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母女反目

重生之特工嫡女 115,母女反目!(月票~)

歐陽月與春草、冬雪乘車前來,沒用多少時間便來到刑部大牢,使了些銀子,歐陽月便帶着二女來到女囚的牢房。

一進入牢房之中,撲鼻的腥臭味猛烈襲來,春草當下用着手帕捂着嘴,眉頭因爲這難聞的氣味緊緊皺起,相比她,歐陽月與冬雪都十分自然,好似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場面似的,春草微微一頓也收回手帕,緊抿着脣跟着歐陽月身後。

這女囚牢房一般情況下犯事都是行爲不端,或者就是被夫家受牽連一起發落之人,歐陽月等人剛纔進來,不少女牢囚見了紛紛撲到牢門那裡,伸着胳膊粗啞的大喊道:“冤枉啊,我冤枉啊,我沒與人有私情,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嗚嗚嗚,我的命好苦啊,該死的老爺,被個女人挑撥的犯了事,竟然連累我,我怎麼就嫁了這樣個男人,我的命好苦啊……”

“嗚嗚嗚……”

頓時整個牢房的哭喊聲此起彼浮,歐陽月平靜的走過去,後面一雙雙胳膊仿若成爲背影,冬雪有些意外望着歐陽月,這換成一般人家的千金小姐,便是進來牢房都會十分嫌棄,便連春草這種生貴府的大丫環都顯得有些嬌氣,歐陽月這個當小姐的反而十分習慣,再說在這些面容猙獰,待在牢中已經變成自怨自哀,心中憤怒的人們,小姐未免表現的太冷靜了些。只不過冬雪卻是暗自佩服,就是她也是因爲當初的跡遇與殘酷的訓練,才能對這些視而不見,小姐卻能這般怡然自得,顯然小姐內心十分強大。

歐陽月步子十分悠緩,前後步子分毫不差,無視旁邊的種種情景,慢悠悠的往最後面的牢房送去。越是往後面,表示犯的事越大,京城最近一直沒發生什麼大案要案,也就是這盜墓一事成爲了人人談論的話題,紅姨娘與歐陽柔被牽連關進來,自然要被關的比較靠後的位置。

來到尾端的時候,歐陽月並沒有急着走過去,而是靜靜站着,此時牢房裡紅姨娘與歐陽柔坐靠在一起,兩人互相抱在一起,對於那雜草堆棄,便味噁心撲鼻的牢房十分嫌棄。

歐陽柔皺着眉頭道:“真是的,草兒那死丫頭竟然沒與我們關在一起,不然我定然要她好看,竟然敢出賣我,這個賤丫頭。”歐陽柔一臉的惡狠狠。

紅姨娘卻是皺着眉頭不說話,歐陽柔不禁望向紅姨娘道:“姨娘,你怎麼不說話了,現在我們要怎麼辦,草兒也不在我們身邊,不然我們還能串串供,威逼利誘讓她改口,現在這樣子可不好辦了啊。”

紅姨娘長嘆一口氣:“不是不好辦,是大大的不好辦了,現在我們身邊也沒有人可用,我們兩人都被關在這裡,便是想在外面走動走動也沒辦法,現在我也沒有主意了。”

歐陽柔一驚:“怎麼會,姨娘最是足智多謀的,你怎麼會沒有辦法呢,你一定能想到辦法的,你一定能救我們出去的對不對。”歐陽柔緊緊攥着紅姨娘的胳膊急道,她可不想再待在這個鬼地方了,不但臭氣熏天,總有那些蠢婦人在那哭鬧,而且晚上還有蟑螂老鼠又叫又爬,歐陽柔昨夜來了這裡根本就沒睡,就害怕一躺下便老鼠咬上一口,再得了什麼怪病,僅僅一天,她已經受夠這裡了。

紅姨娘皺着眉頭:“現在只能期望你外公那裡能咬緊牙關,不承認與咱們有聯繫,或者盜墓賊那裡改口,不然你和想脫罪怕是不容易了。”

歐陽柔心中一跳,還是不信道:“不會的,爹會救我們的,姨娘你說爹是不是會救我們呢。”

紅姨娘沉默不語,歐陽月看到這,輕笑着走過去:“二姐說對了,爹確實有意救你們。”

紅姨娘、歐陽柔沒料到有人來看她們,驚訝的擡起頭,但在看到歐陽月的時候神色皆是一沉,歐陽柔當下冷喝道:“歐陽月你來這裡做什麼,看我笑話的嗎。”

歐陽月眨眼望着歐陽柔一身上好的衣服已變的皺巴巴的,面上也有有些髒,卻是瞪大着眼睛,雙拳緊緊握着,一副要找她吵架的模樣,淺淡道:“怎麼會呢,我怎麼會來看二姐的笑話呢,再怎麼說我們也是親姐妹,我可不會這樣做的,其實我是有意救你們的。”

紅姨娘冷笑道:“有意救我們,三小姐可真是會說笑話,在發生這麼多事後,你會想救我們?三小姐覺得到了這種時候,你再來騙我們有意思嗎。”

紅姨娘現在頭腦反倒十分的冷靜,因爲她知道這一次事件她們想要脫身十分不容易,首先草兒被當場抓捕,草兒供出她與歐陽柔來,若是隻到此,她們還好辦。可偏偏那些盜墓賊,平時看着精明幹練,逃跑與隱匿的功夫都是一流的,偏偏這一回沒逃跑成,還被人抓出了。紅姨娘雖然被抓住,但不代表外面的事情她什麼都不知道,那些被牽連的人家,又哪一個是沒有些家底勢力的,只不過現在沒有正式開審,若是要脫身,也只有趁着這個機會了,可是她們怎麼能脫身。

歐陽月說她有意救她們,她憑什麼。紅姨娘心想那麼多大家族可能都會因爲這件事受到牽連落敗,歐陽月不過仗着將軍府嫡女的身份,她又有什麼本事救她們。再說歐陽月又不是傻子,這段時間來她與歐陽柔費盡心機要除掉歐陽月,只要不是傻子都會趁這個機會落井下石,她卻不相信歐陽月怎麼會突然發善心會救她們,恐怕不是救,而是害她們吧。

歐陽柔也冷着一張臉:“歐陽月你來看我們笑話,現在看到了,告訴你,我們比你想象活的好多了,這件事根本不會牽連到我們,我們只不過只是暫待在這裡,沒過多久還會回將軍府,你少在那裡興災樂禍,我纔不會如了你的願。”

歐陽月挑眉望着歐陽柔,輕聲道:“是嗎,若是如此,爲什麼我看二姐似乎十分緊張呢,說起來這牢房的環境也實在太差了,哎呀我都不敢深聞着,一直憋着氣呢,不然可真將人薰死過去了。二姐與紅姨娘也算是能屈能伸的大人物了,在這裡待着卻這麼舒心,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過我可不想學啊,沒事往牢房走這麼一趟,我都感覺晦氣的很,若是真像紅姨娘與二姐待在這裡,說不定跟着處死,我可不想呢。”

歐陽柔喝道:“歐陽月你果然是來看我笑話的,之前還說要救我,你真是個下作的小人。”

歐陽月卻不理會歐陽柔的謾罵,只是笑道:“二姐何來生這麼大的氣,你們可不是一般人,還需懼於這小小的刑部牢房嗎,早晚還會出去的。”

歐陽柔神色一頓,竟然一愣道:“我……我們真的能出去嗎,你說的可是真的。”

歐陽月認真的點頭道:“我何需要騙二姐呢,騙現在這樣的二姐,對我也沒有什麼好處吧。”

歐陽柔神色一喜:“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對了你之前說父親是想救我們出去是吧,父親在找關係了吧,父親現在找上誰了,我們什麼時候能走。父親現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便是這刑部尚書也不敢輕易得罪父親,姨娘你之前不是懷疑爲什麼外公他們一直沒用刑審問嗎,看來一定是父親暗自周旋過了,我們有救了,太好了,我們馬上要出去了。”

紅姨娘也愣了一下,因爲她看着歐陽月的樣子可不像是做假的,本來進到牢房之中,她都沒想過自己還能完好的出去,但現在聽着歐陽月的話,她出去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啊。難道真是老爺顧念這麼多年來的情意,所以打算幫她嗎。紅姨娘面上閃爍着一絲亮光,勾起的脣角掩不去的得意,歐陽月看着她,眼中隱下冷光。

“三小姐說的是真的,那老爺可有說怎麼打算,老爺爲何沒有現身呢。”紅姨娘此時也放下防備道。

歐陽月認真回道:“你也知道這次事件多麼嚴重了,爹總要多走動走動,才能看着情況,再想下一步該怎麼做,一時半會恐怕還要委屈紅姨娘與二姐待在這裡。”

歐陽柔卻沉下臉:“還要待在這裡,這裡又臭,晚上還有老鼠,我是一刻不想待在這裡了。既然父親已經在走動了,我們早晚都會出去,不如讓這裡的人給我另弄一間乾淨的牢房,與其它那些瘋婦在一起,我感覺都快瘋了。三妹,這事就你去辦吧,晚上之前就給我換地方吧。”

歐陽月笑道:“我倒是很想爲二姐效勞,可是這刑部可不是我說了算的,也不是父親說了算的,恐怕還滿足不了二姐這個要求啊。”

歐陽柔面色一變:“你這是什麼意思,父親不是在走動了,還有什麼辦不到的,你也不想想父親位高權重,還會怕這刑部尚書嗎。”

歐陽月似乎有些感慨道:“說起來恐怕也是我連累二姐了,這刑部尚書你沒忘記吧,那可是木翠微的父親,我與木翠微有些仇怨,恐怕這木翠微少不了藉此折磨二姐來讓我難過,怕是沒這麼容易啊。父親想走動,怕是也沒這麼好說情的。”

“歐陽月,都怪你,當初你在寧府逞什麼能,竟然得罪了木小姐,現在到了這個份上我竟然還要受你連累,你真是個掃把星,專門來害我的。”歐陽柔一聽,立即怒叫的斥責歐陽月。

歐陽月只是嘆息着,一臉爲難,又後悔的樣子:“可不是嗎,我也時常在後悔呢,若是當初不與木翠微爲敵,恐怕二姐現在還不會受這牢獄之災,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我真是連累到二姐了。”

“當然是你連累到我了,歐陽月你這個沒腦子的東西,從小到大光長個不長腦子,這些年來你就一直沒變過。你真是可恨啊,偏偏佔着個嫡女的身份,哪裡都高我一等,我差你哪裡,可是什麼好的東西都可你來,憑什麼。我明明比你更優秀,我該得到一切好的,我該狠狠踩着你的。可惡啊,到現在你還要踩着我,要不是你,我現在都出去了。”歐陽柔趴在牢門邊上衝着歐陽月怒吼着,斥責歐陽月像斥責孫子似的,後者卻只是淺淺的笑着,就好似歐陽柔這話是衝着別人,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偏偏連身邊的丫環春草與冬雪都氣的握緊拳頭,冷冷望着歐陽柔。

歐陽柔見歐陽月這副隨便她打罵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個賤人,我這一次牢獄之災都是你害的,當初就該讓你替了我進來,誰讓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得罪了木小姐,被刑部的人折磨也該是你來,我這般被無辜牽連,可恨啊。”

歐陽月還很是認同的不停點頭道:“二姐說的是,這牢獄之災本不該是你來承受的。”春草與冬雪相互對看一眼,以她們對小姐的瞭解,小姐絕不是這種打不還口罵不還手的人啊,現在竟然聽着歐陽柔如此怒罵還附和,難道小姐今天吃錯藥了不成?小姐到底是打着什麼主意啊。

歐陽柔恨恨的瞪着歐陽月:“你還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錯,我看你不如趕緊去刑自首,就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快些放我出去,反正這件也與你有關,你去自首也是應當的。”

春草與冬雪不禁冷笑起來,不知道歐陽柔真傻還是假傻,便是小姐真去自首,那也得有憑據,那草兒指證的可不是她家小姐而是她,便是歐陽月自首又能如何。這歐陽柔不會真以爲她家小姐此來是安慰,是來告訴她們好消息的吧。

紅姨娘擡眼望着歐陽月,眸子有些沉鬱,歐陽柔卻是黑着臉,繼續罵着歐陽月。紅姨娘沉聲道:“三小姐如此戲弄我與二小姐好玩嗎。”

歐陽月忽然一笑,那笑容之燦爛,在這牢房之中都能揚起道道春風一般,歐陽月道:“好玩,當然好玩啊。看着二姐死到臨頭還這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樣子,我當然要高興了,可惜啊,紅姨娘就是比二姐聰明一些,竟然這麼快就反映過來了,我還準備了好多話要與二姐玩笑呢,現在都用不上了。”最後歐陽月竟然有些埋怨的望着紅姨娘。

歐陽柔一愣,衝着歐陽月怒喝:“歐陽月,你什麼意思,你在耍着我玩,父親不是走關係了,他不是能救我們出去嗎,難道你一直在騙我。你個賤貨,你這個賤蹄子,你敢騙我!”

“砰!”冬雪突然擡步上前,腿腳十分快速且用力,一腳踢向歐陽柔的小腹,後者當下乾嘔了一記,直接摔在地上,痛的直打滾,冬雪面無表情看着倒在地上的歐陽柔:“敢辱罵小姐,找死。”

紅姨娘一驚,立即扶起歐陽柔,衝着歐陽月冷言道:“三小姐你想做什麼,便是你在將軍府無法無天,這裡還是刑部大牢,你若是在這裡傷到了囚犯,恐怕你也得不了好,越過刑部尚書審犯人,你還不配。”

歐陽月搖搖頭,一臉的無辜狀:“紅姨娘可是誤會了,我什麼時候說會私審你們啊,我今天只是來探監的,順便表達下我對二姐的姐妹之情,可是現在看來二姐似乎並不領情啊,看來我真是妄作好人了。”

歐陽柔捂着肚子,恨的咬牙切齒道:“你還好人,你個賤人,你敢來我面前耀武揚威,等我出去的,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歐陽月站在牢前,透過牢門淺笑的望着歐陽柔,語氣格外的輕柔:“噢,原來二姐還期望着能從這裡出去嗎,一直以來二姐都看不起我這愚笨的腦子,現在看來原來那沒有腦子的原來是二姐啊。你大概不知道草兒是怎麼指證你的吧,你也不知道紅大寶還有盜墓賊一干人等又是怎麼說你的吧,呵呵呵,二姐想出去,恐怕是難了噢。”

“父親會想辦法的,他不會看着我去死。”歐陽柔緊抿着脣沉聲道,其實心中卻沒有多少把握,在將軍府中歐陽志德慣來最是寵愛歐陽月的,對於其它的子女他雖然不會特別偏心,但是寵愛卻是與歐陽月沒法比的。不過歐陽志德就這一點好,對於子女並不會差距多少,這也是爲什麼歐陽柔一直覺得歐陽志德會來救她的原因。

歐陽月點點頭道:“二姐說對了,不久前爹才爲了你們的事在皇宮中跪了一天,最後體力不支被送回將軍府的,現在被勒令在家不許外出呢。”

“什麼!”歐陽柔一驚,身子頹然倒地,面上白的沒有人色,歐陽月這話已經將她的希望全部打落谷地,歐陽月見狀眸中卻閃過莫名笑意:“不過二姐要出去,也不見得沒有機會。”

“什麼機會,你快說。”歐陽柔眸子瞬間燃起一絲希望,便連紅姨娘也望了過來,她與歐陽柔想的卻不一樣,這歐陽月定是打了什麼歪主意。

歐陽月笑容卻冷了一些:“我就是知道,又爲什麼要告訴二姐你呢,剛纔你還一口一個賤人罵我呢,我便是再顧念姐妹之情,你如此辱罵我,我也不該幫你的。”

“三妹,是二姐的不是,二姐一時糊塗了,二姐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那些糊塗話,你是知道的二姐從小最是疼愛你的,我們以前的關係是最好的啊,三妹,你就幫幫二姐這一回吧,算二姐求你了,算二姐求你了。”說着,歐陽柔便“噗通”一聲跪在歐陽月面前,紅姨娘一驚,連忙去扶歐陽柔,急道,“柔兒,你怎麼這麼糊塗,歐陽月她今天擺明來羞辱你,你怎麼能給她下跪,她若是真有本事救你出去,何需要跟你說這麼多話,她就是在耍你啊。”

歐陽月卻是淺淺一笑,肯定道:“不,紅姨娘你錯了,我就是有辦法救二姐出來。”

歐陽柔一把推開紅姨娘,急道:“三妹你說啊,你到底有什麼辦法救我出去,只要你能救我出去,以後我做年做馬,我願意一輩子侍奉你。”

歐陽月搖搖頭:“我們可是姐妹啊,我怎麼會要二姐來侍奉我呢,我可是當不起,二姐嚴重了。”歐陽柔卻不想跟歐陽月繼續繞彎子,“三妹你快說啊,你有什麼辦法。”

歐陽月嘆息一聲道:“想必紅姨娘與二姐也都知道吧,咱們大周朝一直以來對盜墓賊都是深惡痛覺的,每次一抓到,定然都是重罰的,最輕的還要斷了雙手雙腿,嚴重一些砍頭或者凌遲都有可能。”紅姨娘與歐陽柔面色一變,她們自然很清楚,這也是她們迫切想出去的原因啊,歐陽月繼續道,“父親也是關心紅姨娘與二姐的,確實進皇宮爲兩位求過情,可是皇上表現的態度很堅決,不但不見父親,任由父親跪到暈倒送回將軍府,還罰了父親一月不得上朝,還有俸銀,可見皇上對這些的重視與憤怒了。父親想救兩位出去,看來此路是行不通了。”

歐陽柔恨恨道:“那你還說有辦法。”

歐陽月點頭:“是啊,父親這想法是行不通,但我卻想到一計或許可行。”

“到底是什麼!”紅姨娘也咬牙出聲,歐陽月至從進來後一直在拐着彎說話,連她也摸不清歐陽月到底來幹什麼的,但心中卻迫切的希望着,那僅有的一絲歐陽月想救她們的想法是真的。

歐陽月望着歐陽柔與紅姨娘定定不動,眸子都不轉動半分,看的兩人心頭髮毛時,歐陽月才嘆息一聲道:“這件事呢,說起來最主要的還是紅大寶還有草兒的供詞了,是他們肯定了紅姨娘與二姐也有參與其中,本來簡單的事就變的複雜了。可若說複雜,這拆開來說,卻也簡單,只要她們翻供,你們不就沒事了嗎。”

“你說的簡單,現在我們都分開關壓,我們根本見不着面,要怎麼讓她們翻供,你說的這些不都是廢話嗎,我們豈會不知道。”歐陽柔恨恨的道。

歐陽月看着她繼續道:“紅姨娘與二姐似乎忽略了一件事吧,本來這件事上最直接能與你們扯上關係的,其實是草兒的證詞,草兒指證是二姐讓她去與那些盜墓賊接頭的,而草兒是二姐身邊的丫環,所以二姐這才被牽連其中的。不然以二姐這深閨小姐來說,一般人可懷疑不到你身上的。”

歐陽柔一驚,猛的驚醒過來,是啊,若是沒有草兒,她根本不會被抓過來。不對,若是草兒指證的不是被她派去的話,她也不會有事的。將軍府能逃脫的了干係,歐陽柔當然也是可以的,但關係問題就在草兒是她身邊的人,她這才被牽連其中的。這些年來歐陽柔雖然知道紅姨娘與盜墓賊有聯繫,其實她卻並沒有真正接觸過,這一次是因爲紅姨娘現在人手都派出去找關係救紅大寶出來,當時身邊沒有可用的人,所以歐陽柔這纔派了草兒替了這個人選找盜墓賊接頭,本來這件事是不需要她出頭的。若是草兒沒去,她又怎麼會被發現,更加不會被抓來啊。

一切,這一切……

紅姨娘面色安然坐在一變,衝着歐陽月憤怒的低吼着:“歐陽月,你好陰狠的心思,你竟然挑撥我們。”

歐陽月淡淡望着紅姨娘,嘴角勾着抹淺淡的快看不出來的痕跡:“紅姨娘你錯了,我絕無挑撥的意思,我只是陳述事實,這一點,紅姨娘難道想反駁嗎,我難道說的不對。”

紅姨娘緊緊抿着脣,面上從未有過的陰冷瞪着歐陽月:“哼,三小姐果然是變的聰明瞭,若是以往,你絕對不會想到這種事。你一進來便一副親切探望我們的樣子,其實早就設下圈套,一直套着我們的話,就爲了現在吧。”

歐陽月不置可否的聳聳肩,那歐陽柔已經眼珠子一轉,忽然盯上了紅姨娘,紅姨娘被她看的一驚,歐陽柔卻不知道着了什麼魔一般,突然抱緊紅姨娘的胳膊,哭道:“紅姨娘,我可是你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你不能害我啊,我不想死啊。”

紅姨娘面色一僵,眸子閃動了一下,柔聲道:“二小姐你在說什麼話,我怎麼會害你,我疼你都來不及啊。”

歐陽柔望着紅姨娘,哭道:“那紅姨娘能不能答應我,這件事你一力承擔下來,那草兒雖然是我身邊的丫環,但是你是我生母,她怎麼會不給你的面子,有什麼事只要你吩咐,她也一定會照辦的。所以是你派她前去接頭,但她以爲這是我下的命令,所以認爲我有參與,只要你出面澄清,我就無辜了,紅姨娘你就救救我吧,我不想像明姨娘那樣斷了雙手雙腳啊。你也看到明姨娘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你難得忍心看我下半輩子這麼過嗎,便是到了地府之中也是那種噁心的鬼樣子嗎。紅姨娘,我可是你十月懷胎生下的,你不能這麼自私只顧自己啊,你便澄清吧,只要你一力將罪名攬在身上,我就沒事了,我們可是誰都不靠,就能還我自由,姨娘這件事,你得幫我啊。”

紅姨娘面色一白,不可置信的望着歐陽柔,歐陽柔這話豈不是想要棄卒保帥的說詞,只要紅姨娘承擔了全部責任,歐陽柔便可以摘除了自己,這確實是事實,可是她這樣一說,紅姨娘完全接受不了。她像看怪物一樣看着歐陽柔,便是她身份只是將軍府的一個姨娘,但是她生養歐陽柔這是事實啊,她從來沒想到自己養了這麼大的女兒,到了危難的時候,竟然只聽信別人一些戲言,便寧可捨棄她來保全自己。她難道養着歐陽柔這麼大,養的就是個畜生嗎,現在她只顧慮自己,可有想過她啊。

她害怕行刑,變成像明姨娘那生活不能自理可悲悽慘的樣子,難道她就可以嗎。歐陽柔還知道她十月懷胎有多辛苦,她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紅姨娘只感覺腦頂上像是被五雷轟頂砸中了一樣,頓時白茫茫一片,根本無法思考。

歐陽柔見到紅姨娘不說話,卻以爲紅姨娘同樣害怕死,而故意不想承擔。這些年來歐陽柔也不過就是用了出售那些盜墓寶貝的銀錢罷了,許多事情都是從紅姨娘嘴中聽說的,她並沒有直接參與,若是直接被紅姨娘害的死去,她豈不是太虧了嗎。而且到這時,歐陽柔突然腦子裡轉了一番心思,她可記得當日便是紅姨娘提議讓草兒帶替方兒去與盜墓賊接觸的,爲什麼偏偏那麼巧,以前去就沒事,這一回就出事了。難不成紅姨娘早就料到了一這一回會出事,所以故意讓草兒前去,爲的就是這個時刻,草兒現在咬定了是她派的,她就根本脫不了干係,到時候若是紅姨娘想摘除了自己,也能說這一切都是她做的,跟自己沒有關係,然後一切都讓她頂罪。

歐陽柔越想越是心驚,越想越有這種可能,不禁怒道:“好啊,紅姨娘,我這些年來對你也算是孝順恭敬了,你竟然完全不顧念母女之情,事發了你竟然推我出去給你頂罪,你好狠毒的心思啊。我真懷疑你這個女人的心是什麼做的,連我這個親生女兒你都能出賣,你說你還有什麼不能做的。不行,這一次我絕對不能順從你的意思,不論如何這個罪名我不會擔下,這些年我在你身邊,可是知道你所有不爲人知的事情,你聰明的就直接承擔下罪名,想辦法摘除了我,不然的話,你只會罪上加罪,到時候可就不是砍了雙手雙腳便能了事的,大周朝重刑罰可是很殘酷的,你不想死的更痛苦,就乖乖認了罪吧,這樣我們就都解脫了。”

紅姨娘瞪大雙眼看歐陽柔,好似第一次看到她,這歐陽柔以前在紅姨娘面前也十分乖巧聽話,歐陽柔一身的本事也都是紅姨娘手把手教出來的,可以說歐陽柔當初能勾搭上洪亦成,也是紅姨娘的功勞。她從來沒想過,她傾心照顧教育,將來要當成靠山來培養的親生女兒,竟然在這種時候翻臉無情,毫不猶豫的捨棄了她,這簡直是畜生行爲,她可是她親孃啊,歐陽柔竟然這麼做。

紅姨娘氣的渾身抖的跟篩子似的,伸着手指指向歐陽柔,卻是氣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突然她眼睛一瞪,“噗,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來,歐陽柔便在她對面,這一口血,硬是全噴到了歐陽柔的面上,歐陽柔驚叫一聲,連忙用着衣袖擦着臉,根本不理會紅姨娘。

歐陽月站在牢房外淡淡的望着紅姨娘,若說歐陽柔可惡,那麼紅姨娘更加可惡。這些年來紅姨娘做小伏低,人前一面人後一面,並且將這些陰損的事情全部教給歐陽柔,可以說歐陽柔盡得了她的真傳,不論是做人處事,還是陰謀算計,她們心可以極度陰損,只要爲了達到她們的目的。她們可以表現的親切和藹,爲的就是讓人放低警惕,然後在人背後狠狠捅上致命的一刀。

這些年來紅姨娘與歐陽柔做過的缺德事,恐怕數不勝數,只是紅姨娘萬萬沒想到真正到面對兩人利益的時候,她們也會發生分歧,這分歧還是如此的致命的。歐陽柔會這麼自私恐懼被害,紅姨娘早該想到,因爲她教導的歐陽柔就是這樣的性子,爲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折手段,不論對方是誰,只要她擋了自己的路,那便毫不留情剷除,爲了鋪平自己的路,只是現在這人換成她自己,她就受不了了。

歐陽月毫不同情紅姨娘,因爲這就是她該得的,這也是她自食惡果。

歐陽柔擦乾臉上的血,望着紅姨娘卻急道:“姨娘,你有聽到我的話嗎,你快答應我啊,你只要你承擔下所有的罪名,我就沒事了。”

紅姨娘咬牙切齒,面上是掩示不住的傷痛與憤怒:“你這個畜生,你竟然爲了自己出賣我,我不,我要拉着你一起死。”

歐陽柔哇的一下哭了,抱着紅姨娘委屈道:“姨娘,我也不想啊,我只是太害怕死了,不是姨娘你說的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我沒事了,我還能爲你報仇血恨啊。姨娘啊,你一直不是說我是你這世上唯一的希望嗎。我一定會爲你好好的活着的,你就饒了我吧,這麼多年來,這些事我也並沒有真的參與啊,我若是就這麼被定了罪,我多無辜啊,這一切還不是姨娘你從中接線搭橋的嗎。姨娘啊,你就答應我吧。”

“滾,你給我滾……給我滾……我沒生過你這種畜生。”紅姨娘氣的渾身顫抖,嘴角的血水流的更多,歐陽柔一聽紅姨娘如此堅決,當下沉着臉:“你竟然不同意,好啊,你竟然絲毫不顧念這母女這情,這可就怪不得我了。”

“啪!”說完,歐陽柔便伸手狠狠抽了紅姨娘一巴掌,紅姨娘本來被她氣的直吐血,這一巴掌下來,紅姨娘當下趴在地上,吐出一小攤血來。歐陽柔卻沒有就此罷手,飛撲向紅姨娘,伸手便狠狠往紅姨娘臉上招呼着,甚至還手握成拳往紅姨娘身上打去,這刑部還沒上刑,歐陽柔便自己先來了:“說,你認不認罪,快說。”

紅姨娘被打的無還手之力,呼呼喘着粗氣,心頭更是憋着一股無邊的氣,她不知道那是怒氣、怨氣還是恨意,她只知道,她現在快要發狂了,她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感情,她只是感覺好絕望,看着歐陽柔那猙獰逼她認罪的表情,紅姨娘沒來由的悲從中來:“我悔啊,我悔啊,爲什麼會變成這樣,這是爲什麼啊。”紅姨娘痛哭失聲的大叫着,聲音淒涼無奈又悲哀,迴盪在牢房之中,帶着一種濃重的無助之情。

歐陽柔卻怒道:“你快說,同不同意,不然的話,真出了什麼事,可就別怪我手下無情吧”說着又軟語在紅姨娘耳朵勸道,“其實這件事本來也是你的主意,便連草兒也是你派出去的,你不過就是承認一個事實,有什麼不同意的。你非要將我害死嗎,非要讓紅家連一點血脈都留不下才甘心嗎,九泉之下,紅家的列祖列宗都要怪你,斷下我最後這個香火吧。”

歐陽柔只是紅家外孫,哪裡稱的上香火,可是若是紅姨娘等人相繼服刑後,歐陽柔說的也對,她確實是紅家最後僅存的一絲絲血脈,雖然不純,事實卻是如此。

紅姨娘悲憤的痛哭失聲,不停的搖着頭,歐陽柔卻一直沒有放棄勸她,歐陽月看到這裡轉身離開:“走吧,沒什麼好看的了。”

春草與冬雪面上也是說不清的情緒,看着歐陽柔趴在紅姨娘身上,不停的嘀咕着,紅姨娘憤怒的樣子,最後紅姨娘似乎說了什麼,歐陽柔突然抱着她,但是紅姨娘卻哭的更大聲。不知爲何,她們心中也跟着一緊,紅姨娘如此的可惡,她們並不同情,可是看到這樣的情景,心中也說不出的悲涼來。

歐陽月站在刑部大牢外,揚頭望着天空,卻是面無表情,最後嘴角勾出冷酷的弧度,她也沒想到,她會看到這樣的情景。她今天前來,本意只是想刺激一下紅姨娘與歐陽柔,沒想到最後的效果卻是這樣的驚人,歐陽柔竟然在關健時候選擇出賣紅姨娘,她甚至能明白紅姨娘那痛不欲生的悲哀。

只是這一切卻是怪不得誰,只能說紅姨娘從小教育給歐陽柔的東西害了她自己,若不是她從小教歐陽柔爭搶那些不屬於她的東西,不那樣自私的話,歐陽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簡直——就像是一個瘋狗,她已經沒有什麼言語來形容歐陽柔,紅姨娘最後罵的對,歐陽柔的行爲就是個畜生!

這時刑部大牢外面緩緩駛進一輛馬車,馬車上一個黑衣人靜坐在那裡,歐陽月看到冷剎愣了一下,便擡步走了過去,冷剎立即揭開車簾,歐陽月已經身子一跳進了馬車,然而她纔剛一進入,手臂突然被一拉,她腳下還沒站穩,當下身子一歪,身子立即撞到一個硬物。只不過這硬物比想象來的溫暖一些,她身子下一刻被一雙大手環住,耳邊也同時流入一絲溫熱的氣息。

歐陽月一轉頭,便望進了一雙幽潭的黑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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