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身世之迷

126,身世之迷!

歐陽月確實一直對她身世有些懷疑,若是親生母親,不論發生什麼事,不論母女之間有多少矛盾,寧氏總不該是敵視她

吧。而且從原身的記憶上來看,她曾經也是十分儒慕寧氏這個母親的,她也曾經做過很多努力希望寧氏能喜歡她,可結

果都不好,兩人的矛盾似乎更大了,她不認爲這是一個做母親會做的事情。

更何況她重生以來寧氏幾次三番的行爲,想來這裡該別有內情纔對,歐陽志德既然這麼說,歐陽月也更加肯定這裡

面有事,她深吸一口氣道:“是的父親,我一直以一來都有個疑惑,感覺母親她對我並不友好,這似乎不是一個親生母

親對女兒的感情。”

歐陽志德沒有意外,只是眸子卻有些恍然,他面上表情有些古怪,歐陽月卻不着急,只是安靜的等着他說。

過了一會歐陽志德忽然道:“月兒你現在似乎很喜歡看書,你平時都看的什麼類型的書。”

歐陽月微愣,隨後回道:“其實都是一些雜書,有琅邪大陸的雜談、野史,還有一些正經的傳世書等等。”

歐陽志德微微點頭,讓歐陽月跟其它人一樣天天死背書,恐怕她也受不了,只是看這些書,倒不讓他意外:“那你

可是知道這琅邪大陸的一些奇特的之事。”

“奇特之事?”歐陽月不明所以,不過還是認真的思考着,不一會說道:“想來想去,奇特之事,便是不知道多少

年前開始,琅邪大陸有一個選美大會,這個選美若是開在任何一個國家都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她是開在琅邪大陸當屬的

幾大國的。所謂當屬的幾大國就是,不論這琅邪大陸發生多少年,經歷了多少戰爭後所剩下的國家一起參加,是變像的

國與國之間的爭鬥。”

歐陽志德點頭道:“說的沒錯,琅邪大陸的選美比較當得這奇特之事,這選美大會向前已經無法追述多少年,但是

我出生開始,就已經在進行了。琅邪大陸選美大會每五年進行一次,要求必須是十四歲以上,十八歲下以的未婚少女才

能參加,也就是說琅邪大陸每個女子一生只能參加一回。”

歐陽月點頭,對於這點她也在書中看到過,說實話這條件是有些苛刻的,但是每界參加選美的人數卻不少,可以說

是兒趨之若鶩,不少琅邪大陸的少女都將能在選美比寒中獲得名次引以爲榮。這是女人的虛榮心,也是一種肯定,有許

多女子勤學苦練,就是爲了這一個選美比較,看起來很是可笑,可這就是事實。

“我們大周朝的貴女們,也多次在這選美大會上有出色的表現。”歐陽志德不禁道:“摘得桂冠的,每一位都是才

貌雙全,世人爭相追求的女子,而在大周朝歷史上有三個女人在琅邪大陸選美比較中是最出色的。”說到這,歐陽志德

面上帶着一種神往,不知想到什麼,眸子明顯亮了起來,嘴角微微勾着,頗帶着幾分自得其樂。

歐陽月只是靜靜看着他,歐陽志德不是個沒分寸的人,他能跟與她說這琅邪大陸選美大會的事,難道她的親人曾經

參加過,或是與這選美大會有什麼關係嗎?亦或者是失利於選美大賽之人?

不知爲何,歐陽月眉頭微微一跳道:“父親,那母親她可有參加過選美大賽。”

歐陽志德一愣,好似沒想到歐陽月爲什麼突然提起寧氏,不過他還是爲歐陽月解惑:“她沒有參加成,當時生了場

大病她錯過了,只不過她就是沒錯過,她也不可能在琅邪大陸選美大賽上得到名次,當時是否是真的病還很難說。”說

到這,歐陽月明顯從歐陽志德話中聽出他對寧氏嘲諷的意味,有些看不上寧氏的意思。

歐陽月微愣道:“這琅邪選美大賽這麼難,連母親去了也得不到名次?”歐陽月對這個選美大賽也只是在書上看到

過,描寫的確實沒有歐陽志德說的多,並且只規據女子年齡以及婚否,對於其它的要求等於沒什麼要求,只要認爲自己

有才情都可以上去比試,條件某中程度上來說也是十分寬的,寧氏到底是寧府出身,便是才情不能說舉世無雙吧,但總

小有才情吧,到了歐陽志德的嘴中,這選美大賽卻十分難?

“你或許不信,可最近的八次選美大賽上,大周朝只有三位貴女奪得冠軍,這三個人每一個叫出來都是背景不凡、

才貌無雙,哪一個都是被青年才俊追捧的。”歐陽志德眸子閃動道,歐陽月沉吟,嗯八比三的比較確實說不上很高,不

禁道:“按這比例來說,不高卻也不低。”

歐陽志德深看了她一眼:“這三位中第一位,便是當朝霜霞長公主。第二位便是孃家爲現五大世家最未位,本朝前

皇后的白皇后,第三位乃是大周朝五大世家其二,冷家的嫡小姐冷雨燕。”

歐陽月對這些倒是略微知道一些,並沒有太過意外,只不過生不逢時,她對這三女的瞭解都十分片面,也只有霜霞

長公主是她見過面的,但論身份氣勢,歐陽月倒是可能想象年輕時的霜霞長公主又會是如此的優秀不凡。然而歐陽月卻

是深深望着歐陽志德,她可不認爲她爹這樣一個武將,對於選美大賽的事這麼熱衷,與她說這些,絕不是沒有理解的胡

侃。

歐陽志德望着歐陽月,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說道:“月兒啊,你真的很聰明,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不想參加選美

大賽的事嗎?”

歐陽月一愣,隨意搜刮原身的記憶才猛然的想起來,似乎真有這麼回事,當初是歐陽志德回京述職,那一回歐陽志

德手臂上受了些傷,歐陽月很擔憂非要親自守在歐陽志德身邊照顧他,歐陽志德很是欣慰,當然不能讓歐陽月真的照顧

他,他如何捨得,便沒事就讓歐陽月過去陪她聊聊天。不知怎麼的就聊到了這琅邪大祟的選美比賽中,當時原身頗爲不

屑的道:“什麼選美比賽,我纔不要參加。”

歐陽志德笑道:“爲什麼你不想參加,要知道整個琅邪大祟的女子都以參加選美比賽爲榮,難道是月兒怕了不成,

必竟參加的女子各個都十分優秀。”

歐陽月哼了一聲:“怕?我會怕?我只是覺得這麼爭沒有什麼意思啦,爹爹你不覺得上臺表演,然後被人評頭論足

像是被耍的猴子嗎,再說了我又沒有什麼出重的才藝,我有自知之明,我也不會爲了這個選美比賽就強迫做我自己不喜

歡的事,那樣太痛苦了,我爲什麼要爲一個選美比賽折磨我自己啊。不開心的事情我爲什麼要做。”

這被不少琅邪大陸才貌雙全女了趨之若鶩的,竟然被原身比的跟耍猴的一樣,被人聽到,不知道得有多少人鼻子都

得氣歪了。但某種意義上原身也沒有說錯,她對於原身的瞭解可以從記憶中全部分析出來,原身本是個胸無大智,喜好

及時行樂的人,她從來不逼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以至於性子越發的張狂,做事從來都無所顧忌。然而這種在外人

看來無才無德的人,她卻非常欣慰,這種人纔是真正活的很明白的人,人生短短几十載,思慮的太多了又怎麼會開心呢

只不過不論是前生還是今生,現實中有太多必須要我們來思考的事情,就好比原身,她倒是及時行樂了,可是名聲

就這麼毀了,這就是有得必有失吧,這個時代女子很難自由發揮的。

歐陽志德望着歐陽月不禁笑道:“月兒,你現在的想法還是沒有改變嗎,你真的不想參加選美大賽?”

歐陽月點點頭,她對那些虛名倒是不怎麼在意,道:“我心中並沒有這個野心。”

歐陽志德看着歐陽月,眸子卻微微深斂了起來,最後傷感的一嘆:“若是當初她也能像你這麼想就好了。”接着歐

陽志德搖搖頭,苦笑的望着歐陽月:“月兒,想必你察覺到了,是,寧彩月根本不是你的親生娘,你的親生娘其實令有

她人。”

在歐陽志德沒有親口說之前,歐陽月也不敢萬般的肯定,可是他現在突然這樣一說,倒是令歐陽月心頭一跳,不禁

低聲道:“難道……難道我的親生娘就在這三位之中?”

想到這,歐陽月心頭也不禁一緊,但隨後她冷靜下來,歐陽志德這麼說不會是沒有目的的,她的親生娘應該就在這

三人中的一個,但是霜霞長公主年紀肯定不對,而前皇后年紀倒是對的上,可是她乃天之驕女,若是她的女兒定然要是

皇朝公主的。而皇家是不會允許血脈外流,更不會交由一個外臣武將來管理,定然也是不可能,而這個冷雨燕,卻是這

三人中歐陽月最不熟悉的一個。

“對,她正是大週五大世家其二冷家的嫡長女冷雨燕。”歐陽志德解惑道。

“冷雨燕?”歐陽月心中一跳,對於這個冷雨燕,是三女最描述最少的,留下的言論只是描述她乃冷家嫡小姐,並

且才貌雙全,能奪得琅邪大陸選美冠軍,才貌雙全是必然的,可是之後再沒有她什麼留言,她就好像突然的失蹤了一般

歐陽志德面上卻恍然:“她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女子,而且她十分善良、聰明、才智頗高,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她的

面,當初我們都參加皇宮的宴會,我因爲喝的多了一些出去吹風醒酒,而她就一個人坐在涼亭之中,微微仰着頭望着天

空,精緻的側面,優美的頸子,窈窕的身段,只一眼便令我無法忘懷。當初她參加選美比賽的時候我在關外,那是我第

一次看她,她已被衆人捧到最高的位置,甚至連我也要仰望她。可是她卻顯得十分的孤寂,我還記得,當時我正開口打

招呼,而她轉過面時,臉上還有着未乾的淚,她看到我立即轉過頭去抹乾。”

歐陽志德面上帶着一絲笑意,從他的面上,歐陽月能知道那段記憶對他來說多麼的美好,只是她心中卻有些複雜,

冷雨燕後來哪去了。以冷雨燕的身份,若是她能被歐陽志德迎娶,這將軍府夫人的位置還輪不到寧氏來做。雖然她們都

是大周朝五大世家的女兒,只不過這五大世家卻是有高有低的,比如現在被捧在第一位,當朝皇后的孃家林家,論起成

名的年份與歷史,並沒有冷府時間久遠。冷家世代從文,在朝中曾出過兩位丞相,三位大學士,還有太傅等位,是真正

的籫纓之家,高等豪門。林府會被大周朝捧爲大周朝第一世家,原因就是家裡出了當朝皇后這個女兒,還有她生下的太

子。至於排在第三的寧府,雖然也是世家從文的大家族,可是比起冷府這種千年大家,還是要差上一些。至於排在第四

當朝孫貴妃的孫家,以及前皇后孃家白府,會排在前列,自然也是因爲女兒的關係。

這種豪門大家的女兒,並且還是琅邪大陸其中一界選美冠軍,按歐陽志德的說法,寧氏在選美大賽上都是進不了名

次的那些,她有什麼資格跟冷雨燕比呢?

等一下!冷府嫡長女,冷府!

歐陽月心中一驚,不禁道:“冷府,大周朝五大世家的冷府?”

歐陽志德看着歐陽月的反應愣了下,點頭道:“對,正是這個冷府。”

歐陽月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她的親孃若是冷雨燕,那他與冷採文豈不是表兄妹的關係?腦中不禁想到那個總喜歡

穿着粉色衣衫,不時拿着把扇子很風騷扇着的人,歐陽月她不知道此時心中是個什麼滋味:“若是按爹的說法,寧氏又

爲什麼成爲我名義上的親孃了呢?”

歐陽志德面色微微變了,他長嘆一聲:“最後還是到了這一步了啊,月兒,你要知道你的親孃風姿出衆,才情極高

,性子也十分的溫婉,她真的是一個我無法用語言來描繪的完美女子,她這種女子追求的人豈會少,曾經一度有着她會

被接進宮中封爲貴妃的言論。而那個時候,現在的孫貴妃還沒有進宮,若是她進了皇宮,我敢保證,會是萬千寵愛於一

身。”

歐陽月輕抿着脣道:“可是最後娘沒有進宮。”

“對,她絕非是那些個目光短淺貪慕虛榮的女子,只不過我當時並不知道冷府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只知道突然有一

天,她就好像從來沒在這世上出現過一樣,她消失了。”歐陽志德面上明顯閃過痛楚。

歐陽月微愣:“消失?人怎麼可能消失?”

歐陽志德點頭:“是,她是躲藏起來了,爲的就是避世,當時不論是冷府還是其它各府,都有意去找尋她,這麼多

的勢力想找到一個女子是極爲容易的,可是結果是我們不但沒有找到,卻連她的一點消息也沒有。歷時兩年,終於我們

只能接受她消失這個事實。”

“那……”歐陽月聽着歐陽志德的話,倒是感覺她越來越迷糊了。

歐陽志德卻突然笑了起來:“可是,我是幸運的。”他嘴角勾着的笑容不斷擴大,“那一次我回京述職,可是在半

路上我遇到一夥強盜在追殺一個女子,當時我還很年輕,行事更熱血衝動一些,我想也沒想便讓屬下救下女子,卻沒想

到是她啊。”

“兩年了,兩年了啊,她就在我完全沒有料想的情況下出現在我面前,你知道我的感覺嗎,就好像上天眷顧一樣,

就好像命中註定一樣,我恨不得將她攬在懷中,我恨不得馬上娶了她。不過當時她受了些傷,我立即派人找了大夫看診

並照顧她,一路護送她回到京城。我並不知道當初她與冷府發生了什麼事情,只不過她不肯回冷府,我只好先安頓了她

。其實當時我也有着私心,她若是回到冷府之後,許多事情都不是我能控制了,我倒時很希望她住在我的宅子裡,然後

永遠住進將軍府。”

歐陽月直皺眉:“可是娘她最近沒住進將軍府中。”這麼多年來,這府中甚至從未聽人提起過冷雨燕的名字,不論

歐陽志德保密措施做的再好,這都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冷雨燕並沒有在將軍府出現過,所以誰也沒看過。

歐陽志德望着歐陽月道:“不,她後來住進了將軍府裡並且生下了你。”歐陽月十分古怪的望着歐陽志德,後者嘆

息一聲,“當時,我將她帶到了善語閣。”

“嗯?”歐陽月皺起眉,不滿的望着歐陽志德,這麼聽起來歐陽志德豈不是在金屋藏嬌,從始至終都沒有給冷雨燕

名份,只是微微一想又不對勁:“爹,你這是?”

“你娘……在我遇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懷有身孕,我……並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她一直不肯說。”歐陽志德面上有

些苦澀,歐陽月一聽卻是倒抽一口冷氣,在這時代未婚先孕是極損婦德之事,這種女子被視爲不貞不潔的象徵,冷雨燕

那種大家族嫡女,她不可能不清楚這個道理,她如果腦子沒壞掉,不會做出這種事。除非她愛慘了這個男人,而這個男

人剛好是無法給她負責的,或者就是她被強迫了。

“你娘很愛你,你不要多想。”歐陽志德好似看穿了歐陽月的心思,立即道,只是歐陽月腦子有些亂的胡亂點點頭

,歐陽志德已道:“我……當時我想娶她的,可是她說那對我太不公平了,她沒辦法愛我,那樣只是利用我,她不知道

,我多麼希望她能自私一下利用我,那是我多大的期盼。她要生下你,但卻不能讓人知道你是她的孩子,而當時……我

知道寧彩月根本永遠不能生育,便將雨燕接到了善語閣,並對外宣佈是寧彩月監督有身孕,等你娘將你生下後,自然這

孩子就是寧彩月的。”

歐陽月神色微變,寧氏豈會這樣同意,她現在算是知道寧氏爲什麼偶爾會露出恨她的眼神。自己的相公愛着別的女

人,到後來還要給這個女人養孩子,寧氏的心中恐怕極恨的。

歐陽志德淡漠道:“當初這件事,我是按照雨燕的想法說的,這想法雖然荒唐一些,可是當時我們也沒有辦法。而

且寧氏她根本不能生育,哼,當初寧府的人對此絕口不提,欺騙我至此,我現在是直接將孩子送到她面前,給她掩了短

處,這是看的起她。”說到這,歐陽志德眸中有些陰狠,歐陽月倒是沒想到這一層,若事實是這樣的話,那寧府可是有

意騙婚了,要知道這時代女人能生纔是最大的依靠,寧氏這種女子,就是再有家世,若是外人知道她不能生育,是誰也

不會娶的,以歐陽志德的立場,寧氏與寧府一起在騙他,他會喜歡寧氏纔有鬼呢。

“當初我們並沒有強迫寧彩月,我說出這話的時候,是她分外熱情同意的,當初善語閣裡裡外外也都是她在打理的

,我記得當時她與雨燕好的一個人似的,而這件事上我確實有些虧欠她,所以……”歐陽志德沒多說這個話題,但歐陽

月也能明白與理解,“後來雨燕便生下了你,你剛生下來便十分玉雪可愛,笑起來眼睛就跟月牙一般的可愛,這個‘月

’字就是雨燕取的。”

歐陽月心中一顫,嘴角也不禁勾起,只是下一刻她的面色已然沉下來:“我娘她是怎麼死的。”

歐陽志德面上一僵,面上閃過痛楚,微垂下頭道:“月兒那件事其實要怪也是怪我,而且你娘也說過,不要你報仇

,你……將這件事忘記吧。”

忘記?怎麼忘記?她剛知道自己的生母另有其人,卻馬上知道她已經不在人世,而且她聽着歐陽志德的話裡,似乎

還有些隱藏的事,以她對寧氏的瞭解,寧氏絕非善茬,她對歐陽志德有着一種佔有慾,她真會與娘和平共處,還十分開

心?對比現在的寧氏,歐陽月真的無法想象,只不過看歐陽志德現在的樣子根本不想多說,而且娘說不要報仇,歐陽月

倒是信了三分。以歐陽志德話中的冷雨燕,是非常善良與世無爭的人,不過這事既然讓她知道,她是絕對不會就這麼算

了的。不過望着歐陽志德,她道:“那……我的親生父親……”

歐陽月有些小心的看着歐陽志德,在此之前她從來沒想過歐陽志德會不是她親生父親,因爲他對她真的很好,好到

甚至不顧忌自己親生孩子的想法,那樣寵愛着她,歐陽志德也算是重生後第一個給她溫暖的人,這點讓歐陽月記在心中

,並且很感激他。只不過說到這份上,歐陽月也必須要問她生父的事。

歐陽志德嘆息一聲:“月兒,不是爹……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你娘到死也沒有告訴我,我確實不知道。”

歐陽月伸出手微微握緊歐陽志德的手:“爹,不論我生父是誰,你都是我的父親,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只是怕你

嫌棄我啊。”

歐陽志德眸子一動,伸手緊緊將歐陽月懷在懷中:“你這個傻孩子,這麼多年來我疼愛你豈是假的,雖然有時候診

脈必竟還着你會讓我想起雨燕,可是我卻從來沒有後悔當初的決定,你不知道你又帶給我多少快樂。有時候在邊關想起

家來,我又何嘗不感傷呢,那個時候我最多想的,就是你胡鬧卻又可愛的模樣啊。”

歐陽月輕輕抿着脣,有些不滿的皺皺鼻子:“原來在爹心裡我就是喜歡胡鬧的人啊,看看想起的,還都是我出醜的

事吧,真是的。”

歐陽志德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可是過了一會,他又不禁望着歐陽月道:“月兒,你娘對你父親三緘其口,這說明他

十分不凡,所以這些年來我也一直沒想告訴你真相,因爲我一直將你當成親生女兒來看待,我覺得說與不說並沒有區別

。可是最近發生這麼多事,那麼多人要害你,芮餘歡更有可能與苗疆有聯繫,許多的事情容不得我再隱瞞了,你多知道

一些,可能會避免掉一些麻煩。不過月兒,你能否答應爹,饒了柔兒,必竟她也是我女兒。”

歐陽志德在將軍府中,也絕對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公正,比如寵愛歐陽月,也比如在歐陽柔等人身上的事。他並不傻

,而且很睿智,他又豈會看不到府中這麼多人對歐陽月的敵意呢,所以有時候到了關健時刻,他會出面幫助歐陽月。可

是歐陽柔必竟是他親生的,即使他並不多喜歡歐陽柔,可是這層血親關係,歐陽志德也不能對待別人一般。歐陽華之死

時,他是真的憤怒,對於歐陽柔他同樣如此。再者歐陽柔現在這個樣子,已經算是毀了,他都做好會一輩子將歐陽柔養

在府中的打算了,好在歐陽月與劉姨娘走的很的這,對歐陽童也很喜歡,這讓歐陽志德很欣慰。

歐陽月眉頭微挑,望着歐陽志德,心中卻是一定。當初她就算是放了歐陽柔一馬,便是衝着歐陽志德,而現在知道

自己的身世後,她對歐陽志德是十分感激的,便是、他不說,她也會這麼做。只是……

“父親你放心,她必竟是我二姐,我們其實沒有多大仇怨。只不過……若是二姐不肯放過我,到時候我很難拿捏的

住分寸。”歐陽志德嘆息一聲,卻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會找機會跟她談談的。”

“好了,說了這麼多,我先回去了。”歐陽志德說到這,輕拍了拍歐陽月的肩頭,便轉身離開了,只是歐陽月卻注

意到他身變的臉色,和有些踉蹌的腳步,之前歐陽志德一直在硬撐着,對於冷雨燕,他是愛到心中的,不然何以對一個

不知冷雨燕與誰生的野孩子視如已出,歐陽志德能做到這一點,實在不容易,但說出當年的事,想必也揭開他的傷心事

了。

歐陽月嘆息一聲,心中也說不出的複雜。一是爲了歐陽志德,二爲了還沒相認冷雨燕已經不在的事實,三她的生父

到底是誰呢?恐怕這件事,已隨着冷雨燕的死石沉大海了。不過……

歐陽月眯起眼睛,不過現在她不是什麼也不能做,起碼她知道她生母的死,恐怕絕非那麼簡單,她第一個懷疑的對

象,就是寧氏,這件事她也絕不會這麼算了的。

冷府,文軒閣書房。

此時一個身着白色長衫的男子,正在奮筆書畫着什麼,他長臂一甩,筆尖好似在空中閃爍着晶亮的光澤,筆走游龍

,姿態瀟灑,不過幾筆畫中已現在大體輪廓,男子嘴角勾着淺淺的弧度,桃花一般的眸子微微勾着,笑意濃厚。他旁邊

站着一個身着淺藍色衣服的隨從,隨從瞪大眼睛望着冷採文,看着桌面紙張上漸漸成形的畫,不禁感慨出聲:“少爺,

您的畫技更加高超了。”

冷採文作爲大周朝三才子之首,可不是胡亂給取的,他自是有真才實學,比如這畫中女子,幾下子便被冷採文勾勒

出圖形,然後冷採文開始一筆一筆認真的描繪着女子的容貌神態,姿勢與身段,便連衣服上一個細小的褶皺冷採文都十

分認真的對待,而剛纔隨從的話,冷採文好似沒有聽到,連表情都沒變一個。隨從卻很不以爲意,因爲公子在做畫之時

,常常會進入望我的境界,只不過他分明感覺的出來,少爺對這幅畫特別的認真,他當閉上嘴巴靜靜的觀看着,不時面

上露出驚歎的表情,眸子瞪的極大。

足有一個多時間,冷採文再最後一筆將硃砂點到女子脣上後,這才收筆。而點上這筆硃砂後,那隨從只感覺這畫中

女子更爲精美,甚至連那面落桃花都是那般的形象。

畫中的女子正笑意盈盈的站着,後面一片鮮花繁茂,但這隨從卻覺得那些鮮花再如何的美麗,也根本奪不去女子的

絲毫魅力,因爲女子的活靈活現,絕非是那些死物可比的。

對,活靈活現,女子在笑着,眸子、中卻閃爍着晶亮又狡黠的目光,只是一眼他便能看出女子的活力,而她嘴角微

微勾着,神態十分淡然,無形中那種坦然又淡定的氣質便散發而出,而她看起來又是那樣的年輕,複雜的氣質溶合在一

起,卻讓女子顯得更加的迷人。當然這也同時在說明冷採文畫藝之高,堪稱大師極別。

那隨從心中感慨,自家少爺還真是厲害,只是眸子再轉到畫中女子時,他心中卻突然閃地古怪的念頭,微微皺起眉

,下一刻她徒然瞪大眼睛:“少爺……這……這不是將軍府那個三小姐歐陽月?”

冷採文挑挑眉,沒有說話,沒有肯定卻也沒有否定,隨從心中大驚。少爺書畫藝術頗高,但是少爺卻有一個毛病,

不喜歡畫人。從她在少爺身邊開始,他只知道少爺畫過兩個人,一個就是老太君,少爺的祖母,另一個便是這畫中女子

。隨從緊緊盯着冷採文的臉,似乎要在他臉上看出朵好似的。

冷採文斜眼望着他,勾了勾脣,無限流氣道:“怎麼,你也想讓你家少爺畫了幅?還有你瞪着那麼大眼睛,難道覺

得這幃畫不好?”

隨從立即閉上嘴巴,但又開口道:“不是,奴才哪有這個資格讓少爺畫,奴才……奴才是覺得這畫畫的太好了,連

每一個眼神與動作,都像是真的,奴才感覺這人隨時都要從畫中走出來一般,奴才這是太吃驚了。”

“嗯,哼。”冷採文撇撇嘴,淡淡看了隨從一眼,分明是知道他這話有水份。

那隨從也確實沒有說實話,在冷採文身邊也有些年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還是知道的。少爺平時看起來

笑咪咪的很好說話,那是你沒惹到他,少爺的手段可是最喜歡在暗處耍的,有些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遭的殃,在他

看來,少爺這種不聲不響平時笑的總跟朵花似的人,比那些冷着臉擺在名處的人可恨多了,他讓人防不勝防啊。

“行了,你先下去吧,今夜我睡在書房。”

那隨從不敢多說,當下退出身去。

冷採文嘴角微微一勾,手上一展,只見他手中之畫一甩便懸掛在房頂之上,畫也隨之展下,冷採文笑嘻嘻的走進畫

,微微摸着下巴,面上帶着絲得意:“嗯,我的手法確實又進步了一些,想不到我人生中第二個人物畫就給你了,歐陽

月啊歐陽月,你該感到榮幸纔是。”說売,自己先樂了,只是望着畫中巧笑炎炎的歐陽月,他卻不禁眯起了眼睛盯着望

了許久……

這一日,歐陽月正與歐陽志德在明月閣用膳,兩人笑着說話,黑大走了進來:“將軍,府中有人請見。”

“嗯,是何人求見。”歐陽志德問道。

黑大卻有些欲言又止:“將軍,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那人讓老爺快些出去,看着來頭不小。”

歐陽志德皺起眉,對這人的行爲微有些不滿,這人主動來府中求見,卻誰也不說只讓他去接見,可有些喧賓奪主的

意思,不過歐陽增德是什麼人,也算是朝中大臣了,有人敢這樣顯然這人來頭不小,歐陽志德也不敢怠慢,起身便衝着

歐陽月道:“月兒你先吃着,時間不長爹一會再回來陪你。”

“嗯,爹你先去吧。”歐陽月點點頭。

那黑大卻連忙道:“將軍,那人指名要三小姐也跟去。”

“什麼,讓月兒也去,這人是什麼意思?”歐陽志德心思已轉過數翻,歐陽月也愣了下,看這人的來頭,她除了認

識百里辰也不認識其它人了吧,難道是這傢伙又搞什麼花樣了,歐陽月心中倒是沒有多擔心,直接跟着歐陽志德來到大

廳之中。

然而令他們意外的是,兩人來到大廳,那本來求見之人竟然沒在廳中,黑大面色也有些不好:“老爺,這人說過,

要讓屬下請了老爺,再出府去請他。”

歐陽志德皺眉,歐陽月了沉着臉,不過依百里辰的身份,若是如此別人也挑不出理來,歐陽志德滿心不悅,但還是

擺手讓黑大去請人,卻對着歐陽月道:“也不知道是誰,在這大周朝裡,敢這樣折騰我的,還真是不多見。”歐陽志德

說這話時,聲音有些冷。

歐陽月微斂了眉眼,百里辰有時候確實是……微微看了歐陽志德一眼,她卻什麼也沒說,那個無賴能做出什麼事來

,她都是不意外的。

不一會黑大走了進來,身子一閃,歐陽志德與歐陽月便看到他身後之人,然而兩人卻是看的一愣。卻見黑大身後跟

進來三人,兩個穿着黑色勁裝的冷麪男子,背部筆直的走着,腳上十分有勁,一看就是武功不凡,而他們身前之人一身

灰色的長袍,面料看起來並不怎麼出衆,身上唯一的裝點,就是這灰色衣袖上以繁枝繡起,旁邊一排小一號的猛虎,讓

這套衣服增色不少。只不過比起這些外物,這人的氣勢更是驚人,他挺身而立,卻有如一個枝幹筆直的樹,氣勢十足。

此人年紀頗輕,也就二十多些,面色有如雕刻,硬朗而帥氣,五官鋒利銳顯,絕非是京城那些只懂得吃喝玩樂的公

子可比的,他一踏入大廳中,歐陽月便看的心中一驚,搜刮了腦中的記憶,根本對這個人沒有絲毫印象。然而這個男子

一走進來,雙眸卻直直盯着她,一刻也沒有收回,那眸子裡的感情令她十分心驚,難道原身死去,還有什麼記憶是沒留

下的嗎。

而歐陽志德此時卻愣住了,下一刻驚叫出聲:“軒轅將軍!”

歐陽月一聽,頓時一驚,軒轅將軍?能讓歐陽志德這麼吃驚的軒轅將軍只有一個,那便是當朝手握最多兵權,有大

周第一將軍之稱的——軒轅朝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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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這個軒轅朝華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噢,哈哈哈,我很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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