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凝香堂的時候,胡婆子就在院門口候着,見到許若水張嘴就要說話,可身邊還有個煙兒,立刻閉上了嘴巴,訕訕地跟在二人後面。
許若水將胡婆子的排外收進了眼底,早上還客氣得緊,今晚臉子便拉了下來,“媽媽,以後煙兒便是咱們屋裡的人了,你有什麼事情只管說吧。”
胡婆子被一言說中的心事,只得開頭說道,“奴婢無事,只是請大少奶奶去一趟廂房,大少爺找您來着。”
原是這事,許若水讓煙兒先回正屋候着,得回屋之後才能安排她的住宿,煙兒應下。許若水跟着胡婆子去廂房,可胡婆子卻神秘地拉着她說道,“大少奶奶,您別出聲,紫嫣那妮子真真是不要臉,剛勾引大少爺行那不軌之事。”
不軌之事?許若水回頭瞧見胡婆子對她使眼色,然後又拉着她走至廂房窗下,昏黃的燈光透過窗櫺,看不清裡面的人在幹什麼。
胡婆子好像早有準備,輕手地將窗櫺拉了起來,透過小小的縫隙,許若水清楚地看到裡面的情形。
紫嫣身上只穿着一見紫色鴛鴦肚兜,上面繡着的鴛鴦戲水活靈活現的,紫色襯着她的肌膚更顯白剔,豐盈瑩潤,肚兜包裹着飽滿雙峰,渾圓結實,而對面的孟天博穿着整整齊齊的,就連頭上的綸巾都不曾解下來了。
紫嫣打了個哈欠,“大少爺,奴婢不玩了,奴婢要睡覺了。”
“不行,”孟天博反駁道,“剛剛是你說的,太熱了,要脫光了睡覺的,你身上還有衣裳呢,還不能完。”他舉起兩個木,裡面發出滴溜溜的聲音。
原來二人是在玩骰子,而紫嫣身上的衣裳都快輸光了。
“大爺少,我們吹了燈再玩好不好,奴家身上幾處癢得很,您給撓撓。”紫嫣嗲着聲音說道,正常男人聽了定是要把持不住了。
可孟天博非正常人,“吹了燈就不好玩了。”
“那您也脫一點,總不能都是奴婢一人脫,再說了,奴婢又不會吃了您,”紫嫣挪了挪,身子朝孟天博靠了靠,“奴家會好好伺候您的,就一下下您就知道奴婢的厲害了。”
孟天博見紫嫣這般靠近,跟碰上什麼骯髒東西似的,整個人彈跳了開來,捏着鼻子說道,“你別靠過來啊,臭死我了。”
紫嫣對着孩童般的孟天博,翻白了眼,說道,“真是個白癡,擺在你面前都不知道享受,看來老孃要另外想辦法了。”說完,披了件衣裳只顧着去了淨室。
留下孟天博揮着雙手,自言自語道,“我娘子身上就香香的,怎麼她身上那麼臭。”
胡婆子適當地放下了窗櫺,怕孟天博說多了許若水會害羞,可許若水只當孟天博是個孩子,也沒往心裡去,不過數次聽他提及紫嫣身上臭,自己明天得留意一下才行,“紫嫣姑娘經常這般嗎?”
“可不是,奴婢說了,這紫嫣不會是什麼好東西,”胡婆子急切地說道,“若是能譴她出院子就好了。”
紫嫣還有用,譴了她便找不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