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爲止,還沒有看到秦可卿的身影,陸天林心裡一陣竊喜。
這妞該不會是忘記了吧?
本來就極不情願的接受了這個秦可卿的邀請,現在,她不來了,一切煩惱都解決了。
我一直在,你沒來,事後,可不能怪我!
可是,就在陸天林準備開溜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不小的騷動聲音。
“我靠!這妞太正點了!”
“如果這輩子能拉拉她的小手,我特麼立刻死也願意!”
“拉倒吧,就你,死一百回人家也不會看你一眼的!”
“她是我們學校的嗎?姿色絕對可以排進我們學校四大校花之中啊!”
“要我說,比四大校花還特麼的吸引人!”
……
人羣,本來已經顯的十分擁擠了,可是現在,卻自動的讓開了一條路來。
陸天林順着那條閃開的路看去,一陣虛汗出現在腦門上。
秦可卿,來了!
真漂亮!
這是陸天林腦子裡閃出的第一個詞語。
本來便是高挑的個子,穿了雙黑色長筒靴,更是顯的如專業模特一般。她雙峰傲挺,身材窈窕,一雙白皙的藕臂在燈光下散發出淡粉色的光芒。
領口開的很低,露出脖頸下一抹耀眼的雪白。那絲襪網孔間若隱若現的刺眼白肉更是讓一衆狼友們激情燃燒,血脈賁張。
再看她那雪肌玉骨之上,鵝蛋型的臉龐透着如同喝了酒之後的一縷酡紅,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披灑在肩頭,整個人,不論是舉手還是投足之間,都如同是暗夜之中綻放的牡丹,雍容而尊貴。
敢來參加舞會的女生們之中,不乏姿色出衆者,但是幾乎所有人跟她相比,都是那樣的不堪,炫目的美麗恍如黑暗中的夜明珠般顯眼。
如果非要用詞語去形容她,那便是,畫眉微蹙,嫵媚有餘,儀態萬方,傾國傾城。
不僅是一衆的狼友,就連陸天林,眼睛都有些發直了。
而接下來,秦可卿的所做所爲,可真就讓陸天林有一種想死的衝動了。
但見她款款的走向陸天林,並不理會周圍那些幾乎要噴出火來的熾熱眼光,在紛紛的議論聲中,停在了陸天林的身邊。
“不是說好了,陪我跳舞的麼?怎麼我看到的是,你好像是想要藉機開溜呢?”
秦可卿旁若無人的將那雙如玉石般的小手伸向陸天林。
“我勒個去啊,你就不能低調點嗎,誰要藉機開溜了啊?好吧,我承認剛纔我是想要藉機開溜來着,可是你也不能當着大傢伙的面這麼直白吧?我說不定會被衆狼友五馬分屍的啊!”
陸天林雖然這麼想着,可卻並沒有膽怯。
開玩笑,作爲重生一世的“前輩”,有幾個“現代人”能讓他陸天林更加的膽怯?
秦可卿的手,讓陸天林想起了那句廣告詞,“只融在口,不融在手,絲絲德芙!”
陸天林終於明白,爲什麼人家說,觸之如電這句話的含義了。
那一瞬間,陸天林甚至想要一把將秦可卿摟過來,好好的仔細的看一看這個美麗的女生。
羨慕、嫉妒,最多的還是恨!
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全都把注目禮投向了場間的這一對男女。
“麻煩,施特勞斯的,《至山間的阿狄列娜》慢三曲,謝謝!”
秦可卿向着學生會的樂隊點手示意。
她把這裡當成了她的主場了嗎?她認爲這是她的專屬樂隊嗎?她認爲她在開演唱會嗎?
可是,一幫實力並不能登大雅之堂的學生會樂隊,竟然真的宛若中了魔力一般的,就這麼給秦可卿一個人,開始吹拉彈奏那首非常經典的《至山間的阿狄列娜》慢三曲!
這個秦可卿,她說的話,就好像是有着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不僅是學生會的學生樂隊,就連現場的所有狼友以及狼友們的女伴,也都自覺的向後退去,退去,再退去。
直到,將舞臺中間,留下了一個極大極寬暢的空間,讓這一對玉人……呸,這女的當然是完美無邪的,可這男的,早該臉上刺字,發沛充軍,永不錄用纔是!
音樂一響起來,陸天林便很快的摒棄了心中的雜念。
那優美的旋律,動人的曲調,讓陸天林沉浸在了對前塵往事的回憶之中去。
前世的苦與樂,悲與喜,開心與難過,激動與哀傷,全都如電影放映一樣的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開始,還是秦可卿帶着陸天林,因爲,陸天林發覺,秦可卿這個女孩的舞技簡直是可以媲美專業級別的舞蹈老師,不僅踩點非常準,而且,總能把即將出錯踩到她腳的陸天林拉到正確的方向來。
可是,慢慢的,陸天林那兩世爲人的經歷,竟然化成了他體力的舞蹈細胞,不僅追上了秦可卿舞姿的熟練,更是大有超越之意。
陸天林輕摟秦可卿那堪可一握的細腰,在舞池之中翩翩起舞,周圍的學生們,竟然都看的呆了。
不知道是哪一位清醒過來的記者,率先將這美好的一刻按下了閃光燈,記錄了下來,接着,一衆記者便立刻如醍醐灌頂,只恨自己的相機快門按的不夠快。
“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
一曲終了,秦可卿沒有說話,陸天林也沒有說話,但這一回,卻是樂隊的指揮,不知道吃了什麼靈藥,竟然是自己挑了一首極爲應景的非常纏綿舞曲。
於是,秦可卿與陸天林,便又在衆目睽睽之下,再舞一曲。
這一曲,比前面的那一曲,更顯的圓潤,更加的無縫對接。
秦可卿與陸天林就好像是早就在一起排練多時的專業舞蹈選手一樣,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場彷彿只有他們倆的舞曲之中。
……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第二首曲子結束,所有剛剛還想着這中間會出現一百零九種失誤的學生們,也沒有一個不被陸天林與秦可卿的雙人舞所折服。
這不是跳舞,這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一時之間,經久不息的雷鳴般的掌聲,毫不吝惜的送給了場間的二人。
兩首已經是極限了,畢竟,這裡,是整個京南大學的聖誕舞會。
不過,有了陸天林與秦可卿兩個人的引領,所有想要與自己看中的人共跳一曲的學生們,都開始紛紛放下矜持與羞澀,在那一曲又一曲舞曲之中,跳起舞來。
……
“給!”
陸天林隨手取了一杯果汁給秦可卿。
“你的舞跳的真心不錯,呵呵,看來,放在古代,你就是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知書達禮的富家大小姐了,呵呵呵呵……”
陸天林開了個玩笑道。
“琴棋書畫?咯咯咯,陸大作家,你太小看卿兒了!”
秦可卿以“卿兒”自居,顯然是非常給陸天林面子,對他並不見外了。
一般的男生,恐怕早就激動的直噴鼻血了。
但陸天林卻下意識的歪了歪腦袋,饒有興趣的看着秦可卿,問道:“哦?那你還會什麼,不如都告訴我吧?還有啊,那個……你倒底要和我打什麼賭啊?”
陸天林順勢把一直困擾着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
“我以前不相信你一個人能寫出那麼好多首美妙的歌曲,可是,見到你之後,我確信了,你真的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陸天林,我想請求你一件事兒!”
秦可卿的臉上,有着一絲誠懇與不忍拒絕的表情。
“這個……哎,你怎麼知道我寫過什麼歌?你……”
陸天林剛一反應過來,但旋即又想到了,她與那位神秘的仲姓老者有着不淺的關係,便也釋然。
只是……這位老者如果真的是同自己一樣的重生者的話,那麼,他一定不可能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樣多,換句話說,自己是從2015年重生而來的,那位老者,說不定是從1970年重生,那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從1970年到2015年這中間,所發生的一切事情,他陸天林知道,而那位重生者卻根本一無所知。
當然,在1970年以前,那位老者所擁有的記憶,也是陸天林這個80後的青年所不知道的。
“好吧,你要請求我……咳咳,都是朋友,不要這麼見外,有什麼事我能幫忙的?”
說真話,陸天林還真不相信這位如水一般的女人有什麼事做不到非要自己這樣一個雖然看似普通但並不普通的男人去做的。
“咯咯咯,你挺逗的!嗯,是這樣的,我今年20年,還有一個月,便是我的生日了。我的生日上,想爲我的老爸老媽唱一首歌。他們把我從小養大,而且,付出了太多太多。我每每看到老媽那慈祥的笑容和發白的鬢角,心裡就覺得,都這麼大的一個人了,一點點事情也沒有爲他們做,有些愧疚。”
說着說着,秦可卿竟然就要哭了出來。
這女孩的感情也太豐富了吧?
陸天林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不過,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的,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養不待。
或許人家女孩子心思細膩呢?
“這個沒問題,不過,作爲交換,你必須要和我說一些那位仲姓老者的事情,行嗎?”
陸天林微笑的看着秦可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