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面如死灰,看着老夫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脣顫抖了一下,想要說什麼,但是最終也沒有說出來,求救地望向一邊的秦公卿,已經慌了神。
一旁的秦公卿的臉色也不好,看了一眼沈柔,眼神詢問,沈柔可憐兮兮地搖搖頭,表示沒有。
秦公卿往前站了一步,終於開口:“母親,這件事還沒查明,也許,是有人故意陷害柔兒也不一定。”
他的眸光似有似無地掃過樓雲拂的臉,樓雲拂低頭淺笑,全當沒有看見。
秦公卿的目光最後落在三姨娘和秦如鳶的身上,臉色陰冷了幾分,端出當家人的氣勢厲喝:“文萱,你說是柔兒讓你這樣做的,有什麼證據?”
三姨娘文萱被秦公卿這樣呵斥,先是感到一陣的委屈,害怕和委屈涌上來,一下子就盈盈地哭了。
秦如鳶扶着她的肩膀,兩母女哭得慘絕人寰的,聞者可憐呀!!
“爹爹這話可是問到了關鍵的地方了。”秦時月笑得意味深長,巧笑嫣然地緩緩向前走了幾步,福了福身和老夫人說:“奶奶,七妹妹和月兒說,她有證據。”
老夫人的神色一動,轉頭問秦如鳶:“快別嚎了,此事事關重大,你若不拿出證據來,你就是誣陷,罪行不小。”
被老夫人這麼一嚇,秦如鳶的臉色頓時更白了,沒有一點的血色,跪在地上往前爬了幾步,連連磕頭。
“奶奶,孫女絕對不敢誣陷沈姨娘的,我有證據,有證據。”她慌忙地揪着手指頭想,仰頭和旁邊的秋月說:“快,去把今個沈姨娘讓下人送到我母親那的湯藥端上來。”
秋月也已經是一臉的眼淚,聽見秦如鳶的話,點點頭馬上拔腿就跑。
這流雲居和三姨娘所住的文萱院距離並不是很遠,穿過花園,便到了,因爲三姨娘不得勢,院子也很偏僻。
秋月跑出去後,沈柔覺得莫名其妙,傻傻地問:“什麼湯藥?”
秦如鳶轉過頭來,淚流滿面地說:“大姨娘,你就別裝傻了,今早你給我娘送來的湯藥,被我娘給留下來了。”
“你……你在說什麼?”沈柔徹底震驚了,嘴脣顫抖,看着秦如鳶,一雙眼睛充滿了怨恨。
“大姨娘,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娘不能再幫你做了。”秦如鳶十分虔誠在地上對着沈柔磕了幾個響頭。
這就坐實了她違背初衷,不能幫她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揭露她,也能表現出來,她秦如鳶,如此高風亮節。
沈柔一臉的不可思議,暴跳如雷:“秦如鳶,你再胡扯一些什麼?什麼湯藥?我根本就沒有給文萱院送去什麼湯藥。”
“大姨娘,你還是認了吧,不然,責罰會更重的。”秦如鳶一眼悽楚地看着沈柔,苦口婆心地勸她。
“我認什麼?”沈柔更是震驚。
“都別吵了。”老夫人實在是被她們吵得頭暈了,出口淡淡地叫停。
沈柔剛想做爭辯,卻看見秋月進來了。