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時間不多,若再遲遲無法突破,壽命將終止在三百歲。好不容易纔進入築基後層,卻一直再沒進階成丹的契機。他怎麼能甘心長生之路就這樣止步,爲了煉這破障丹,他費盡力氣,將所需的靈藥統統備齊。眼下就差藥引,不管這女修背後到底有什麼古怪,他都一定要將她弄到手。斂下眼簾,唐國雄眼底閃過一縷駭人的顛狂之色。
凡人想追求長生不老,而初嘗過箇中滋味的修真者更是對永生念念不忘,甚至到了瘋魔的境地。
“師父,她現在在家裡,我們要動手嗎?”此刻的吳袁還不知道劉瀅早就從窗口逃離,傻傻的一直守在門口。無法想象,要是讓他師父知道,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再次把人給看跑了。唐國雄該是如何的震怒,而倒黴的吳袁會被唐國雄如何責罰。
“此刻不動手,更待何時,難不成你還想讓爲師再等上十年八年,連動都動不了再抓人嗎?”眼刀子狠狠的颳了一下看不清情況的吳袁,要不是看在幫他把這個女修看住,沒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他真想殺了吳袁這個笨蛋,免得把他活活氣死。
真是個沒眼識的蠢才,唐國雄心急的重重哼了一聲。便不管袁,甩袖一揮,使出一道淡淡的掌風,將吳袁推至一邊。率先擡腳把門踢開,砰的一聲巨響,好好的一扇門,傾刻間被踢的四分五裂。唐國雄無視劉大生父子倆驚愕的眼神,扯開喉嚨大喝:“小丫頭出來吧,別躲了,乖乖跟着老夫走,不然休怪老夫翻臉不認人,傷及無辜。”
也不知唐國雄是否是故意的,說話間還帶着淡淡的靈壓,把劉大生跟劉濤震的耳鳴不止,還險險的差點吐血。無力的癱倒在地,驚恐萬分的盯着突然闖入的穿着怪異的幾人。捂着胸口,劉大生忍着壓力,故作不知艱難的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隨便闖入別人家是犯法的嗎?你們馬上離開,不然,我可要報警讓警察來抓你們坐牢。”
“哼,警察?真是無知的凡人,居然蠢的以爲一羣小小的警察能奈何的了我們。懶的跟你廢話,馬上把叫劉瀅的小丫頭叫出來,不然,休怪老夫出手傷人。”不屑的冷哼一聲,唐建國不爲所動的警告,加重威壓,凌厲的衝內屋怒斥。半響,仍不見一絲響動,唐國雄頓時感到不妥,立即動用神識,將整個屋子探查了一翻。發現除了劉大生跟劉濤父子倆人,再不見第三者。
氣的唐國雄臉色一黑,兇狠的瞪向身後的吳袁,厲聲吼道:“吳袁,你不是說那小丫頭就躲在屋裡嗎?人呢,人哪去了,你是白癡嗎?連個小丫頭都看不住,一次就算了,二次你還讓這丫頭從眼皮子底下逃走。哼,看來你是根本無心幫老夫辦事,既然如此,老夫留你還有何用?”
陰沉的雙眼帶着濃濃的殺氣,直勾勾的盯着吳袁,一抹貪婪從眼底一閃而逝,快的令人心驚膽寒。而吳袁顯然也明白了唐國雄眼中的深意,嚇的臉色陡然煞白,整個人不住的打着哆嗦。
重重的跪倒在唐國雄面前,悽然的苦求道:“師父饒命,徒兒知錯了,請師父再給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徒兒保證一定會將人追回,送到師父跟前,任由師父處置。”
“師父,請再給師兄一次機會吧。師父並不是師兄不上心,而是那丫頭太鬼,師父你想想,要是那丫頭沒點本事,也不可能小小年紀便衝進練氣六層。只要再給師兄一點時間,師兄一定能帶着師父把人追回。而且師父,剛剛師兄不是說劉瀅那死丫頭還在家裡嗎,想必她現在應該也沒跑遠。”同是師兄妹多年,王明月自是也不希望吳袁被師父殘殺。忍着驚怕,上前幫着勸饒。
“那還跪着幹嗎,還不快點帶路,若沒有追上,看老夫如何收拾你們倆。”被王明月一翻勸說,唐國雄心中一動,鬆了口,氣惱的怒吼。
“謝師父,徒兒這就帶路。”聽到唐國雄同意了師妹的建議,吳袁臉上一喜,急忙站身起。使出看家本領,四處追尋劉瀅逃去的氣息。因爲離開的並不久,沒小會,吳袁便追蹤到劉瀅是從窗口跳逃,立馬稟明瞭唐建國。
唐建國不發一言,率先縱身往窗口跳下,如閃電般追隨而去。吳袁跟王明月見此,也不敢耽擱,不屑的瞥敢眼倒地陷入暈迷的劉大生父子倆,緊隨而去。不過是兩個凡人,對他們對手,只會污了他們的名聲。而且劉瀅既然有心要逃,想保全她的家人,必然也不可能將她的動向告知家人。免得他們對劉大生父子動用搜魂之術,查出她的動向。
劉瀅一路疾速逃竄,不敢往市裡走,怕被人發現異常。而是往市郊外的深山中奔去,不知不覺越走越深,往後瞄了瞄。確定對方沒跟上來,劉瀅閃身進空間內,準備好好的喘口氣,休息片刻。呆在空間裡,劉瀅跟小金愜意的坐在小綠的樹杆上,一邊吃着水果,一邊留意着外面的動靜。
靜坐許久,劉瀅發現一直沒人追上來,正想着打算進竹屋裡修練一翻。哪知意外的發現之前所站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三道身影,仔細一瞧,嚇的劉瀅臉色微變。是他們,沒想到還真讓她猜對了,他們是真的去請了師父來抓她。緊張的躲在空間裡,劉瀅小心翼翼的打量着領頭的老者。氣息看似很淡,但卻能輕易的嗅茁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血腥味。
顯然,這老者並不如表面上那般無害,身上有不少的人命在身。修爲比他們的兩個徒弟高出許多,雖然她無法探出他的修爲。但憑着感覺,劉瀅能猜出這老者最少都應該有築基的修爲。再想到之前吳袁曾提到的破障丹,劉瀅思着這老者的修爲不單在築基期,而且還可能處在臨界點,進入了築基後期。不然,一般的修真者爲會這麼急切,派遣徒弟四周抓未破身的女修。
“主人,這個老頭不好對負,修爲比我們加起來都高。”緊緊的纏在樹上,小金擔憂的吐着蛇信。冰冷的金眸凌厲的注視着外面四周搜尋的幾人,眼中閃爍着淡淡的戾氣。
“笨,要是好對付我還用的着這麼沒命的逃嗎?”
沒好氣的撇了撇嘴角,劉瀅無奈的抱怨道。築基後期的修爲,就算是她想背後偷襲,想殺他也難如登天。要知道,進入了築基期,便可以使用神識警戒,只要身邊有一絲一毫的異動,對方便能馬上察覺到。恐怕她還沒近身,馬上便被對方抓個正着。被抓她還不怕,怕就怕是被這老東西發現了她身上有個見不得人的寶貝,那纔是更慘的。
“那,主人我們該怎麼辦?”聽到劉瀅也沒有主意,小金頓時有些慌了。
“還能怎麼辦,涼攔唄。要是他們不走,我們只能一直呆在空間裡乾等着。等這老頭一走,我們再現身也不遲,反正空間裡什麼都有,還怕跟他們耗不起。就算這死老頭硬是不走,等我們出現,大不了的,我們就先呆在空間裡好好修練,等哪天修練有成,再出來把他們殺個落花流水。”跟家裡交待清楚了,劉瀅現在是無事一身輕,也不怕就這樣被耗着。
被劉瀅這樣無理頭的一堵,小金頓時一陣無語。高難度的翻了個白眼,懶洋洋的縮回腦袋,繼續悠閒的啃它的靈果。反正這事急也急不來,索性先把它丟到一邊,等火燒到眉毛了再救急也不遲。
不同於劉瀅跟小金,呆在空間裡萬事不愁。在樹林裡轉了無數圈,細細將每一寸土的差點翻出來找過的唐國雄,急的是直上火。憤恨的一掌將一片茂盛的樹木劈斷,狂怒的大吼:“該死,到底躲哪去了,明明氣息就在這附近不見的,怎麼掘地三尺了,卻連對方的一根頭髮都無法找着。到底是哪錯了,我到底是在哪裡疏乎沒留意到?”
陰沉着臉,唐國雄斂眉不斷的喃喃自語着,心中左思右想,到底他找漏了哪裡。
身後的吳袁跟王明月,看到唐國雄發飆恐怖的樣子。嚇的連連倒退幾步,生怕唐國雄氣極了,將火氣撒到他們身上。不過,他們也知道這樣做依然無法逃過師父的責罵,壓下心中的膽怯,僵笑着勸道:“師父,那死丫頭身上一定有高級斂息符,或者是土遁符,上次我們就是因爲這樣才被她從眼皮子底下逃了。現在我們在這裡找,根本就不可能找到,她早就逃離了這裡。要不,師父我們再走遠點,看看能不能再找出點其它線索。”
“不錯師父,再不然我們返回她家裡蹲點,就不信她永遠都不出現。”吳袁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幫着王明月附和道。
誰知,他不說還好,原本聽到王明月的話,唐國雄心裡好受了些。但一聽到吳袁說到劉瀅家裡蹲點,苦守着等對方出現,氣的唐國雄一巴掌狠狠的搧到吳袁的臉上,狠厲的瞪着吳袁,恨鐵不成鋼的咆哮道:“你個蠢貨,居然要爲師苦等。爲師要是有這個閒時,還用的着這麼急着親自趕來嗎?沒用的東西,真不知爲師當初怎麼眼這麼瞎,爲收了你這個蠢蛋當徒弟,真真是氣死老夫了。”
都六、七十歲的人了,怎麼連他的小師妹王明月都不如。可惜王明月是小太妹出身,當他發現王明月身具靈根,收明月爲徒的時候她便早已不是純陰之身。如若不然,他哪需要這般愁白了滿頭華髮,四處尋找未破身的女修。
好事多磨,這好不容易看到機緣就在眼前,怎麼如此之難到手。難道,難道這是老天故意在玩他,只是讓他睜眼看着,卻永遠也無法得到。機緣這東西,有時候並不是想強求,便能求得來的,想到可能此生無望,唐國雄臉上閃過一抹悲悵與不甘。
“師父息怒,徒兒知道錯了。”被唐國雄罵的狗血淋頭,臉上還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吳袁跪在地上,緊張的求饒着。頭壓的很低,在唐國雄沒有察覺之時,冰冷的眸子裡如流星疾過,飛快的掠過一抹狠戾。
他並不是沒有血氣,更沒有沒有脾氣,若不是修爲被壓制,沒有反抗之力。唐國雄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當衆進行羞辱怒罵,甚至還想殺了他,吸取他的修爲增進自己破突的機會。他早就下了死手,把唐國雄這個老不死的賊人殺了泄恨。老不死的,最好永遠也別想找到藥引,讓他飲恨而終。到時,他不但要將唐國雄收藏起來的寶貝一掃而空,還要挖出他的屍體鞭屍,讓他悔恨當初這般對他。咬咬牙,吳袁在心底陰險的詛咒着。
“夠了,收起你的蠢樣,馬上給爲師去仔細再找找,記住,不許有任何一點錯漏,一定要給爲師往細了找。若一天之內仍無消息,明天我們再上這丫頭家裡探探,看能不能找出點什麼線索。”冷冷的哼一聲,唐國雄甩袖消失無蹤。
“師兄。”王明月扶起跪在地上的吳袁,不安的喊了句。
“好了,我沒事,不用你扶。”被王明月這麼一鬧,吳袁臉上有些掛不住。特別是想到今天他數次出醜,都被這個小師妹看在眼裡,吳袁更是冷下了臉,不給王明月一絲好臉色,哪怕就在剛剛她還幫他說了不少的好話。可也正因爲是王明月的好表現,才讓他在師父面前更顯的笨拙,讓師父對他更爲不喜。越是這樣想着,吳袁臉上的冷意更深了幾分。
不等王明月再開口,吳袁一聲不吭,閃身去追尋劉瀅的氣息,看能不能將功補過。哪怕只是做做樣子,他也絕不能馬虎應付,讓人看出了他的異心。
被師兄跟師父丟在原地,王明月有些失落的垂下了頭。雖然不明白師兄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突然生氣自己跑了,但王明月壓根沒往自己身上想去。跺了跺腳,王明月收起心中在落寞,急急的追上吳袁的腳步。“師兄,等等我。”
“咦,主人,他們都走了,我們要不要再逃遠一點。”看到唐國雄三人都走遠了,小金立馬來了精神。嘶嘶的吐着蛇信,縮小了巨碩的身體,滑溜的纏到劉瀅的脖子上。甩着小尾巴,激動的詢問道。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若此刻出去,用不了多久,他們便能順着氣息追上我們。倒不如就在空間裡好好歇着,順便好好修練一翻,看看能不能爭取儘快突然後期。”搖了搖頭,劉瀅神色複雜的反駁。自從遇到吳袁師兄妹開始,劉瀅便隱隱的感覺到修爲有些鬆動,似乎有突然之意。此刻藉着這個機會,若努力一把,進階練氣七層,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進入後期便能正式開始接觸煉丹,劉瀅忍不住一陣激動。要是她手中的煉丹的丹爐跟靈藥就好了,這樣只要她一突然,便可以開始馬上上手試煉聚氣丹跟凝氣丹。有了這兩種丹藥,那她的修爲增進又能快上幾分,築基也更有盼頭,時間上能大大的縮斷數倍。
不過,劉瀅也知道有些事是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慢慢來,腳踏實地。
“主人是不是又有了突破之意了。”小金一直沒留意劉瀅的修爲,聽她這麼一說,小金下意識的查看了看。果真讓它發現了不同,劉瀅的氣息似乎不如平常來的穩,若有似無,在不經意間散出出淡淡的靈氣。震驚的瞪大眼睛,小金激動的追問。
“不錯,是有一點。”都是一條船上的,劉瀅也不瞞着,當下回以肯定。
劉瀅話一出,旁邊的小綠可受不了了,萎靡的垂下樹枝,像個大受打擊的孩子。爲什麼大家的修爲都能短時間就能得以突破,而它,偏偏修練了億萬年,還跟個蝸牛似的,愣是爬不上樹,修不成正果。別說立地成就人身,就連開口說話都遙遙無期。
看到小綠委曲大受打擊的可憐樣,劉瀅平時被小金打擊的多了,自然也知道小金此刻的心態。無奈又好笑的撫摸了摸小綠的樹身,安慰着道:“小綠,別這樣,我們的情況不同,修練的功法也不同。小綠說實在的你根本也無需灰心,你壽命還長的很,總有一天能修成正果,化爲人身跟我們一起到外面看看,一起冒險。”
頓了頓,劉瀅吞了口唾液又繼續道:“再者,小綠你反過來想想,憑着我跟小金這點壽命,要是我跟小金不努力進階。那以後我跟小金要是都掛了,你還好好的呆在空間裡,那不是比不能化成人身還更慘嗎?所以,小綠我們要一起加油,你努力修成人身,而我跟小金而努力增長修爲,把小命活的跟小強一樣長,到時我們就能永遠的在一起了,你說好不好。”
想到這美好的未來,劉瀅眼中出情不自禁的露出一抹期待之色。
聽完劉瀅勸慰的話,小綠伸出樹枝輕輕的蹭了蹭劉瀅的臉,算是同意了劉瀅的話。抖了了抖樹身,原本死氣沉沉的巨樹,馬上又變得鮮活神氣起來。拼命的伸展着樹枝,吸取着空氣中蘊含的濃濃的靈氣,小綠迫急的想實現劉瀅的話,化成人身跟她一起去外面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是否也跟星戒裡一樣。
再次回到劉瀅的家中,唐國雄意外的發現這裡早已人去樓空。指派王明月探問一翻,方知劉大生一家不知何故,突然搬離了這裡。就連經營不錯的雜貨店,也跟着關了門,沒再去開門做生意。劉家的這一舉動,可讓不少人吃驚不已。特別是吃上癮天天想來劉家蹭點水果吃吃的何進中,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以爲劉家得罪了左家,不敢在H市呆下去,火爆的何進中還特地去左家大鬧了一場。哪知卻意外的聽到老友說壓根不知他說的是什麼,見左老並不像說謊的樣子,何進中這才歇了火。轉而讓孫子何浩軒去劉瀅上的小學打聽打聽,誰知劉瀅早就請長假,沒再上課。還說了個騙鬼的話,說是回家養病去了。劉瀅平日裡壯的跟頭牛似的,哪有一丁點病態,何進中當然不可以相信這種顯而易見的假話。
嘴實在是太饞了,何進中沒忍住,愣是追到劉瀅的老家去,誰知又是撲了個空。沒了法子,何進中想着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自己先回了H市,讓人暗在留意劉瀅一家的動向。
何進中是沒法子把沒留下一點消息的劉大生一家找到,可唐國雄是什麼人。不管劉大生逃到哪裡,只要劉大生沿途留下的氣息還在,使些修真者簡單的手法,依然可以輕易的追上。以爲劉大生是去跟劉瀅那小丫頭暗中匯合去了,唐國雄臉上一笑,帶着王明月二話不說就順着這股氣息追了上去。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劉大生一家子其實搬的並不遠,就在附近的另一棟小區。只是劉大生沒想到的是,唐國雄居然能捕捉到他留下的點點氣息,便能追蹤到他躲藏的地方。後悔已晚,正當全家心驚膽顫的呆在家中,不敢冒然出去的時候,大廳裡突然閃出兩道如鬼魅一般的身影。當看清是誰後,劉大生嚇的臉色大變,驚恐的大喊:“是你,快,大家快跑。”
“哼,想跑,遲了。”迅速的打出一個結界,將劉大生等人困在裡面,厲眼一掃,發現沒有劉瀅的蹤跡,唐國雄臉上的笑容頓時一僵。急糊塗了,原以爲坐在凳子上的小女孩就是劉瀅,哪知留心一探,身上根本就沒有半點靈力,根本更是沒有。沉下臉,唐國雄陰陽怪氣的斥問道:“說,那小丫頭藏哪去了。要是知情不報,休怪老夫手下不留情。”
“妖怪!”不明所以的趙小敏看到突然憑空出現的唐國雄跟王明月,嚇的臉色一白,失聲叫尖。
“臭丫頭,誰讓你多嘴。”王明月手憑空一揮,‘啪’的一聲,趙小敏臉上立即多了道紅腫的巴掌印。
“啊!你、你打我。”趙小敏捂着火辣辣抽痛的臉頰,不知死活的瞪着王明月。要不是李媚娟看情況不對,急忙將趙小敏的嘴巴捂住,真不知道趙小敏會爆出什麼樣的話來。真是個沒長眼的丫頭,早知道她這麼壞事,當初真不應該同意讓趙小敏住下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聽到唐國雄的問話,劉大生緊繃的心一鬆,猜到瀅瀅肯定是沒被他們追上,逃出生天。面對唐國雄咄咄逼人的語氣,劉大生心一橫,裝聾作啞的無視唐國雄的逼問。這羣人都是瘋子,不問原由,便輕易將他重傷。要不是有瀅瀅留下的水果,他此刻可能還在醫院裡躺着。憶起李媚娟回到家裡,看到他跟劉濤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時,嚇的大喊大叫的樣子,劉大生對唐國雄根本無法擠出好臉色。
“哼,嘴倒是硬,不過沒關係。我就不信那丫頭不管你們死活,我就在這等着,看她出不出現。”不敢真的下狠手殺了劉大生,怕手中沒有把柄,更怕劉瀅便跟他鬥個魚死網破。萬一她要是隨便找個男人,把元身給破了,那他這一出可就白忙活了。
“師父,你看這不是靈果嗎?”眼尖王明月看到桌面上的水果眼睛一亮,用力嗅了嗅,震驚的瞪大雙眼。上前一把抓了個水果放在手中,難以置信的尖叫。
“什麼,靈果?”唐國雄也被王明月的話嚇了一跳,仔細往桌上一瞧。可不是嗎,還真是一盤子的靈果。雖然靈氣很淡,但確實是低階靈果無異。一盤子的靈果,居然奢侈給一羣凡人吃了,這得是多大的浪費。就是修真者一年到頭也難得吃上幾個,這丫頭倒底是什麼來路,肯將這種難得一見的好東西白白浪費在幾個凡人身上。
就是他自己,也只是偶爾纔敢吃上幾個。其它好不容易得來的靈果,一般他都是拿去換取靈石,或者是靈藥。也不嫌靈果被咬過,唐國雄將桌上的水果全部掃進了儲物袋,若有所思的盯着臉色煞白的劉大生,厲聲道:“說,這些靈果是不是劉瀅給的,你們知不知道這靈果她是從哪裡得來的。要是說的對,我可以饒你們一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靈果不靈果的,我只知道這些水果不過是我從路邊攤上買回來的。”劉大生心裡懺悔怎麼沒將瀅瀅給的水果收好,早知道對方來的這麼快。不管趙小敏這討厭的丫頭怎麼吵,也絕不將水果拿出來大家一塊吃。現在可好,水果沒吃上,反倒惹出事來。
“死鴨子嘴硬,好,就算你不說,等劉瀅這丫頭抓到手,我一樣可以弄明白。”憑白得到一盤子的靈果,唐國雄陰鬱的心情突然間好了許多。悠閒的坐到凳子上,拿了套茶具出來,神色自若的泡起茶來,讓劉大生等人看的目瞪口呆。
修練累了就吃,吃飽了又繼續修練,眨間眼一個星期的時間就過去了。在沒有心裡負擔的情況下,修爲進展的很快。加上小綠靈果的支持,劉瀅還真如願,正式的進入練氣後期,進階七層。就在空間裡將身上的污穢洗汗,劉瀅感覺全身從未有過的舒爽,身輕如燕,輕輕一跳居然跳起十數米高。再細心查看了空間的變化,劉瀅驚呼一聲,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原本一片平地的果園,突然升起一座高聳的大山。山間雲霧環繞,濃濃的靈氣散發開來,讓人感覺全身一震。纏在果樹上的小金感覺到這一變化,興奮的滑到劉瀅跟前,激動的道:“主人,好神奇,居然自己冒了出來。咦,主人,你進階成功了。”
感應到劉瀅身上傳來淡淡的威壓,小金一喜,驚訝的傳音道。
“有什麼好奇怪的,不過是水到渠成罷了。走,我們去山上逛逛,看看這山裡有什麼驚喜在等着我們。”輕輕一躍,跳上小金的大腦袋上,劉瀅難掩激動的指使着小金衝向神秘的大山。小金一得令,快的似一陣疾風,眨眼間便不見蹤影。
片刻的時間,劉瀅跟小金就置身深山之中。
感受着空氣中濃的滴出水霧的氣力,劉瀅長長的吸了口氣,眼都不帶眨一下。興動不已的到處巡視,臉上狂喜不斷。尖叫一聲,劉瀅一躍而下,喜形於色的蹲下身打量着山間的每一寸草樹。若是她沒有看錯的話,這山裡不但是樹木,就是連根雜草都是帶靈氣的植株。年份不可估計,這一發現讓劉瀅樂的眼睛都眯成一條線,哈的口水都快流到地上。
靈草靈藥啊!
這可真是瞌睡遇見枕頭,太及時了。只要有丹爐,她馬上就可以開始上手煉製練氣期服用的聚氣丹跟凝氣丹。有了這兩個種丹藥的幫助,突破築基,那是指日可待。
“太棒了,小金,這回我們又有事可做了。走,跟我一起去查看查看,這些靈植都有些什麼種類。要是需要的靈藥都齊了,我們等他們走遠了,趕緊去古玩街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個合適的丹爐,準備開始煉製靈丹。”拍了拍呆愣中的小金,劉瀅樂顛顛的催促道。半響不見小金回神,心急的劉瀅果斷的丟下小金,自己先跑了。
反正整個空間都是她的,就算小金不在,也不可能有危險。腳下加持了一個御風術,趕起路來跟站在小金身上也差不了多少。加上她剛突破後期,靈氣足不說,速度還快了不少。運轉着全身的靈力,不但可以使法術更熟練,而且還有助於穩固修爲。靈光一閃,劉瀅差點忘了正事,進入練氣後期,她又可以學習早已眼饞已久的新法術。眼下正是機會,此刻不用更待何時。
順溜的默唸一遍法訣,劉瀅初次順利的施展出輕身術,輕輕一躍,身體立刻靜止在半空不動。意念一動,劉瀅腳尖輕點枝葉,如一陣風,閃身不見蹤影。雖然跟元嬰期使用的瞬傳還差了許多,但能閃移數米遠還是讓劉瀅興奮不已。這可是保命的手段,僅僅幾米遠也是難得的好事,因爲有時就是差這麼一點點,就能躲開危險。
嘗試過輕身術的神奇,劉瀅又試了另外的幾個實用的法術。像土遁術,斂息術等等,一連串的嘗試下來,讓劉瀅激動的不能自己。許久才冷靜下來,乖乖的去探索這大山中的靈植。由於有了元誠真人的傳承,劉瀅即使沒有親眼見過,依然能輕而易舉的認出靈植的種類。細數數,發現練氣期所需要用到的靈藥基本上都有,就連築基以上才能用到的靈藥,這深山之中也有不少。
不但年份夠,而且數量也多的驚人。就算劉瀅的煉丹天賦爛到極點,有了這此練手的靈草,就算是豬都能飛天了。望着這些成片成片的靈草,劉瀅彷彿看到了希望,樂的下巴都快笑的合不攏。更劉瀅激動的是,除了這滿山的靈草,高山之頂,居然貼心的藏有一個地火之眼。萬事具備,只欠東風,只要找到合適的丹鼎,馬上就可以上手開煉了。
回過神來,小金吸了吸快流到地上的口水,閃身追上四處亂竄的主人。眼睛不離滿山的靈植,小金討好的巴結道:“主人,這些靈藥小金可不可吃。”
寶貝啊,滿山的寶貝,這麼多主人應該不會小氣纔是。撒嬌的蹭了蹭劉瀅的衣襬,小金歡喜的暗忖。正樂着,哪知被劉瀅一句話瞬間打落谷底。
“不行。”一把推開不斷蹭上來的小金,劉瀅眼皮子都沒擡一下,斷然拒絕小金可憐巴巴的請求。靈草雖多,可就這樣直接當草啃了,那也太浪費了,小心遭雷劈。劉瀅馬上就能開始上手煉製丹藥,哪能睜眼看着小金這樣糟蹋好東西。
“爲什麼主人?”聽到劉瀅的拒絕,小金高昂的心情頓時跌落谷底。拉聳的巨碩的腦袋,無精打采的追問,眼睛卻片刻也不離山上的靈植,都快粘到上面去了。
看着小金天才的傻樣,劉瀅好笑的搖了搖頭。拍拍小金龐大的離譜的身體,無奈的朗聲說明道:“小金,別裝可憐了。不是主人沒良心,不肯讓你吃好東西,而是主人有更好的給你。等過些時候,主人去把丹爐找着了,第一爐就幫你煉製飼靈丹。”
“飼靈丹?”小金不解的望着劉瀅,壓根不知道她說的到底是什麼東東。不過,劉瀅說那東西比啃靈植還好,頓時讓小金來了興趣,眼巴巴的望着劉瀅,希望能得到解釋。
“等我煉出來,你就知道了。”飼靈丹她也只是知道其名跟用處,真正效果如何,劉瀅自個也說不上個理所以然來。心虛的堵了句,想將這個問題塘塞過去。怕小金追問,劉瀅趕緊打了個話題轉開小金的注意力。“對了小金,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他們後來有沒有再回來。”
那老者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主,應該不會輕易放手纔是。想到吳袁說的提議,劉瀅臉色微變,一抹淡淡的擔憂從眼底一閃而逝。雖然修真者有不動凡人的規矩,可也有例外的存在。若是逼急了,這些想長生想瘋魔的修真者,未嘗不可能拿她的家人來威脅她。抿了抿脣,劉瀅暗暗祈禱吳袁他們不是那種瘋狂到極點,不顧一切的瘋子。
“主人,小金留意過,後來那老頭回來查看過。不過沒發現什麼,沒過多久又走了。一直到現在,外面依然沒有任何異動,想來應該是不會再原路返回。”說到正事上,小金馬上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嚴肅的將它所知的情況告訴劉瀅。
不知是不是它多心了,它感覺唐國雄離開時,眼睛閃過一抹怪怪的眼神。讓小金現在想起,心裡仍覺得非常的不安。想提醒一聲,可半天小金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哦,走了?”聽到小金的話,劉瀅打開空間,探查了外面片刻,果然沒發現異常。急着想去尋丹爐煉心願,劉瀅沒多再想,閃身出了空間。小金自是不敢留在空間裡,當下也跟着出去,一溜煙纏到劉瀅的脖子上。不放心,警惕的四處查看。半響,發現沒有生人的氣息,小金這才放鬆下來。
確定沒人後,劉瀅也不敢在此地多呆,連忙飛快的加持着輕身術離開。一路狂奔,也不敢回H市,就到他們在家裡等着她自投羅網。轉頭奔向臨市,不到半小時,便來到S市內。只是劉瀅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沒多久,地下突然遁出一道身影。
見劉瀅奔離後,疾步追了上去。不緊不慢,速度剛好不會被劉瀅發現,卻又不至於將人跟丟。親眼見劉瀅進了S市後,吳袁記下劉瀅氣息的方向,迅速的掏出磚頭大的手機,然後拔通電話將他所追蹤到的事一一稟明。得到指示後,吳袁這才又跟了上去,不過這次更謹慎了,小心翼翼的留意着劉瀅的神色。若有一絲不對勁,便馬上藏身起來。
吳袁不知道的是,其實劉瀅根本沒再留意身後是否有人跟來,一心一意的想着丹爐之事。劉瀅雖然以前來過S市,但並沒有去過古玩街,也不想在街上瘋跑引起大家的注意。身上有錢心不慌,劉瀅隨意的招手打了輛的,悠閒的坐了上去。
司機看劉瀅只是個小姑娘,愣了一下。但又看她樣子熟練的很,也不像是沒錢付車錢的孩子,便笑容滿面的詢問道:“小姑娘,想去哪裡?”
“去古玩街。”劉瀅對陌生人習慣用冷臉應付了事,語言簡潔報出地址,然後便盯着道路邊兩的風景瞧,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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