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才神棍
“不賣?”
夏芍點頭,眼底神色清明,十分地淡定。
她是淡定得很,屋子裡的人卻都淡定不了了。
八千萬她居然都不賣?!這可是白撿的錢,就算她再不同於普通的學生,面對這樣的鉅額財富,她竟然能不心動?
陳滿貫不可思議地看着夏芍,周教授雖然驚訝,但深知他這學生向來有自己的主意,因而尚能自持。
李伯元在眼裡露出驚訝之後不久,又儒雅地笑了起來,他不愧是商場老將,在別人驚訝的時候,他已經聽出了夏芍話裡的門道。
“呵呵,現在不賣的意思是?”
夏芍笑了起來,跟老狐狸打交道還是有些好處的,比如在這種時候,總是不需要自己多費口舌,“李伯父,我聽說,下個月在東市有場拍賣會是吧?”
夏芍也不拖泥帶水,直接說出了意圖。東市因爲今年有香港商界大佬來投資,也想帶動下古玩業的發展,因此從這一年開始,便開啓了年年舉辦拍賣會的習俗。今年是第一屆夏拍,夏芍的目光自然就瞄準了這次拍賣會。
李伯元和陳滿貫卻都是一愣。
李伯元笑着說道:“呵呵,原來你是把主意打到拍賣會上了。伯父不妨與你說句實話,八千萬的價碼就是放到拍賣會上,也估計不會再漲了。伯父給你的價碼可是半點也沒虧待你啊。”
顯然,他是以爲夏芍覺得價低了,心道小小年紀,胃口不小!不過,他卻是知道,這樣的胃口可不是尋常學生敢有的,換個人來,現在只怕早就被這價碼震得不知所措了。因而李伯元此時對夏芍的印象非但沒有降低,反而隱隱有些讚賞。
陳滿貫這時也開了口,“李老說的是,拍賣會下個月便要舉辦了,很多拍品已經定下來了,這個時候拿過去不符合程序不說,元青花可是國寶級的瓷器,一旦現身拍賣會,那必定是重頭!拍賣公司之前一定會做足了宣傳。這青花大盤要是想進拍賣會,之前還要經過許多專家的鑑定,這從時間上來說,也來不及了呀!”
雖然夏芍答應了幫陳滿貫渡過這次的劫難,但他還是想要結交李伯元,一聽夏芍不想賣,便也幫着勸了起來。要是勸通了她,好歹自己也算是賣了李老一個人情。
卻不想,夏芍還是笑着搖頭,“所以我說,現在不賣。”
周教授聽不懂了,“小芍子,你既然現在不賣,提今年的拍賣會幹什麼?”
“這隻青花大盤雖然今年不賣,但我有三件物件,想託李伯父幫忙,送進今年的拍賣會。”夏芍笑着解答。
“什麼?你手上還有物件?!”周教授愣了,隨即苦笑。這、這……他以爲他挺了解這學生的,畢竟教了她五年,也算看着她從小長大的,怎麼今天一天,感覺忽然間對她瞭解的太少了?
當然有。一個小倉庫呢,全是真品!
初步估計價值……不算這隻青花大盤,其餘的加起來也少說也上億了吧?
夏芍笑了笑,陳滿貫此時卻滿是震驚。李伯元倒來了興趣,笑呵呵問:“哦?你手上還有?那拿出來看看吧,要是真品,伯父一定幫你這個忙。”
“那就先謝謝伯父了。”夏芍笑着將青花大盤端起來,李伯元瞅着,雖然不捨,但也只能看着她端走。畢竟這物件太稀貴了,放在這裡,萬一磕着碰着了,誰也說不清。
過了一會兒,夏芍回來,手裡拿了三樣東西:一隻紫砂壺、一隻瓷瓶和一隻鼻菸壺。
這鼻菸壺便是夏芍第一次去古玩市場淘回來的,胎畫琺琅半開蓮花的圖形。李伯元對此不太熟悉,周教授卻是在京城許多年的老人,時常把玩這些,幾番推敲,震驚地斷定是清乾隆時期所制。
瓷瓶是清乾隆款的玉壺春瓶,琺琅彩,李伯元雖然最愛的是青花瓷,但瓷器一行,皆有涉獵,粗略看過之後,也斷定十有八九是真品!
到了那隻紫砂壺,三人卻有些犯了難。這紫砂壺器形大氣,古樸雍渾,就是太過簡潔,壺底有款,刻“大彬”二字。
起初三人看了這款,都不由一驚,因爲此人乃是明末清初著名的紫砂大家,存世作品據說僅數十件,若真是他的作品,那可就真值錢了!
不過,周教授看過壺底的款,卻笑了,“我看是仿的,大彬體我識得。他的書法功底可是不錯的,我研究過,這絕對不是他的字!舊仿還是新仿我說不清,不過真品的可能性不大。”
“要是件舊仿,那也是不錯的。”李伯元對於紫砂一行可就不熟了,不過他卻是看向夏芍,“這些都是你的?”
“不不不!”這時,陳滿貫卻搶先開了口,他盯着這隻紫砂壺,神色震驚且激動,“這有可能是真品!你們看這器形,是仿供春壺的!這說明是他早期的作品,早期的時候,他都是請人代筆署款的!後來纔開始揣摩名家書體,自成書法!從那以後纔開始自己署款的。”
周教授一聽,趕緊再細看。
夏芍卻是脣邊露出頗具深意的笑容,看着陳滿貫暗暗點頭。她自然敢篤定這壺是真品,但別人沒有天眼,鑑定自然要憑眼力和經驗。看來這陳滿貫在古董一行不但會做生意,經驗也是挺豐富的。
這下子,三人可都震驚了。
“小、小芍子,這些物件你是……”周教授一瞬不瞬地盯着夏芍。
夏芍淡淡一笑,“有偶然間得到的,也有跟那隻青花大盤一個來路的。”
她並沒說全是撿漏撿來的,但三人也不是傻子,偶然間得到的,她哪來的錢買?
“咕咚!”不知是誰嚥了口唾沫。
在場的三人,就連周教授都認爲那隻青花大盤,是夏芍運氣好撿回來的。可是沒想到,她居然又拿出三件藏品來!
事不過三,哪有人總有撿漏的好運氣?
難不成,她真是自己看出來的不成?
周教授震驚了,這學生是自己教出來的,她是通過自己接觸到的古玩這一行,可是他浸淫這一行二三十年,也沒練出這撿漏的眼力,她是怎麼練出來的?這一行靠的可都是豐厚的歷史文化底蘊,和鑑定知識的積累。她、她怎麼就能有這麼厲害的眼力?
這、這眼力,好得也有點太變態了吧?
陳滿貫震驚了,果真像看變態一樣地看向了夏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