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晚上十點半,不管是對蘇白還是唐梟而言都沒有太早睡覺的習慣,習慣了掌控的男人們總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爭分奪秒的籌備力量。
現在的情況是,唐梟下半身圍着浴巾靠在牀頭的左側用手機看着來自傭兵組織各分部頭腦發來的郵件,蘇爺穿着浴袍靠在牀頭右側也在擺弄手機,感謝高科技的發展,一部小小的手機很多時候就夠他們處理大部分工作了。
“你談過幾次戀愛?”當大佬最方便的地方就是手底下有一羣爲你辦事的小弟,對着手機發布了幾個命令後蘇爺就閒起沒事了,作爲一個被追求者,也作爲一個對T私生活很難興趣的人,人一旦閒下來就會偶爾八卦一下。
“真正的戀愛?”唐梟在沒有閱讀完的郵件上做上標籤,手機一關,想了想說道,“可能有一……二……三……”
蘇爺挑眉,唐梟看起來也就三十歲不到的樣子,戀愛經驗那麼豐富?他三十歲的時候忙着四處奔波,砍殺敵人,開拓疆土,腦子裡每天想着的就是今天要幹掉誰,明天要吞掉誰的生意,就算看到美女俊男也是條件性反射美人計,把這個美女還是那個俊男送到某某某身邊去腐爛他的身心,或者吹吹枕邊風。
見蘇爺臉色冷了下來,唐梟揚起嘴角:“現在是第一次。”
戲弄我?把手機放到牀頭,蘇白放下枕頭躺在了牀上,朝牀上的另一位仁兄勾了勾手指:“按摩。”
“這不算違規吧?”某人擔心的問道。
“不算。”
牀榻輕輕的震動,唐梟從一邊來到了蘇白身旁,彎□雙手手指輕輕放到了男人的頸間位置按揉了起來,力道合適,手法絕妙。
“舒服嗎?”輕輕一笑的問道。
“能讓神秘的T替我按摩,的確很舒服。”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享受,蘇爺閉着眼睛腦袋枕在雙手上,舒服得聲音都酥軟了下來。
“我可以每天晚上都爲你睡前按摩。”
來了來了,唐式牌糖衣炮彈又來了。
“如果你能把嘴閉上我會更喜歡你一些。”
某爺發話,唐炮彈就只能乖乖把嘴巴閉上了,專注的替某爺按摩,頸間處稍微有些僵硬,看來最近經常在書房裡處理事情,估計有人很快就要倒黴了。
順着經絡替男人疏通,唐梟的手指往下滑至蘇白的背部,從重生以後蘇爺一直努力保持鍛鍊,這段時間來雖然鍛鍊的少了,不過背部的肌理已經十分漂亮,柔韌而富有彈性,被針尖刺中一樣的奇異感覺從指尖直達心窩。
眼神黯了幾分,得益於強悍的剋制力,唐梟在整個按摩的過程裡恪守本分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下流的意味,只是房間裡的溫度卻莫名的一直提升再提升。
“夠了。”蘇爺覺得有些熱。
唐梟往旁邊挪了挪,他躺在枕頭上望着拉起被子準備睡覺的某爺。
“蘇爺,遇到你以後我沒有碰一個人。”
眼皮一跳,蘇爺伸手觸到開關,輕輕一按,房間裡一片寧靜的漆黑。
“我沒有逼你爲我守節。”更遑論一絲感動,不可能。
捲起被子,閉上眼睛睡覺,他是玉面閻羅蘇白蘇爺,可不是什麼芳齡十七歲的無知少女。
黑暗隨着夜色籠罩了下來,不變的是不斷提升的溫度,烈火燎燒般緊緊扣着起伏不定的胸膛,脈搏如同重重落下的鼓點一下一下的砸得悶響,沉重的喘息在寂靜而沉悶的空間裡被無聲的放大到極致,男性純粹而濃厚的荷爾蒙瀰漫了整整一室。
“慾求不滿就滾出去!”
蘇爺只是欲-望淺淡的男人,不是一個無能或者是疾病患者,積累了幾個月的慾望本是安安穩穩的潛伏在心底,奈何身邊有一個男人竟然在他旁邊……在他旁邊自瀆!
“我並沒有犯規碰到你一根頭髮。”某人毫無廉恥之心,對付心腸強硬又九曲十八彎的某爺,某人除了正面拋出香噴噴的誘餌以外還得從側翼瘋狂進攻,正人君子,癡情男人,這些形象統統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動用心機,他們只不過是同一類人,能爬到金字塔尖端的人早已經擁有一副百屈不撓的烈火心腸,所謂的道德和法律在他們眼裡如同鳥糞。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無恥。”
“從蘇爺口中說出來我會當做一種讚美。”臉皮厚的如同城牆。
“你是T!”蘇爺務必提醒一下唐某人注意形象。
“T只是一個人不是禁慾的衛道士,蘇爺如果需要幫忙,我樂意服務。”黑暗中一雙眼底沉着幾分幽藍的眼眸閃過濃烈的慾望。
其實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有文化就算了還高地位高智商,指望唐某人自覺退開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向來容不得挑釁,容不得戰敗的蘇爺更是不知道什麼叫承認失敗。
行,你要玩,爺就陪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玩玩。
牀上的戰爭也一樣是戰爭,作爲一個男人沒有誰願意在牀上落敗。
適應了黑暗的雙瞳精準的鎖定在對方身上,蘇爺眼裡的戲謔一閃而逝,嘴角一勾,唐梟剎那間感覺到危機猛升。
“身材不錯。”目光帶着審視意味的來回上下探索,他手一挑扯開了唐梟身上的薄被,指尖劃過結實的胸膛,一剎那的淺淺勾抹如同點燃了一根導火線,線頭髮出清脆的撲哧撲哧響聲,某人的身體瞬間僵硬,神經中樞發出陣陣紅色警告。
倒吸一口涼氣,唐梟眯起眼望向側躺在他身旁,一手肘杵着腦袋,一手在他身上肆意點燃炸藥,而又一臉閒適暗含挑釁的某爺。
最爲糟糕而不公平的遊戲規則,蘇白只是說唐梟不許碰他一根頭髮,可沒有說他不能碰唐梟一根手指。
“嘖嘖,尺寸不錯。”
儘管房間昏暗一片,蘇爺還是用目光準確的勾勒出唐炮彈黑色底褲下隆起的小帳篷,真是經不起挑逗,隨便碰兩下那小帳篷就高高聳起彷彿快要猙獰而出。
“多謝稱讚,蘇爺的也不錯。”
完全的臣服勾不起眼前狂傲男人的一絲興趣,唯有旗鼓相當的對手才能令這位高傲的爺正眼相看,既然都已經流氓過一次,唐梟也不介意繼續流氓無恥到底。
雙眼視線緊緊落在蘇白身上,當着對方的面毫無羞愧的把手探進黑色底褲之中,從來都不缺少牀伴的T現如今也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唐梟的話讓蘇白想起他那次讓這男人替他擦背的事情了,看過就看過吧,反正都是男人難道還會因爲對方看一眼你的身體就羞澀的要死要活。
有生以來,這是蘇爺頭一次如今近距離的觀看一個英姿颯爽的雄性在自己面前自瀆,好吧,或許唐梟不是瘋子,但一定是個瘋狂的極端分子。
唐梟的視線一直緊緊鎖在蘇爺身上,這讓後者有一種被□裸佔便宜的錯覺,那眼神中的執着、強烈、瘋狂以及放縱都深深刺激着蘇白,行爲如此猥-褻,眼神卻坦蕩的讓人誤以爲其是正人君子。
蘇爺猛的被這種頭一次接觸到的陌生目光刺了一下心臟,四周的溫度驟然上升到了一種極爲可怕的境界,所有的理智與堅守彷彿會在下一刻崩塌融化,濃烈的雄性荷爾蒙瀰漫在空氣裡讓你無法抗拒,對方那獨裁者一般的掠奪視線在黑暗裡明亮的如同一頭黑豹的眼瞳,瘋狂的壓抑而又是瘋狂的意念。
這意念化成了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在黑暗中閃着危險的光芒,一刀一刀的飛向蘇白,勢必要攻破對方一層又一層的防守。
一瞬間,彼此的視線在半空中強烈撞擊宛如飛機爆炸般迸發白色的火焰,蘇白胸口一緊,當初坐在飛機上預感死亡時的衝擊都沒有此時來的猛烈。
要不要反擊回去?
可是一想到兩個大男人面對面的自瀆這種場面,蘇爺實在是覺得可笑又滑稽,在沒臉沒皮方面,他這個教育良好的老男人真是徹底敗在了唐梟這個外表正經骨子裡兇悍野蠻的流氓身上。
“啪啪啪——”
蘇爺忍不住一陣鼓掌,讚歎道:“唐總果然非尋常人能比,我平時真是小看你了。”
“嗯——”一聲低沉的悶哼,高溫而鹹澀的汗水滴落而下,滿身高漲□的男人釋放着讓人驚歎的性感,他肆意釋放着自己的性感與魅力,如同炮火猛烈的兇狠軍事武器,嘶啞低沉的嗓音熱情迴應對方的讚美。
“我還有更爲不同的地方,蘇爺要不要試一下?”
他雖然不是沒有和男人上過牀,但一來沒有被壓的習慣,二來沒有壓一個強悍同性的興趣,可如果是讓對方熱情服務的話,他也不一定會拒絕。
隨意的躺在牀上,他屈起一條腿半撩開浴袍,若隱若現之間是最爲讓人心癢難耐的折磨。如同蘇爺不指望唐梟會收起一身囂狂,唐梟也不奢望強悍狠辣的蘇白會因爲看到一個男人在自己面前自瀆就棄械投降。
如此的男人,卻越發讓他血液沸騰至快要爆炸的臨界點。
這一刻唐梟清楚的意識到,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誰能像蘇白一樣讓他爲之瘋狂。
“你明白應該怎麼做。”
身爲一個正常的男人,被挑起了慾望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忠於自己的慾望也是理所當然的選擇,沒有爲此感到羞愧的半分必要。
作者有話要說:我勒個去,JJ抽的太歡樂了,回覆留言一直失敗再失敗再失敗T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