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安澤用着看似漫不經心的步調,從這翠玉軒的殿外緩慢地走進了這殿內。他緩緩將這原本緊閉着的大門給推開來,便就看見了正坐在這牀榻之上的林初月。
此時林初月也是感到了這殿外有人好像是進來了,便就將原本一直有些鬆軟的身子給坐直了一些,手裡拿着的手帕,也在這時候被捏的更加緊了。
張安澤走進了這殿內,這一直站在這殿外的玲瓏便就快速將這大門給掩上了,然後便就退了下去。這倒是機靈得很,這一舉動果然就讓這張安澤對自己瞬間就產生了滿意的感覺。
聽到這關門的聲音,林初月便就知道了,這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張安澤沒準了。林初月現在的狀態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就只是在凝神屏息,靜靜等待着張安澤的靠近。
張安澤也是,看見這林初月緊張得都在發抖的身子,便就故意放慢了步調,故意讓着林初月多等一會。
這短短的幾步路,這張安澤就整整走了一炷香之久。讓這一直坐在這牀榻之上等待着張安澤前來爲自己掀起蓋頭的林初月實在是等得焦急難耐了,恨不得就自己將這蓋頭給掀起得了。
正當這林初月打算自己將這蓋頭掀起的時候,這張安澤總算是拿起了這掀蓋頭的玉棍,將這蓋頭一把就掀起了。
這點綴着南珠的大紅蓋頭被這玉棍掀起的那一剎那,這林初月驚爲天人的美貌便就在這張安澤的面前一覽無遺。
那張精緻的臉蛋,配上這華麗的步搖,難免不會讓人覺得這林初月是從這天上下凡歷劫的仙女。明眸皓齒,婀娜多姿,膚若凝脂,面若桃花,脣若點絳。
這世間的一切花好月圓之景在這林初月的美貌之下都瞬間變得黯然失色,就連這今夜窗外的滿月,也不及這林初月眼裡映出的星辰大海。
張安澤瞬間就呆在這原地了,手裡拿着的玉棍也就這麼停留在了這半空之中懸着,久久未曾放下。但是很快,他又強行提醒着自己冷靜冷靜,可不能讓這林初月看出自己這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林初月一直不太好意思擡起頭看張安澤清冷峻峭的臉頰,就只是這樣將這自己的明亮如鏡的眼眸低垂着,這如羽的睫毛也只是這樣在這燭光之中撲閃着。
她就只是跟着這張安澤的步調,來到這放着交杯酒的桌前,隨着張安澤而坐了下來。張安澤這一夜硬是一口酒都未曾沾過,但是這與林初月在今夜的交杯酒他可是不能不沾了。
張安澤便就拿起這自己面前的交杯酒,將其中的一倍遞到了這林初月的面前。林初月便就笑着將這被夜光杯所盛着的葡萄美酒給接了下來,這一切都是那麼地順暢。
其實這林初月早就想和這一直放在這桌子上的葡萄美酒了,因爲這酒實在是太香了,儘管是坐在這牀榻之上,卻也還是聞得清清楚楚的,這酒香味一直不斷往這自己的鼻子之中鑽了進來。
現在總算是可以將這被自己覬覦已久的美酒給喝下去了,這對於一直嗜酒如命的林初月而言,又怎麼不高興呢。
但還是害怕這張安澤會被自己給嚇到,便也就沒有表現出特別猛的樣子。就只是這樣輕輕將這美酒給慢慢接了過來。
而此時的張安澤卻是一臉眉頭緊蹙的樣子,畢竟這葡萄美酒要是被自己給喝了下去的話,那今夜自己一定會睡個好覺,但是不喝,這又確實是不合時宜。
就在這張安澤一直盯着這眼前的酒杯在糾結的時候,林初月便就這樣主動湊近了過來,用這端着酒杯的右手從這張安澤的右手之間給穿了過去,對着這酒杯便就將這葡萄美酒給喝了下去。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張安澤還來不及反應,這林初月的這杯酒就被她給喝了個精光,而這張安澤手裡的這杯還沒有喝下去。
林初月喝完這自己手裡的這杯美酒之後,便就朝着張安澤的方向望去,見到這張安澤的美酒還是紋絲不動的狀態,便就對着張安澤說道:
“殿下,你爲何不喝?我可都喝完了。”
張安澤揚起着嘴角,邪魅一笑,身子微微向前,便就湊到了這林初月的面前,說道:
“我當然喝。”
話音剛落,張安澤便就對着林初月柔軟嬌嫩的紅脣吻了上去。一邊吻着,一邊對林初月說道:“我更喜歡這樣喝交杯酒。”
林初月這剛喝完酒的嘴裡充滿了這葡萄味兒,張安澤一吻下去,便就被這滿滿的葡萄香氣被包裹住了。
這其中夾雜的酒精味已經被這張安澤給自動過濾掉了,剩下的就只有這香甜的葡萄味。這是一個充滿了葡萄味的吻,張安澤一邊吻着,便就將這林初月一把抱起,抱到這牀榻之上,輕輕放了下來。
林初月的臉上瞬間就爬滿了緋紅,但是也還是這樣軟軟地乖乖躺在這牀榻之上,任憑這張安澤的安排。
這張安澤看似有些緊張,雖然明顯是第一次,但是他在這方面的悟性極高,很快就玩得個通透了。
林初月也是極爲緊張,畢竟這方面的事宜,在之前,這通事婆子也曾在這入宮之前交給過自己。這行房事之時,女子該怎麼做才能夠討得這夫君的歡心,但是這也終究只是這紙上談兵,空有一番理論罷了。
一到這實際的戰場,林初月便就發現這理論終究只是理論,最終還是得付諸於實踐才能將這其中的奧妙給懂個通透。
幸好這張安澤還算是溫柔作風,不至於讓自己太疼,畢竟這通事婆子說過這女子的第一次是非常疼的,最終還會落紅。
但是起初這自己還不太信,直到現在這一刻這林初月才知道原來這通事婆子所言不虛,但·幸好這張安澤也怕將自己弄疼,便也是故意放慢了速度的。
這一夜終究是不能消停的一夜了,一夜三次,這可真的是生龍活虎了。不得不佩服這張安澤的天賦異稟,無師自通。
這天才剛剛亮,林初月還在這睡夢之中,張安澤便就已經是醒了。他就這麼一直看着這正躺在自己懷裡,由於昨夜疲勞過度而熟睡的這林初月,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林初月現在已經是自己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