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說完話了,林初月便也就回到了這張安澤的身旁,準備着要回到這東宮了。他們先是向着皇上和皇后娘娘道了別,然後便就將一同從這御花園往這東宮的方向走了過去。
原本是要乘着這轎子回東宮的,但是這林初月在面對着剛剛的情形之後,就感覺自己的心情甚是舒暢,就想着能不能就這麼步行回宮。
林初月想着,便就停下了自己原本一直向着這轎子走去的腳步。
“殿下,我現在想走走,你能陪我一起步行回宮嗎?”
林初月與這張安澤來到這放着這轎子的地方,但是林初月卻是不想再這樣擁擠着乘坐這轎子回到這東宮了。這原本就是不怎麼遠的路程,根本就是不用乘坐這轎子完全就是可以到達的。也不會費很多精力,還可以一起看看這路上的黃昏之景。
面對林初月這樣的小小要求,這張安澤當然是不會反對的。畢竟,這黃昏之際,這天邊的雲彩也是真的很美好,看起來也是讓人能感到這賞心悅目的。
張安澤便也就是點了點頭,便就從這轎子之上一步就走了下來。便就朝着這東宮的方向走了去,林初月見到這張安澤沒有說話,便就只是遲疑地站在這原地。
“還不快跟上。”
張安澤見到這林初月沒有跟上,就只是這樣對着一臉冷靜,背對着林初月說道,說着這腳步便就漸漸放緩了,然後,便就直接將這前進的腳步停了下來,等着林初月。
林初月見到這張安澤正在前面等待着自己,便就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快步走到了這張安澤的的後面。
聽到這林初月的腳步向着自己靠近了,這張安澤便就又開始向前走了去。他們便就又是這樣一前一後地走着,張安澤的速度總是根據這林初月的速度而不斷調整着。
當這林初月走得有些慢了,他便會稍稍放緩自己的腳步,或者是在這原地等着林初月跟上自己後,才又開始向前走着。
夕陽西下,這漫天的晚霞將這原本是天藍色的天際染得通紅,呈現出一派絢爛的景象。而這地上的這一對人兒的身影在這夕陽的照射下,也被拉得老長,直到融合在了一起,相互交纏。
這一路上,林初月也就只是這樣緊緊跟着張安澤的腳步,雖說走在這樣的光景之中是很幸福的,再加上這張安澤正在自己伸手可觸摸得到的地方,便就讓這林初月的幸福感又增加了一分。
“殿下,你看。這天邊的雲彩竟然是這樣的心形形狀,你看你看,像不像。”
林初月一擡頭便就看見了這些個奇形怪狀的雲朵,便就遏制不住,就衝到這原本正在自己前面走着的張安澤的面前,對着張安澤大聲地說着,描述着。
張安澤原本一直也是在想着這一直在自己背後的林初月到底什麼時候纔會走到這自己能夠看得見的地方來,想着等會回到東宮便就可要將剛剛所有的忍耐全都好好發泄一下。
而此時林初月正好就走到了這自己的面前,可以算得上是正好合了自己的意。張安澤變就順着這林初月向着自己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便就看到了這很大的一顆心形雲朵。
這也是自己第一次看見這樣子的景況,也甚是覺得神奇。之前在這匯聚着天地日夜之精華的皇宮年之內,這雲彩都會煙消雲散,就算有幾片雲彩,那也最多是隻有這一小片的雲彩,但是今日卻能見得到這樣子的巨型心形雲彩,還真的是讓這張安澤也是大吃一驚了。
“像。”
張安澤立馬就收了收自己驚訝的表情,然後便就對着林初月這樣說道。
“殿下,殿下,你看那邊,還有一對雲朵鴛鴦在戲水呢。”
林初月越說越是興奮,反正這條路上就只有她和這張安澤在行走着。也就終於是不用再這樣假裝着端着自己,掩飾自己的真性情了。
這原本一直會跟着張安澤的同福,也一早就被這張安澤給打發走了,這是特意留下自己陪着這林初月一起散着步回到這東宮的。
在這張安澤面前她不想這樣老是遮遮掩掩的,她原本就不是個極其遵規守矩的人。嚮往的生活也是自由自在的。
林初月說完,便就將這自己的手順着這張安澤的衣襟繞了過來,一隻手將這張安澤的手臂環抱着,另一隻手則就對着這天空跟張安澤指畫着這天際的神奇景象。
張安澤被這林初月抱着的手,瞬間就捏起了這小拳頭,臉上的神色也是微微一變,但是瞬間又恢復了原狀。畢竟林初月這樣主動也倒是很少見的,這自己的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暗自開心的。
“殿下,今日的夕陽與晚霞多美啊,真好。”
林初月順着這張安澤的手臂漸漸將這自己的頭緩緩放了下來,就這樣靠在張安澤的肩頭,和張安澤一起並肩走着。
張安澤望向這林初月的方向,他的眼裡早已經容不下這林初月一直在描繪着的絕美晚霞,容得下的就只有這眼前人。
“對呀,真美。”
林初月轉過頭來,正好看到了這張安澤炙熱的眼神正落在了自己的臉上,便就一臉害羞,立馬轉過頭去,假裝着自己並沒有看見這一雙炙熱的眼神,便又這樣繼續說着,描述着。
...
過了一會,林初月終於轉過頭來,對着張安澤鼓起勇氣問道:
“殿下說的是?”
“你。”
張安澤想也沒想,便就脫口而出。他總是這簡短的將這樣撩人的話說得這樣的順理成章,就好似在說一件與他不相關的事情一樣冷靜。語氣也是極其間接明瞭的,從來不會拖泥帶水,扭扭捏捏。
但是其實這自己的內心卻是早就已經變得火熱了,臉上的表情卻還是像之前一樣冷靜沉着,看不出一絲情緒,唯一能看得出他的情緒有所波動的,便就只有那逐漸變得通紅的耳朵了。
林初月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張安澤這麼明目張膽地誇自己,還是有些不太好意思的。便就只是將這自己的臉給轉了過去,不再看他。
他倆就這麼走到了這東宮,走進了這東宮的大門事時,天都已經是完全黑了,已經是看不清人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