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威夷的海灘,舉世聞名。夏威夷實在是個夢幻般的地方。這裡的天空和海水都是最最澄澈的顏色,棉花糖一般潔白松軟的雲朵總在天上不緊不慢地悠着,習習的微風怡人得象豆蔻少女投來的回眸一笑。一年四季各種奇花異草張揚地滿開路邊,還不甘心地散出甜香充溢人們的口鼻之間。金燦燦的沙灘在菠蘿樹、棕櫚樹的點綴下平平地直鋪入海浪深處,散佈在岸邊的五彩洋傘下面飄散出美酒的醇香和悠揚的樂聲。夏威夷語裡並沒有“浪漫”這個詞,但是浪漫這種風情卻融入了夏威夷的每一個角落。
深邃的深藍的海水,一望無際的沙灘,夏威夷海島風光,海水沙灘椰樹藍天白雲構建出一副美麗的如畫風景。
薛月蕪花了一個下午,用沙子堆了一個大大的碉堡,興高采烈地回過頭:“爹地,你看。”
薛珽飛看到薛月蕪的成品,笑眯眯地走過去,蹲下身子,用手指在碉堡的底部戳了戳,鬆軟的沙子上多了幾個洞,被水一吹,碉堡就轟然倒塌可。
“誒?爹地!我好不容易堆好的!”薛月蕪看着沙子全部滑下來,頓時委屈地開始癟嘴。
“根基不穩,就容易倒塌。”薛珽飛搖搖手指,回到沙灘椅上,摟着素素,啜了一口飲料。
“你幹嘛呀,”素素戳戳他的胸口,看月蕪可憐的小摸樣,真是太作孽了。
“誰叫他硬要跟來的,不然我們就可以去哈納紅海灘了。”薛珽飛撇撇嘴,孩子氣的樣子和薛月蕪如出一轍。
“哈納紅海灘?”素素撐起身子,因爲起地太快。腿發出了一陣抗議,她皺着眉壓住腿。發出小獸般的鳴叫:“嗚~”
“怎麼了?”薛珽飛緊張地坐起來,看到素素可憐兮兮地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口中安撫:“好了好了,給你揉揉,揉揉。”
素素不依不饒,抓着薛珽飛外面披的毛巾,嘟着嘴咕噥:“哈納紅海灘……是什麼?”
薛珽飛幫素素輕輕地揉着腿:“就是紅色的沙灘,這裡沙灘顏色都很奇怪的。白的,黃的是常見色,還有綠的,紅的。黑的。”
素素偏着頭笑:“我要去看!”
薛珽飛向薛月蕪的方向努了努嘴。隱含一抹笑意:“先把那小子打包送回去。”
薛月蕪坐在沙灘上,若有所思,然後又開始堆。這次他先用力地把底部堆大,壓結實了,再往上堆沙子。
“爲什麼?”素素覺得薛月蕪有點可憐,他爹就這麼不待見他麼……
薛珽飛曖昧地一笑,在她耳邊說:“這是我們的蜜月誒,哈納紅海灘最適合luo日光浴了……”
“luo浴?”素素瞪大了眼睛。想到光明正大的在太陽底下赤身luo體,她還真是接受不了。猛地搖頭:“不要不要~”
“那我們去看夕陽,那裡有很美麗的夕陽!”薛珽飛繼續誘惑她。
“我要看。”素素對美麗的夕陽還是很嚮往的。
“恩,”薛珽飛環住她,吻在她的臉龐上,柔嫩的觸感,忍不住讓人一再流連。
過了兩天,薛月蕪被送回去了,理由是他要上學。素素看着薛月蕪隱含淚光的雙眼不由地心生愧疚。
薛珽飛在薛月蕪屁股上狠狠一拍,用力地抱了抱:“死小子,你又沉了,回去好好唸書,等我回來看你成績單。”
薛月蕪狡黠地一笑,貼着薛珽飛的小臉,哪裡有要哭的樣子:“爹地,我回去了,你記得給我帶個妹妹回來,我只要妹妹哦~”
薛珽飛勾起了嘴角,把他往前面推了一下:“人小鬼大。”
薛月蕪揹着書包,頭也不回一蹦一跳地走了。
素素拉着薛珽飛,低聲說:“月蕪好可憐……”
“哪有我可憐,你今天都沒有說愛我……”薛珽飛見愛妻傷感,連忙使出撒嬌賣萌的功夫,湊過去逗樂。
素素被他哀怨的模樣,逗得“噗嗤”笑了。
“好了好了,我們回家,我帶你去看當地人跳舞,看完,我們就去紅沙灘。”薛珽飛牽起素素的手,慢慢地走。
素素看着兩個人的影子在地上,拖出長長的陰影,一前一後,突然感覺到了幸福,笑着握緊了薛珽飛的手。薛珽飛感覺到了,回頭看她,她的眼眸明亮清澈,映照出兩個他,滿足感就從心底慢慢的溢出來,直到整顆心被填滿。
哈納紅海灘的路很難走,位置偏僻,如果不是有藍天白雲的襯托,和月球表面還真沒有什麼區別。
薛珽飛鋪好毯子,支起大傘,把飲料食物放在旁邊,開始解襯衫釦子。“我去游泳,你要一起嗎?”薛珽飛的動作很快,脫得一絲不掛。
“啊?”素素還沒有反應過來,在牀以外的地方看到薛珽飛的身體,尖叫一聲,矇住了眼。
“哈哈,小笨蛋,”薛珽飛笑了一聲,轉過身,走進海中,背影堅韌挺拔,腰股線條優美,漸漸沒入水中。素素拿下手,對着他的背影害羞地呶呶嘴,自己笑了起來。
素素悠閒地曬着太陽,看着書,直到天邊逐漸染上一絲明豔的色澤。
薛珽飛早就上了岸,用毛巾擦乾身上的水滴,穿上衣服,摟住素素。
“看,太陽要落山了。”他指着遠方的天空,如同織錦一樣的雲彩。素素一仰頭,卻看見薛珽飛的高挺的鼻樑,濃密的眉。她忽然想起一句不知道從哪裡看到的話,我愛的男人有全世界最美的側臉。
“呵,”她輕笑着偎入他的胸膛,看着他手指的方向。那片染上橘黃色的雲彩漸漸地顏色變得越來越深,太陽彷彿在燃燒的大火球,一點點地要墜入太平洋。浪花拍在岩石上的聲音,猶如伴奏,在這大自然的美景前,素素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卻又豁然開朗。那些在凡塵中的躁動不安煙消雲散,如詩如歌一樣的景色,給人的感悟不僅僅只是景色。千百年的永恆不變,讓素素幾乎要落下淚來。
薛珽飛擁緊了她,兩人的影子在地上融爲一體,風吹着,一吻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