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應早早就看到蘇傾藍了,看到万俟辰一副以蘇傾藍爲主,自己爲輔的樣子,心裡幸災樂禍。堂堂万俟家大家主,dk聯盟的老大,竟然像個小白臉一樣,跟着女人進來的,要不是場合不對,他一定仰天大笑三聲啊!
哈!哈!哈!
他雖然請了万俟辰和蘇傾藍兩個人,但是隻給蘇傾藍的請帖只有一張,万俟辰想來就只能做男伴,算是爲他那天將自己丟在工作室門口吹冷風的報復。
“傾藍,你來啦!”牧應難掩笑意的湊過去和蘇傾藍打招呼,然後裝模作樣的對万俟辰禮貌的說道,“這位先生你好啊。”
那樣子,別說万俟辰,就是蘇傾藍看着也有些欠扁。
万俟辰卻半點不在乎,笑着握住他的手,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蘇傾藍的丈夫,很高興認識你。”
得意,得意個屁啊!
牧應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蘇傾藍趕緊救場,“牧應,歡迎回來。”說着將手中的禮物遞了過去,這是她讓賽文幫忙挑的,一個領帶夾,中規中矩。
就這還讓万俟辰唸叨了好一陣兒,最後給他也買了禮物這才罷休。
所以在牧應接過禮物炫耀的朝着万俟辰笑的時候,万俟辰表現的相當大度。牧應不明所以,見他並不嫉妒,炫耀的心也淡了。
他也不客氣,笑着對蘇傾藍說道:“謝謝啦。”
蘇傾藍和牧應說話,不少人便好奇的看過來,沒想到蘇傾藍和牧應關係這麼好。倒是落在万俟辰身上的視線一般都是一閃而過,一個男伴不需要他們更多關注,不管他是否長相出衆,是否氣勢逼人。
万俟辰有記憶開始,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無視,感覺很新鮮,他對所有新鮮的事物都很有興趣,便更加專業的躲在蘇傾藍身邊當配角。
只是這些無視万俟辰的人中卻不包括席家母女。
“媽,媽,你看那個人是不是莫鍾情,肯定是他!他是不是很帥!我就說他摘了面具一定更帥吧!”席佳寧有些激動地緊緊抓着席夫人的胳膊,小聲喊道。
席夫人有些難忍疼痛的將視線從万俟辰身上移開,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回來,安撫的說道:“是是是,我女兒的眼光當然最厲害了。”
席佳寧卻並沒有把她的討好放在心上,眼睛緊緊地盯在万俟辰身上,見他神態自然地伸手環住了蘇傾藍的腰肢,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媽媽,我要他,我要他!”席佳寧再次抓住席夫人的手,指甲掐進她的肉裡。
席夫人皺眉,握住女兒的手,輕聲安撫道:“好好好,你要什麼媽媽都給你,先放開媽媽好不好?你抓疼媽媽了。”
席佳寧這纔將視線放到席夫人身上,看到自己已經把母親的手掐紅了,遲疑的放開了手,但並沒有說什麼。
和席家母子同樣緊盯着蘇傾藍三人的還有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可巧曼。
她能來牧應的宴會,多虧了牧應本人。
牧應的迴歸將公衆大部分視線轉移到了他身上,再加上可巧曼是他的未婚妻,媒體工作者要給牧應一個面子,粉絲更是忙着給他準備歡迎活動。兩大主力放過她了,她才得以偷偷摸摸的從公寓出來。
德惠此次的危機公關讓她很失望,除了花錢撤熱搜和刪帖以外,並沒有是實質的幫她將事情說清楚。這件事她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嚴謹連是個什麼東西,她用得着去爬他的牀。
這種混亂的局面下,若不是牧應給她發了邀請函,估計她都不知道牧應回來了。從她進會場牧應和她打了招呼以外,全程沒有在說過一句話,可是心在他卻和蘇傾藍說的那麼開心,這讓可巧曼心中的怒火已經快要燒到眉毛了。
她是牧應的未婚妻!這個時候她應該站在他的身份纔對!
這麼想着,可巧曼踩着二十公分的高跟鞋搖曳生姿的走了過去。
“蘇小姐,万俟先生,真是好久不見了。”一副女主人派頭的問道,上手挽住牧應的胳膊。
牧應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開,扭頭看她,她卻直勾勾的看着蘇傾藍二人。他知道自己現在要是強硬的把手收回來,場面一定很難看,所以並沒有動,而是小聲地說道:“把手放開。”
“放手?爲什麼,你是我的未婚夫。”聲音不大,卻絕對不小,足夠蘇傾藍二人聽到。
蘇傾藍挑眉,看着可巧曼差點笑出聲,牧應這次回來也算是間接打亂了她的計劃,讓可巧曼有了一絲緩和之機。
說起來嚴謹連的事情,她並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可巧曼和嚴謹連有什麼,能將可巧曼逼到這個地步,憑的全是時間差上的早一步,以及與德惠的輿論拉鋸戰。
就算是牧應不回來,這種拉鋸戰也不會持續太長時間,沒有石錘,很快可巧曼就可以掙脫出來,但是這個污點是短時間絕對消不掉的。
她也確實沒有指望着這件事就將可巧曼一刀殺死,鈍刀子割肉才疼,疼了才知道痛不是嗎?
“好久不見,可小姐。”蘇傾藍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笑着和她打招呼,“這幾天網上的事情,我也關注了,這些記者就是會捕風捉影,你不要在意,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沒事的。”
蘇傾藍的話乍聽起來像是好閨蜜的細心安慰,可是可巧曼聽完臉就沉了下去。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如果這句話換個人說,可巧曼也許不會多想,但是她對蘇傾藍可從來沒有過善意。
“可小姐臉色好難看啊,身體不舒服嗎?”蘇傾藍狀若沒看懂她的意思,貼心的問道。
兩位男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都是剛回國,根本還沒來得及知道國內發生了什麼,不過看起來是蘇傾藍佔了便宜。看可巧曼那臉色都黑了。
只要自家老婆不吃虧就行,万俟辰安靜的站在蘇傾藍身邊,攬着她的腰肢,頗爲享受的看着她眼底的壞意與狡黠。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牧應尷尬的笑着問道。他可不是擔心可巧曼而是擔心蘇傾藍,看起來是可巧曼吃虧了,可是他知道可巧曼是個多麼睚眥必報,啊不對,是個多麼無事生非、惡毒狠辣的人,他怕蘇傾藍遭到報復。
蘇傾藍搖搖頭,看着可巧曼說道:“這種事還是可小姐自己告訴吧,我們這些外人也不太清楚。”
不清楚?還有誰比她更清楚!
她們說着話,就聽到不遠處傳來頗爲大聲的爭吵聲,因爲距離他們挺近的,所以一下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不少人饒有興趣的看向那裡。
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年長的女人拉着年輕的女人,而年輕的女人死命掙扎。
“你放開我!我讓你放開我,你聽沒聽到,你是聾子嗎?”
“寧寧,你聽媽媽說,回頭媽媽一定讓你如願,這個場合不合適……”
“沒有不合適,我高興在這裡說,你放開我。放開我!!!”最後一句喊得尖銳又刺耳,絲毫沒有顧忌場合。
別人不認識她們,可巧曼可對她們熟悉的緊,她的人還沒有來的收拾她們,她就接二連三的出事,事情便耽擱了,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她們。
“席家怎麼會出席宴會的,你認識他們嗎?”可巧曼用質問的語氣看着牧應問道。
牧應對她這種掌控欲最是反感,趁着大家沒注意,一把將自己的胳膊抽了回來,後退幾步,不高興的說道:“不認識。”
“那她們怎麼進來的?!”進來的人都拿着牧應給的邀請函,撐死了一人多帶個同伴,或是帶着妻女,沒有邀請函絕對進不來。
“哈,這宴會裡的人我不認識的多了去了!”牧應顯然沒有明白可巧曼的意思,只顧着反感她的態度了。
蘇傾藍向後仰靠在万俟辰的胸口,看着席家母女,又看看可巧曼氣急敗壞的樣子,已經猜到這對母女是誰了,又怕万俟辰不知道,輕聲給他解釋道:“這是席家母女,前些日子在網上和可巧曼掐的厲害,今天不知道來這裡做什麼。”
万俟辰雙手環住她的腰,彎腰將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笑着問道:“你認識她們嗎?”他的聲音輕鬆而又和緩,所以沒辦法看到他臉的蘇傾藍並不知道,他看着席家母女的眼中寒冰刺骨。
“不認識。”蘇傾藍笑着搖搖頭,“我就是看可巧曼的樣子,猜到的。”
“唔,狗咬狗。”万俟辰的神色緩和了一些,評價道。
蘇傾藍看着那母女笑個不停。
可巧曼慢慢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對牧應的態度讓他不滿了,便緩和了語氣,說道:“抱歉,我只是前段時間和她們有些不愉快,所以情緒有些不對……”
牧應不搭茬,他早就知道可巧曼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也不認爲她能改好,更懶得聽她胡說八道。
倒是席家母女那邊有些控制不住的趨勢,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席佳寧本來都被席夫人勸說的差不多安靜下來了,卻看到蘇傾藍和万俟辰親密的靠在一起笑着說話的樣子,本來壓下去的嫉妒卻是再次冒起火來。
即使有席夫人狠狠的拉着她的手,她依舊死命的要朝着這邊掙扎過來。
“你放開我,那個賤女人,她在勾引他,我要去教訓那個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