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只怕這薛冷是公報私仇,要與劉市長來鬥個你死我活了。當初就因爲馬爺的案子,硬是生生耽誤了薛書記好幾年的功夫。薛書記不把劉市長恨透那纔是怪事。
搞不好,北湖市又是一場風起雲涌,大家還沒過上幾天安生日子,這便又要劃分陣營搞鬥爭了。
見薛冷開口放炮了。劉胖子臉色有些不好看。只見劉胖子淡淡的眯了會眼睛。等薛冷說完後,劉胖子便看了看謝書記,見謝書記閉着眼睛沒說話。這才喝一口茶,然後慢慢的坐起身子來,劉胖子沉穩的道:“薛書記說得對。對於一些違法犯罪分子,無視國家法律的狂妄之徒,我的態度和薛書記是一致的,一定要從嚴,從重打擊,絕不能讓犯罪分子有可乘之機。”
說到此處,只見劉市長抿了口茶,目光向着下面的一衆常委淡淡掃一眼,猛的話鋒一轉:“不過……我也提幾點自己的看法。一,是絕不能讓一個犯罪分子逍遙法外,但在一的基礎上,卻是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不能冤枉一個好的企業家。若是開了這麼個不好的先例,那以後寒了這幫投資建設北湖的企業家的心,以後還有誰敢到我們北湖來投資,北湖市的經濟,又怎麼帶上去?”
說到這,只見劉市長臉上輕輕一笑,指着政法委胡書記道:“胡書記,我覺得,針對這次鼎盛是否私藏毒品,與毒販勾結的事情,你是最有發言權的。要不你幫我們解答解答,最近這起案子的進展情況吧!”
胡書記便點點頭,先是掃了在座一衆常委一眼,才站起身子,沉穩有力的聲音道:“針對這件案子,我想我有幾點是要講明的。據我瞭解,鼎盛的老闆是遭遇別人的陷害,鼎盛的合法經營,其內部並沒有販賣毒品。鼎盛之所以藏有毒品,是遭遇別人陷害的,而陷害鼎盛的似乎是北湖另外一家娛樂場所,名字叫做輝煌。正是當年那個販毒頭目馬爺的老巢。至於事情的進一步發展,我會督促公安口儘快審理的。”
劉市長便點點頭,胡書記看了看劉市長,再看了看謝書記,見謝書記點點頭,便坐了下來。
此刻見諸多常委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謝長廷便清了清嗓子,這才慢慢道:“好了同志們,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爲止吧!我覺得劉市長和薛書記說得都對,對於犯罪分子必須從重從嚴辦理,絕不能誣陷一個好人,但也絕不能放過一個罪犯。胡書記,你現在給我加大力度對那個鼎盛的老闆進行審訊,不能放過一個疑點。畢竟毒品是從他那兒搜到的,不能聽他說是被陷害的,我們便聽信於他。等鼎盛能徹底把此事交待清楚,再放了他不遲。”
胡書記便點點頭,與劉市長對視一眼,臉色便有些不好看。
謝書記的話,表面看起來似乎不偏不倚,站在公正的天枰上說話。但一幫成了精的官油子常委們,卻依舊從謝書記簡短的幾句話中,讀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內容。謝書記要求胡書記加大對鼎盛老闆的審查力度,看來也是想從這個老闆嘴巴里,挖出些有用的東西來,看能不能燒到劉胖子的身上,即便不能,對劉胖子也隱隱有種警告的味道。
一些搖擺不定的常委們笑上笑眯眯的,但心裡卻已經活絡開來,看要怎樣,才能讓自己在這場風波中爭取利益最大化?
……………………
李牧坐了上午十一點從陽州開往北湖的火車,火車行駛了五個小時,終於抵達了北湖市火車站。
剛一下火車,便有人來火車站接站。幾輛小轎車擺在外面,一圈的摩托車戒備,活像是接送一方大員。看得一幫上下火車的人滿頭迷惑,不知道這幫人接的究竟是誰。
李牧下了車,便看見陳東站在小轎車的門口,正對着自己招手呢!
如今老街人成爲北湖黑道的霸主,早已經實質上控制住了北湖黑道上幾乎所有的娛樂產業。雖乾的都是正經營生,但依然是來錢得很。除了打點揮霍,依舊有一筆數目可觀的收入。如今北湖黑道上真正意義上的老大回來,幾輛小轎車,幾輛小摩托來迎接,已經算是十分低調的了。
看見李牧下來,陳東向李牧招招手,早有幾個小弟跑上前來,要爲李牧拿行李。但見李牧兩手空空有個屁的行李,只能滿臉鬱悶的護在李牧兩邊。
陳東帶着幾個兵大哥來到李牧面前,猛的敬個軍禮:“李哥好!”
李牧便也笑着敬個軍禮:“大家好!”軍禮敬得筆挺,身子站得像槍桿子一樣,一看就是經歷過鐵血考驗的軍人。
禮畢,李牧便跟着陳東上了一輛雪佛蘭。陳東便向李牧一五一十把這些天與太子交鋒後,所發生的一些事情說出來,李牧一直靜靜的聽着,並沒有說話。等到陳東把電話裡沒說清楚的事情,都仔仔細細說清楚之後,李牧這才點點頭,卻沒有說什麼。
李牧的嘴角只是微微上揚,暗罵一聲:“這個傻逼大概古惑仔看多了,還他媽太子,老子讓他變狗屎!”
一幫人風風火火回到春潮夜總會,只見春潮裡面還是照常營業,並沒有因爲刀疤被抓了而自亂陣腳。趙德全則還綁得像個糉子一樣,躺在沙發上居然還扭起了屁股,一臉得瑟的樣子。
看見李牧來了,唐勇和鐵鴨幾個趕緊站起來:“李哥好!”趙德全也想站起來,頓時被李牧在腦袋上拍一下,笑罵道:“坐着別動,瞧你那得瑟樣兒,小心骨頭錯位。”
趙德全滿不在乎道:“我他媽是九條命,閻王都收不走,怕毛!”
李牧便笑笑,隨意與趙德全笑罵幾句。
回到春潮的時候,再與一幫兄弟聊了會,已經是快晚上六點多了。陳東便招呼着與李牧一道,去北湖有名氣的大世界酒樓吃頓飯。這大世界酒樓如今也是老街一幫人的產業,裡面的師傅手藝非常不錯,尤其的海鮮弄得那叫一個美味,作爲北湖黑道的教父,李牧怎能不去嚐嚐鮮呢?!
一幫人便有說有笑,浩浩蕩蕩的出了春潮的大門,下了樓,只見樓下早已經停了幾輛黑色的小汽車,大道的對面,一輛白色的大衆停放着,幾個黃頭髮嘻哈裝的小流氓坐在裡面,正對春潮這邊張望着。
看見李牧等人出來了,一個嘻哈裝的小流氓頓時捅了捅身邊的哥們:“喂喂,出來了出來了,前面那幾個,是不是老街四狗熊啊?”
旁邊的白毛哥們正搖頭晃腦聽DJ,被嘻哈小子一提醒,趕緊拿眼睛往裡看去。只見李牧和陳東笑着走出來,正向着車子走出,頓時點點頭道:“媽逼的,是那幾個蠢貨,前面的是那個叫李哥的李牧,媽逼的我認識。”又一返頭:“趕緊打電話給太子,就說蹲來了大魚,要不要動手?”
“哎!”小流氓趕緊掏出手機打向太子。太子此刻正和幾個金三角的亡命徒喝酒,聽到來電,只幾個字:“管他孃的驢哥馬哥,給老子殺!”
“是!”得到太子爺的指示,小流氓掛了電話,沉聲道:“太子爺說,殺!”悄悄從車廂裡掏出幾把土製鳥銃來,一起瞄準了李牧的車子。
作爲經歷過真正生死血戰的戰士,李牧和陳東等人,天生便對危險和槍械敏感。李牧正與陳東談笑,猛然感覺毛骨悚然,餘光掃過,只見不遠處的白色大衆內,兩把黝黑的銃口對準自己這邊。
李牧眉頭一皺,猛然大吼道:“小心!”把身邊的趙德全往車下面一壓,陳東與後面幾個兄弟低下頭來——
“轟!”“轟!”的兩聲巨響,散開的鐵砂仙女散花一樣向李牧這邊轟來。但土銃散開的彈藥威力,殺傷範圍廣,穿透力卻遠遠不能擊穿轎車的鐵皮。雖有汽車掩護,但幾個兄弟沒遮住全部身軀,仍舊被鐵砂擊中,頓時便一陣哭嚎叫喊。
眼見一擊沒有得手,白色大衆上幾個小流氓頓時覺得不過癮,又鬼哭狼嚎嗷嗷叫的裝彈藥,對着李牧這邊又是一陣亂開,殺人像是娛樂一樣。
看見這些土銃開起來轟聲能把天震塌,但威力卻是不敢恭維。李牧心中大定,對身邊陳東道:“有殺手。叫兄弟們去裡面拿傢伙,咱們開車撞過去。”
“行!”陳東點點頭,一個兵大哥會意,立刻一個閃身,趁着土銃啞火的當兒衝回了春潮。李牧和陳東藝高人大膽,跳進車窗已經稀爛的黑轎車上,猛然打開發動機,車子如同一條龍一般向着白色大衆衝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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