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計算中的雲,本質上,就是一個網絡,這個網絡中儲存着許許多多的數據,我將這些數據稱之爲‘大數據’!”
陳浩一臉嚴肅的看着馮澤佑。
“雲計算,大數據……”
馮澤佑默唸了幾遍,這兩個名字,僅僅只是聽起來,就讓他覺得十分高大上,有種很牛逼的感覺,他接着追問道:“這個大數據和普通的數據,又有什麼不同呢?”
“這些東西太複雜了。”
陳浩擺了擺手,說道:“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說清楚的。”他往住院部走去。
開什麼國際玩笑,即便是在互聯網發達的後事,雲計算,大數據等方面的知識,也是學習起來極爲複雜困難費勁兒的。
在現在,雲計算和大數據這個稱呼,馮澤佑僅僅只是第一次聽說,想要三言兩語,給他解釋清楚,那真是做夢。
“您簡單給我說一個概念,一個解釋也可以啊。”
馮澤佑追在陳浩屁股身後,不依不饒堅決的說道:“陳總,您走慢點兒啊……”
對於馮澤佑這樣的技術宅男而言,什麼最吸引他?
當然不是美女了。
而是各種新奇的技術!
事實上,也就是因爲有一些馮澤佑這樣的技術狂們的存在,這個世界才能夠得以不斷向前發展。
“……陳總,陳總,我求求您了。”
到了住院部門口後,馮澤佑看見陳浩一直也不吭聲,鼓起勇氣攔住他,滿臉哀求的說道:“您不能這樣啊,好歹您也稍微給我解釋一下啊,就和我說個名字,這算是什麼意思啊?我現在這心裡就像是貓抓一樣,您今天不給我說清楚了,我就跟到您家裡去!”
說到最後,馮澤佑儼然一副你不說清楚,老子今天就要和你死磕到底的架勢。
“算法。”
陳浩停下來,看着馮澤佑,無奈的說道:“這雲計算說白了,還是一種算法,當然,是比目前什麼分佈式算法之類的,更要先進一點。比如說,你有一臺電腦,那麼你只能使用這臺電腦的計算力來工作,對不對?但是你需要計算海量的數據,這個時候怎麼辦纔好呢?”
“很簡單。”
馮澤佑想也沒想,脫口說道:“抓幾隻‘肉雞’回來就好了,做一個程序,將這些電腦空閒的運算力拿出來使用。”
陳浩一頭黑線的看着他:“當黑客上癮了啊?”
“呃……沒有,沒有,不好意思,習慣了。”
馮澤佑這才醒悟過來,乾咳了幾聲。
“我剛纔說了,雲計算中的雲的概念,說白了,就像是一個超市一樣。”
陳浩舉例說道:“你需要某種商品了,進裡面拿就行了,就像是一個自來水廠,擰開水龍頭,無窮無盡的水就來了,雲計算同樣如此,把所有接入互聯網的電腦,都控制起來,利用這些電腦多餘的運算力,來達到一個問題,一萬臺電腦可以同時計算的目的,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
馮澤佑的眼睛亮了起來,脫口說道:“這本質上和……呃,算了,這其實就是一個大‘肉雞’工程,是這樣吧?”
“好吧,你這樣理解也可以。”
陳浩聳了聳肩膀,說道:“那你不如將這個方法叫做‘肉雞計算’怎麼樣?好聽嗎?”
“還是雲計算吧。”
馮澤佑乾咳了一聲,肉雞計算?開什麼國際玩笑,緊接着,他又問道:“可是這其中的難度就太大了,因爲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太多了,比如說……”
“停,打住。”
陳浩擺了擺手,阻止了馮澤佑繼續說下去,心平氣和的說道:“澤佑啊,你是一個計算機天才,這一點,我一直都是十分相信,並且從來都不懷疑的。”
受到老總的鼓勵,馮澤佑自然是連連點頭,謙遜的說道:“陳總,其實我的能力也沒有您想的那麼強……”
“你不用妄自菲薄。”
陳浩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打斷他的話,說道:“我相信你的能力,要不然,我怎麼會花這麼多錢,請你回來和我一起工作呢?對不對,所以,這個雲計算雖然是十分複雜的一個算法,但是我相信,憑藉你的能力,肯定是沒有辦法,你一定會想出來辦法的,另外,這個雲計算一旦被你琢磨出來之後,它不僅僅是利用在公安偵查等方面,還可以應用到許多地方啊,比如我們的好搜網站,也是會因此受益的,對不對?”
“對對對,陳總您說的沒錯。”
馮澤佑連連點頭,一臉遐想的說道:“這個雲計算真的可以做到的話,這對於互聯網而言,都是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啊!”
“你說對了。”
陳浩點頭,繼續忽悠的說道:“至於我嘛,你也知道的,我就是隻能提一點兒想法而已,真正具體落實研發,還是需要你來做的,而且,我就只能給你一點啓發,提示而已,但是我相信對於你這種的計算機天才來說,這都不在話下,好了,你在這裡慢慢思考着,不過也彆着急,這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想清楚的,我先去看看張墨啊。”
丟下這句話,陳浩走進了住院部,將馮澤佑一個人丟在了門口。
找到張墨的病房,陳浩隔着窗戶看了一眼,發現陳楠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的模樣。
他輕輕推門進去。
“爸,情況怎麼樣了?”
陳浩走進去後,看了一眼病牀上的張墨,旁邊掛着好幾袋液體,還有各種檢測生命體徵的儀器。
“你來了啊。”
陳楠站了起來,看了一眼依舊昏迷不醒的張墨,低聲說道:“剛送過來的時候,是在急救室裡,搶救了一會兒後,醫生都陸陸續續的走了,最後我問一個醫生,他說張墨沒什麼致命的傷勢,就是渾身多處骨折,給他打好了石膏後,很快就送到病房裡面了。”
陳浩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張墨的傷勢,他自然心裡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仔細看了一眼,看見張墨身上的那些銀針,依然還在,只留出寸許針尾。
這醫院的醫生很好的按照了陳浩的叮囑來治療。
當然,之前在搶救室的時候,也有醫生對張墨身上的銀針,表示了疑問——這東西是幹什麼用的?
不過沒有人能回答的了。
只是知道有人特意叮囑了,這銀針不能動。
後來發現張墨不過就是骨折而已,而且那些銀針,也絲毫不影響接骨,那些醫生索性也懶得管了。
“對了,我媽她人呢?”
陳浩想到吳英之前也跟着來了,現在人不見了。
“你媽她回去拿錢去了。”
陳楠解釋說道:“來的着急,沒有裝錢交住院費。”頓了一下,他接着說道:“這一次,可真是多虧了張墨這小夥子呀,就是不知道,怎麼和人家父母交代啊,對了,你聯繫到他父母了嗎?”
“我要到電話號碼了,但是還沒有給他們打呢。”
陳浩解釋說着,拿出來手機說道:“那我現在打一個?”
“你先等一下。”
陳楠捂住了他的手,說道:“趁你媽她現在人不在,你給我講講,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小子是不是又給我惹事了?爲什麼好端端,無緣無故的,那三路集團的董事長安天陽,要僱兇殺我呢?我都不認識他好不好!”
的確。
陳楠心裡一直都在思考這個事情,他每天就是在網吧,偶爾去對面下下象棋,從來也沒有招惹過誰啊,怎麼就莫名其妙的有人就要他的命了?
思來想去,陳楠唯一的答案,自然就是出在了他這個兒子的身上了。
“我可沒有惹事啊。”
陳浩一臉無辜的說道:“爸你可真的是冤枉我了。”
“你少給我狡辯,老實說。”
陳楠哼了一聲,說道:“我就說怎麼你今天一直都寸步不離的跟着我,敢情是你小子,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啊,你這算什麼?賣爹嗎?在外面惹了事兒,把你老子我推出來給你擋槍?”
說着,他氣憤之餘,沒好氣的狠狠敲了陳浩的腦殼一下。
“爸,你看看你,這話說的多難聽啊,我就你這一個爹,怎麼能捨得賣呢?”
陳浩低聲下氣陪笑着。
“少給我廢話!”
陳楠眼睛一瞪,說道:“趕緊給我說!”
“其實吧,事情我也是剛纔才知道。”
陳楠一聽,頓時就震驚了,“這不是害人呢麼!這賺來的錢,拿在手裡,良心能安穩嗎?兒子,你做的對,這種人,就是應該曝光他,讓他破產,讓他坐牢,這還是人能幹出來的缺德事兒嗎?”
接下來,安慰了陳楠幾句後,陳浩給張墨家裡打電話,電話響了幾聲,被接了起來,對面是一箇中年女性的聲音:“喂,找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