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足足半個月沒見,一方又乘着酒興,這一吻像燎原星火,一發不可收拾。他們摟抱着擁吻,從陽臺滾到牀上,糾纏了大半夜,直到筋疲力盡才手拖着手沉沉睡去。快天亮時黎錦從夢中醒來,瞧着天邊泛起魚肚白,忽然覺得這段日子以來,每天早晨睜開眼就壓在他心頭的疲憊全都沒了。
他翻過身,李奕衡早就醒了,正靜靜盯着他看。他對李奕衡笑了笑,拉開被子鑽進他懷裡,耳朵貼在他滾燙的胸膛上,小聲道:“我就知道不是做夢。”
“嗯?”李奕衡沒聽清楚。他拉着被角蓋住黎錦的肩膀,黎錦順勢擡起一條胳膊,搭在他胸口。
黎錦搖搖頭,笑意像抹了蜜,甜得膩人:“你怎麼來了?”
“因爲我也想你。”李奕衡揉他頭髮,“聽說你來香港,就跟過來了。”
黎錦嘴角抽動,剛想誇他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了自己追着走,轉念想想,這雞啊狗啊的,等於把自己編排進去,於是硬生生把這句話嚥進肚子裡,手上卻不老實,開始在李奕衡胸口上亂摸:“那你怎麼進來的?”
“我不知道。”李奕衡很誠實,“我跟林辛說我要在你房間等你,等我到的時候,這門就是打開的了。”
“可恥的特權階級。”黎錦撐起身子,狠狠剜了他一眼。
李奕衡笑了:“那你就是特權階級的家屬。”
黎錦躺回去,李奕衡很周到地送了只胳膊過來叫他枕着。他享受着人肉枕頭,五指逡巡到李奕衡胸口,不走了。
“你這次來是單純陪我的?”黎錦問。
“不全是,不過,以你爲主。”李奕衡回答,“我來,你不高興?”
“沒有,”黎錦有點臉紅,手指下意識去抓離得最近的東西,“我高興,挺高興的。”
李奕衡無聲地笑,笑到一半,忽然像被人切斷電源似的,僵住了。
無他,李先生那金豆子似的乳首被用力捏了一下。
李奕衡的表情那叫一個五彩斑斕,要是黎錦此刻擡頭,必定要歎爲觀止連連稱讚。可惜他此刻只顧着臉紅,甚至由於臉紅的副作用,身體其他部位通通遵從下意識,他的下意識——
就是把李奕衡的乳首當黃豆粒似的,前後左右扭來扭曲,偶爾還撥浪鼓似的撥浪着玩。
天知道李先生精力旺盛,又生憋了半個月,之前顧忌着黎錦醉酒,沒好意思放開了下手。他這樣一撥弄,李奕衡氣血直衝下身,那要緊的地方立刻硬了。
李奕衡忍得辛苦,黎錦還在不知死活地跟他說話:“你這樣跑過來,李氏沒問題吧?”
李奕衡捏着拳頭往外蹦字:“沒事。”
“真可憐林大美女,大過年還要幫你值班。說起來人家還打算結婚生子,全被你這樣不省心的老闆給耽誤了。”黎錦嘆嘆。
“呵。”李奕衡說。
黎錦一唱三嘆半晌,大概情緒緩解了點,手上也不再那麼要人命。李奕衡快憋到極限了,正猶豫着是自己去衛生間解決還是就地把人再辦一次,就聽黎錦倒抽一口涼氣,語速飛快道:“李奕衡,林辛都三十多了還不結婚不找男朋友連個***都不玩該不會是因爲……她喜歡的人是你吧?”
李奕衡悚然一驚,身體下意識往後彈去,恰巧乳首正被黎錦實打實捏在兩指中間。這一下扯個正着,霎時間銳痛愉悅一齊涌上頭頂,叫李奕衡再也忍不下去,翻身將黎錦壓在身下。
黎錦大睜着眼睛,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已經想歪了:“難道……我說中了?”
“胡說八道!”李奕衡沉下腰,兩腿間那硬邦邦的東西直接頂在黎錦小腹上,成功把黎錦的臉嚇白了。
“你不是……不是剛……剛做完?”黎錦哆哆嗦嗦,話都說不利索。
“不夠!”李奕衡難得氣急敗壞,解釋都懶得解釋,直接低頭要吻。
黎錦一巴掌拍在他脣上,捂着嘴把他推開:“用……用手好不好?”
“不好。”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李奕衡扯下他的手,按在牀上。
黎錦覺得,自己那老腰屁股跟不要錢似的疼了起來。
“那……”他哭喪着臉裝可憐,拿另一隻手去推,“我用嘴總行了吧。”
李奕衡呵呵冷笑兩聲,慢條斯理地捏住他的手腕,用極爲殘忍的速度把那唯一僅剩的反抗力量無情鎮壓。
“不、行。”說完,他直接吻了下去。
“李奕衡你這個禽……唔!”
然後,他就被禽獸給“禽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