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肖奕的修爲,他太清楚這些被聚集到遠處的氣是什麼了,那是京城的龍氣!在英國,他傷在強大的龍氣下,自然清楚要召喚龍氣需要何等的修爲。夏芍在日本,現在身在京城,能做到此事的人只有一人。
徐天胤!
肖奕的目光在房間裡一閃,轉身離開了房間,到樓下開車順着龍氣聚集的方向,一路行駛了過去。
樓上,冷以欣站在窗前,望着駛出公寓樓的車子,輕輕皺眉。隨即,她拿了外套便下了樓,攔到一輛的士便道:“跟着前面那輛車!”
兩輛車向着醫院方向行駛的時候,頭頂夜空中,一架飛機向着機場的方向飛去。五分鐘後,飛機降落在機場,大廳裡,一名身穿白色大衣、戴着墨鏡的女子走出,步伐與平時的悠閒相比有些快。
夏芍走出機場大廳,順手招了一輛的士,車子開過來,司機爲她開了車門,她卻停在大廳門口,怔愣着看了下四周,然後擡眸望向遠方。
龍氣?
機場附近的龍氣正在向一個地方聚集……
夏芍一愣,隨即便開了天眼順着龍氣聚集的方向看了過去!
眼前如同一幅畫卷般展開,整個京城的龍氣都在向一個地方聚集,夏芍順着那地方看去,醫院裡,徐天胤忽然睜開眼!
男人盤膝坐在病牀上,目光往窗外一掃,周身的龍氣已經隨着窗口飄散。
龍氣接引的線一瞬斷了,遠在機場的夏芍一愣,蹙起眉來。這時,耳旁傳來司機的聲音,“小姐,這位小姐,你到底上不上車?”
夏芍怔了怔,這纔將目光收回來,看向司機,說了聲抱歉上了車。一坐進車裡,夏芍便拿出手機,撥通了徐天胤的號碼。可是,電話那頭依舊關機……
夏芍蹙着眉頭看着手機屏幕,轉頭望向京城的街道。剛纔那確實是龍氣,她不會看錯!可是召喚聚集龍氣的修爲就連煉神還虛也不能輕易做到,若非有人像她上次在英國那般施法,就是有煉虛合道的高手!可是,剛纔龍氣散得太快,連她開了天眼都沒來得及捕捉到對方,可見對方將龍氣控制得有多來去自如!煉神還虛的修爲,尚未開悟更高的境界,斷不可能讓龍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否則有可能會遭到龍氣的反噬!剛纔,那個人必然修爲更高!
可是,在京城有幾個這樣的高手?而且,那龍氣散去的時機也太可疑了,幾乎在她開天眼的一瞬,龍氣便散盡了。
哪有這麼湊巧的事?簡直就像是對方發現了她一般。
能有這敏銳感覺的,還能有誰?
師兄,在京城?
夏芍握緊手機,望着窗外的夜景,車窗上映出她皺緊的眉頭。
同一時間,正往醫院方向行駛的兩輛車也停了下來。肖奕寒着臉下了車,望了眼已經無法追尋的遠方,隨即瞥了眼後頭,望向從計程車裡下來的女子。
冷以欣先說了話,“你要去哪裡?”
“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你的未婚夫了?”肖奕寒着臉,聲音冷沉。
計程車的司機在車裡聽見這話,頓時用一種古怪的眼光看向冷以欣,這麼年輕的姑娘怎麼嫁個老頭子?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有,該不是看那老頭有錢吧?瞧瞧,那車確實是不錯……
正撇着嘴,司機忽見那人一眼望了過來。他這一望,臉的角度微微側了下,路旁不遠處的燈光剛好照見他的臉,那臉上疤痕與那人的眼神一樣可怕,在夜晚裡令人心頭一脊背發涼。司機一驚,連車費都忘了要,發動了車子就打着方向盤轉彎,趕緊離開了。
“上車。”肖奕目光幽沉地望了眼駛離的計程車,對冷以欣說了句,便自己先上了車。
冷以欣坐去車後座,門一關上,肖奕便發動車子離開。
而後頭那輛反方向行駛的計程車卻忽然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司機臉色一青,捂着胸口一口血噴在車窗上的時候,緊急踩下剎車,車子卻整個向旁邊側翻過去,滑出老遠。後頭行駛過來的車連忙緊急避讓,又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幾輛車的車主下車來查看,夜色裡只看見側翻的計程車玻璃上鮮紅的血。
“快!叫救護車,報警!”
而前頭一輛車已經開遠了……
還是這一時間,醫院裡。
徐天胤下了牀,換回自己的衣服,提着牀上裝着野山參的袋子,便轉身往走去。一開門,正遇上秦瀚霖帶着醫生過來,徐天胤面無表情,醫生卻在看見他能下地走路後大驚,“徐、徐將軍,你現在還不能下牀!”
“我沒事了,現在辦理出院。”徐天胤道。
“什麼?你小子瘋了吧?”秦瀚霖瞪直了眼,對醫生道,“不要理他,這小子剛剛吞了一隻野山參,給他檢查檢查,現在血管漲沒漲爆?”
“我沒事,明天來複查。”說罷,徐天胤便往外走。
“徐將軍……”
“我說你小子……”
“開車送我回去。”徐天胤轉身,秦瀚霖被他這要求給鬧得抓狂。但奈何他太清楚徐天胤的性子,這世上能說得聽他的人,大概就只有他爺爺、他師父和他師妹!他這個發小不在此列。
秦瀚霖很想說,你小子自己滾回去!但是,他昨天才動的手術,恢復得在快,現在也還是病人,如果在路上出點什麼事,他家老爺子會扒了他的皮。無奈思量再三,他還是棄械投降,打算先依着他,看看他想去哪裡再說。
徐天胤要回別墅,但是路上他讓秦瀚霖把車開去了商超門口。秦瀚霖問他進去幹什麼,他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多說一個字都會死。
“買菜。”
買菜!秦瀚霖氣得發笑,很久沒試過額頭青筋突突跳的感覺了,這小子晚上還想下廚?
“你良心發現了?奴役了我兩天,打算親自下廚請我吃頓飯?”秦瀚霖停好車,跟了過來。
“不請。”無情的兩個字,直戳秦瀚霖胸口。秦瀚霖就知道會是這樣,當即鄙視地笑看徐天胤,不用猜他都知道,一定是他師妹晚上會回來。
這還真被他猜對了。當徐天胤感覺到不同尋常的視線時,就知道夏芍回來了。所以他要出院,不能被她知道他住院的事。秦瀚霖跟去,也會被她發現,他不能去。
而且……兩天沒見,他想她了。
徐天胤進了超市,徑直走到肉菜區,挑選的都是夏芍愛吃的菜。見他挑選菜品的時候神情都不見了以往的冷淡,秦瀚霖在後頭直翻白眼,大搖其頭。男人要是結了婚都成了這副樣子,他寧願不結,他未來一定要找個能在家裡爲他洗手作羹湯的女人。當然,最好是出得廳堂,下得廚房,風情萬種,三圍美觀的。
“秦少?”這時,一道女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秦瀚霖一轉身,便看見一名風情萬種、三圍美觀的女人正用驚訝的目光望着他,見沒認錯人後,女子的笑容頓時變得有些不太自然,但還是對他笑着點了點頭。
秦瀚霖卻在看見女子的一瞬愣了愣,瞳眸都微微一縮,半天才揚起他那張慣有的嬉皮笑臉的招牌表情,聲音卻帶着令人難以察覺的複雜意味,“這不是方大小姐麼?怎麼,幾年不見,捨得回國了?”
方筠的目光落在秦瀚霖的笑容上,垂眸一笑,“是啊,我在國外的課程已經結束了,現在回國,正打算去京城軍區就職。”
“啊,是麼?那恭喜。”秦瀚霖笑着點頭,一把拽過在旁邊仔細挑選蔬菜的徐天胤來,“那你們以後可就是戰友了,來打聲招呼吧。”
方筠這纔看見徐天胤,仔細將他打量了一下,這才驚訝地瞪大眼,“這位是……徐將軍?”
徐天胤的目光往方筠臉上一落,沉默點頭。
“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徐將軍,前段時間聽家父提起徐將軍訂婚了,還沒來得及恭喜,希望現在還不晚。”方筠落落大方地一笑,伸出手來。
徐天胤手裡提着袋子,只是冷淡地點了下頭,無視方筠的手,轉頭對秦瀚霖道:“可以走了。”
方筠一愣,有些尷尬,但隨即便點頭笑道,“那日後有時間再敘吧。聽說,秦少現在也在京城,日後應該有時間見面。”
“是啊,我現在是閒人一個。不像方大小姐,日後在軍區會大有作爲。”秦瀚霖眉毛輕鬆一挑,笑容卻有些自嘲,指了指徐天胤道,“我現在是這小子的專職跑腿和司機,走了。”
說罷,他便和徐天胤一同離開,只瀟灑地對方筠揮了揮手。
方筠立在後頭,望着秦瀚霖的背影,苦笑着撫了撫額頭。
前頭,徐天胤和秦瀚霖兩人很快出了商超,坐進了車裡。秦瀚霖深吸一口氣,半晌,才笑了笑,轉頭看向徐天胤,“我說你小子,別仗着你們家老爺子和你的那些功勳就對人這麼冷淡,軍區跟官場一樣,你還是要處處人際關係。方家是王家大員,老部將了,現在王家倒臺,姜系培植的就是方家,方家很可能會成爲下一個王家,你怎麼也得對人友善點。這對你在軍區沒壞處。”
徐天胤轉頭看向秦瀚霖,沉默地盯着他的臉,直到看到秦瀚霖不自在了,他才道:“你離她遠點。”
秦瀚霖一愣,隨即轉頭望向車窗外,看着超市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羣,苦笑,“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小子教育我了?派系之間的事,我比你懂。十年前我就懂,何況現在……”
“跟這個無關。”徐天胤卻道。
“什麼?”秦瀚霖轉過頭來。
“女禍!”徐天胤吐出兩個字,在秦瀚霖還在怔愣的時候,便又道,“開車!”
……
夏芍從機場回到別墅,用了一個半小時。她本以爲徐天胤在國外執行任務,打算回華苑私人會所,但是下飛機後發現京城龍氣異常,便心裡跳個不停,上了車便直接報了別墅的地址,讓司機把車開到了別墅區門口。
夏芍步行進來,保安認得她,恭敬地跟她打了招呼,她只匆匆點了點頭,便一路快速步行。還沒走到別墅門口,夏芍便愣了愣。
屋裡有人?
房間裡亮着燈,院子裡的燈也開着,彷彿知道有人會來,特意照着路似的。夏芍怔愣了半晌,進了院子拿出鑰匙,一開門便聞見屋裡香濃的飯菜香。
“師兄?”夏芍試着喚了聲,快步走向廚房。
廚房裡,徐天胤圍着圍裙,正在盛菜,轉頭見她站在廚房門口,男人的眉宇在暖黃的燈光下柔和微暖。夏芍一時有些怔愣,看着徐天胤將菜盛出來端去餐桌,解了圍裙,這纔來抱她。
直到聞見熟悉的味道,夏芍才反應過來,她一肚子疑問,卻不知從哪裡問起,一眼瞥去桌上豐盛的晚餐,才問道:“師兄知道我今晚回來?”
“嗯。”徐天胤道,在她頸窩裡親了親。
夏芍以往都會嫌癢,笑着躲躲,今晚卻皺着眉頭,“師兄一直在京城?”
“嗯。”
“那爲什麼關機?不是回來執行任務的?”
“嗯。”
“在京城執行?”
“嗯。”
“任務完成了?”夏芍一句比一句疑惑,她知道他有些任務是要保密的,所以她不會問是什麼任務,只是疑惑這回怎麼會這麼快就完成了?而且還是在京城執行。以往他都是去國外的,而且少說十天半個月的,最長的一次去了三個月。
“還沒有。”徐天胤道。
“沒完成怎麼就回來了?”夏芍一肚子疑問,總覺得今晚從一下飛機,到在家裡見到他,哪一件都有濃濃的不同尋常的味道。
“想你。”男人氣息發沉,把話題引開,“我打過電話給師父了,日本的事已經知道了。”
他沒說謊,日本的事比他預期中要快得多,他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回來後就給師父打了電話。肖奕的事,他也知道了。
夏芍起先聽得想笑,聽到後來蹙了蹙眉頭。好吧,這算是可以解釋他爲什麼會知道她今晚回來,但是,“怎麼這麼巧,我回來的路上還給你打過電話,你那時還關機,現在就在家裡了。是心電感應我今晚會回來,然後纔開機給師父打電話的?”
“唔。”男人望着她,眼眸黑漆漆。
夏芍一眯眼,不吃他這一套!“你沒跟我說實話,你動用龍氣了對不對?是感覺到天眼,才知道我回來的吧?”
“唔。”她總是這麼聰明……
“師兄,你說過,不騙我的。”夏芍緊緊盯着徐天胤。
徐天胤目光柔和,深深凝望她,伸手又將她擁進了懷裡,輕輕拍着背。他答應過,但唯獨這件事,不能讓她知道,“嗯。”
他這聲回答不知是答哪句,夏芍乾脆問,“有什麼任務需要動用龍氣?”
她不該問他的任務的,但是心裡越來越覺得不安,不自覺地就問出了口。本來以爲徐天胤不會回答,但沒想到,他回答了,“安保任務,稍微動用了一些。”
“安保任務?”夏芍一愣。
“嗯。日方一週後訪華,有安保要佈置,明天我還得去。”徐天胤道。這話他沒說謊,晚上回來後他接到的電話,這回是真的有任務。本來他還在想怎樣可能瞞過他,接到電話以後,他就知道老天這次在幫他。
夏芍愣了好一陣兒,她剛從日本回來,雖然沒聽說過,但是這樣的大事,徐天胤也不會笨到拿來撒謊。這件事想必是真的了,可能安保佈置好了就會對外公佈。那……今晚的事,難道真是巧合?是她想多了?他只是在京城執行安保任務,所以纔沒開機,動用龍氣之時因爲感覺到她的天眼,才知道她回來了,於是請假回來給她做晚餐?
雖然說得通,可是,心底這股隱隱的不安感是什麼?
“先吃飯,涼了。”徐天胤道,隨即放開夏芍,幫她脫了外套,開了浴室的燈,讓她去洗手,然後幫她回屋把外套掛起來。夏芍只得暫且放下不安,去洗了手,坐去了餐桌前。
兩天沒見,發生的事倒不少,吃飯的時候,溫馨的氣氛一直抹不去心裡的不安,夏芍擡頭望了徐天胤好幾眼,隨後愣了愣,“師兄,你臉色怎麼有些白?”
徐天胤筷子未停,夾了筷筍絲放去她碗裡,擡眼看了看頭頂的燈光,道:“忙了兩天,有些累。”
夏芍也看了燈光一眼,晚上光線原因,確實有可能有錯覺。但她還是不放心,仔細瞧了瞧徐天胤周身的元氣,發現他的元氣倒很精純,沒什麼不對勁,這才道:“那晚上早些睡,你明天還得去執行任務。”
“嗯。”
夏芍這才低頭吃飯了。
正當兩人面對面吃着香噴噴的晚餐時,路上一輛在市中心閒晃的車子裡,有人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嘆道:“唉!什麼世道,跑了兩天腿,連頓飯都沒有。”
秦瀚霖笑着搖搖頭,一路從幾家高級餐廳門前經過卻沒停車,而是將車開到了一家酒吧門口。
“老高,有人不管我的晚餐,我到你這兒來蹭吃的。”秦瀚霖笑着走進海賊主題酒吧,一進門就望向吧檯。
醉醺醺的高廣義從吧檯後頭冒出頭來,一看見秦瀚霖便笑了,“來蹭吃的?我看你是想吃奶吧?”
高廣義邊笑邊看了眼自己店裡熱情火辣、波濤洶涌的女服務生。秦瀚霖一笑,往吧檯的凳子上一坐,“奶也好,酒也好,先來杯!”
“給他杯奶!”高廣義對着吧檯裡的調酒師道。
秦瀚霖一笑,剛想跟高廣義擡槓,便聽見門口叮咚一聲。不少店裡的顧客都轉頭望過去,目露驚豔,秦瀚霖也隨之轉頭,但一眼望見來人,便幾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方筠往店裡掃了眼,看起來想找找看有沒有空位,但掃到吧檯的時候一愣,隨即便笑着走了過來,“嗨,秦少,今晚真是巧。”
“是啊。”秦瀚霖笑意微深。
“秦少,您的牛奶。”這時,侍者將一杯香濃的牛奶遞給了秦瀚霖。
方筠看見那杯牛奶,臉上頓時有些抽離狀態,嘴角微抽,笑道:“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還喜歡喝牛奶。”
“是啊,你不知道我這些年,口味變了很多麼?”秦瀚霖一笑,笑意總有些深。
方筠一愣,秦瀚霖笑着拿起那杯牛奶,仰頭幾口喝了個底朝天,往吧檯上一放,起身走人。
“付賬!”後頭傳來高廣義火大的聲音。
“記賬!”秦瀚霖頭也不回地出了酒吧。
高廣義氣得在後頭罵咧咧,“以後這小子來,給我轟出去!媽的,喝杯牛奶都要記賬,改天給我把賬單送去紀委!告訴他爺爺,這小子欠我一杯牛奶的錢!”
侍應嘴角抽搐。
“我替他付吧。”方筠道。
“小姐,你沒聽他說要記賬嗎?”沒想到,剛剛還在大罵秦瀚霖的高廣義,立刻換一副醉眼,看着方筠。
“我是他朋友。”方筠一愣。
“沒看出來。”高廣義一咧嘴,分明是醉醺醺的眼神,但就是讓人看着有些嘲諷,在方筠尷尬的時候,他拿起酒瓶子搖搖晃晃地坐去一旁,喝酒去了。
方筠尷尬地看了高廣義一眼,又急切地看了眼酒吧外頭,最終轉身出了酒吧。
酒吧外頭,秦瀚霖上了車,車燈大開,已經發動了車子。
“瀚霖!”方筠踩着高跟鞋跑過去,拍拍他的車窗。秦瀚霖像沒看見外頭有人般,打着方向盤便向前頭開去。方筠一急,跑去前頭,雙臂一展,擋在車子前方。
酒吧門口來來往往的人潮都轉頭看了過來,發出陣陣議論。
秦瀚霖在車裡臉色一沉,搖下車窗,“方大小姐,你是要在軍區大展宏圖的人,死在我車輪下,恐怕不值得吧?”
方筠走過來,看着男人車裡的俊臉,苦笑,“瀚霖,我剛回國,沒想到今晚能碰見你兩回。我們能談談麼?”
“好啊,上車吧。”秦瀚霖看了方筠一會兒,痛快點頭,看了眼自己的副駕駛座位。
方筠欣喜一笑,趕緊跑過去。然而,正當她往車前走時,秦瀚霖的車子猛地往後一倒,原地漂亮的一個甩尾,掉頭揚長而去。
方筠愣住,站在冷風和汽車尾氣裡怔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被耍了,不由一跺腳,隨即不知是氣還是笑,扶額喃喃,“這人,還跟以前一樣,那麼會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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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們,最近天冷了,感冒的娃很多,注意加衣。北方娃表示,很少在南方過冬,中午挺暖和,可是早晚溼冷有點受不住……好懷念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