然道:“你怎麼了,這麼看着我?”
靳夜這纔回神,收斂了幾分,眼中的火苗卻依然讓人不敢直視。他起身,幾步上前蹲在蘇錦洛面前,緊緊地盯着她半晌,有些幽幽道:“我真想把你的小腦袋敲開,看看裡面裝了些什麼,真不知這些你是怎麼想到的。”
他湊得太近,幾乎貼着了她的臉,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爲他的話感到心驚與不安。與他相處太久,不知道何時對他沒有了警惕,對這份資料沒有進行掩飾。她心中波濤澎湃,臉上卻依然波瀾不驚,突然想到什麼,雙眼一瞪,天真鼓着兩腮氣呼呼道:“還能怎麼想到的,當然是用腦袋想到的。這隻能說明你太笨了,連這些都想不到!”
看着她氣鼓鼓的臉蛋,可愛的樣子,卻敏銳地捕捉到她心底的不安。怔愣了一下,他驀然一笑。這傻丫頭,或許是跟他一樣吧。
靳夜將蘇錦洛的不安歸咎於她對自己展現出的明銳的天賦上去了,並沒有想到別的。爲了安撫她心中的不安,他俯下身驀然上前,乘着她來不及反應之際,輕輕在她額頭一吻。
柔軟溼潤的觸感,是他溫暖如同花瓣一般的脣瓣。蘇錦洛這是徹底地愣住了,她不知道靳夜剛纔還在懷疑着什麼,這會兒爲甚會突然吻她。
見她雙眼直愣愣地看着他,眼中滿是茫然不解,靳夜驀然一笑,伸手溫柔地揉揉她的頭髮,笑得寵溺:“傻丫頭,在胡亂擔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