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把樑婭以女朋友的身份正式介紹給了自己的父母和乾姐,受到了一家人的熱烈歡迎。
“小婭,今年就住在嬢嬢家裡,跟嬢嬢,你王叔,勃兒,還有你萍萍姐一起過年哈!”曾凡玉拉着樑婭的手,一張老臉,笑得樂開了花。樑婭這個女娃,她還是挺喜歡,挺滿意的,漂亮不說,人也很有禮貌。只是想着自己兒子先後領到家裡來玩的幾位姑娘,似乎都很漂亮,一個二個都很乖巧懂事,她的心頭不免又有幾分遺憾,心想,要是這些個女孩,都是自己兒子的老婆,那該多好啊!要了這個,沒了那個,總是讓她這個當媽的感覺不捨。
“我……我聽嬢嬢的。”樑婭羞紅着臉說,低眉垂首的樣子,用餘光瞟了眼王勃,卻見那傢伙正在咧嘴無聲的偷樂。
就這樣,從1月14號,也就是過年前的七八天起,樑婭便留在了王勃菸廠小區的家中。
現在的王家,不論是年前還是年後,都是很忙碌,應酬很多的。年前親戚,家裡和幾大公司的團年飯,年後的春酒,哪怕一天走一處都不夠,一家四口,通常都得分開來走。
而作爲樑婭的女朋友,她自然是跟着王勃了。
這算是王勃第一次領着一個女孩兒走東竄西,到處吃團年飯,跟幾個公司的高層,下屬和親戚們見面。周圍的人在經過短暫的驚訝後很快便反應了過來,而後以無比熱情,乃至殷勤的態度對待他們未來的老闆娘,侄媳/甥媳/外孫媳。
面對周圍人的熱情和殷勤,樑婭心頭激動不已,幸福滿懷,高興得幾乎快要飛起來,臉上卻努力讓自己變得親切大方,寵辱不驚。對於王勃老家的一干親戚,更是王勃喊什麼她就喊什麼,禮貌而又嘴甜的叫着王勃的那些嬢嬢舅舅,姑姑姑爺。
白天,女孩兒跟着王勃走東走西,這吃那吃,晚上回到家裡的時候,則跟心愛的男人大被同眠,做天地間男人和女人都愛做的事。這段時間,算是這麼幾年來,尤其是她父親去世後最幸福,最令她激動的一段時光。她就像走進了一個陌生而新奇的世界,每天都有驚喜,每天都能見到不同的人,而且還都寵着她,討好着她,走到哪裡,迎接她的,都是一張張喜悅,歡快的笑臉。尤其是王勃的親戚們,不僅熱情的拉着她擺談聊天,還告訴了她好多王勃小時候的事,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未曾聽過的事;而在她離開的時候,還給了她好多好多的紅包,有的五百,有的一千。
感覺幸福,感到甜蜜的同時,她又無不心虛和赧然,覺得很對不起同樣是王勃女友的鐘嘉慧和孫麗。
於是,只要王勃有空,她都會讓王勃打電話給鍾孫二女,主動發起一些小聚會,然後在這些小聚會中,把心愛的男人推給那兩個受到冷落的女人。
內心深處,她當然不願意這麼做——誰願意把自己的男人朝外面推,去跟其她女人做那種事啊?
但她更不想讓王勃覺得她心胸狹窄,獨佔欲強,也不想跟她在一起的時候,身在曹營心在漢,心頭還掛機着,擔心着別的女人。
當孫麗和鍾嘉慧得知今年樑婭不回家,而是跟王勃待在一起的時候,兩女是既意外又吃驚,驚訝過後,多多少少,便有些吃味。她們當然知道樑婭的這一“留下來”到底意味着什麼,意味着那傢伙在她們幾人中,最終選定了他的初戀女友作爲他未來的老婆。
兩人的心頭,有些不甘,有些委屈,更有些失落,但又能怎麼辦呢?那傢伙身邊總得有個女友,未來也總得合法的老婆,而華夏又是一夫一妻制,總不能讓那傢伙把三人都娶了吧?
唉,便宜死樑婭了!
不過,樑婭在小圈子中是王勃的女朋友也不是一朝一夕,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現在只不過把這小圈子擴大了而已,變得更名正言順,更“合法”而已。
而且,通過這麼多年的接觸和了解,冷靜下來後,從各方面講,樑婭都比她們更合適,更有資格作爲王勃明面上和法律上的女友,老婆。其他的不說,就憑樑婭能夠容忍她們,還時刻想到她們,換成其他人,就完全做不到。
但是兩個女孩兒的委屈和難過還是需要發泄的。“同病相憐”的鐘嘉慧和孫麗很快聯合了起來,一致對外,一起對抗樑婭這個正妻,大老婆。具體說來,在一起恩愛親熱的時候,便不讓她這個得了大便宜的傢伙“喝頭燙”,每次都要讓王勃把她倆輪流伺候舒坦了之後才讓她吃兩人的“剩腳腳”。
有時候,兩女還合氣起來整她,弄她,讓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多兩次之後,兩女心頭的憤懣,委屈這纔多少消弭了些。
而得了大便宜的樑婭,也感覺有些愧對兩位姐妹,大家在一起的時候,不是“逆來順受”,就是主動放棄跟王勃又欠好的機會,讓他多多去陪陪兩位受冷落的女人。
1月28號,農曆初七,也就是樑婭和鍾嘉慧結束寒假,準備回美國繼續讀書的前一天,唐建召集一幫高中同學,開了一次小規模的同學會。與會的除了王勃,樑婭,鍾嘉慧和孫麗這“四口子”,還有廖小清,曾思琪,韓琳,周書,徐晶,林文建,蘆葦,李揚八人,包括王勃的小老鄉,小妹妹張靜,基本上就是以前高中“英語沙龍”那幫人。
聚會的地點依然在衆人以前的老窩子“川中川”,要了一個大包房,點了一大桌菜,以及啤酒,紅酒,飲料,一堆喝的。每年過年,王勃都要跟高中同學們聚會一兩次,但是像今年人這麼齊,一個不差,還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
許久未見的衆人十分的高興,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你敬我我敬你,彼此述說着過去一年中的種種或高興或倒黴的事,而後一起感慨時光如梭,幾年前,大家還青蔥年少,風華正茂,備戰高考,憧憬大學,轉眼間,就到了 2004,再過一年,大學都要畢業,走入社會了。
一開始聊天的重點都集中在兩位留了洋,開了洋葷的樑婭和鍾嘉慧的頭上,一個二個,好奇而又興奮的讓兩女介紹介紹美利堅,到底是幸福的天堂還是水深火熱的地獄。
不管哪個地方,哪個國家,是地獄還是天堂,都得看兜裡有沒有票子。有個億萬富豪當男友的兩女兜裡自然不缺票子,在留學的時候更是住別墅開好車,一有空就搞自駕遊,在家中的草坪上搞BBQ(燒烤大會),或者去參加美國同學的party和BBQ。儘管兩女都是以平靜的,甚至有些不好意思的語氣敘述事實,毫無誇張或者炫耀之處,但依然將一幫待在內陸,從來沒出過國的男男女女羨慕得要死,無不捶胸頓足的哀嘆,大喊腐敗。
王勃見二人引起了“公憤”,急忙轉移話題,詢問衆人未來的打算,還有一年多就要畢業了,大家到底是選擇繼續深造還是離校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