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嬌,你是不是聽不到我說話呀?”蕭志昂終於反應過來。如果對方能聽到自己說話,她斷不會這樣自言自語。
果然,不管蕭志昂在這邊說什麼,李樺嬌都自說自話。
看來他是真的聽不到我說話。
不禁讓蕭志昂有點納悶,爲什麼自己能聽到對方說話,對方卻聽不到我說話呢?“這該死的石壁,你爲什麼就不能消失!”蕭志昂咒罵道。
咔嚓,轟轟……
哪知道蕭志昂剛剛有了這個念頭,面前的石壁就猶如光影效果般,竟然慢慢的隱了去。
呃……
蕭志昂看着消失的石壁,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因爲他在山洞的時候就嘗試過類似的操作,希望山洞的石壁能夠消失,但是沒能成功。
所以他潛意識的認爲這個石壁是不能消失的。
不過他很快就想通了這一點,讓山洞的石壁消失不成功,那是因爲山洞石壁可以說是這器物外圍的改變,而讓甬道盡頭的石壁消失,這屬於內圍。
自然能成。
“志昂哥哥……”還沒等蕭志昂從眼前變化中反應過來,一個俏麗的身影就撲了過來。
“志昂哥哥,我還以爲我出不來了呢。找到我了,你終於找到我了。”李樺嬌緊緊的抱着蕭志昂不撒手。
他能感覺到這個女孩兒身體的顫抖和激動。蕭志昂也趕緊回抱着她:“別哭了。是啊,一切都過去了,我找到你了,我們很快就能回去了。”
李樺嬌還是抱着蕭志昂不撒手,看得出來,這段時間她被嚇壞了。
“我好怕,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李樺嬌拉着蕭志昂的手:“這裡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我就一直在腦子裡面想着你。想着跟你說話,呼喊你的名字,沒想到,終於把你盼來了。”
這時候,蕭志昂才明白,爲什麼自己能聽到李樺嬌的聲音。
原來是她的耳語之力。
耳語之力,能讓宿主通過脣形知曉對方在說什麼,除此之外,還能通過自我意識向他人傳遞信息,而傳遞的這個信息其他人則聽不到。
但是耳語之力也有一個弊端,就是有距離限制,一般來說,就20米左右。所以當蕭志昂來到這個甬道盡頭的時候,如果恰逢李樺嬌向他發送耳語之力,那麼他就能接收到李樺嬌的信息。
那個山洞裡這個甬道盡頭已經超過了20米,自然,蕭志昂也接收不到李樺嬌的信息。
不得不說,這就是緣分。
如果蕭志昂沒有再次想起過來看看,還是專心等待救援的話,那麼李樺嬌就會一直被困在這裡。
同樣,這也說明李樺嬌對蕭志昂的那種依賴。因爲她無時無刻都在盼着肖志昂。都在呼喚着蕭志昂。
“是我早一點兒敲打石壁就好了,你就早一點兒能夠發現是我。”蕭志昂多少有點自責。
“不晚,只要你能找到我,什麼時候都不晚。”李樺嬌此時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蕭志昂就在她的身邊,這是一種安全感。
“對了,我敲石壁,你爲什麼不敲石壁呢?”蕭志昂問。
“哪有石壁?我這邊啥也沒有啊。”李樺嬌說道。
這時,蕭志昂才注意到李樺嬌身處的環境,這裡並不是一個山洞,而是一個幽深黑暗的空間,伸手摸不着邊,擡頭看不到頂,就連腳下似乎都是懸空。
“好奇怪的空間。”蕭志昂嘗試着向前走了兩步,突然,他感覺到腦中的系統出現了波動。
怎麼回事?
要知道他腦中的系統一直都處於一種休眠狀態。平時也不說話,也沒什麼動靜。
可是偏偏這時候彷彿甦醒了一般,隱隱約約有一種伸展的感覺。
猛然間,他就感覺四周有一股力量朝自己襲來,它們嗖的一下涌入自己的腦袋,匯聚在系統裡。
只見此時這個原本幽深黑暗的空間漸漸開始消失,漸漸地,他看到了洞壁,也看到了洞頂,就連腳下也有了踩着實地的感覺。
“志昂哥哥,這是怎麼了?”李樺嬌驚訝的看着我四周。
“我也不知道。就好像有一股力量進入了我的腦子。”蕭志昂嘗試和系統溝通,也看了看自己身體,但是系統依舊不說話,身體也沒啥變化。
“算了。以後再慢慢檢查吧,我們先回去。”蕭志昂拉着李樺嬌回到自己的山洞,畢竟他還要等着駱凌墨的消息。
而谷豐和付俊沒想到,蕭志昂再次回來的時候居然帶來了李樺嬌。
“太好了,大家都沒事兒,我們就放心了。”谷豐說道。
“就是,現在就等凌墨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付俊也接口道。
就這樣,四人耐心的等待着駱凌墨回來。
期間,付俊和谷豐再次對蕭志昂進行了投喂。
可這次不一樣了。上一次,蕭志昂沒有心思吃東西。但是現在,李樺嬌也找到了,駱凌墨也去尋書房了,蕭志昂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放下來。
沒有壓力,只有期待,自然胃口就比較好。他足足吃了兩個乾肉條,才停了下來。
很快,一夜就過去了。
這期間,蕭志昂還時不時的順着樓梯爬上裂縫去查看,可是外面別說駱凌墨了,連人經過的次數幾乎都能數出來。
難道駱凌墨還沒找對地方?蕭志昂不免有些擔心起來。
另外他也覺得很奇怪。就算這是一個書房吧,但也不至於兩天了就看到一個大兵。這種情況給人的感覺就似乎,這裡根本就沒人,像間空置的房屋。
可如果房間是空置的,那爲什麼又會一直點着燈呢?
着實讓人費解。
大家又等了幾個時辰,付俊終於聽到了飛禽的撲騰聲,擡頭看去,一隻蒼鷹俯衝而下。
駱凌墨終於回來了。
“怎麼了?沒有找到?”看着駱凌墨兩手空空,付俊心裡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不僅找了德感鎮,就連聚賢莊也走了一遍。但是所有大夫的房間都不符合志昂所描述的情況。”駱凌墨說:“最關鍵的是,我用陳剛的身份查過了,沒有隨軍大夫。”
這下大家都傻了,沒有隨軍大夫,也就是說蕭志昂的判斷是錯誤的。
“那德感鎮軍營的那些房間呢?有沒有都看一遍?”付俊有點着急。
“看了!我利用陳剛的身份,聲稱要檢查內務,但是每一個房間裡面我都沒有發現牆上掛着‘連翹’的畫。”
衆人一聽,紛紛陷入了沉默,原本的雀躍現在變得死一般的沉寂。
“看來是我們判斷失誤了。”蕭志昂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