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還沒來,這樁婚事怎麼能就這樣定下?”
一把低沉邪魅的嗓音帶着涼涼的笑意忽然劃破空氣,呼嘯而來,把衆人都驚了一驚,齊齊地望向了門外。’
夜錦華聽見那妖冶的聲音,臉色更是迅速一沉,難看得不得了。
秦時月眼角邊的笑容逐漸地擴大,一直到達她的脣邊,她緩緩地擡起頭來,便瞧見了漫天飛揚的黃白色花瓣。
那花瓣紛紛揚揚地從門口涌進來,像一陣風急劇地擴散開來,帶來的香氣,頓時便芬芳了整個廳堂。
有兩名身穿白色衣裙,金絲束腰的侍女手提淺藍色四角琉璃燈首先踏風而來,身後跟着同樣裝束的兩排侍女,肩膀上擡着坐轎翩然飄進廳堂而來,像一羣舞姿翩然的蝴蝶,暈了衆人的眼睛。
那一羣侍女個個身姿窈窕清越,面容清純明媚,明眸皓齒,身姿輕巧地在漫天花瓣下站定。
姿勢散漫地坐在坐轎上的男人衣袍墨黑如沉沉的黑夜,氣度華貴,臉上半截精緻的金色鬼面面具,折射出奢華的光芒。
他的身體前傾,微微地側着身,像是剛剛睡醒一般,身上的黑袍沒有有些鬆散,他前傾着身體的時候,露出一截白皙結實的胸膛來。
春光乍現間,是男人清瘦妖冶的鎖骨,黑袍滑過,勾出銷魂的姿態。
秦時月微眯起眼睛來看着這一幕,半空中還有沒有墜落的花瓣,該怎麼形容這個男人呢?
她想,這世間真真是找不到話來形容他的,他放肆不羈,輕狂邪魅的舉動,無不讓人乍舌。
這一次,他的出現,明顯比上一次多了一份風騷,身邊美人兒繞膝,真真是天下一大享受。
可是,他身上那陰沉沉的煞氣,和着花樣華麗的鮮花侍女,形成了明顯的對比,讓人看不透這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秦時月暗自沉吟,心裡多了一份的驚喜,這個男人,每一次的出現,都能給她帶來無數的謎團。
真真是讓她感到無比的興奮。
相對於夜錦華,九皇叔夜寂,明顯是要讓她感興趣的,謎一樣的男人,吸引着人不斷地靠近,探索。
秦公卿被這突然的一幕驚嚇到,猛地跪趴下來,尊敬虔誠地說:“九千歲駕到,老臣未能迎接,罪該萬死!!”
見識了這陣勢,其他人都驚呆了,在聽見秦公卿的話後,紛紛回過神來,全部跪倒。
唯有秦時月和夜錦華,還是堅守在原地,一動不動。
夜錦華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平穩不失尊敬地和夜寂說:“皇叔,真巧啊,竟然在這裡遇到了,皇叔今天怎麼會到這護國公府來?”
九皇叔夜寂一隻手搭在膝蓋上,身體前傾,面具後的雙眸沉沉寂寂,看不清神采,薄脣微微輕啓:“侄兒都能到這裡來,本王到這裡來,便更加尋常了。”
這話當真不假,秦公卿雖然手握重兵,但是還是要受束於九皇叔夜寂的鬼軍,鬼軍一出,屠城哀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