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王法則38法則36 新戲劇本
當天在YL,不但討論了接下來於澄記者招待會的事宜,還有往後發展的路線和培訓,造型定位甚至連於澄接下一部戲的劇本都擺到檯面上來討論了,是乘勝直追繼續拍古裝武俠劇還是現代偶像劇,又或者是電影?這些自然需要高層指明方向才能執行。
從這些商討中足以看出對於澄的重視程度,也許這其中有於澄自身崛起的原因,有元韶的推波助瀾甚至還有看在於卓昱是經紀人的份上,依靠着潛規則上位他沒有一絲心虛或者負罪感,走入這一行他就做好了溼鞋的準備。
那天晚上,讓衆多粉絲high到點的莫過於YL官網公佈的三條激盪人心的消息,第一件:於澄的記者招待會將在第二天下午舉行,允許20家媒體入內。
第二件:於澄將加入元韶的製作團隊推出下半年度的專輯,共同打造全新的聽覺盛宴。
第三件:元韶正式客串《蠶天變》中小教主師傅一角。
這幾個重磅炸彈似得消息讓敏銳的媒體聞到了絲不同尋常的氣息,YL這次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有心人會發現這幾條消息都圍繞着兩個人。
推出這樣相當於優惠套餐的消息,還附帶買一贈一。有元韶的撐腰,這新人就算本來不如何都能成爲話題人物,何況是這段時間幾乎紅透了的於澄,而這對元韶來說也不是沒好處的,“小教主”正在聚集起來的龐大影迷羣也同樣會買專輯的帳,再加上如日中天的《蠶天變》彙集了三個時下最紅的男演員,YL簡直是一箭三雕,這招太狠了。
所有好處都讓YL得了,這天下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有一個國內外知名的影帝元韶還不夠於是不管是YL的對家還是狗仔們都陷入了這股龍捲風中,當天晚上各大經濟公司和部分報社調動資源死命挖掘於澄的消息,更是派了不少眼線嚴密跟蹤。
這正是YL要的,新聞的增多等於曝光率和知名度的提高,也許一石四鳥更恰當。
告一段落後,作爲新上任的經紀人理所應當的帶着於澄去公司安排的新屋。
在各方媒體的緊迫盯人下,於卓昱冷着張閻王樣的面癱臉,技術純熟的躲過好幾波跟蹤隊伍,一路平安的上了高架。
兩人心中都有各自的疑問,但單獨相處時更像是凝固的凍水,誰也沒有先開口,如一條緊繃的弦將他們平衡牽制着,像是誰先開口就輸了。
十幾天的暗中觀察和今天的相處,於卓昱知道自己隱約有種浮躁,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人無從下手的焦慮。
自從回國後,事情一次次的脫離他的預想和計劃,習慣合理安排的人頓時無措了。
於澄爲什麼會像突然變了個人,不再流連風月場所,不再逃學,甚至連曾今有交情的人都斷了來往,去參加試鏡去學習演戲,甚至連足以讓人側目的身世也被隱瞞下。
一團灼傷人的烈火突然被冷水熄滅,留下的是那沉靜如水的悸動。
高速大橋上,氤氳暖黃的光線穿過玻璃透了進來,在於澄假寐的臉上忽閃而過明晃而來,淡淡的疲憊和靜溢,流瀉出來的氣息就宛若午後伴着輕聲細語的曬着的暖陽,泡着一壺淡香的茶,恬靜而滿足。
於卓昱一時有些恍惚,長久傾注的厭惡根深蒂固,這個人在他心裡已經紮根、發芽、生長,等到察覺時已經晚了,似乎如果不討厭他,就像是沒存在價值。
如果這人一直胡作非爲下去,他有厭惡的理由,但一切卻突如其來的改變,將方寸打亂。
心中隱約有什麼破繭而出,如果他再多看一會就會墮入深淵般,直到一輛車從對面衝了過來纔打了彎急剎車停下。
“你在想什麼?!”
於澄猛然睜開眼,看清情況後,不由的聲音染上了怒意,他的靈魂是在車禍後才得以空隙生存,那抹陰影潛伏在最陰暗的角落,隨時會蹦出來拽捏住他的心臟似的惶恐。
恍若未聞,伸手碰上於澄微熱的臉頰,柔滑的觸感下是淺淺的暖意,溫度傳遞過來的卻是更深一層的冰冷。
於卓昱倐地攥緊了手指,從心底冒上的寒意在於澄還未反應過來時就捏住了他的下顎,冰冷的容顏一點點凝結住,出口的話就像是要掉落的冰渣子,“我在想,如果死一場真能改變那麼多的話,我到希望那場車禍早點來。”
這一刻,那股恨意就這樣翻江倒海般的,直直刺入於澄眼眸中,這並不陌生,那天在別墅外第一見到時,也見過這樣的眼神,但隱約的,又有什麼不同。
那突然的恨意更像是掩飾着更深層的東西,在暖意還沒侵染而入時就被於卓昱自己掐斷了,是爲了堅定此刻的想法,抑或是撲滅心中燃起的蠢蠢欲動,他這樣死死的認定。
但越是壓抑,爆發時越是兇猛。
“那你剛纔是要和我同歸於盡嗎?”於澄冷哼。
“不,我要你好好活着!”冷淡中壓着不易察覺的慌亂。
昏暗的車中只有模糊的陰暗勾勒着輪廓,但那雙晶亮的眼睛卻準確無誤的讓於澄注意到,這股冷意泄出一絲薄涼,一絲恐懼。
於卓昱,在恐懼什麼?
由不得於澄細看,放開他,又啓動車子。
兩人間再次沉默了下來,這一次卻比剛纔氣氛更詭異,於澄靜靜的側頭望着窗外,飛逝而去的風景像是一幕幕不願回想的記憶。
“有時候……活着更痛苦。”
這句話平淡的,沒有起伏,沒有於卓昱預想的暴怒和憤慨,更像在陳述,陳述着於澄心中所想。
攥着方向盤的手幾乎要捏碎的力道,輕微的顫了顫,最終還是將所有複雜彷徨埋入。
他們誰也不是心理醫生,連朋友連知己都算不上的兩人,又何必交心,這樣想着,於卓昱卻越發覺得那句話就在腦中不停的回放着,胸口堵着什麼似得不上不下。
新的住處到是離元韶家的不遠,只隔了一條街,也是高層建築。
房間在17樓,入目的是整潔的地板牆壁,米白色和淡米黃的裝飾,地上鋪着幾塊圓形毛毯,大大的沙發,簡單的方形餐桌和開放式的半橢圓廚房,幾盞不奢華卻溫馨的燈將整個房間照的亮澄澄的,而客廳旁的落地窗外看到的卻是江景,從這裡遠遠的還能見到剛纔那座高架橋,橙黃的燈倒影在江面上,隨着水波盪漾。
“你學校裡的東西我拿了一些放你房間了,如果有落下什麼你下次自己去看吧。”淡淡的說着,似乎是被屋子裡的清爽氣息感染到,於卓昱的語氣柔和了些。
他熟門熟路的走向廚房,拿起電壺燒上水。
於澄點了點頭,心中微動,從這窗明几淨的屋子和客廳中掛着的幾張[於澄]生活照來看,於卓昱早應該早就來過了。
對於生活上,於澄並不是個計較的人,能吃能睡的地方他就足夠了,這間屋子已經遠遠超出他的設想了。剛坐上沙發注意到一隻熟悉的藍絨布的首飾盒,不由的一怔,喉嚨有些緊澀。
迎向於卓昱剛走來的眼神,“你……開過這個盒子嗎”
微微蹙眉,目光頓了頓,“我對你的隱私沒興趣。”於卓昱之所以把這首飾盒從寢室裡拿出來,正因爲它緊闔的樣子顯然是許久未開封,但外邊絨布卻嶄新如初,很顯然擁有它的主人很珍視。
像是沒注意到於卓昱的冷意,於澄眼似落雪清泉落在那隻首飾盒上,鬆了鬆剛握緊的拳,這藍絨布裡的……鎖着曾經[於澄]的貪婪妄念,一隻已經乾涸了血跡的藍寶石耳釘。
那段模糊卻似乎刻意遺忘的記憶,在這段時間裡漸漸浮現在於澄的記憶中。
待於澄洗澡完後,已是午夜1點了,拿出今天在YL被他們討論的幾個劇本,這其中至少有一部是可以和《蠶天變》檔期配合同時拍攝的,擯除雜念專心致志的看了起來。
帶着溼意的髮絲沿着頸部優美的弧度貼下,溫暖的檯燈照在書桌前的他,一張看不真切的臉顯得格外俊挺沉靜。
第一個劇本是部偶像劇,從設定來說男主必須英俊、風度、魅力缺一不可,但並不是純粹的花美男路線,劇情頗有些耐人尋味。
男主角是個完美主義者,機車又挑剔,國內外知名的服裝設計師,有才卻傲慢,而女主是堅強又獨立的女性,非常會照顧人。爲生活所迫經常打工賺外快,但家中母親突然的事故讓她必須負擔起龐大的債務,無奈之下年僅19歲的她只有嫁給比自己大25歲的男人來還債款。
剛來到大宅的第一天,卻因爲不小心走錯路,在泳池邊看到一個背影挺拔的男人,緩緩脫下外衣,而後身姿矯健的以完美的姿態在水中游泳,但在偷看的她不小心摔了一跤,腿一打滑剛撞上要上岸的男主……一陣天旋地轉後,女主面對的是男主不帶掩飾的鄙夷目光,隨之而來的是毒舌,將女主罵的體無完膚,兩人兩看相厭。
而這一幕被宅中二小姐的貼身女僕發現,女主角就在這一刻捲入了這場豪門恩怨中……
在女主要嫁給老男人的當天,丈夫卻在新婚殿堂上被人槍殺,至於槍殺的人是誰卻無從得知,她成了人盡皆知的寡婦,繼承了一筆不菲的財產,但由律師的宣讀老男人的提前準備的好的遺囑,女主角如果要拿到這筆財產必須在宅中服侍一家老小三年,直到最小的兒子成年。
與此同時……,學校裡的同學有一張服裝展的入場券,而這位知名服裝師正是女主角最崇拜的人,懷着滿心期待前去見心目中的偶像……
故事就在這撲朔迷離中展開……
正當於澄看的渾然忘我的時候,一個溫熱的東西籠罩在他的頭上,擋住了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